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权家书?
左权年少离家,投身军旅,戎马倥偬十余年,无暇顾及个人问题,直到34岁时在抗战前线遇到了刘志兰。刘志兰1917年生于北平,是北平师范大学的学生,参加过“一二·九”运动,1937年入党,带着弟弟一起奔赴延安参加抗战,1939年2月来到山西前线,在中央北方局妇委会工作。经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做媒,4月16日,左权与刘志兰在八路军总部驻地潞城县北村结婚。第二年5月,生下了女儿左太北。女儿出生后,一家三口度过了一段其乐融融的生活。
1940年3月左权(右三)与聂荣臻、刘伯承、杨尚昆、彭德怀检阅胜利归来的部队?
然而,战争越来越残酷,日军疯狂进攻太行山根据地。八路军总部经常转移,家属随同活动有诸多不便。1940年8月30日,左权不得不把妻子和女儿送往延安。分别之前,三个人照了一张合影,当时女儿不满百日。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分别竟是刘志兰母女与丈夫和父亲的永别。
左权一家合照?
得知妻子和女儿平安到达延安,左权于1940年11月12日给妻子写了第一封信,之后直到21个月后牺牲,他总共给妻子写了12封信,其中有一封遗失了,保存下来11封,共1.6万字。在这些家书中,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左权对于妻子和女儿深深的爱恋。他的每封家书都用较大的篇幅来问候妻子和女儿,或表达思念,或表达关切,从学习、工作,到衣食、冷暖,可谓无微不至。
昏黄的油灯下,左权洗去一天的征尘,看着桌旁一家三口的照片,心绪难平,遂铺开信纸,奋笔疾书:
“聪敏活泼的太北小家伙很远的离开,长久的不能看到她,当然更增加我的悬念。我只希望你一方面照顾着太北,同时又能很好安心的学习,有便时多写几封信给我。志兰亲爱的,最近的期间内恐难见面的,相互努力工作与学习吧!”(1940年11月12日第一封)
“延安的天气,想来一定很冷了。记得太北小家伙似很怕冷的,在砖壁那几天下雨起风天气较冷时,小家伙不就手也冰冷,鼻子不通奶也不能吃吗?现在怎样?半岁了,较前大了一些,总该好些吧!希当心些,不要冷着这个小宝贝,我俩的小宝贝。”(1940年12月23日第二封)
“在闲游与独坐中,有时总仿佛有你及北北与我在一块玩着、谈着。特别是北北非常调皮,一时在地下,一时爬着妈妈怀里,又由妈妈怀里转到爸爸怀里来,闹个不休,真是快乐。可惜三个人分在三起,假如在一块的话,真痛快极了。……志兰!亲爱的,别时容易见时难。分离廿一个月了,何日相聚,念念、念念。”(1942年5月22日第十一封)
在战友和下属的眼中,左权是足智多谋、叱咤风云的指挥员,而在家书中,他是一位体贴入微的丈夫和舐犊情深的父亲。一家三口本该享受的天伦之乐,却被残酷的战争无情地阻隔,只能靠这薄薄的信纸倾诉衷肠。
左权和女儿左太北?
左权将军给母亲的这封家书里,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一名共产党人誓死抗日的铮铮铁骨和爱国情怀。
“我们不管怎样,我们是要坚持到底,我们不断督促政府逐渐改变其政策,接受我们的办法,改善军队,改善指挥,改善作战方法。现在政府迁都了,湖南成了军事政治的重地,我很希望湖南的民众大大觉醒,兴奋起来,组织武装起来,成为民族解放自由战争中一支强有力的力量。”
“我们也决心与华北人民共甘苦、共生死,不管敌人怎样进攻,我们准备不回到黄河南岸来。我们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后,当局对我们仍然是苛刻,但我军将士,都有一个决心,为了民族国家的利益,过去没有一个铜板,现在仍然是没有一个铜板,过去吃过草,准备还吃草。”
1949年9月第二野战军部队途经湖南醴陵时派员慰问左权的母亲?
为了不让左权将军的老母亲伤心过度,左权牺牲的噩耗一直隐瞒着老人。1949年,解放军南下,朱德总司令要求入湘部队绕道醴陵去看望左权将军的老母亲。英雄母亲才知道小儿子已为国捐躯7年了。但坚强的母亲没有恸哭,而是请人代笔撰文悼念儿子。言道:“吾儿抗日成仁,死得其所,不愧有志男儿。现已得着民主解放成功,牺牲一身,有何足惜,吾儿有知,地下瞑目矣!”
朱德总司令为悼念左权将军壮烈殉国而写的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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