髫髻山位于北京市门头沟区,海拔1524米,当地人以髫髻山形如少女发髻,故称髫髻山(当地人称“髽鬏山”)。明代《苑署杂记》称髫髻山为西山之祖,是北京西山大岭系列主峰之一。1937年8月18日至9月15日,这里曾发生过一场中日平西大战。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中国驻屯军无法像东北一样在华北扶植一个傀儡政权,于是直接把一场地方性的军事事变转变为国家间的全面战争,察哈尔战役(又称南口战役)从8月10日至9月18日历时40天,双方参战兵力26万,这也是卢沟桥事变后的中日首次会战。
察哈尔战役南口作战
1937年8月初,日军第5师团、第6师团、第10师团等部队陆续在天津大沽口登陆。8月7日,日本中国驻屯军向陆军参谋本部提交了《华北会战最后修正计划》。
根据该计划,中国驻屯军向南口大规模集结兵力,日军独立混成第11旅团奉命于8日、9日连续向南口发动试探性攻击。8月9日,日本陆军参谋本部批准了《中国驻屯军华北会战最后修正计划》,命令中国驻屯军立即进行平绥路东段作战。日军投入平绥路东段作战(日本称察哈尔作战)兵力共14万人,拥有火炮450门,坦克120辆,作战飞机300架。
8月5日,中国陆军第7集团军第13军主力经铁路输送到平绥路东段怀来车站,全军28000人及装备紧急开赴南口前线,在地幅240里的宽大正面上布防。第7集团军前敌总指挥汤恩伯指挥的作战部队共约6万人,加上张垣第7集团军以及察哈尔军,投入平绥路东段作战的中国军队总计12万人。
8月11日,国民政府军委会估计关东军10天后当自热河进攻张家口,遂电令卫立煌从安徽出发在保定以北集结所部第14军,限10天内前出南口战场协同汤恩伯部作战,歼灭南口日军,拊日军华北方面军之背,进而收复平津。因此,察哈尔—平西战役在国民政府军委会这一战略指导下,客观上发展成为两个衔接战役阶段:第一阶段南口作战,主战场在南口、居庸关;第二阶段平西作战,主战场在平西髫髻山。
8月10日,日军独立混成第11旅团15000人遵照参谋本部9日下达的作战命令,在4个小时炮兵和陆军航空兵猛烈火力突击后,向抢防南口的中国陆军第13军大举进攻,南口战役全面打响。
8月26日凌晨,汤恩伯被迫下令各固守点自行突围,向察南撤退。
8月27日,居庸关守军突围北去后,日军主力才得以越过这道“铁门”深入察哈尔。
卫部驰援南口
8月16日,卫立煌第14军先遣支队(第83师第249旅一个轻装团)从房山县周口店出发,受命进入周口店谷口走间道经水峪东大尖峪儿鞍进入宛平县(今属北京),经千君台、庄户向大台、王平一线搜索警戒。
8月18日午后,先遣支队出南港沟前出到千君台、庄户。先遣支队一部在东板桥村口与日军第36旅团牛岛支队前锋遭遇,杀退日军并控制了谷地左边海拔1524米髫髻山和海拔1300多米桃玉山,日军则控制了两峰对面海拔1528米的清水尖。
8月19日午时,第14军第10师由涿县出动,受命经张坊、野三坡沿西奚古道进入门头沟,过梨园岭、龙门口、沿河城向镇边城、黄老院进发。
同日,第14军第83师由房山县周口店出发进山,该师第249旅受命由红煤厂经瞧煤涧、王老庙、北台子到达千君台。后续师部和直属部队、第247旅则由红煤厂走玉河古道北段,经大安山、花园沟再翻越大贝梁下通州峪进入斋堂川向镇边城、黄老院进发。
8月20日,第14军第85师从涞水县出发,受命经张坊、野三坡、高窝铺、奴才岭,出奴才沟进入张家庄、杜家庄一带。
当日,第85师前出到拒马河畔蔡家庄,恰逢山洪暴发水涨流湍,遂被迫绕行涿县渡河,22日到张坊。此后山路倾斜狭窄,更兼连日秋雨,溪流纵横,十分难行,25日方到达高窝铺。又接总司令电话命令,第255旅连夜急行军赴髫髻山、桃玉山前线接防。
8月23日,陈武将军(黄埔1期)率领第83师第249旅主力到达千君台,即在髫髻山、桃玉山、庄户一线投入激战,连续击退日军5次攻击。
8月24日,陈牧农将军(黄埔1期)率第10师第28旅到达沿河城,永定河暴涨不能徒涉,遂折向下游青白口过河,于行进间攻占太子墓、下马岭,走芹峪四十五岭古道,当夜攻占平西要地大村。
8月25日,第28旅北上收复马刨泉村。当日,李默庵中将(黄埔1期)率第10师师部和谷乐军将军(黄埔1期)的第30旅到达沿河城、青白口一线,却屯兵右岸不进。第83师第247旅则越过第10师主力徒涉过河,追踪第10师第28旅北进。
是日,第83师第249旅在庄户桃玉山一线与日军第23联队展开激战,日军溃退,遗弃重要机密文件甚多,包括日军《华北方面军战斗序列》。
8月26日,第10师第28旅在马刨泉村西北击败前来阻截的日军一个联队。日军向西北山地败退。据我们见到的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军情战报电报档案,8月26日黄昏,第28旅已前出至镇边城和横岭城,均未见一人,横岭街上唯见散落的弹药和遗弃的粮秣。汤军、日军已经出里长城北去,卫部驰援失机,南口作战大势已去。
是日9时30分,第85师第255旅的先头部队石鸣珂(黄埔1期)510团经一夜急行军到达大寒岭,当即分兵增援第83师第249旅,投入保卫桃玉山、髫髻山的战斗。至21时,郝家骏将军指挥第255旅完成对第83师第249旅阵地全部接防任务:510团守御第一线左地区髫髻山、桃玉山阵地;谷熹(黄埔4期)509团守御第一线要冲东坟上、庄户和右地区铁柱山阵地;旅部驻千君台。
8月27日凌晨2时,第85师师长陈铁将军(黄埔1期)率领师部和师直属部队进驻大寒岭吕家村。
同日下午,卫立煌率领第14军司令部和直属部队翻越大安山、大贝梁下通州峪来到西胡林,把司令部设在西胡林。命令第85师第253旅改作军预备队,配置在东胡林、大寒岭一带,旅部驻东胡林。19时后,陈鸿远将军率领第253旅陆续就位。
同日,第83师第247旅、第10师第28旅归建。
8月28日,第83师第249旅主力归建。
同日,卫立煌下令全军就地由攻势转入防御,大体沿永定河建立防线:沿河城至青白口一线为李默庵中将第10师阵地;傅家台至河南台一线,法城沟口至髫髻山左侧山地一线为刘戡将军(黄埔1期)第83师阵地;大台谷地髫髻山、桃玉山、东坟上、铁柱山一线为陈铁将军第85师阵地,髫髻山是全军防线重心。郝家骏将军第255旅守御该师防线一线、二线阵地;军预备队第253旅505团、506团在千君台、大寒岭、杨家村作纵深梯次配置,拱卫军部,支撑战线重心。全军对来自察哈尔、北平方向之敌构成坚固防御。
卫部恢复的这道平西战线西北部遥接晋绥军防区,东南部与位于房山的第2集团军第26路孙连仲部防区衔接,崩溃的华北战线得以重建,危机的局面暂时稳定下来。9月12日,由察哈尔战场转进下来经过匆促整补的朱怀冰第94师北上到达里长城麻黄峪、旧庄户一线对西警戒布防,增强了平西战线左翼的稳定性。卫部只要迅速不断地得到大本营的切实补给和兵力兵器有力加强,坚守住以髫髻山阵地为重心的平西战线,就能居高临下瞰制日军华北方面军,使之跋前疐后,不能一心南顾。一旦力量足恃,卫部将北上收复察哈尔平绥路东段,然后东出南口,拊日军华北方面军之背,伺机收复平津。卫部驰援南口虽然迟缓失机,但迅速重建华北战线,鏖战平西,对稳定华北战局,抗击预期的华北会战日军大举南下,极具战略意义。可惜,拥有重兵和充足军实的第2集团军总司令刘峙,但作壁上观,对卫部不发一兵一弹,只运去180包大米,更不积极出兵阻止日军西进压迫卫部,使卫部无从展布,大有被封闭于群山之中全军覆灭之虞。在华北会战开始后刘峙居然不事抵抗,所部一溃数百里,如非军委会及时电令南撤,卫部必然无幸。
察哈尔战役髫髻山之战
8月26日上午,符昭骞将军(黄埔1期教官,14军军部参谋处长)受命从大安山行军途中辗转来到千君台,与陈武和郝家骏背着卫立煌策划了一个出击计划。由第249旅旅部上校参谋主任魏巍(黄埔4期)率梅展翼(黄埔4期)团主力乘夜暗从千君台迤南绕出敌后,在群山中潜行至王平口关城迤东隐蔽,次日22时见信号弹腾空即从东向西对王平口、板桥一带日军发起攻击,第85师第255旅510团1营见信号弹即从桃玉山阵地向当面之敌出击。
8月27日20时,守御髫髻山阵地的第255旅510团2营夜袭清水尖日军,与从龙王庙来袭日军在西山大岭两峰间狭窄岭脊右侧山地遭遇,激战至午夜,将敌杀退返回阵地。
同日,傍晚时分,第85师师长陈铁从师部来到千君台。21时,符昭骞、陈铁、陈武、郝家骏四位将军联手登上千君台一制高点遥望板桥、王平口,藉月光观战。22时,信号弹腾空,一片杀声爆炸声震天动地,板桥、王平口之敌突然受到夹击,顿时溃不成军,辟易七八千米到桃园犹立不住脚。
8月28日,出击的第249旅梅展翼团主力胜利返回,且颇有斩获,卫立煌检视战利品后大乐。当日该团主力奉命归建。
8月29日,西板桥之敌增至一个旅团规模,遂大举向髫髻山、桃玉山、东坟上进攻,均被守军击退。傍晚时分,髫髻山守军第255旅510团2营电话报告发现一日军纵队由清水尖北侧向西北运动,一个半小时方通过完毕。第85师师长陈铁判断,日军一个大队正绕行潜出傅家台永定河以南山地,企图偷袭髫髻山左翼阵地。于是下令利用夜暗隐蔽前调预备队第253旅505团1营,埋伏在髫髻山左侧后方,静待深远迂回日军攀登至髫髻山山腹时再突然纵兵侧击。505团1营和髫髻山顶510团2营由253旅副旅长花实秋统一指挥。
8月30日13时,由清水尖绕行偷袭髫髻山左翼阵地的日军陷入法城沟口505团1营、魏家岭东南一带高地第83师第249旅493团守军火力夹击之中,弃尸百余具逃窜。
是日,第255旅509团1营东坟上南端阵地持续受到日军猛烈炮击和反复攻击,多次展开肉搏战,师长陈铁以该营伤亡过重,命预备队第253旅506团1营营长率该营1、2连接受第255旅旅长指挥。
9月2日,第253旅505团3营夜袭8月30日偷袭失败逃至髫髻山西北侧高地据守的日军,激战两个多小时消灭敌人百余,残敌逃向清水尖。
9月5日,庄户当面之敌10时开始炮击髫髻山守军,以观测机随时修正弹着点,16时仍未停止。敌新赶修的怀来野战机场近在咫尺,故虽仅有9架轰炸机却能在炮击的同时反复凌空轰炸。敌步兵亦向髫髻山左右翼阵地轮番进攻,激战直至天黑。第85师第255旅509团阵地受到日军炮火集中打击,人员伤亡和工事破坏十分严重。
9月6日,庄户当面之敌8时起继续轰炸,炮击髫髻山、桃玉山、东坟上第85师主阵地。经过连日残酷厮杀,守军伤亡过大,特别是509团2营及3营之7、8两连官兵伤亡几尽。23时,军部命令510团放弃东坟上至桃玉山阵地,固守千君台北端高地,与髫髻山阵地、老官帽山阵地左右连接为第一线阵地。第85师自8月26日以来血战两周,牺牲重大:第255旅509团官兵伤亡四分之三,510团伤亡二分之一,第253旅505团伤亡三分之一。该师重创日军的同时,自己也有5个建制营失去了战斗力。
9月8日清晨,第255旅510团集中全团迫击炮轰击占领桃玉山之日军阵地,日军死伤甚重。18时许,日军炮击髫髻山左翼505团阵地,发射大量黄十字化学毒剂炮弹,致使许多正在工事里休息的中国军人身亡。这是全面抗战爆发以来日军无视国际公约在察哈尔—平西战役中第四次使用毒剂作战。
是日,第85师第253旅505团激战至深夜后退出战斗,将髫髻山阵地交由第83师第249旅498团(曾宪邦团)接防。
9月13日,日军第36步兵旅团向髫髻山阵地发射炮弹2000发以上,该山表面尽成焦土。498团浴血抗击,双方反复争夺主峰阵地,团长曾宪邦(黄埔4期)腿和腹部负伤后拒绝后送,继续指挥作战,直到头部再次中弹壮烈殉国。战至午时,该团军官伤亡殆尽,残存官兵仅能编为一连,虽由第10师、第83师抽队增援,髫髻山是日午后1时终于失守。守军不甘失败,不顾力量对比悬殊,一再反攻企图夺回髫髻山核心阵地,殊死战斗持续到22时仍未停止。
9月14日,符昭骞连夜编制了一个以1390高地为防线重心的坚守计划,卫立煌批准了这个计划,但就在此时,髫髻山失陷后的平西战线周边军事形势发生巨变:日军华北方面军第1军、第2军从长辛店、静海一线提前发起保定—沧州作战,其中4个师团合击保定;而坂垣师团第5骑兵联队主力已占领蔚县和涞源以北,21联队进占山西广灵,掩护第5师团主力南下插向保定;卫部后方房山佛子庄附近上下英水、大小营9月2日即被日军占领,迫使卫立煌9月6日急调第10师58团在红煤厂、寿领子一带构筑阵地。事实上卫立煌军已处于日军战略包围之中。
此时卫立煌第14集团军(新改编)困惫已甚。第2集团军既没有派出有力部队牵制日军西进,也没有为卫部建立最低限度的后勤保障。贫穷的平西人民拿出了自己所能拿出的一切可吃的食品供军队采购,4万多人终于还是不免乏食,全军陷入绝望的饥寒危境之中。9月山区气温下降很快,一次夜间大雨夹杂冰雹袭来,致坚守在1000多米高山上已经20多天敝衣枵腹的官兵冻死甚众,仅12日,刚到的经过整补的第94师(朱怀冰部)就冻死500多人,冻伤者尚未计。
同日,军委会来电命令卫部立即撤往石家庄整补。
9月15日22时整,卫部在暗夜掩蔽下分四路同时撤往石家庄、获鹿一线。按计划军部和第85师走东道,出周口店谷口,向满城、曲阳方向撤退。第83师走中左道,经大安山、红煤厂、张坊出山,转趋涞水、曲阳。走中右道经斋堂、杜家庄、奴才岭、野三坡至张坊的第10师亦取道涞水向曲阳方向撤退。走西道的第94师经奴才岭、野三坡、紫荆关、南唐湄向曲阳方向撤退。
9月17日黄昏时分,军部和直属部队刚走出周口店谷口,日军已迫近谷口外白塔山,枪炮声响成一片,仅先敌一步出谷,但第85师大队尚在谷中,被封闭在合围圈内就歼的命运似乎已是不可避免。正危急间,突然天降大暴雨,从明治建军起即无雨具列装的日本部队,此刻竟然都忘记了“日本武士何惧风雨”的信条,急忙停止了攻击前进。卫部东路军才得以乘机全数出谷,于是不顾两昼夜翻山越岭急行军的极度疲劳,冒雨连夜向西南撤退。
9月18日上午,卫部东路军到达涞水县东郊进入树林休息。未几,日军轰炸机群低空飞来,野蛮往复密集投弹轰炸,县城几乎夷为平地,遍地尸体和残肢断臂。卫部空腹再西撤易县。
9月19日清晨,卫部南下满城,竟奇迹般地跳出了日军的战略合围。
髫髻山之战地点之争
在对全面抗战初起历史的研究中,平西作战一直湮没无闻,甚至被误认为是忻口战役的一部分。从以上可见,察哈尔—平西战役的范围在察哈尔省平绥线东段和河北省西北部宛平县地域(今属北京),与山西省忻口无涉。
符兹治先生(符昭骞将军次子)查证《北京市区域地质志》相关资料证明,在门头沟地区有火山岩地貌,分布于“百花山、髫髻山”等地。而在山西忻口地区,却查不到相关的地理名称,也见不到火山岩地貌。作为京西特别的地质奇观“向斜山”,恰恰是在永定河把髫髻山切出的大片剖面中,褶皱山最低的向斜“核部”,如今却挺立在山顶;背斜“轴部”,反而落到了山体的低处。于是地质学家把这种颠倒的地质构造叫“向斜山”,又叫“地形倒置”。为此,地质学上特别规定了一个“髫髻山组”岩系。由以上佐证可见,髫髻山确实形成于京西西山大岭而不是形成于山西忻口云中山。
遗憾的是,由于髫髻山战斗亲历者叙述详细战事经过的著述非常罕见,目前能够见到的史料,仅有笔者发现的符昭骞将军《抗日战争中门头沟庄户战役纪要》一文手稿。
手稿中引用的一封电报《元亥电》,是卫立煌在元日(13日)髫髻山失守当晚亥时(22时)拍给大本营何应钦部长的特急电:
千君台当面新增之敌,为牛岛旅团及大炮二十余门,昨申时直至今晚,向我李师及刘师曾团步炮联合猛攻,向我髫髻山阵地集中发射在二千发以上,该山全成焦土,我曾团浴血猛抗,争夺激烈,现该团长曾宪邦殉国,官长伤亡殆尽,剩存约一连,由李、刘师抽队增援,刻仍激战中。
《元亥电》所记述的髫髻山激战情况与曾宪邦殉国日期(9月13日),与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辑的《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一书中《卫立煌致蒋介石等密电》之《删午电》的内容和时间完全符合。笔者12年前有幸在北京四中老同学符兹治家中偶然看到了符将军这一未完成的遗稿,发现了平西之战,笔者当时连称遗稿珍贵,因为据笔者所知,当时尚没有一本书、一篇学术论文正式记载研究过这次作战。我们决定立即研究这次作战,把符昭骞这篇未完成遗稿从内容到文字迅速订补整理出来,并去门头沟联系有关方面共同到战场考察。笔者这里要说明的是,手稿中提到并引用的这封《元亥电》,清楚无误地写明该电是卫立煌在髫髻山失守的当晚即9月13日亥时(22点)拍给大本营的特急战报。这封电报表明,虽然当时从下午1点到深夜10点守军多次反攻失败,仍在组织力量与日军激战不已,企图夺回平西作战这一核心阵地。
符昭骞将军遗稿记述髫髻山战斗的文字,直接摘录于他本人1937年战地电报笔记手稿,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
附:髫髻山抗战黄埔师生录
符昭骞:黄埔1期教官,第14军军部参谋处长。
刘 戡:黄埔1期,第83师师长。
张际鹏:黄埔1期,第83师副师长。(或为补充团团长)*
吴伯华:黄埔1期,第83师参谋长。
陈 武:黄埔1期,第83师第249旅旅长。
魏 巍:黄埔4期,第83师第249旅参谋。
曾宪邦:黄埔4期,第83师第249旅498团团长。
梅展翼:黄埔4期,第83师第249旅497团团长。
陈权武:黄埔4期,第83师第249旅497团3营营长。
杨光钰:黄埔1期,第83师补充团团长。(或已经调走)*
龚思齐:黄埔4期,第83师辎重营营长。
李楚瀛:黄埔1期,第83师第247旅旅长。
周建陶:黄埔1期,第83师第247旅副旅长。
李纪云:黄埔4期,第83师第247旅493团团长。
余锦源:黄埔2期,第83师第247旅494团团长。
陈 铁:黄埔1期,第85师师长。
傅正模:黄埔1期,第85师副师长。(或83师副师长)*
石鸣珂:黄埔1期,第85师第255旅510团团长。
刘眉生:黄埔5期,第85师第255旅510团副团长。*
谷 熹:黄埔4期,第85师第255旅509团团长。
李默庵:黄埔1期,第10师师长。
彭杰如:黄埔1期,第10师副师长。
杨文琏:黄埔3期,第10师参谋长。
黄德仪:黄埔3期,第10师参谋。
陈牧农:黄埔1期,第10师第28旅旅长。
刘嘉树:黄埔1期,第10师第28旅副旅长。
马叔明:黄埔3期,第10师第28旅56团团长。
刘明夏:黄埔1期,第10师第28旅57团团长。
谷乐军:黄埔1期,第10师第30旅代旅长。
邱企藩:黄埔1期,第10师第30旅副旅长。
刘建修:黄埔4期,第10师第30旅58团团长。
王声溢:黄埔4期,第10师第30旅59团团长。
曾 鲁:黄埔2期,第10师补充团团长。
周一寰:黄埔5期,第10师工兵营营长。
郑庭笈:黄埔5期,第10师第28旅,营长。(郑的回忆录)
(带*者当时军中职位尚待考证)
参考文献:
1.马仲廉《卢沟桥事变与华北抗战》,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
2.政协北京市门头沟区学习与文史委员会编《京西军事遗址》,中国博雅出版社出版。
3.政协北京市门头沟区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京西古道》,银河出版社出版。
4.符昭骞、符兹治《门头沟庄户会战纪要》,《门头沟文史》24辑,政协北京市门头沟区学习与文史委员会编,北京艺术与科学出版社出版。
5.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抗日战争正面战场》,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
感谢北京永定河文化博物馆、贵州遵义陈铁纪念馆、湖南桃江县委宣传部和北京门头沟政协副主席顾慈阳、北京门头沟致公党支部主委郭俊琴、北京门头沟文史委主任石建山等对本文写作的支持与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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