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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永桂:激昂军号永难忘
来源:《盐城晚报》   2018-10-31 08:57:03

  个头小,当了吹号手

  由于家境贫苦,卞永桂11岁那年就到大户人家做伙计。1943年8月,受抗战宣传影响,他投奔了冈南区游击队。 1944年10月,他加入到正规部队。团里缺少号兵,没过多久,他就被分配到团部号排学吹号。团长看到他说,“小鬼头个子这么矮,身子又单薄,哪拚得过鬼子,不过看着挺机灵的,就去号排当个司号员吧。” 谁不想真枪实弹上一线好好干一场?开始卞永桂有些不情愿,可组织上让他吹号,他只好听。到了号排,一看,乐了,清一色小个子兵。 自从当上号兵,军号就成了卞永桂的宝贝。他一天到晚背在身上,直到睡觉时才拿下来挂在墙上。行军路上休息,他把军号抱在怀里;一有空闲,就反复擦拭;每天早上,他都会早起一个多小时到山头、村口练号。

  子弹直奔司号员而来

  “司号员鼓鼓嘴,千军万马跑断腿。”从这句流传在军营中的顺口溜,可见当年司号兵的重要。连编有司号员,营编有号目,师和团有号长。 “吹号学问大,责任也大,吹错了可是要死人的。”老人回忆,一本厚厚的号本子,看起来要花上好久。号分很多种,战斗时有冲锋号、前进号、撤退号等攻击号,平时有起床号、出操号、收操号等差事号,几百种号,全要记得熟熟的,一点不能出差错。司号员的主要任务就是将每个号音传递的信息及时准确地告诉全体官兵。 虽时隔数十年,老人仍清晰地记得每一种号谱的音律。“嘀嗒嗒嘀嘀嘀-嘀嗒嗒嘀嘀嘀”这是冲锋号;“嗒哩嗒嗒嗒嗒嗒哩-嗒哩嗒嗒嗒嗒嗒嗒”这是前进号……一时兴起,老人张口就哼了起来,这些曲调早已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团队向左进攻”,如今,他仍记得自己上战场吹的第一个冲锋命令。1945年4月,我军打山东威海东北角的刘公岛,打了有八九天。我军已把敌人包了个圆,准备关门大狗。卞永桂得到命令从左侧进攻,他跑到一条最高的田坎,吹起冲锋号……顿时,喊杀声震天,暴雨般的子弹呼啸着,打在他前后左右的田地里,水泡直冒,他觉得每一颗子弹都是冲自己而来的。

  部队开到哪,号兵吹到哪

  “一吹号敌人就知道你的位置了,炮弹随时可能打过来。解放上海时,我正在吹号,被敌人狙击手发现,左手被击中失去了。”卞永桂说。 1948年底,他所在的3野12纵87师参加淮海战役。一次他爬上一株大树,刚吹起冲锋号,3颗炮弹落在大树附近。“轰、轰、轰”,战友发现树翻了,人没了,只有埋在土里的红绸布特别鲜艳。大家立刻醒悟过来,“司号长被埋在地下了”。一阵急挖,卞永桂这才死里逃生。但因炸弹波及,他的左耳耳膜损伤,听力大受影响。 次年4月战上海,为寻找吹号的有利位置,他爬上战地3里外一座废碉堡,红绸飘飘,号声激昂。一个敌军发现了他,一枪打中他的左手手腕,手掌和胳膊只有寸把长的皮连着。身边没有战友,他自己捧着手,忍痛向阵地跑去,走了1里多路,身子一震,一颗流弹又击中大腿。东方见红,他终于跑到我军阵地,往草地上一倒就昏迷过去。卫生员给他灌了两大碗洋油止血,等到清晨6点多,才有担架把他抬到后方。正是在这次战斗中,他把失去了左手掌。 1951转业的时候,跟随他7年的军号也上交了。1985年,解放军精简整编,取消了司号兵。“我们这些号兵都成为历史了,不过总忘不了那号声……”老人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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