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60年代浩劫,齐将军墓碑被破坏。而在台湾的孙立人于1955年蒙冤遭软禁,1988年才重获自由。孙立人最放心不下的是长眠岳麓山下的学友、副手齐学启,立即托人打听齐墓现状,得知“墓道废圮,志表无存”,孙立人大恸,倡议出资于1989年重修,并以89岁高龄撰墓志铭《重修齐学启将军墓围记》立于墓前。读之令人怀想《诗经》中的诗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深为感叹。
笔者熟悉当年孙、齐师长手下战士刘吉星老兵,他告诉笔者,孙立人用兵如神,而齐师长爱兵如子。仁安羌战斗中,刘吉星负重伤,子弹贯穿小腹,齐师长用自己的战马驮着他冲出重围,送到战地医院抢救,才免于一死,齐师长后来也是因为救士兵而陷入重围被俘。
知道齐学启墓准确位置的人不多,笔者于2015年春节期间专程到中南大学后山探访,问过许多当地居民和游客都一无所知,几经周折搜寻才找到。为便于更多齐学启烈士的仰慕者找到墓地,笔者代表民间公益团体“湖南老兵之家”与岳麓山风景管理处、中南大学联系,终于获准由民间出资在两处路口建立指路牌。
2015年清明,民间志愿者与齐学启烈士的外甥女李之琚、抗战名将张自忠之孙张纪祖、张灵甫之子张道宇等一起隆重祭奠。笔者代表刘吉星老兵至墓前鞠躬跪拜。远征军战史学者、《哀兵之剑》作者、退休校长周宗达致主祭文,并献诗一首:“碑铭湘水畔,掬酒揖英魂。建功惊异域,成仁泣国人。麓山存正气,碧波照丹心。学而启后世,芬芳溢汗青。”
20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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