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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木匠一口气杀死三鬼子 兽麻子心生一计上演假哭丧
来源:岳阳人网   2014-09-29 11:30:26

  胥木匠一口气杀死三鬼子,兽麻子心生一计上演假哭丧。这是发生在抗日战争时期新墙河战役中的百姓故事。

  九马咀屋场原来叫做三湖乡十三保第九甲 (现岳阳县鹿角镇滨湖村),位于洞庭湖边的山丘地带,依山傍水、绿树成林。民国二十八年(1940年)八月中秋节,兵荒马乱。九马咀屋场一早就忙着准备过节的东西,无非是杀只把鸡、鸭,炸一点糯米坨,准备点酒。家家户户的屋顶上冒着炊烟,小孩子很是兴奋,在屋场的巷子里穿来穿去,阳光从巷子的罅隙中蹿进来,一束束光在巷子里神秘地闪动。孩子们捉迷藏、玩游戏,期待着丰盛的中餐。

  就在临近中午准备开饭的时候,忽然有人喊道:“日本人来了!”九马咀屋场炸了锅一样,不知谁发一声喊“快跑呀!”男女老幼慌不择路,望风而逃,摆在桌上的饭菜也不去管了。

  几个日本兵窜进了九马咀屋场,东寻西找,翻箱倒柜,一无所获,正在气恼间,只见七十多岁的吴阿婆迈着一双三寸金莲摇摇晃晃从厨房里走出来。吴阿婆耳有点聋,牙齿掉光,嘴巴习惯性地一张一翕。吴阿婆早就听说过日本鬼子残暴没有人性,但是她年纪大了,跑不动了,也舍不得屋里的东东西西。她想鬼子也是人,来的总是客,我泡一杯茶,以礼相待,总不至于为难我这老婆子吧。吴阿婆双手吃力地提着一只陶壶,嘴巴一张一翕慢慢向日本兵靠拢。日本鬼子不晓得吴阿婆葫芦里卖什么药,一枪托砸来,陶壶“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几瓣,一壶凉茶没提防擦到地面,“惊慌失措,四处逃逸”。吴阿婆战战兢兢,心想这日本人是怎么了,茶也不喝,还要打东西。她那掉光了牙齿的嘴巴习惯性一张一翕。日本兵大怒,这老婆子良心太坏,不仅在水里下毒,还在骂人,顺势一刺刀刺在吴阿婆的胸口,吴阿婆一下子栽在天井边,没有牙齿的嘴巴还在习惯性张合,善良的老太太这时只怕是真的在骂人了。

  王海爹、王云河,还有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哑巴,这一天也被日本人打死,用火将尸体烧掉。

  中午时分,三个出外打掳的日本兵大摇大摆来到当大门胥木匠的堂屋里。大概是吃多了,跑累了,一个肥胖日本兵将三八大盖枪栓拉得哗啦响,刺刀抵着胥木匠,要胥木匠去找花姑娘。胥木匠40来岁,短小干瘦,一副病怏怏样子,他满脸堆笑,连连摆手:“太君,花姑娘的没有”,日本兵要胥木匠带着满屋场转了一圈,一个姑娘也没有,日本兵气得哇啦哇啦叫,一枪托打在胥木匠的后背上。胥木匠仍是满脸堆笑:“太君息怒,到前面堂屋里休息!”胥木匠将三个日本兵带到自己的堂屋里,屁颠屁颠地端来茶水“太君喝茶!”胥木匠诌媚地笑着,自己先倒一碗一口干下,三个日本兵才接过茶水咕噜咕噜一气喝下,肥胖日本兵拍拍胥木匠的肩膀,竖起大拇指良民良民的夸奖一番。日本兵用枪逼着胥木匠将二块木门板卸下来,二个日本兵往门板上一躺,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肥胖日本兵端着枪开始还在边上警戒,一会儿,嗑睡上来了,他将三支枪往土墙上一放,示意胥木匠看守,自己往门板上一躺也打起了呼噜。

  胥木匠来到旁边的偏屋,朝一位后生悄悄耳语,后生心领神会,半个时辰后,后生带来三位国民党的便衣队员。便衣队员蹑手蹑脚将三支枪拿出堂屋,藏在门外茅草丛返身进屋,掏出一把手枪,朝鬼子扣动了扳机,糟糕,打不响!这时,鬼子醒了,猛地翻身寻枪,和便衣队员扭打在一起,眼看便衣队员体力不支,处于劣势,胥木匠青筋暴涨,猛喝一声,从鬼子背后冲上来,拿斧头劈木头的手像二根铁棒一手一个紧紧箍住鬼子的脖子,用力一扭,咔嚓,二个鬼子脖子一歪,登时就闭了气。肥胖鬼子吓慌了神,挣脱着往外逃,“哪里走!”胥木匠操起一把耙头,脚下生风,赶到晒谷坪,只一下,结果了鬼子小命。

  胥木匠大名胥时坤,木匠为业,生性乐观,胸性豁达,和气待人。自家菜园里刚刚结出的南瓜被人偷了几次,他只憨厚地笑笑,不作声。老婆急了,骂他,你个憨脑壳,一家人只怕要喝西北风,饿死呢!胥木匠逼得没法,站在晒谷坪“骂”:“我丢了南瓜哒,谁吃了我的南瓜,五男二女七子团圆,谁吃了我的南瓜,风吹暴长,爷娘急得落头发哒!”笑倒一地坪的人,自此,再也没有人动胥木匠家的南瓜。

  三个日本兵死在九马咀。屋场的老百姓吓得在山上躲了一夜,怎么办?大伙儿连夜商量半天,不得要领,快天亮了,妇女小孩吓得哭成一团,兽麻子心生一计,跟几个人耳语一番,几个胆大的一跺脚,就这么办!第二天一早,兽麻子找来几块白布,将死鬼子洗抹干净,收殓停当。又凑钱请来当地有名的刘寡妇哭丧。刘寡妇年轻时样子生得俏,人家说她是“走路带铜铃响,坐着带桂花香”,是个风流人物。兽麻子安排几个劳力,抬着死尸往鹿角敦善堂日本兵驻地走去。刘寡妇手一拍,腰一扭,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的儿呀,禾得了呀,短命的儿呀,该死的儿呀!”兽麻子大恐,一脚踢在刘寡妇的屁股上,“我日你娘,你是要我们一起去送死哒!”刘寡妇赶忙改口,“我可怜的崽呀,死得冤呀,我的个爷呀,禾得了呀!”大伙儿连说“像,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路上哭哭啼啼,胥木匠沿路散着冥钱,一只手捏着一把冥钱,空中一扬,冥钱轻飘飘的,满天飞,没劲。他边走边回味昨天的事情,想不到自己的劲有这么大,一个人在危急时刻做出的举动是多么不可思议呀,老婆孩子已经吓得躲远了,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山路上一支奇怪的送葬队伍终于来到了鬼子驻地。刘寡妇哭得肝肠寸断,掏心掏肺。一群端着三八大盖如临大敌的鬼子兵恍恍惚惚,竟然也稀里糊涂的爹呀娘呀哭起来。兽麻子一看有戏,走上前去只推说是国民党便衣杀死了皇军,老百姓好心将尸体送了过来。日本人查了半天,没有头绪,气恼之中,在徐德富屋场放了一把火,烧了一百多间屋,将老百姓的牛、猪牵走,财物洗劫一空,算是报复。

  但九马咀屋场的人暗地里都夸赞胥木匠和兽麻子是条汉子!刘寡妇也不赖,关键时刻有用。

  资讯来源:洞庭之声报 c2 巴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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