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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抗战胜利及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八十周年——白湖渡战果辉煌 日本兵流落他乡
来源:通讯员 陈丙松   2025-06-20 10:04:26

  1941年因国际形势的影响,中国的抗战面临着极其艰难的局面。在鄂东抗日游击根据地,新四军黄梅独立第四营经常在丘陵地带,以游击战争的有效方式打击日寇和伪军,其中奇袭白湖渡日军驻点的战斗,就是一个影响深远、战果辉煌的典型。

  白湖渡是从湖北省黄梅县城到孔垄、小池的南北交通要塞,扼守太白湖和龙感湖东西水路咽喉。太白湖水道流入龙感湖,把黄梅县境分为南北两块。过去南北交通至此,都要通过渡船摆渡,故此而获得了白湖渡的称呼。

  在中国历史上,白湖渡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日军占领黄梅后,同样把白湖渡作为重要军事据点,派一个日军小分队和一个伪军班据守在这里,严格控制着这里进出的每一名进出人员,其目的就是要利用地域优势,监视我抗日军民的一举一动,以达到长治久安的目的。

  8月上旬,遵照中共鄂皖边区党委的指示,营长邹一清下达了奇袭白湖渡的作战命令。根据预定的部署方案,他们从全营挑选出30名军事素质一流的精干战士组成突击小分队,在连长洪忠的带领下,对白湖渡开展夜袭行动。

  洪忠,今黄梅五祖镇人,1917年出生于土桥刘岳村一个普通农民家庭,从小吃苦耐劳,凭着一身良好的身体素质在当地以杀猪买肉为生。1938年底家乡沦陷后,目睹小鬼子到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种种罪行,他怒火丛生,于是,带着二尺长的杀猪刀参加了新四军黄梅游击大队。在首次参加火烧二道口飞机场战斗中,他干净利落地用自己携带的杀猪刀一举结束了两个汉奸伪军的性命。后因每次表现出色而被提为分队长。

  是夜10点多钟,月明星稀,秋风习习,战争环境下的乡村夜晚,四野寂静无声,显得格外宁静。此时新四军黄梅独立第四营一切准备就绪,营长邹一清向大家作了简短的战前动员和纪律要求后,部队便开始从停前据地悄悄出发。经过20多公里的长途奔袭,突击队很快到达白湖渡集镇。此时已是次日凌晨过后,洪忠指挥突击队绕过北街口日伪军岗哨,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日军岗楼旁边,潜伏在墙脚下的杂草丛中。自己轻手轻脚来到日军岗楼的窗口下,双手合十,轻轻地击掌三声。片刻,岗楼里回应三声击掌,新四军顺利和我党内应人员老钱接上了头。

  老钱是我党通过关系特意安排在白湖渡日军据点的一名地下工作的老同志,也是当年黄梅民众抗敌后援会的一员,有着丰富的对敌斗争经验。由于炒得一手好菜,一直在多家客栈担任过厨师,在当地小有名气,社交关系八面玲珑。也正好由于这一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为我党多方搜集情况,提供信息做出了大量的工作。

  接下来洪忠便令队伍迅速跟上。老钱也很快轻轻打开大门,并向洪忠低声问道:“今天的行动来了多少人?”洪忠坚定而沉稳地答道:“三百!”老钱随及镇静地把大家小心翼翼引进岗楼,战士们敏捷得像一阵烟一样飘了进去,几乎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岗楼面积不算很大,合起来只有里外两间,外边是武器弹药仓库兼作战室,步枪靠在墙边,机枪架在中间的桌上。里边是卧室。洪忠手一指,战士们蜂拥扑进日军卧室,20名多名鬼子兵正鼾声如雷,沉睡在黎明前的甜梦之中。此时小分队的每一名行动队员个个像猛虎扑食一样,以迅猛快捷的动作举起钢刀,一齐向鬼子们的头上用力砍去,有个鬼子兵惊醒刚要坐起,被陈大个子一刀砍进了头颅。但因用力过猛刀拔不出,旁边的战友张勇保见状后便提醒他:“算了,算了,刀不要了!”这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歇手离开。这场战斗前后不到10分钟,卧房里20多名鬼子兵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全部乌呼哀哉,统统向阎王爷那里报到了去了。接着洪忠命令排长何瑞明带领10几个战士去解决桥南的日寇,自己带领一部分战士去解决桥北伪军班。

  桥南的日军住房里,4个值班的鬼子正兵在打牌,一个在旁边看着。还有一个刚好出来上茅房,见到如此场面,来不及发出任何叫喊便独自溜进了一旁的庄稼地里逃走了。一排长何瑞明也顾不了这一人漏网的小事,便带着战士们一拥而入展开与敌展开搏斗。看牌的日军随即掏出手枪,战士桂志华眼疾手快,迅疾把那个鬼子兵双脚一拉,使之仰面朝天,连发数枪均打向屋顶。战士蔡正廷冲上去,当胸一刺刀,结束了鬼子性命。此时在桥头街口,洪忠指挥10几个战士也包围了伪军班,经过警告训诫,一个班伪军全部乖乖缴械投降。唯独只有那个空手上茅房的鬼子兵惊闻枪声后便迅速逃离现场。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场战斗不到一个小时,击毙日军25人,俘虏伪军一个班,缴获机枪两挺,步枪60支,子弹10余箱。这次长途奇袭的胜利,大长了黄梅抗日军民的斗志,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广大人民群众无不奔走相告,包括新四军五师《挺进报》曾也对此专题报道了奇袭白湖渡的全部战斗过程。下面我们再将目光转向那个在此次中漏网的鬼子兵。

  尽管他是这次战斗中日军唯一的幸存者,然而在后来异地他乡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同样使他感受到了为此付出的沉重代价。他不仅是那场战争的经历者、参与者,同样更是受害者。因为那场由日本军国主义发动、历时长达14之久的侵华战争,不仅让中国人民饱受了留离失所的创伤和痛苦,同样也让所有日本人民留下了累累伤痕。正是由于这场战争的缘故,使他异国他乡不仅饱受生活的艰辛、失联父母和所有亲人的痛苦,同样使他感受了终身孤独的寂寞。下面要给大家介绍的就是那位在黄梅白湖渡逃脱后,后来流落到宿松的日本士兵逃亡经历。

  根据当地人与其长期相交后透露,此人后来的中国名字叫陈春江。在漫长的时光中,无论是他的宿松妻子吴桂英或是任何朝夕相处的膝下亲人,谁都无法了解到他的日本真实姓名。据他的宿松有关旁系亲属介绍,从上世纪3、40年代初踏入中国领土到70年末归国返乡的近40年中,他到过中国的很多地方。在战争中同样和影视中的那些丧失人性的强盗一样,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对中国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罪行。但他又是战争的受害者。假如没有这场罪恶的战争,他也会和其他正常人一样,在自己的国土上赡老送终,生儿育女,享受着亲人团聚的温馨。是战争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使他在异国他乡整整飘流了近40个春秋。在这期间,不仅使他见证了华夏大地山河破碎、尸骨遍野的凄凉惨景以及中国人民前赴后继、万众一心的抗战精神,而且也亲身体验了战争给两国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更重要的是使他由此唤醒了他人性的良知,深感到了日本军国主义的穷途末日。鉴于上述原因,他逐渐从战争中觉醒,从野蛮中恢复了做人的本性,在白湖渡逃脱后来到宿松许岭镇的许杨村(现灯塔村)。渡过了一段不同寻常的人生岁月。

  根据本人后来回国后向这里的亲人透露,他的真实名字叫小野田宽郎,出生于日本山口县的一个普通手工业家庭。上有高堂父母,兄妹7人中他排行老大。其中5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当兵前,一直在附近一家工厂当工人,帮助父母维持生计。但是,随着战争的不断恶化和升级,日本兵源出现了严重的空虚,在应征条件一放再放的情况下,他也被强征到日军第六师团18联队服役,迈进了中国战场的行列,成为山口牧人步兵小队的一员。在惶惶不安的战争恐惧中,他又奉命来到皖鄂边界的黄梅、宿松沿江湖区多地驻防。在这里,他也亲眼目睹了广大无辜村民百姓饱受战火煎熬,他所在的部队处处受到中国抗日武装和新四军的沉重打击。因此,在他的灵魂深处同样也要遭受良知遣责的痛苦。

  后来,经过提心吊胆的逃亡后流窜到了宿松许岭镇的许杨村杨下组附近,看到一个较为偏僻荒郊上的草垛,便隐身将自己躲藏了进去。白天在里面净睡,夜深人静,借着月光,找些野外的红暑、玉米和野食充饥度日,忍受着饥寒交迫的煎熬。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在他的灵魂深处,一心只想尽快结束战争,平安回到亲人身旁。

  一个偶然的清晨,一直在草垛中躲藏的他突然被当地一位老乡发现,为了隐瞒身份,不会中文的他干脆装眬作哑,不作任何交流。好在此时他已更换了中国老百姓的服装,所以才没引起人们的怀疑。看到他衣着单薄、瑟瑟必抖的可怜样子,这位老乡出于怜悯和同情,在未获得任何身份信息证明的情况下,便将他带回家中,并在村里为他找些零碎锁事安身度日。由于他外表勤劳忠厚,在当地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怀疑。再加上受中国人善良纯朴的影响,唤醒了他逐渐恢复人性的良知,彻底放弃了归队的念头。

  后来经人介绍,被宿松国民党还乡团大队长汪庆豪招聘为马夫。直到此时,日本政府已宣告无条件投降,抗日战争以中国人民的胜利而落下帷幕。由此,小野也才算基本告别了过去不堪回首的历史,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在工作中也很受汪庆豪的器重。

  新中国成立后,他以一名流浪残疾人的身份加入了当地户藉,参加了宿松土改,分到了田地,并经几位热心村民的牵线搭桥,与许岭镇杨下村一位名叫吴桂英的丧夫之妇第一次组建了家庭。吴是一位典型的旧中国传统女性,纯朴善良,因此婚后夫妻关系一直很好。当时吴氏已与前夫生有两个小孩。与他再婚后,先后又生下一男一女。令人遗憾的是,由于物质和医学条件的多种因素,他的两个小孩都在多年后受物质条件的困扰和因病无钱医治的原因相继妖折,这一沉重的打击令他悲痛欲绝。在这漫长的岁月长河中,他参加过当地的许多农事活动,挑水库、修支渠、开山挖路、纳税交粮,可以说,乡村农事没有哪一件不会的。只时由于当时物质匮乏的原因,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尽管如此,他依然同吴氏和睦相处,对其子女痛爱有加。虽然在当地很少与人发生语言交流,但在长期的生活和劳动中,他慢慢学会了中国基本文字,熟练掌握了宿松方言。同时也懂得了宿松的许多乡风民俗和礼节往来。但很少与人交流言表,所以,谁都无从了解到他的真正身份和来历。

  不知不觉,时间展转到了1972年。一天,趁着农闲办事的机会,他走进了宿松县城。无意中捡到了一张破报纸,打开一看,一条中日建交的醒目标题令他欣喜若狂。为了及时了解到两国邦交正常化的动态,他连忙购买了一台半导体收音机,来认证这则消息的真实可靠性。经过反复核实,他深信无疑中日关系得到了明显改善,友好往来全面开启。于是,抱着一种试探的心里,向日本的家中亲人发出了数十年后的第一封家书,并很快取得了联系。直到这时,他才开始向身边的亲人和乡邻透露一点个人真实信息。满怀着归心似箭的心里,时隔不久,他便办理了相关的探亲手续,回到了阔别近40年的日本国土,与亲人团聚。遗憾的是,家乡父母在长年累月的思念和牵挂中先后相继离开人世。回首当年离家时的情景,他悲痛万分,40年逃的亡生涯不仅让他饱受了丧亲之痛的累累伤痕,而且也从坷坎的人生经历中感受到了中国人民爱好和平、友好善良的传统美德。尤其是宿松人的真情善举使他终身难忘。

  一年后,出于对中国亲人和妻子的深厚情感,他再次回到宿松,与这里的家人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力劝妻子,要求带一旁系亲属子女,一同迁居日本。但都未形成共识。对此,最终只得含悲忍泪、依依不舍孜身回国定居。临别之际,他来到两个亲生妖折子女的坟头,分别取上两包黄土,揣进腰包,按照他的说法,一是让孩子的灵魂同他回国朝夕相伴传递情缘:二是在他有生之年,留作一份异国他乡的美好回忆:回国后,他一直与中国的亲人保持着的书信往来,唠叨着宿松人的纯朴善良。更令他终身忏悔:

  蓬鬓飘萧东海还,孤身遥望旧烽烟。

  每惊残梦刀头血,长恨深恩垄亩田。

  茅舍三椽遮雨雪,村醪半碗暖心颜。

  衣襟一握神州立,暮对沧波泪自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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