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四十年代,我正是青春少女。当其时,日本鬼子步步进逼,乡亲们忧心忡忡,特别是家有少女的老人们更加寝食难安。为避战乱,身为校花的我被迫离校,从长沙回到老家新化。
没想后来新化这个穷山僻壤也越来越不安全了。眼看一艘艘装满军火、军人的大船穿梭于资江,我纵有胆量也害怕。那时这一带没有公路铁路,唯有水路可以通往外界。乡亲们都认为最危险的就是沿河两岸的村庄。于是,河边的女孩被匆匆地嫁往大山深处。我家正好在资水西岸,属于危险地带。但我坚决不肯出嫁,父母拿我没办法。
避鬼子,13岁表妹慌出嫁
1944年8月12日,堂妹思凡被她婆家用花轿抬了去。当时我不在家,只听说她哭得像个泪人儿。可怜她只有十三岁!洞房花烛夜,思凡硬是不肯和二十五岁的新郎上床。好心的婆家小姑劝说父母不要逼迫思凡。于是,思凡当晚就和小姑一起住了。
堂妹、满珍和我皆成好友
婆家小姑名叫满珍,大思凡三岁,眉清目秀,模样有点像我,只是比我矮了半寸许。我多次到洋溪做客,三人睡一床,谈笑风生。思凡、小姑、我都很投缘。满珍称思凡为嫂子,而思凡又称她为姐姐。
转眼,祖母的古稀大寿快到了,因为兵荒马乱,无心操办。虽然一切从简,但亲情血浓于水,堂妹总得陪祖母过生日。父亲担心远嫁洋溪的思凡年幼胆小,不敢独自回家,于是派我去接她。我天生运动员身材,走路快如风,力气过人,一般男人不是我的对手。我欣然上路,决定把满珍也带来小住几天。
徒手劈翻3鬼子,救下被辱堂妹和满珍
那时的消息真是闭塞。出发时,我竟然不知那天日本鬼子已经侵入洋溪,开始了在村里烧杀抢掠。当我走进满珍的家里,眼前一幕使我大惊失色。满珍的父母和哥哥血淋淋地躺在堂屋一角。一个赤裸着下身的日本鬼子正在强奸满珍。另外两个鬼子把思凡按倒在地,撕扯她的衣服。思凡努力蜷缩着身子拼命挣扎。两个鬼子见到我,立即放开思凡朝我扑过来。我从小练武,对付两个男人没问题。先下手为强,我飞起一脚,正中一个鬼子的下部,鬼子立时倒地。又一脚,另一个鬼子倒下了。说时迟那时快,我顺手操起了一条长凳,朝两个鬼子劈头盖脸一顿狠砸。没想到两个鬼子不经打,不到两分钟双双气绝身亡。与此同时,年幼的思凡也狠狠地厮打那个正在强奸满珍的鬼子。鬼子放过了满珍,起来对付思凡,满珍起身拼命厮打鬼子,三人滚做一团。我瞄准机会,尽力一掌插过去,鬼子立时咽喉破裂,一翻白眼不动了。满珍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没穿衣服,和思凡一起,抱着亲人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我从窗口往外望,还有鬼子正在四处搜索,危险!我急忙堵住她俩的嘴,脱下三名鬼子的军装。我们穿上军装,扛起缴获的枪,以防后患。
但三个月后,满珍死了。她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便服草药堕胎,结果用药过量,丢了性命。我为她流泪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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