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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2月--1944 年12月日军在辽宁省的暴行(十二)
来源:抗日战争图书馆   2023-02-04 15:40:17

  控诉日寇对我的暴行

  1941年12月16日晚6时,敌伪锦州铁路警护队10余人把我家大门踢开,恶狼似的闯入屋中,首先打我几个耳光,同时把刺刀按在我7岁儿子的脖子上,问孩子他爸上哪儿了。我另外两个5岁、3岁的孩子吓得大哭。日军便把他俩从被里拽岀,扔到炕边,连打带翻,没找到人,便把我带到了警护队。第二天刚朦朦亮,就把我带到审讯室,要我供出丈夫周振环的去处,我不供,日寇就对我下了毒手。这时我已怀孕七个月。日本兵先是用胶皮板子打我嘴巴,皮鞭抽身,后又用竹签刺指甲缝.我还不说,这时就又上来四个日本兵,把我按在地上,将全身衣服扒光,用点着的整股香烧我头发、烧腋窝、烧大腿。接着给我过电,电匣子上有两根铜丝,拴在我的两个大拇指上,日本兵一摇把,我的心就好像蹦出来一样,特别难受。日兵又把电匣子的铜丝拴在我的两个乳头上,用力一摇,我就又昏过去了。前后共过电七次,我昏死七次。日本鬼子觉得这样还不过瘾,竟惨无人道地把我的衣服全扒光,拿竹片刺我的阴道!我疼得死去活来,昏过去就用凉水浇醒。我在押的20多天,就死过去20多次。

  12月31日晚8时,鬼子把我丈夫周振环捕押到锦州铁路警护队。我在受刑后的昏迷中听鬼子说:“周振环到底抓来了o"1942年1月3日,日本人又把我提到审讯室强迫我跪在丈夫身边看着他受刑。除严刑拷打外,又把烧红的铁钳子往他身上挟,钳子拿下来,肉也掉了下来,连烙几次,人就昏死过去了。等丈夫醒过来后,就又过电,昏过去就浇凉水。坐老虎凳,把腿肚子都压得血肉翻飞。还有更灭绝人性的刑罚,用猪鬃捅尿道。比这更残忍的是滚钉笼子。钉笼子是圆的,当中粗,两头细,三面有钉子,钉子长三寸左右。把人放在中间,两个鬼子用脚蹬着来回滚,这样就把人身上的皮肉全都刮下来了。鲜血淋漓遍体血肉模糊,衣服都粘在身上,根本都脱不下来。(周化祯口述武连勤整理)

  日军在凌源修“人圈”的罪恶

  1942年,侵华日军在辽宁省凌源县疯狂地进行了集家并村,制造“集团部落”、“无人区”,河坎子乡是全县集家并村最早、最全面、受害最深的。

  河坎子乡共有居民1032户,散民在H9个自然村。日军在这里调集了大批武装力量,并从外地抓来数百名劳工,武装押赴各自然村,威逼强迫农民拆住房、修“人圈气如住户不让拆或限期内不拆掉,便放火烧光。如发现农民种地,不去修“人圈”,抓住就打成半死。就这样强迫农民拆掉住房2577间,放火烧掉住房657间,修建“人圈”八个(其中40亩以上的大圈四个,30亩地以上的三个,不足30亩地的小圈一个)。全乡农民被日军赶进这八个“人圈”里,如入牢笼:圈四周有日伪军警严密把守,每天开关大门有定时,早岀门不准,晚归者诬作坏人问罪。他们还经常以“外面有情况”、“守卫演习,,、“查户口,,、“验证明书气“搜查可疑人”为借口,白天也大门紧闭,不许农民出去耕种田地,使粮谷歉收或据荒。由于众多人挤在一起,卫生条件极差,加上饥寒交迫,造成瘟疫流行,死亡惨重。据统计,全乡被日军赶进“人圈”里的5524口人中,被日伪军打死和病饿致死的共670人(占进“人圈”人口总数的12%),其中老年人死108人,中年人死194人,幼儿死151人。从1943年春至1945年“八•一五”祖国光复,侵华日军在凌源县城的南、西、北部的1505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占全县总面积的46.5%),共强制修建“人圈”100个,强迫搬迁436个自然村的11645户70100口人(占当时全县总人口的23.3%)。因受日伪军警的严刑毒打、冻、饿和瘟疫致死3611人。被烧毁住房1080间,拆掉住房77200多间。共损失牛驴骡马大牲畜379头、羊1900余只、猪1500余口。损失生活用具4590件、生产小农具88000余件。陈列摆设11000余件,损失粮食32万余斤。(管文华)

  凌源县达摩洞大逮捕

  1942年腊月初七的清早,有300名左右荷枪实弹的日伪军,从前槽岭进犯达摩洞的西庄和南台子。他们先包围了村子,然后将全村200多人赶到河边,强迫跪在沙石上,拷问八路军的去向和私通八路军的人。牌长马占先被打掉了门牙,打得脸部血肉模糊,什么也没问出来。日伪军见就地拷问无效,便抓走100多名男人,押到香洼西沟,连夜严刑拷问。首先抓出程相,用棍棒打、皮鞭抽、装麻袋里摔,并动用其他刑法,但他宁死不供。接着,又拉岀小学教师吴秉志,日军先用甜言蜜语诱骗不成,又用木棍毒打,又绑在凳子上灌凉水。后来用刺刀扎破下巴、耳朵,他还说“不知道气就这样轮番折腾一夜,日伪军还是一无所获。无奈,次日日伪军从抓来的人中挑出牛瑞、吴秉文、马占川、程相、陈广田、高文奎等八人,押送到青龙宪兵队监狱中;将陈海、高文胜、米德坤、朱义、陈廷等23人押送到阜新煤矿当劳工;其余被重刑致残行走不便的人,如臧秉会、陈奇和伪甲长马瑞馥均被杀害。(管文华)

  凌源县香洼西沟大逮捕

  暴行发生在1943年11月。当地伪甲长程兴,利用甲长身份为八路军办事。日军晓知底细后,以通知他去开会为名,将他押送到承德伪热河省监狱,不久在那里被杀。时隔几日,日本宪兵队和伪警察讨伐队纠集侵袭了香洼西沟。就在这小小山村里,一次逮捕了15名无辜百姓。经过严刑拷打之后,王振、王庄、王世恒等六人被押进监狱;王山、王秀、王荣、岳海山等六人被押送到本溪煤矿当劳工;程秀、程相等三人惨遭杀害。(管文华)

  凌源县后槽岭南台子大逮捕

  1943年农历正月十三日,我八路军冀东十六军分区第七区队住在后槽岭南台子,将伪警察讨伐队击溃。消息传出后,侵华日军会同讨伐队又扑向南台子。日军和伪警察逐户搜查、抓人,并将抓到的韩元、韩跃、韩常、张树林等几十人押到北杖子河边,对这些百姓个个刑讯逼供,让他们说出八路军的下落。还将南献申、南献五、韩义、韩福山等人带到刀尔登警察署,用绳子抽、木棍打、绑在板凳上灌凉水。无论敌人怎样轮流施刑,他们无一人招供八路军的情况.最后,日军无计可施,便将他们投进了凌源县监狱。(管文华)

  日伪抚顺矫正辅导院的暴行

  1943年4月,伪司法矫正总局先后在抚顺、鞍山、本溪湖、哈尔滨、阜新、鹤岗、奉天(沈阳)、大石桥、齐齐哈尔、长春等地,共建立了11所矫正辅导院。据日伪司法部司法矫正总局局长中井久二的供词所载:“自1943年一1945年,在中国东北11所矫正辅导院,受'矫正,和'被辅导者',计有二万多人。”“被辅导者”的监舍及“外役”场所,都是高墙壁垒,层层铁刺线网、电网。监舍铁门、窗夜间上锁,上厕所也不准出门。门外设固定岗哨和流动岗哨,警戒森严,日夜看守,使“被辅导者”插翅难飞。

  在“被辅导者”之中,如发现“思想不良”不愿出劳役者,便加戴刑具服苦役。稍有反抗,立即给以“精神训练”和“矫正辅导七采用“举板凳”、“夹手指”、“抽皮鞭气“灌凉水”、“吊大挂”等等手段进行拷打。在辅导警察的刺刀、马靴、皮鞭的驱赶下,“被辅导者”的劳役达10-12小时。矫正辅导院的一切,真是残暴冷酷,敲骨榨髓,“被辅导者”每天挣扎在死亡线上,几乎天天有死人,“有时最多一天就折磨死60多人”(《抚顺文史资料选辑》第六辑48页)。如平均按最低每天折磨死者以10人计算,从抚顺矫正辅导院建立之始到最终解体,仅以500天计算,则死亡人数为5000余人。死者尸体大都埋于新屯南山山后。

  东北各地矫正辅导院,因备受折磨而横遭惨死者天天发生。至于确切的死亡人数的统计数字,敌伪档案早已荡然无存.可是日伪当局面对血的事实,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客观存在的现实情况。.在他们所写的一份报告里记载:“因卫生设备之不完善,及防疫措施不够,以致罹恶疫而死亡不幸事件甚多。”根据日伪司法矫正总局对通化矫正辅导院曾作过一次认真统计,仅在监关押500名“被辅导者、先后死亡近200人,死亡率高达40%。

  另据日伪抚顺矫正辅导院辅导士付洪恩的回忆材料记载:"1945年8月14日下午,搭连分院押解400余名'拘置者'送往新屯总院,当队伍走到阿金沟桥头左右,'拘置者'举行了暴动,被辅导官及辅导士开枪打死1人,打伤多人。当晚九点新屯总院1000余人举行大规模的逃跑暴动,被开枪打死20余人,打伤多人。”“辅导科日本翻译官,主任辅导士XXX指挥镇压'八•一四"暴动事件,造成打死20余人,打伤多人的罪恶疽'“主任辅导士XXX(绰号X阎王)经常毒打'被辅导者,,曾亲自枪杀两名被押人员。”“主任辅导士XXX.XXX各亲手枪杀两名被辅导者气“1945年7月,在外作业时,一少年逃跑被抓回,绑在电柱上,被活活打死,并在院内展览尸体。矫正辅导院院长横田武极还威胁说:如有再逃跑者和死者一样下场了1944年(伪康德十'一年)1月,抚顺矫正辅导院100余名“被辅导者”集体逃跑。日伪抚顺市警察局警正衔特务科长小林欧太郎接到报告后,立即派特务科执行警尉矢内正美带领特高股员会同龙凤分局的警察前去追捕。在新屯南山打死一名逃跑者,40名被抓回(见《抚顺文史资料选辑》第六辑169页)。(姚云鹏)

文章内容节选自《侵华日军暴行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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