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再见——缅怀抗战老兵张耀馨
来源： 东北关爱抗战老兵志愿团 文/吴双   2024-10-23 16:26:52

　　病发

　　2024年9月10日，接到张耀馨老兵女儿关姐微信，说张老摔了一跤，查出重病，已到晚期，并发来老人家孤单地背门坐在床边的照片，叮嘱志愿者们秋季慰问时不要说破。我的第一反应是不信!那么生龙活虎的老人家，要参加抗战胜利90周年大庆的张耀馨老兵，这80周年还没到呢，从我们2019年1月找到张耀馨老兵开始，每次见面老人家都会提到四川自贡，他的家乡，提到王用劳，他的同学、战友、老根儿(方言，指年岁相仿情投意和的发小好友)，我们一直想帮他完成回家的心愿，还没开始操作呢，总觉得来得及。

　　9月16日志愿者上门还中气十足招呼大家，17日中秋节还与家人打麻将，之后出现身体无力、拉肚子，基本卧床。10月1日张老开始禁食，为等10月5日自己的生日时家人团聚，为等志愿者们为自己生日来访。10月8日辽宁团队志愿者给张老过生日，再见张老，张老已口齿不清，但思路清晰，说话还很有底气，但说一会儿睡一会儿。出门时，绫目冰说，双姐，张老的抬头纹开了，小丸子说，张老的脚肿得很厉害......关姐说，从8号志愿者走后，老人家身体每况愈下。13日上午张老示意女儿拿来纸笔，老人家模糊的留下最后的告别：“用劳兄，....成都老兵相会……多年来承蒙……关照，你们出现了，不是家人胜似家人。永别了，再见”。“见”是张老示意女儿写上去的，张老已无力写出最后这个字了，视力模糊了，之后沉睡过去......张老，辽宁的志愿者，四川的志愿者，全国的志愿者，我们，都是您和王用劳老兵的家人......

　　张老，您一直惦记的“用劳兄”，也总是念叨您。去年11月，沈阳志愿者一弓专程去成都看望了王用劳老兵，一弓说，两位老兵不愧是老根儿，长像和神情也特别相像，跟亲兄弟一样!

　　永别了，再见!却是再也不见!

　　可我们不想说再见啊，我们还想听您讲家乡的盐井，听您讲国立中山中学，听您讲当兵报国恨家仇，听您讲抗战胜利后在新疆星星峡......从您的故事里，自贡，泸州，星星峡，这些远离辽宁的地名不再陌生，中山中学东北师生“9.18”喝黄连水画面犹在眼前，您发的糖还在手边，您送的小灯笼还在墙上，您和老伴送绫目冰的有年代感的绣花枕头还当宝贝存着呢......

　　永别

　　张耀馨老兵于2024年10月20日永远离开了我们。

　　张老女儿21日早六点给吴双发微信：家父张耀馨先生于2024年10月20日晚22点49分，驾鹤西去，享年97周岁零15天。睡梦中安然离世，为他神奇梦幻的一生画上圆满句号， 共同缅怀，愿他的寿禄福祉能恩泽众家人。

　　成都马姐：四川太远了，我们到不了告别现场。关爱抗战老兵川军团送上花蓝一个，请辽宁志愿者代我们四川父老乡亲给张耀馨老兵上柱香，您不愧英雄的川军!我们以您为傲!

　　狮友王班：往昔的一幕一幕就在眼前，真的很伤心，真的不敢相信，真的不愿相信老人家已归队了……

　　抗战纪念网任刚强：今年八月份去新疆自驾游，路过进疆必经之地星星峡，我就想到张老说他准备去黄埔九分校报到，结果被通知不允许进疆，然后在星星峡晚上看星星的场景。然后我就在服务区停顿了一会，好想看看他当时看到的星星峡是什么样子。

　　@逗比赵老师：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用爱心去温暖别人，同时也被别人温暖着，不枉人间走一遭。从12年底加入这项公益活动到现在，送走太多人了。看到张耀馨老兵给志愿者送糖，想起当年吃到我喜糖的张海龙老兵也已千古，熟悉的名字不再出现，熟悉的人也不再出现，这种感觉不好受。这么多年，这么多老兵，志愿者们“迎来送往”，现在咱只有“送往了”。志愿者与老兵，感恩遇见，相伴一程。张耀馨老兵一路走好!

　　吴双：2019年我们第1次采访到张老，到今年也就5年的时间，我们已经受益于他国难面前挺身向前的壮举得来的和平安宁，愿他的寿禄福祉更能恩泽我们每一位老兵家人、志愿者及他所热爱这个国家。抗战老兵张耀馨一路走好!

　　绫目冰：其实生日那天他说话就已经很费劲了，拉着余坚的手，喃喃地说着他这一辈子，说他受到迫害的那些年。他说，为什么有些人有点权力就要害别人呢?但他们都没有他活得久。我在旁边说“张老你赢了。”不知道这时候他听到没有，在场的我们笑了，一点欢快中带着悲伤。以前也有类似的对话，那时候我们跟老爷子一起开怀大声笑。

　　“我没有错，我保家卫国怎么错了呢?”那个瞪着眼睛一脸不忿，顽皮又可爱的小老头模样又鲜活了起来。

　　张老的老伴儿关奶奶，每次我们上门拜访的时候从不让我们空手而归。有时候是毛巾，有时候是手套，有次过年，给我们每人一串小灯笼。家里没有伴手礼的时候，她让老爷子去市场买回来，在我们上门之前准备好。

　　张老知道自己要走了，不想让我们看到他虚弱不堪的样子，挨个握手道别，最后到我这儿，我握着他干枯不再那么有力量的手，想安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此时此刻说什么也不能表达我们的不舍。双姐提醒咱们走吧让老人家休息，我最后一个出门，特别不想放手，最后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张老，您睡觉吧......”张老捂住自己的脸，由语带哽咽到哭出声说，你们快走吧。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也是与我们的最后一次对话。

　　诗与远方李聪：冰冰姐，看张老的照片，年轻时很帅。视频里看你也是强忍着不想在张老面前哭出来，心里难受。有缘一年前给老人家过生日时还很硬朗，太突然了!看到张老绝笔，“永别了 再见”真的忍不住哭了......他们从军抗日没错。

　　蒋光璞：张老是个无比坚强又豁达乐观的老人。1日禁食，8日臥床过生日，13日留下绝笔，留下最后一张与家人合照，昏睡中坚持、再坚持……20日睡梦中安然离世。张老最后在亲人的陪伴下，没有痛苦，走得平静，我们心中也有了安慰。张老和老伴相聚在天堂，张老心安了!抗战老兵張耀馨老前辈一路走好!您的音容笑貌，举止言谈，永远留存在大家的心里!

　　@丹東&北京-長源?：很遗憾只见过张老一次。去年我休婚假回丹东，看到群里有活动，我知道像我这样在外地的志愿者，如果机会不及时抓住恐怕再就没机会了。在我对象的支持下，我去了沈阳。当时感觉张老身体很好，每天散步举哑铃，精神矍铄，侃侃而谈，于是我觉得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但很突然也很遗憾，张老走得这么快，当时感觉张老一直沉浸在老伴离去的悲伤中难以自拔。张爷爷是去找关奶奶了，我们应该祝福他们在天堂一切安好!

　　吕健：不敢相信，身体这么健朗爱说爱笑的张老走得这么突然。没见到老人家最后一面，遗憾，每一次会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啊!“永别了 再见”，张老，我去送您最后一程......

　　雅风刘琪：张老知道他不行了。对志愿者也是不舍啊!又一个老兵远去，难过!

　　海涵张建华：張耀馨老兵一路走好!看见妹妹们发的帖子、视频，心里难受极了......多可亲可敬的一个老人!

　　爱吃蛋黄酥?琳张小琳：看见讣告，在工位上忍不住落泪。做这个公益，眼睁睁看着老兵离开，实在太难受了!

　　阳光杨光：看到视频让人心痛，张老心里全明白……张老，天堂路上一路走好!永别了!再见!

　　自由飞翔：重温视频，肝肠寸断，夫妻恩爱，人生楷模。带着狮友和小朋友送助行器，画面还在眼前，却已物是人非。怀念张耀馨老兵和关老师，致敬国难面前挺身向前的父辈!

　　小丸子：手机里收到吴双发来的短信：张老走了!翻看手机相册，2019年跟铁楠给老兵们拍照片制作相册，镜头下的张老目光如炬、侃侃而谈，与老伴关老师恩爱牵手走在小花园里、踩上小凳子给我们取立柜顶上的纪念章，为我们展示他的哑铃神功......

　　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每次得知我们要来都要提前半个小时在楼下迎接我们的张老，那个喜欢吃糖也喜欢给我们发糖的张老，那个每次离开都要送我们小礼物的张老，那个自信满满地跟我们说抗战胜利九十周年我才108岁的张老，居然会不信守诺言!

　　想起来关老师走后我们去看望他，张老拿着手机给我们看满屏都是发给老伴的留言，喃喃地说：“我们从认识到她走有70年了，现在她走了，留下我自己，太孤单了，我给她发消息，只发不回......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张老去找关老师唠嗑了，去跟兄弟姐妹团聚了，去跟战友们集结了!英雄不老，亮剑永存!张老，一路走好!

　　@龙越～郑俊敏?@娟子?@郑新忠@燕赵铁骑勇士?@小安?@哆啦A梦?@曹礼平?@沈阳-余鑫淋?@高山流水(lxjun)?@大副?@王纯正?@yoyo猪兜兜?@忘掉地平线?@妖精…锦州13352189944?@小樱?@柯勤?@?李佩昕??@盘锦沙柳?@easonlee?李一晨@生活报志愿者风也温柔等，大家在群里纷纷表示悼念，

　　回龙岗告别不能送花圈花蓝，送挽联的公益组织：

　　1-深圳市龙越慈善基金会

　　2-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

　　3-关爱抗战老兵辽宁志愿团

　　4-关爱抗战老兵川军团

　　5-中狮联沈阳代表处般若服务队

　　6-抗日战争纪念网

　　7-长沙市抗战文化研究会

　　8-抗日战争图书馆

　　9-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

　　湖北黄埔后裔孔祥驹(胜林)听闻张耀馨老兵归队，撰嵌名挽联并敬书：恭送辽宁省沈阳市抗战老兵張耀馨老前辈(国民革命军203师608团3营9连1班战士，享年97岁)，仙游归队，一路走好!

　　上联:耀眼争光桂馥兰馨

　　下联:馨香祷祝光辉闪耀

　　上下联首字、尾字，均嵌:趯、馨，二名字。

　　怀念

　　2018年夏天，四川成都资深志愿者马姐传来信息，成都抗战老兵王用劳的战友在沈阳，身体健康。我们根据线索打过去电话，老人家耳朵有点背，老伴来接电话。几经沟通，老人家告诉我们，他为打败日寇也没做多少贡献，虽然国难时热血从军，但没上战场抗战就胜利了，我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自己就行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不想再提那段经历。这样的答复志愿者已见怪不怪，尊重是最好的致敬。

　　2019年春节后，成都马姐告诉吴双，张耀馨来成都了，给他的妹夫过生日，川军团陪同王用劳老兵上门，他才相信这些志愿者不是骗子，没有恶意。志愿们与张耀馨老兵的缘分就此开始。

　　2019年1月26日志愿者登门，朱洪海采访老人家，确认抗战老兵经历，我们的致敬活动就此开始。

　　2019年3月28日再访核实细节。志愿者们送上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简称关爱基金)的挂历，辽宁团队2019年春节慰问随手礼，还有特意从龙越申请的2018年定制礼包。军大衣穿上，围巾戴上，标准的军礼，不负当年的意气少年。

　　2019年5月31日，南京民间抗战博物馆薛刚一行到访，将张耀馨的抗战经历录制下来。

　　2019年10月2日，张老的经历通过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的审核。

　　2019年11月3日，志愿者一行7人，铁楠准备好摄影设备，余坚、冬雪挂好条幅，小丸子给老兵披上绶带，小志愿者房子墨送上“抗战老兵 民族脊梁”的牌匾，绫目冰送上鲜花和红包，吴双致辞，大家给张耀馨老兵举行了一个简短的致敬仪式，全体志愿者向老兵敬礼。虽然这份致敬来自民间，但这份致敬却打开了老兵沉封多年的心结，让他由此因为抗战老兵的身份而自豪，而不是想起当年被批斗、被冤枉的辛酸往事。

　　正赶上秋季慰问，龙越的秋季慰问礼包和辽宁团队的秋季慰问礼物一一展示出来。张老有一个特别爱好，喝下关沱茶，老板多年也不给张老涨价，听说张老是抗战老兵也很佩服。正好张老家里需要两张单人沙发，网上是361元两个，礼物一并到位。张老和老伴非常高兴，配合我们一样一样拍照。临走，张老老伴叫住我们，每人发一个小礼物，感谢以我们为代表的志愿者的关爱给他们晚年带来的欢乐。

　　2019年12月12日，张老的经历在龙越登记在案，团队志愿者给张老补送了生日礼物，有龙越的生日慰问金、辽宁团队的慰问金和礼物。张老生日是10月5日，好礼不怕晚。

　　2020年1月11日春节慰问，志愿者一行送来了关爱基金的500元红包和挂历，蒋光璞大姐送春联一副，小丸子配合摄影师宁铁楠全省跑了一趟，为老兵们拍摄制作老兵相册一本，从缘起到结语，从精选每一张照片到选相册，从选包装纸到小小的粘贴，所有的努力只为留下老兵的精彩瞬间。

　　2020年1月16日，龙越在人民日报举行“英雄不老亮剑永存--关爱老兵进行时公益活动”研讨会，张耀馨老兵代表辽宁抗战老兵出席。

　　志愿者一行去机场迎接英雄归来。

　　2020年6月27日端午慰问，志愿者一行送来关爱基金的慰问红包，中狮联沈阳代表处前主席王班感叹于张耀馨老兵每天都要锻炼的哑铃，拿起试试，这副哑玲老人家已用了四五十年。

　　2020年9月30日，抗战胜利75周年，关爱基金的礼包送达。

　　抗战胜利75周年，辽宁团队绫目冰和余坚主导设计、制作了一份特殊的礼物，围绕《历史的年轮》这个主题，选定了带有老兵敬礼头像的马克杯和个人名章。马克杯，杯子，一辈子，设计者用蓝色铅笔一笔笔描画出每位老兵的敬礼照片。印章，印记，用记忆对抗遗忘，军章名牌、队旗、落款，印泥，印章盒，每个细节都倾注了志愿者的崇敬之情。

　　2021年1月2日春节慰问，礼物是口罩、日本投降书(复制)和陶制竹节笔筒。口罩是爱心人士通过龙越捐赠来的，捐赠人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日本投降书来自抗战纪念网的捐赠，笔筒来自团队筹款订制，故事缘自一群学生兵为抵御外辱全军覆没壮烈殉国，其中有一个学生在一根竹节上刻下中国必胜的誓言。日军割下这节竹节回国供奉，后捐给对岸博物馆。

　　2021年6月8日，志愿者一行送来辽宁团队的端午慰问礼物，蒋润苑老兵的大儿子蒋光复写的端午慰问信，志愿者手中的是张老老伴关老师给来访志愿者的回礼，志愿者们每次都不能空手走。

　　2021年7月12日，志愿者们取张耀馨老兵手印，留下老人家的印迹，送相关博物馆。

　　2021年9月3日，中狮联沈阳代表处为抗战老兵捐赠了活水机一台、助行器一个、维生素D一瓶、口罩10包。般若服务队的狮友们与辽宁团队志愿者们一起打包、快递、送达，张耀馨当时健步如飞，关老师说，助行器正好我用得上。

　　2022年元旦前后，张耀馨老兵收到来自大连企业家高总捐赠的“林德伯格”牌羽绒服和313羊庄大连周总捐赠的有“抗战老兵”字样的定制羊绒围巾，感谢两位大爱之人，愿好人好报。

　　2022年春节，关爱基金和辽宁团队分别给老兵和遗孀春节慰问红包每人500元，蒋光璞送春联一副。

　　2022年5月29日端午慰问，除粽子、鸭蛋、毛巾被外，绫目冰和余坚设计了专属老兵本人个性化扇子，一面写着老兵本人的名字和部队番号，一面写着“抗战老兵国之干诚”，礼物不贵，但致敬的情谊价值超高。

　　2022年7月5日，志愿者于欣用专业相机，为张老拍摄了一组专业肖像。

　　2022年9月5日，中狮联沈阳代表处般若服务队为抗战老兵捐赠了鱼跃牌臂式血压计一台、皇朝万鑫月饼两盒。血压计特别实用，中秋节吃月饼是传统，礼物送到了老兵的心坎里。

　　2022年9月6日，孙春龙的长沙老兵故事馆，要录全国老兵唱《松花江上》的视频，我们找到中狮联沈阳代表处般若服务队队长李鹏，队长带领狮友们用专业设备、专业人员录下了张老的歌声，并制作视频。张耀馨老兵唱《松花江上》。

　　2022年10月15日，志愿者一行来为张老过95周岁生日，龙越的寿盘、团队的下关沱茶都让老人家十分开心。

　　2023年1月5日春节慰问，绫目冰和余坚送来了团队礼物和龙越礼包，子弹箱的包装设计，一打开，是来自全国志愿者的问候，柴香扣肉也令人印象深刻。

　　2023年1月12日，疫情肆虐，中狮联沈阳代表处般若服务队捐赠给每位抗战老兵及遗孀血氧仪一个、空气消毒卡、新春年历画轴一个，这是雪中送碳。老兵女儿也是志愿者自由飞翔送给老兵老伴毛衣一件。

　　2023年6月11日端午慰问，除龙越礼包、团队粽子外，团队还为老兵们每人买了两个岫岩玉的保健球，张老的大手玩这两个球特别溜。

　　2023年7月8日，任刚强、朱洪宝代表抗日战纪念网、长沙市抗战文化研究会、抗日战争图书馆来采访张耀馨老兵。此时张老老伴关德元卧床已几不能言，于7月19日仙逝，老两口从相识相知到相濡以沫长达70年!

　　2023年9月24日秋季慰问，团队定制抗战胜利80周年集结令一份、313羊庄捐赠保温杯一个、辽宁非遗宝发祥月饼一盒。我们和张老一起读了集结令，给老兵打气，相约庆祝抗战胜利80周年。

　　张老无时不在想老伴，在老伴的微信里和她说话，却再也没有人回复，张老拿出手机微信让我们看他和老伴的单人对话。张老说到此，委曲难过的样子令人心疼。

　　2023年10月13日，志愿者们相约来给张老过96周岁生日。团队带来龙越的600元慰问金、辽宁团队的400元慰问金，团队准备了下关沱茶等价值约500元左右的随手礼物。志愿者李聪带来一箱牛奶，蒋光璞用大红纸写了“寿”字和生日贺词，长源带来了丹东特产栗子饼和他的新婚喜糖。

　　2024年2月1日，中狮联沈阳代表处为抗战老兵和遗孀捐赠了一台智能仿古收音机和一副春联。感谢狮友们的大爱。

　　2024年1月17日春节慰问，志愿者带来了三份礼物。龙越礼包、辽宁团队小音箱和川军团的家乡礼包。川军团队的礼包里，有包汤圆的物料，志愿者在张老和女儿关姐的指导下，大家动手，品尝了张耀馨老兵家乡的汤圆。

　　2024年10月8日，志愿者来给张老过生日，志愿者们带着深圳市龙越慈善基金会(简称龙越)的1000元慰问金、沈阳志愿者一弓的1000元慰问金、关爱抗战老兵辽宁志愿团(简称辽宁团队的500元慰问金和随手礼，还有张耀馨老兵家乡关爱抗战老兵川军团(简称川军团)的“九九重阳节”礼包。此时的张老卧床，口齿已不清，但底气仍在。给张老展示川军团队的礼包，张老说：“老兵协会的老少朋友们，还没有忘了北方这只孤燕啊，我心里头暖暖和和的，谢谢了!有机会我会去看你们，谢谢”。张老抬手给大家敬礼，一一握手道别，到最后绫目冰，张老哭了，说，你们走吧!你们走吧!大家强忍眼泪不敢说话，含泪离开......

　　张耀馨老兵，您失约了，没有了抗战胜利80周年的庆祝，更没有了抗战胜利90周年的相约。

　　感谢深圳市龙越慈善基金会，感谢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感谢中狮联沈阳代表处般若服务队，感谢关爱抗战老兵川军团，感谢抗日战争纪念网、长沙市抗战文化研究会、抗日战争图书馆，感谢南京民间抗日战争博物馆，感谢关爱抗战老兵辽宁志愿团全体志愿者，感谢全国大爱人士对辽宁团队的支持，对抗战老兵张耀馨的关爱，大爱无疆。

　　这是张耀馨老兵的最后一个军礼。永别了，再见......

　　深切缅怀抗战老兵张耀馨，抗战老兵张耀馨千古!

　　关爱抗战老兵辽宁志愿团

　　2024年10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