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杀——纪念滑石片歼灭战八十五周年
来源：通讯员张小虎 作者：高一平   2023-12-19 14:33:37

　　忻口战役后，日寇长驱直入，先后攻占山西大部城镇，在敌占区修筑碉堡炮楼，培植伪政权，对边远山区村舍实行三光攻策，制造无人区，犯下滔天罪行。敌占区饿殍遍地，哀声遍野，新添的坟茔比比皆是，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

　　自八路军总部从五台南茹村迁入上党太行山腹地后，129师也在上党地区开辟抗日根据地，115师付师长聂荣瑧率五千余众在五台金刚库成立了晋察冀军区，而120师则留守晋西北，一则拱卫陕北，二则在晋、陕、蒙开辟新的根据地打击日寇。

　　一九三九年春，日寇对日益壮大的晋察冀军区视为眼中钉，更为晋察冀军区的发展速度感到震惊。短短一年的时间里，雄踞华北屋脊五台山，组建的区小队、县大队、游击队等抗日力量已遍及五台山脉所覆盖下的五台、定襄、忻县、代县、繁峙、灵丘、莱源及冀省平山、阜平、灵寿等十余县，严重威胁了京汉、同蒲等铁路运输线及晋东北和冀西保定、石家庄日伪政权。为扼杀晋察冀军区，日寇不惜一切代价调兵遣将组织数万大军围困军区所在地，形势十万火急。

　　晋西北某小山村一个普通的院落中，正北三孔土窑依崖而建，东西南各三间土木房，使院落很精致，更显得主人的精细。然门口两个全副武装的哨兵和窑顶一根天线使得院落平添了几分神秘。出出进进的军人也更使小院充满了生机。这是八路军120师358旅旅部临时所在地。身经百战且从长征走出来的张宗逊旅长就在正中的窑洞中。

　　晋西北地广人稀，管岺山和吕梁山横亘在黄土高原上，海拨高、年降水量少，全年无霜期短，且土地贫乏山地居多，农人只能种些莜麦、土豆、小杂粮类。由于十年九旱，老百姓连基本的温饱也解决不了。358旅在入晋后经一年征战战斗力有所加强，虽战斗减员较多，但在高涨的抗日士气影响下，晋北各行业有志青年和全国各地的抗日志士纷纷投奔，在屡次打击日寇的战斗中也缴获颇丰。早已成为120师名符其实的劲旅，尤其在急难险重任务中屡能创造奇迹。

　　十月的晋北已值秋冬交际，原野绿色已褪尽，早晚已有寒意。由于国民政府不愿承担八路军给养，部队换装也成问题。好在我各级党的地方政府及民间组织关心这支部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勉强尚能解决温饱。

　　十月二十五日下午，机要参谋急怱怱赶到张宗逊旅长窑洞，将一封十万火急的电报交到旅长手中，电报传达的是师长贺龙的命令：鉴于晋东北五台山晋察冀军区受日寇数万人围攻，令你部主力速向五台机动相机歼敌，以解晋察冀军区之危。张旅长迅速拿起放大镜走到摊在坑上的地图前，从住地到集结地扫视了几次，两点最少也三百公路，脑海中已确定了行军路线。连忙令作战参谋通知旅领导，机关领导及714、716两团主要领导到旅部进行部署。会上张宗逊旅长要求此次战役机动要绝对保密，实行昼宿夜行的方法，极力避开敌战区的主干道，防止与沿线敌伪发生纠缠。并令旅侦察分队按预设行军路线提前出发为大部队隐行探路。令714与716四小时后从驻地出发，716团在前，旅指在中，714团断后。

　　11月2日驻守在五台县城的日军一五三联队纳野联队500余人，在皇协军的配合下，星夜奔袭清水河高洪口晋察冀军区五大队所在地，孤军深入五台山腹地。凌晨形成合围，先以重炮轰击后，机、步枪对该村进行扫射，遂扑进村里，时我五大队200余人正在村中休息，外围哨兵尚没有来的及反应即被杀害，其余人仓促应战，在村巷中与敌展开肉搏，终因寡不敌众，全部壮烈牺牲。区干部与无辜群众49人也不能幸免，最为残忍的是日寇进行的屠村，将不来得及转移躲在菜窖中的陈明、陈双玉等数户人家用柴火全部烧死，抢夺粮食6000余斤，牲畜无数，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五台高洪口惨案。

　　为缓解晋察冀军区的压力，358旅张宗逊旅长，奉命沿管岑山东进，10月30日，夜宿云中山南的杨胡、鱼龙沟，短暂休整后沿滹沱河两岸隐蔽行进，于11月2日晨集结于五台白家庄镇的寨里、中庄等村，张宗逊旅长随716团住在寨里村。714团住在离寨里数里外的白家庄村，进入该地域后，一面组织部队休整，一面积极与地下党组织联系封锁消息，了解当地敌情，另一面派骑兵侦查分队赴五台县城周边侦查，力图给驻守在五台县城的日伪军以重创。以消除晋察冀军区西部的压力。

　　得知高洪口惨案后的聂荣臻司令员，悲愤万分，复仇的心理折磨的他茶饭不思，但由于当时通讯设备非常匮乏，明知358旅已入五台境内，然而不能直接联系使得的他坐卧不宁。奈主力在外线与敌鏖战，眼下无有生力量直接与纳野联队抗衡。

　　3日午时，我侦察兵从五台县城才侦查返回，向张宗逊汇报了纳野大队血洗高洪口数村的情况，但并不知高洪口的伤亡情况，与此同时，聂荣臻司令员也多方查找358旅的下落，终于得知在白家庄一线待命。张宗逊旅长与716团团长黄新廷、政委廖汉生迅速铺开地图，目光迅捷地扫向地图上高洪口三个字，然后沿高洪口回五台城的方向，一路向西移动，当笔尖移动到滑石片这个地方时，紧锁的眉头有了松动，但见该处峰峦叠嶂，峭壁横生，一条数里长的沟道蜿蜒曲折向西延伸，好一处打伏击的天然地形，这不就是这伙强盗的最后归宿吗？与黄、廖二人交流后，张宗逊旅长根据多次与日寇交锋的经验判断，这个纳野大队在制造了高洪口惨案后，一旦达到其烧杀抢掠之目的，绝不会在此停留，况且该处又处于晋察冀军区的活动范围，所以他们一定急于返回五台县城的巢穴，然滑石片这条山沟也是必经之路，如何先机到达设伏地域，是打好伏击战的关键。时集结地域寨里村距设伏地域25公里，且天公不作美，一天前刚下了一场雪，山路被覆盖，严重影响行军速度。而高洪口日军距滑石片仅10公里，而且还是当时所谓的官道。如何能突出一个快字是摆在各级指挥官面前的最大问题。张宗逊旅长果断命令716团立即出发赶赴设伏地域，命令住在白家庄村的714团赶赴设伏地域西十公里的南院村一线，一方面阻击五台县城中增援的敌人，一方面阻击滑石片伏击战打响后的漏网之鱼。时白家村地区老乡抗日情绪很高，很多人自告奋勇充当向导，引导部队沿崎岖山路抄捷径轻装前进，经4小时旅部及716团已进入伏击地域。根据地形，黄新廷团长命令三营迅速占领滑石片西北高地以拦截日军的先头部队，并以一个排占领大沟东侧高地卡住沟口，以堵敌回返之路，1、2营抢占东南西侧一线高地，兵力成梯次配置，准备对敌突袭后拦腰断继而围歼。旅和团部设在滑石片附近的西天和村。为确保全歼鬼子，没有留预备队，首长跟前只有警卫员和通讯兵。在部队尚未全部部署完毕侦查员就报告敌先头部队已出现在伏击地域，我方只比敌人提前了20分，张宗逊旅长暗自庆幸，但同时告诚黄新廷与廖汉生一定要沉住气，不要提前暴露目标，待鬼子全面进入包围圈后再行攻击。

　　初冬的五台山区寒气袭人，由于我八路军不在国民革命军供给范围，很多战士还穿着单衣在潜伏，然报仇的心理使每个人都忘记寒冷，只想尽快与鬼子刺刀见红。阵地前暂时恢复了宁静，这种宁静是一种使人窒息的宁静，宁静的使每个战士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尽管是零下十几度的严寒，但很多人的脑门子在冒汗，手心在冒汗。鬼子先头部队的皮鞋声、马蹄声。乃至那种嗜过血、世界上最丑陋的淫笑声，打骂声充斥了整个山沟。这群畜类已满足了杀戮与抢掠，也过惯了征服与驾驭的生活，根本想不到前方已与他们打开了地狱的门。突然一营方向传出一声清脆的枪声，黄新廷团长以为哪个冒失鬼耐不住性子先行开枪，连声骂娘，如果及早暴露目标，会使进不了包围圈的鬼子后续部队逃脱，达不到全歼的目的。此时一营通讯兵迅速报一营只有2个连进入设伏地域，其他2个连还没有来得及鬼子就出现了，并说刚才的枪声是鬼子在壮胆。一听如此，黄新廷才松了口气，知道并没有暴露目标，同时命令没有进入伏击地域的2个连总攻命令下达前就地隐蔽，伺机加入战斗。为便于指挥，黄新廷团长率部前移到3营伏击高地，此时的日军已经陆续来到到山沟的土路上，牵牛赶羊，还有抱着鸡鸭，骄狂之极。全然不顾已处险境。在当时抗战进入第二年，国民革命军在敌占区已基本没了踪影。想一口吃掉一个日寇大队，最起码需要5-10倍以上的兵力才能如愿，日军指挥官很清楚，在五台地区，聂司令已没有时间在短时间内调集如此强大军事力量的能力。这伙畜生该到血债血还的时候了。黄新廷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鬼子搜索部队已有十几人越过了我们打头阻击部队，但鬼子还没有全部进入包围圈，不免有些急躁，但他知道前边即使有部分鬼子脱网，也有714团的兄弟们等着他们，凭几十个鬼子不可能越过714团的防线。况且据侦察兵报告，留在五台县城的鬼子要想来增援最快也要3、4个小时左右，想到此，在如释负重中凭借微弱的月光双目紧密的注视沟的尽头。晚9时30分，鬼子的全部人马已进入包围圈，黄新廷团长一声怒吼：“给老子往死里杀”！顿时火光冲天，枪声大作，狭长的山沟里到处是手榴弹的爆炸声。杀声震天，弹片横飞。沟内鬼哭狼嚎，许多的鬼子、伪军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见了天皇。战斗开始前最为焦急的是三营长王祥发，他的营负责前边的阻击，又负责中部的分割，然而总攻的命令还没有下达，已有部分的鬼子越过了阻击地点。在此担任阻击任务的九连全体指战员个个急的抓耳挠腮，眼睁睁的看着十几个鬼子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包围圈。遂攻击命令下达，九连几十个战士组成的突击队先行发动攻击，数十颗手榴弹的爆炸声刚过，举着大刀杀入敌群，骄横的日寇万没有想到此处会有重兵埋伏，前边正出包围圈的十几个鬼子没命的向前跑，只是不知前面还有更大的包围圈在守株待兔，后面的鬼子拼命的往后缩急切间想与后速大部队会合伺机反扑。

　　在二战中，日本军人的战斗意志、单兵战术及军官指挥艺术不能不为人称道。遭此重创，在此四面合围的境地中，日寇尚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虽然他们的山炮还来不及从骡马驼子上卸下来，重武器还不能有效地发挥其威力，然他的全部骑兵马上进行了有效的反击，其集结之迅速，反击之快也出乎我之预料。九连组织全部轻重武器对敌骑兵射击，但仍阻止不了这伙亡命徒向前冲锋的脚步，黄新廷急切的向王祥发吼道“快把敌人压下去！”王祥发狠狠的把大衣摔到地上，左手提驳壳枪，右手高举手榴弹向一连连长大吼一声“一连跟我来！”此时的一连全体战士心里正烧着一团火，因为正面阻击没有轮着他们，听营长一声吼，全体指战员像离弦的箭冲向敌群，九连的两个排在连长曾远年的带领下，也扑向敌群，顿时刀光剑影与敌展开了白刃战，敌人火力无法展开，被迫退回原点。在此情况下，敌人又连续组织了五次集团冲锋，均被王祥发的三营打退，至此，日寇从正面突围已无力回天，只能紧缩在一块做困兽斗。在此同时，一、二营首先抢占了沟底公路两侧山坡高地，成一字战斗队形打击敌人，攻击开始后以连为单位，率先向敌人发起攻击，八连长李家富没等出击命令就发挥我八路军擅长近战、夜战的特点带领全连几十号弟兄跑步接近敌人，先用手榴弹将成堆的鬼子炸翻，然后挥舞着大刀勇猛砍杀，顿时将敌人拦腰斩断，其他连队紧跟在八连后面，用机枪、步枪向鬼子扫射，打乱了敌人的战斗队形。五连长巴尚忠在混战中发现有几十个血鬼子有抢占公路东侧高地上一座小庙的企图，迅速召集全连指战员杀开一条血路占领了这个小庙，控制了该制高点，将先机冲上来的十几个鬼子打回了沟底。

　　负责断后的一营三连待敌人过后也开始发起攻击，首先抢占了敌人尾部的制高点，几十颗手榴弹同时砸向鬼子，并用巨石封锁退路。经新一轮攻击，已将公路上的鬼子切割成数段。少数敌人退到沟西北的石沟村几间土屋里固守。此时张宗逊也来到前沿，并告诚黄新廷与塞汉生，他们的敌人已被打怕、打乱、打痛了，决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全团应一鼓作气冲向沟底解决战斗，负责打头和断后的部队迅速构筑工事，以防敌人回撤。果然不出所料，敌人受此重创，早已死伤过半，向前不能越雷池半步，左右均被我控制，且致命的制高点全在我军手中，战斗编制已全部打乱，一窝蜂又向原路返回，使一营的压力陡增，尤其是三连。此时一营的阵地传来密集的枪声，廖汉生对黄新廷说“派一个连去增援一下一营”，黄新廷说“你在此指挥，我去！”紧随着的参谋长还没等二人争论完立即向二营方向冲了出去，随后说了声“我去”即没了踪影。经二小时的激战，日寇无反击之力，全部被压在公路上苟延残喘。4日凌晨5时，全团的冲锋号凑响了总攻的序曲，连绵数里的山沟顿时杀声震天，在五台山腹地与崇山峻岭中回荡，经久不息。三连一排长带全排进石沟村，在一土房前遇敌机枪扫射，拼命顽抗，该排长巧妙的指挥战士绕到土房背后上了房顶，在房顶上捅出一个大洞，将集束手榴弹扔进房内，随一团火光和一声巨响，机枪顿时被炸毁，没有被炸死的鬼子连滚带爬的往外逃命，全没有了大日本皇军的尊严。有的躲在猪圈，有的藏在鸡窝。此时，三营其他连队也赶到这里，逃生的鬼子全部被歼灭。二营阵地的崖下有三孔窑洞，一伙鬼子慌不择路逃进洞内向外打枪，六连长周绍顺向洞内喊缴枪不杀，但鬼子听不懂，继续顽抗，周绍顺带十几个战士冲进窑洞内，将敌人全部击毙，有一通讯鬼子正在架设电台，还来不及联络就见了阎王，连数十军鸽也成了战利品。

　　4日凌晨6时，彻夜的枪声渐渐停止了，负责外围搜索的部队也返回滑石片，旅长张宗逊综合各方面的情况确认在现场除俘虏的20几个鬼子汉奸外，无一生还，当即交代黄新廷安排部分部队外围警戒，其余全部清理战场。满地的战利品，什么九九式重机枪，歪把子，清一色的三八大盖，尤其是还有几门没有来得及装的炮弹，这对于当时的我军来说太珍贵。各种日本罐头，压缩干粮，饼干……参战部队发了笔大财。张宗逊旅长在战斗结束前即派通讯兵与作战参谋赴714团通报716团的战报并指示714团一旦发现敌援兵不惜一切代价阻击。从714团反馈回来的情况看也战果累累，除将滑石片漏网的部分鬼子汉奸收拾外，还将五台城救援的百余敌人赶回五台城。

　　经2小时的战场清理，共发现鬼子尸体500余，伪军汉奸若干，俘虏20余人，缴获山炮2门，小钢炮4门，电台一部，轻重机枪30多挺，三八步枪340多支，战马百多匹，子弹无数。耕牛、驴、骡子、羊如数追回。佐、尉军刀数十把。晨7时多，初升的太阳从东方升起，万里无云，万丈霞光普照大地，彻夜未眠的各级指战员仍精神万分，目光不放过战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个鬼子的身上都踢上几脚，翻上几番，一是怕丢掉一件东洋货，二是怕鬼子没死，有玉碎的举动，因为平型关战役后，我军队对日寇宁死不屈效忠天皇的举动各级均多次传达，所以对日寇的投降是真是假在判断上也是慎之又慎。战士们将鬼子身上的棉衣、棉裤、皮鞋及军大衣收拾殆尽，也正好弥补了我过冬的补给。早8时，716团打扫完战场向十公里外的高洪口进发，一是慰藉被日寇残杀的英灵，二是安慰老区的人民，三是向晋察冀军区汇报此次战斗的全过程，四是将日寇抢掠的粮食牲畜交还边区政府以返还群众，五是出于人道精神，让附近的鬼子驻兵给滑石片阵亡的鬼子收尸。到达高洪口后，部队来不及休整即帮驻地群众掩埋尸体，恢复生活秩序，张宗逊旅长则通过晋察冀军区二分区直接与聂荣臻司令员汇报战况。尚在悲愤中的聂老总长出了一口气，复仇的心理总算有了安慰，在来电中高度评价了358旅的战果，并对全体参战部队嘉奖，同时电告120师贺龙师长，对日寇25路扫荡军区120师所作出的贡献与牺牲给予高度的评价。

　　此后，358旅在五台又活动了半月，协助边区政府锄奸、反霸、打击日寇、恢复生产，尔后返回晋西北的静乐、娄烦，在新的岗位上继续打击侵略者。

　　滑石片歼灭战已整75周年，重访滑石片已面目全非，东西两侧山梁已被鲁能电业资源整合，往日宁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山村己几无人烟，随数十台工程机械的昼夜轰鸣，该村早已搬迁到指定的生活区，只是那数尺高的滑石片纪念牌尚孤独的伫立着，那粗略的战斗过程尚铭刻着，张宗逊将军的英名还记载着，而358旅的光环永远闪光着。

　　而对小日本近年来的日益猖獗，尤其在钓鱼岛问题上的日益嚣张，我华夏子民在痛恨中均有不屑一顾之感慨。在1938年中华民国那么贫穷，那么不堪一击时尚能出现像滑石片歼灭战中几近同等兵力以伤亡数十人的代价，使用原始的武器歼灭武装到牙齿的鬼子的战绩，也就是说在我与大日本帝国在实力万分悬殊时，我中华民族尚且不惧，况当今我华夏崛起之时。只是唯一遗憾的是二战中我等没有打痛他，没有像美国的原子弹、苏联的百万红军灭关东军那么蛇打到七寸。

　　五台滑石片歼灭战是永恒的，世界反法西斯的战争是永恒的。

　　作者高一平，山西五台人，1962年10生，大专文化。军转干部，公安民警。爱好文学并在各类报刋杂志发表诗歌、散文、短篇、报告文学等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