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泛传唱的新四军军歌
来源：通讯员 彭远汉   2023-12-04 09:43:59

　　[摘要] 国民革命陆军新编第四军即“新四军”，是在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国共两党实行第二次合作的形势下，由南方8省14个地区的红军游击队改编组成的一支抗日武装。这既是抗日战争时期，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主力部队之一。又是继八路军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又一支抗日劲旅。而由陈毅原词、新四军军部集体改词、何士德谱曲的《新四军军歌》富有革命激情，振奋人心，催人奋进，极大地鼓舞了军民的斗志，团结了各种抗日力量，对抗战的胜利起到了积极作用，既受到部队官兵和群众的热烈欢迎，又受到国际媒体的高度关注。

　　[关键词] 军史；新四军；军歌；歌声嘹亮。

　　引言

　　国民革命陆军新编第四军即“新四军”，是在日本帝国主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国共两党实行第二次合作的形势下，由南方8省14个地区的红军游击队改编组成的一支抗日武装。这既是抗日战争时期，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主力部队之一。又是继八路军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又一支抗日劲旅。而《新四军军歌》富有革命激情，振奋人心，催人奋进，极大地鼓舞了军民的斗志，团结了各种抗日力量，对抗战的胜利起到了积极作用。

▲图为新四军军歌。

　　陈毅提议并拟初稿

　　1939年2月23日，中共中央副主席、中共中央南方局书记周恩来到皖南泾县云岭新四军军部视察，传达中共六届六中全会精神，研究确定新四军向北、向敌后发展的方针。次日，新四军军部召开欢迎周恩来大会，各支队领导集聚云岭。何士德演唱歌曲《歌八百壮士》。大家发现陈毅在场，请陈毅也唱一首。陈毅用法文唱了《马赛曲》。会后，陈毅很有感触地表示，新四军应该像八路军那样，有一支雄壮的军歌，让全军唱起来，以统一思想认识，统一前进步伐，激励斗志。陈毅提议创作一首《新四军军歌》。会议当即决定，由副军长项英主持创作《新四军军歌》的工作。

　　同年3月30日，陈毅拟成新四军军歌初稿。歌词热情歌颂新四军继承北伐第四军、红军第四军和坚持南方游击战争的红色游击队前后十余年的光荣传统，明确了当前的形势和任务，为取其整数，故名《十年》。其内容包括:

　　光荣的北伐行列中，曾记着我们的威名。

　　我们继承着革命者受难的精神，在南国的罗霄山，锻炼成为钢铁的孤军。这里有革命的反帝的歌声烂漫，飘扬海外，散播农村。我们送出了抗日先遣的万里长征，我们留下来坚持斗争。招引那民族再团结，雄鸡破晓，伟大的抗日之声。

　　风雪饥寒，穷山野营，磨炼我们艰苦奋斗的精神；三年隔绝，四围孤立，增添我们独立坚持的勇气。长年累月的埋伏与周旋，把游击战争与秘密工作结合在一起。我们的依靠就是广大的人民，我们就是这个母亲的儿子，我们铁的纪律就来源于此。啊！这光荣的传统准备了十年，今朝抗日，敌寇胆寒！

　　我们在大江南北，向敌后进军，南京城外遍布抗战的旗旌。我们有共生死的政治团结，鼓舞着敌后人民的胜利信心。在日寇封锁线上穿插，在日寇坚城下纠缠，我们惯长于夜间作战，用白刃同日寇肉搏，向敌人巢穴里投进烈火。集小胜为大胜，由相持到反攻，看我们风驰电掣，横扫千军。前进，前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高举新中国的旗帜前进！

　　集体进行修改定稿

　　1939年4月上旬，陈毅即离开新四军军部、赴前线作战后，在副军长项英的主持下，军长叶挺、军政治部主任袁国平、军部秘书长李一氓、军部宣传部长朱镜我等人在陈毅《十年》的基础上进行集体修改，突出东进抗战和向敌后发展的思想，形成了《新四军军歌》歌词的初稿。6月下旬，项英、袁国平、周子昆等同从苏南返回云岭的陈毅就《新四军军歌》歌词研究、修改、定稿。其歌词如下：

【一】

光荣北伐武昌城下，

血染着我们的姓名。

孤军奋斗罗霄山上，

继承了先烈的殊勋。

千百次抗争，风雪饥寒；

千万里转战，穷山野营。

获得丰富的斗争经验，

锻炼艰苦的牺牲精神。

为了社会幸福，

为了民族生存。

一贯坚持我们的斗争，

八省健儿汇成一道抗日的铁流，

八省健儿汇成一道抗日的铁流，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二】

扬子江头淮河之滨，

任我们纵横的驰骋。

深入敌后百战百胜，

汹涌着杀敌的呼声。

要英勇冲锋，歼灭敌寇，

要大声呐喊，唤起人民。

发扬革命的优良传统，

创造现代的革命新军。

为了社会幸福，

为了民族生存，

巩固团结坚决的斗争，

抗战建国高举独立自由的旗帜，

抗战建国高举独立自由的旗帜，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

　　何士德为军歌谱曲

　　新四军军部将歌词定稿交给新四军教导总队队长、作曲家何士德，请何士德谱曲。何士德深感这是党组织、军首长对他的信任和重托，抓紧时间，很快谱出第一稿，请教导总队文化队试唱。袁国平和朱镜我听了试唱后，认为第一稿曲调流畅，朗朗上口，可是战斗的劲头显得不足。袁国平向何士德指出：“现在这个曲子劲头还不足。抗战时期的新四军，军歌的曲调应高昂雄伟，要有一往无前的进军气魄。”

　　于是，何士德采用了西洋军乐曲的节奏和七声音阶的乐汇，重新创作了第二稿。请首长们和军部几十位文化工作者来听。朱镜我建议说，歌词最后一句“东进，东进，我们是铁的新四军”最好重复一遍。何士德在改写时，觉得光重复一遍还不够，就重复了两遍，而且唱时，一遍比一遍高，结果最高达到了C调的3。

　　军歌嘹亮广泛传唱

　　1939年7月1日上午，《新四军军歌》在战地服务团与教导队文化大队三次试唱时，项英、袁国平、周子昆、李一氓、朱镜我、黄诚等人都出席了，大家都感到比较满意，认为这首歌曲斗志坚强，很有气魄，表现了新四军坚决东进抗敌和进军敌后的精神。经过军部党委会研究通过，这首由陈毅原词、新四军军部集体改词、何士德谱曲的《新四军军歌》当即确定下来，既受到部队官兵和群众的热烈欢迎，又受到国际媒体的高度关注。

　　同年10月11日，《新四军军歌》与《十年》一起在《抗敌报》发表。在《新四军军歌》的上方刊登有新四军军长叶挺、副军长项英、政治部主任袁国平、政治部副主任邓子恢联名发布的命令：“兹审定并公布本军军歌(附后)，仰全军一律遵照采用，全体指战员应在最短期内，唱诵纯熟，兹根据军歌解释，深入教育，使人人深切了解军歌意义，以军歌之精神为全军之精神，并贯彻此精神于我军战斗中、工作中、日常生活中去。军歌应在集会时歌唱，唱时必须全体肃立，庄严郑重，并不得任意修改歌词与歌曲，此令。”当时由于没有排印简谱的条件，就用油印把军歌曲谱印发到全军各支队去，以便全军学唱。在新四军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8周年的大会上，由教导总队文化队和战地服务团正式演唱，出席新四军第一次党代表大会的代表和新四军指战员以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表示拥护和赞成。德国记者汉斯·希伯写道：“我在这里听到一支非常流行的歌曲，其中唱道：‘前进，前进，我们是钢铁的新四军！’在敌后的长江下游流域，没有再比这句响亮的歌词更受欢迎的了：‘我们是钢铁的新四军！’”

　　(作者彭远汉系江西省景德镇市新四军研究会特聘研究员)

　　参考文献：

　　1、2015年 上海：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 新四军音乐文化研究与发展中心：《新四军音乐文化图谱》第6页；

　　2、2016年6月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董恒峰著：《雨花台烈士传丛书 袁国平传》第256-261页；

　　3、2019年9月 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 中国延安鲁艺校友会编著：《延安鲁艺师生歌曲集 抗战篇 上》；

　　4、2021年2月24日建党百年重温党史 杨赛：《新四军军歌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