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27日,我团队志愿者一行四人到新一军第五十师149团军医官陈以修家中进行手印采集、肖像拍摄工作,除此以外敬献志愿者准备的礼品。
敬礼的抗战老兵陈以修
中午十一点,我们来到了陈老家中,得到了家属的热情接待。和陈老说明来意后就开始了手印采集工作,老人双手有力一气呵成完成来自五家博物馆的手印采集册,接着苍劲有力地写上了部队番号和日期。 正当我们惊讶于陈老秀美的文字和记忆力时,志愿者手中的照相机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在手里不断倒弄相机,不住地说:当年我也喜欢摄影,当时用的是老牌子佳能,傻瓜机,现在这个真不错。“当年您们教训他们教训得对了,他们今天才生产出这么好的东西”志愿者这一说把陈老逗乐了。
陈老正在手印下写上姓名那个、部队番号、日期
陈老正在手拿相机倒弄
后来得知,陈老今年94岁,身体很好,时常坐公交或步行在市内转转,还了解到老人年轻时除喜爱摄影外还热衷骑马、驾驶。
陈老是湖南常德人,早年参军报国,远征滇缅,后几十年共回湖南探亲两次,现与儿子居住,一家人其乐融融。我是贵州人,与湖南邻省,因此口音相近(沈阳市抗战老兵刘勋、已故抗战老兵汪宏亦为湖南人),历史知识欠缺太多,陈老给我补了抗战史,大致说了当年的如何参军,如何到达印度作战(详见附录资料)。
陈老及其夫人合影
于中午十一点四十完成了手印采集和拍摄肖像,至此我团队面向全省抗战老兵手印采集工作已圆满完成,同时进行的还有全省抗战老兵肖像拍摄工作,致谢为抗战老兵捐出钱出力默默无闻的一二三线志愿者,致谢本次手印采集、肖像拍摄活动全体志愿者。
铭记历史最好的方式就是感恩老兵、关注老兵,老兵公益,欢迎参与。
团队志愿者合影
注:图片来源志愿者吴双、韩斌
附:陈以修老兵资料
姓名:陈以修
出生年月(年纪):1923年
番号及职务:中国驻印军新一军第50师第149团军医官
籍贯:湖南常德
经济状况:经济尚可,无需捐助。
抗战经历: (以下内容引自晏欢老师博客部分内容,具体请访问原博客访原中国驻印军新一军第50师第149团军医官陈以修 ) 国恨家仇激发我参加抗日队伍,奔赴前线以自己一技之长为伤病员服务。正好当时在广西、云南边境与日军对抗的第54军50师来湖南接收新兵,并招考军医,我就邀同学徐骥丞一起去应考,不久就得到通知被任命为该师上尉军医官。1941年夏我和徐骥丞同学穿上了军装随同新兵部队坐船经过长沙到衡阳改乘火车到柳州。我们的军车途经桂林站时正听到敌机空袭警报,火车只好紧急退离车站到郊区疏散队伍,从而避免了敌机轰炸车站时的大量伤亡。 我们的新兵队伍从柳州出发,前往云南边境时,由于当时南宁已被日军占领,队伍改走南宁外围的宾阳、武鸣、苹果等地。白天敌机沿途骚扰,我们只能夜间行军,白天宿营,每日行军70、80华里,赶到云南第50师驻地时已是秋凉时节。我们到师军医处报道后,经过面试、师长接见,才被分派到149团卫生队(徐骥丞被分配到第150团)工作。当时我们部队驻扎在云南马关、碧色寨、河口滇越铁路南端,严防日军从越南入侵。 我在149团工作时团长姓杨,卫生队长是张树楠,后来换成方忖良,第二营营长张永龄,第三营营长里健民。 1942年我师曾被调到云南昆明、宜良一带,后又调到滇西的楚雄、云南驿参加远征军序列,接受美军武器训练。我也在此期间被派往昆明美军训练团学习热带丛林疾病防治,战伤救护和简单牙病治疗,获益不少。 1944年4月初,第50师奉命调往印度,第50师师长是潘裕昆。参加驻印远征军。我随部队在云南驿机场乘美国运输机(c-46型,可装载40多人)穿越喜马拉雅山到达印度东北的汀江,随即加入了史迪威将军为总指挥的中国驻印军的战斗序列。我们在汀江休整换装后乘飞机到缅北新平洋Shinpwiyan,再转乘大卡车至孟关Maingkwan。当时,新22师、新38师已攻下位于胡康河谷腹地缅北军事重镇孟关。 我师到孟关集结后,大约在1944年5月,我149团奉命配属新22师(师长廖耀湘)攻打卡盟Kamaing外围索卡道Nsamgahtawng.部队从沙杜渣Shaduzur南边出发,沿孟拱河狭窄地带走不到多久,就进入原始森林。此时,无路可走,要靠指北针对照军用地图,照着指北针的方位,对着目标披荆斩棘,开路前进。我团在丛林中转来转去4、5天,迷失了方向,所携带的给养已吃完,与空军又联系不上,无法获得空投食品。大家又饿又渴,疲劳不堪,仍毫无怨言,继续行军,最后,终于从一条河沟中走了出来,此时,看到路边有我空军投下的干粮和牛肉罐头,喜出望外,个个狼吞虎咽,饱吃一顿。我们在林海莽莽中,转了几天,又回到原住地(笔者注:这次行军,由美国工兵上校布朗指挥,向索卡道日军实施迂回包围,因布朗上校指挥不当,在沙杜渣丛林中虚耗数日,使部队在原地打转)。 数天以后,我149团再次踏上征途,向目的地进发。由于吸取上次的教训,很快到达了索卡道通往卡盟的日军唯一交通线。此时日军后路被截断,7、8千被围日军纠集他们的炮兵和精锐部队向我迂回部队拼命攻击,企图夺路逃跑。战斗打响后,炮弹如雨,地震山摇。被围日军拼死抵抗,妄图突围逃命。我记得在靠近前线的一处地方,刚离开一个掩体前往一个炮弹坑,不一会,日军一颗炮弹落在原地,差点被击中,险些丧命。 被围日军突围失败后,士气低落,弹尽粮绝,丢下重武器向两侧森林方向逃窜,饥饿难忍时,从林中出来抢我空投的干粮充饥,这时,或被我军射杀,或成为我们的俘虏,就连我们团的卫生队也抓到了几个。索卡道一役,我军歼敌甚多,缴获不计其数,日军“武运长久”旗子也成了我们的战利品,在此次战斗中,因第二营军医官陈少白被日军狙击手射伤住院治疗,我从第三营调到第二营接替他的工作。” 占领索卡道后,部队乘胜南下,我149团配合新22师攻击卡盟。6月中旬,卡盟被克,下旬,新38师攻占了日军的重要据点孟拱Mogaung。至此,孟拱河谷战役结束,我149团奉命赶赴密支那Miytkyina归还第50师建制。 第149团于1944年5月配属新22师进攻索卡道及卡盟时,我第50师第150团正与盟军及友军新30师、第14师第42团在密支那与日军鏖战,战事呈胶着状态,我149团到达密支那时,我军已进入市区攻歼战。第149团生力军参战,攻城部队士气更加高涨。我团的卫生队设在密支那西机场附近,与第150团卫生队相邻。该团伤病多时,人手不够,我常去那里帮忙处理。在机场那里,我曾看到我们第50师师长潘裕昆陪同史迪威将军来前线视察,在场的还有其他长官。 第149团主攻密支那火车站,经过数日激战,终于将密支那守城日军重要据点——密支那火车站攻克。7月底,被困日军处在我军三面包围之中,经过我军地面攻击,盟军空中轰炸,日军防线节节退缩。由于日军受武士道精神的灌输,仍垂死挣扎,负隅顽抗。为减少伤亡,尽快消灭顽敌,我师组织敢死队,由第149团团长罗锡畴率领,于8月3日凌晨潜入敌后阵地,破坏敌军通讯,突袭日军的重要据点。正面攻击部队,同时发起进攻,猛打猛冲,日军死伤众多,纷纷争相逃命,跳于伊洛瓦底江的也大部分被我军射杀击毙。8月5日,密支那整个战斗结束,城内房屋被毁,横尸遍地。 部队经过两个月的休整,10月中旬开始沿铁道线继续南下,横扫残敌。1944年底部队渡过伊洛瓦底江,不久,攻下南杜Namtu的波特文矿山Pawdwin Mines。接着,马不停蹄,从南杜沿公路南下西保Hsipaw,扫清西堡外围的日军据点。攻城时,我149团张永龄率领的第二营首先冲进了西堡市,敌军利用战车抵抗一阵,均被我火箭炮击毁。打西堡前我就分配到第二营,该营长张永龄很能打仗,人称“张老虎”,(笔者注:张永龄营在西堡战役中毙日军炮兵第56联队第二队长斋滕少佐等6人,是西堡战役获奖功臣之一)。由于我在前线抢救伤员工作出色,团长罗锡畴报请师部批准给我记了一次功。我记得打西堡的时候同我一起坚守营部,免遭敌人偷袭的还有美军联络官名叫梅卓尔,翻译官是张焕青。攻下西堡已经是1945年3月16日了。 攻占西堡后,第50师就没有大仗打了,随后部队在腊戍Lashio集结,于1945年6月左右,乘机飞回国,先到云南陆良机场,随后又飞往广西南宁,准备攻打广州湾的日军。 当部队行至梧州附近,喜闻日本投降消息,即奉命改变行进方向,乘船至广州接收日本投降,到达广州已经大约是9月底。 第149团驻扎在广州赤岗,该地附近有日军投降部队营地,由我团派人监视看守。部队在广州驻守了几个月就进驻香港,第149团驻在九龙圹英军的一个旧军营内等候命令。 那时,大家听说部队要远赴重洋,去占领日本,个个精神振奋,欢喜雀跃。后来不见动静,部队开回深圳驻防。这时,我已升为少校军医,调入师部军医处工作与潘裕昆师长接触的机会就多了些。1946年2月底,部队再度入港,乘美国登陆艇北上,我同师长潘裕昆同乘一艇。 现在境况: 陈老身体健朗,穿戴考究,是我拜访过的最酷最时尚的老兵。他在几年前还自学英语,遇到不认识的单词就查“好易通”。09年,陈以在儿子的陪伴下,还南下游览黄山、张家界等名胜,还去了建川博物馆。当我们提出要和陈老合影时,陈老特意换上一件考究的西装,很帅很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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