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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旬黄埔老兵:我在黄埔军校的日子
来源:大河网   2016-05-09 09:54:17



黄埔老兵金逸民



黄埔老兵张学韬



黄埔老兵张平座

  1924年6月16日,广州长州岛上,一块名为“陆军军官学校”的白底黑字牌匾在一所老式祠堂挂出,自此,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黄埔军校在中国大地上开花结果(注:长州岛此前被称之黄埔岛,有“军校之岛”之称)。大批热血青年走进学校,学军事,讲政治,而后走向杀敌前线。

  1986年,河南黄埔同学会成立时,全省共有2500多名黄埔老兵。今年,记者再次回访这些老兵,却仅有10多名,加上这些老兵大多年事已高,有些已无法正常沟通,大河报记者筛选几名,以口述实录的形式来还原他们在黄埔军校的日子。

  金逸民:唯一遗憾的是战争把弟弟“打”丢了

  年龄:96岁 身份:河南黄埔同学会副会长 黄埔印记:黄埔16期成都本校第三总队步科 现住址:郑州市布厂街

  七七事变时,我正上学,作为热血青年,我和好多同学一样投笔从戎。我带着小我两岁的弟弟一块到武汉参军入伍,他被分到政治部,留在了武汉,我则随部队一路南下到了浙江金华。

  我当时所在的部队是第23集团军总司令部。有一天,司令部一名参谋对我说:“小鬼呀,黄埔军校要来招生,你愿意去上学吗”,我急忙说“愿意”,他找到领导,特意给我和另外两个“小鬼”写了介绍信,让我们去报名。

  我们三个一起去报名,并按规定参加了笔试、面试。等我们三个都被录取后,我才拿出介绍信给招兵的负责人看。我当时心想,就是要靠真本事自己考进来,不愿靠关系。

  我们几千名学员几个月后到了成都,被分成三个总队,一个总队去了重庆,另两个总队

  在成都,我当时是第三总队,在成都市北郊。刚去的时候穿老学员离校时的旧军装,吃饭都是大食堂。先是练站姿、走姿,再接下来练枪支,纪律很严格。

  我到成都上学半年以后,弟弟也从武汉考进了黄埔军校。毕业后,我又回到23集团军,被分到浙江战区司令部任见习参谋。

  从浙江到湖南,再到湖北,一路到沈阳。我在沈阳与当地一姑娘结婚,后来部队南撤,我不愿去台湾,到沈阳找到妻子后带她一起回到郑州,曾当过瓦工、玻璃工,一直到退休。

  我唯一遗憾的是战争把弟弟给“打”丢了,他从黄埔军校西安分校毕业后被分到了第20集团军,当时通讯不发达,渐渐没了下落,至今生死不明。

  张学韬:所受教育最重要的是民族主义教育

  年龄:92岁 身份:河南黄埔同学会副会长 黄埔印记:黄埔17期西安分校15总队步科 现住址:郑州市郑汴路

  1939年,日本人攻打到了开封,离郑州越来越近。我那时候正上学,干脆当兵去。

  我先去的是西北青年劳动营,后又到了洛阳第一独立大队,正好黄埔军校来河南招生,我们先笔试,再面试,可严,我因为个子矮,差了一厘米,面试官对另一名长官说,他才17岁,还会长个儿,收了吧。

  我们这一批是黄埔17期,在河南招的有几百人,分成两个总队,先到天水,后又到了凤阳,有时没吃的,就挖野菜,吃树皮。

  一年后到了西安,开始转入军官教育,衣服换成呢子的,吃的也好了,米饭、蒸馍都有。训练纪律特别严,经常半夜紧急集合。

  我们在黄埔军校所受的教育,最重要的一个方面是民族主义教育,整个抗日战争时期,我们黄埔同学很少有做汉奸的。教官不仅经常给我们学生灌输反帝反封建的观点,而且还要求我们实实在在地承担救国救民的责任。

  1943年5月毕业,我被分到38军,先是分到师部运输连,刚开始当排长,后来升为连长。

  抗战胜利后,部队在四川的德阳起义,我又回到西安,在西安解放军第一步兵学校学习了一段时间,期满后被留校任教官。

  因为家属原因,我辗转回了郑州,在建设局工作一直到退休。

  1986年,我们河南成立黄埔同学会时,当时在统战部统计的黄埔同学有2500多名,我们每年都会在6月16日建校日聚会。

  张平座:中条山战役打得一个连只剩不到十人

  年龄:92岁 身份:河南黄埔同学会副会长 黄埔印记:黄埔16期西安分校三总队二大队步科现住址:平顶山市开源路

  我老家在巩义,16岁那年,日本人打过来了,我二哥领着我一起去洛阳报的名,经过初试后,然后步行去西安考试,我们一共去了6个人,考上两个。

  在学校有吃哩有穿哩,军事训练我也不怕,就是军校生活十分严格,在内务上被单、毛毯、墨水瓶、米尺、小刀等,都要用尺子量距离,跟刀切一般整齐。学校每周都会进行专门检查,稍有不合格就会受到惩罚。学校对打背包、穿衣及吃饭都有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必须完成。除了军事训练、行军演习、课堂学习外,还要参加劳动,植树、挖沟、修路。学校还修建了游泳池,操练后,大家就去游泳、练水中射击等,我就是在那时学会了不少水上本领。

  一年半毕业后,我被分到15军65师194团,任少尉排长,后来就不断打仗,在中条山战役中,我们一个连打得只剩不到十个人了,连长阵亡后,我就被提为上尉连长了,那年我才19岁,是最年轻的上尉。

  洛阳保卫战我参加了,守到十多天的时候,我负伤了,牙被炸掉完了,屁股也炸掉了半拉,还有左脚趾头也不知道啥时候都炸没有了,你看我现在身上,就没有啥好的地方。

  前些年我老婆被调回平顶山教书,我也跟着回来了,现在老婆去世了,就我一个人,这两年,都是志愿者来照顾我。

  那些曾与日寇浴血奋战的黄埔老兵,理应得到我们的尊敬与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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