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 繁體版 正在载入当前时间...
首页 > 抗战研究 > 研究论文资料 > 内容正文

【专家来稿】译文:二战最英勇的新闻记者
来源:滇缅抗战史专家 戈书亚   2016-05-04 16:59:23

前言

这是一张在密支那机场战斗时拍摄的照片。图片可以看到在一架飞机下面的美国大兵,其中有一个人把一台打字机放在一个箱子上,一边撰写着战斗新闻稿件,一边随时准备躲避敌方打过来的枪弹。照片可以看出,他的钢盔的帽檐比其他人的都低,可以推测他这样做是为了把注意力放在稿件上。

公认最伟大的战地记者罗伯特·卡帕( Robert Capa) (1913年-1954年)曾经说过一句著名的话:

“如果你的照片不够好,说明你靠得不够近!” 同样,如果你的文字报道不够好,也说明你靠的不够近!

密支那战役是中缅印战区中美盟军最重要的战役之一,战役是从中美突击队在1944年5月17日突然占领日军把守的密支那机场开始的。日军为了夺回机场,几次派遣敢死队向机场发动逆袭。中国驻印军第五十和第三十的士兵参加了突击和守卫机场的战斗。几年前,我幸运地站到了这个机场空荡荡的跑道上向盟军士兵尊敬,和我一同来到这个机场的还有香港独立研究者晏伟权(潘裕昆将军女婿)和保山电视台。

我看到过的战争照片应该说是很多了,但是像这样表现战地文字记者的照片为数较少。我也是做文字工作的,如果设想一下我有胆量在这样的情况下继续工作吗?坦率地说,我没有这个胆量!

看到这张照片,使得我想起我们的一些文字工作者,大部分的历史文章都是在书斋里面完成的,甚至有些记者的报道也是这样,即使有的记者来到现场,那也是走马观花……如今大部分的新闻报道和田野调查,肯定都是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需要人们到现场去,靠近再靠近!

美国人专门为这张照片写了做了报道,其中一个是这位记者自己的回忆。

从文章中我们知道,这位用打字机打字的记者的名字叫做迪尔曼·德丁(Tillman Durdin)。而拍摄这张照片的记者,是美国《生活》杂志的Beinie Hoffmann。我想,我们应该记住这样的前辈。迪尔曼·德丁是?纽约时报资深记者,第一批报道日军在中国暴行的记者之一。1937年12月,日军占领南京时,他在这里就报道了这个事件,成为了南京大屠杀的见证人之一。

戈叔亚

以下是这张照片和照片的说明 ——在一架C-47残骸保护下发密支那新闻

作者: Tillman Durdin(迪尔曼·德丁)

1944年5月22日,密支那机场

照片:密支那的“新闻总部”

在两天的沿着机场跑道像裂开的口子一样的坑道和堑壕的里面杂乱无章的忙碌后,文字和图片记者终于开始在机场跑道上的用来遮阴和躲雨的一架被击落的C-47运输机下面新闻总部分布新闻了。跑到C-47的下面来多多少少是顺其自然。由于酷热和大雨,记者很本能地发现这架飞机残骸非常合适。

《生活》杂志的Beinie Hoffmann和来自明尼阿波利斯(美国城市)的军士Dannie Novak,还有布朗克斯(纽约市最北端的一区)的野战摄影记者Bill Safran认为早上把他们的多余的胶片和相机储存在机舱里面非常合适。同时他们发现飞机领航员的在驾驶室的桌子用来安放打字机也非常好。公关军官Clancy Topp少尉带着弗兰克·梅里美准将(劫掠者部队指挥官)的突击队员,过去是带着纽约联合报的人,还有纽约South Orange的军士Dave Richardson,《Yank》杂志的记者等人徘徊在这架飞机的右翼下面。首先是他们认为和这架退役的道格拉斯(C-47飞机的名字)在一起很安全。紧接着,不断有后续人员来到这里。

被这架飞机吸引的还有,军士Warren A. Boecklen,原来是《圣刘易斯联合报》的摄影师,现在是野战摄影师;来自Queens的Richmond Hill 的Dave Quaid军士,也是一位野战摄影师、来自《芝加哥太阳报》的Jack Dowling和PM. 逐渐有了愉快的事情发生,床位越来越拥挤,用来空投的的垫子成了床垫。定量(垃圾)食物和其他食物也放到了里面。德州Stafford的Peter Cole上尉,原来是纽约巨人美式足球队1937-1940年的后卫,很喜欢这个运输机的样子,然后也跑来居住下来了。他得到了飞机临时居民的欢迎。因为他是中美联合先遣队的物资供应军官,他知道那里有最好的配给食物。他的到来,使得这里的食物大大增加了,有美国罐头和供应给中国部队的新鲜豆子马铃薯黄瓜。

运输机现在成为了我们的固定家。当飞机周边的其他人吃冷的定量食品时,新闻总部的人却有人为他们准备了热食品,这是新闻总部的业余监护人Boecklen提供的。他和他的伙伴,Quaid和Richardson跟随梅里美的劫掠者部队长途跋涉穿山越岭来到密支那,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做饭能手,特别是非常尊敬他们能够很快烹饪狗肉。

供水的难题很快就被蓄水系统解决了,那就是用钢盔在流雨水的机翼翅膀的边缘接雨水。在(困难)时刻,有人也向我们的飞机投来贪婪的目光。我们和一群劫掠者划分了底盘。昨天,我们和一伙中国部队包管包裹的人进行了漫长的战斗,他们试图强占我们的一个翅膀。最后我们终于击退了入侵者,有一些伤病员在飞机的两边。

运输机并不是损坏特别严重。有一天日本零式战斗机扫射地面时,这架飞机被打了几个洞。现在它成为了吃同类的肉每天有人拆卸它的零件去修补其他的飞机。昨天,一个技师来弄走了螺旋桨。但是我们的电台仍然在这里工作,晚上我们接受新德里和伦敦的无线电节目。摄影师考虑把飞机的厕所改装成为一个暗室。也有人时刻看着空中警惕地注视着可能出现的日本飞机,一旦有事,大家时刻准备好了马上撤离这里,跑到附近的散兵坑里面去,因为机舱里面的新闻总部非常容易成为日本的空袭目标。晚上,日本人的炮兵仍然会让新闻总部的人不得不从打瞌睡中痛苦地挣扎起来冒着大雨跑到坑道里面去。早晨大家都回来,飞机的临时居民也都回来了。
 

照片:《生活》杂志在密支那的Bernie Hoffman新闻总部的“居民”:从左到右:Dave Richardson军士,《Yangk》杂志;Clancy Topp上尉,史迪威司令部的;Warren Boecklen军士,摄影师,史迪威司令部:Dave Quaid军士,164信号照片连;William

Safran164信号照片连;Joseph Raczkowski,164信号照片连;Daniel Novak, 164信号照片连;Tillman Durdin(迪尔曼·德丁),《纽约时报》。以下是Dave Quaid为照片写得注解

当我们大家在进行射击时,Tillman Durdin(迪尔曼·德丁)却在打字写他的故事。在Hoffman的照片上,可以看见Tillman Durdin(迪尔曼·德丁)正在用打字机给《纽约时报》写报道。在日本人的机场被劫掠者拿下后的险象环生的日子里,Tillman(迪尔曼·德丁)是唯一的平民记者。其他所有的战地记者都呆在几百英里外的史迪威将军的司令部里。他们可以在史迪威将军的C-47座机上来上一次新闻野餐,他们坐在魔术地毯上呆上20分钟,然后再离开,但是迪尔曼·德丁只能这样爬在地上。

迪尔曼·德丁1998年去世,带着我对他的尊敬走了。 Clancy Topp上尉是一个史迪威将军司令部的公关军官。Bill Safran和Danny Novak是坐着突击用的滑翔机在密支那机场强行着陆的。他们两个因为这次卓有成效的工作,荣获了空军勋章(Air Medal),和其他的荣获铜星勋章的是和劫掠者一同翻越群山的Richardson、Boecklen和我。我从来不知道在那次战争的早些日子Raczkowski是如何得到奖章的,不过他是一个好家伙,一个出色的战地摄影师。战前,他就是一个新闻摄影师了,在Syracuse杂志,Boecklen战前在圣刘易斯新闻社是一个摄影师。和Raczkowski一样,Safran和Novak都是专业的私人摄影师,在西海岸组建164照相连时,他们都去了,得到了军队的军衔。那时,他们到纽约的Astoria的战地摄影中心再到密苏里州(美国州名)的Camp Crowder营地,这里是唯一给平民记者军衔的地方。

迪尔曼·德丁的故事和我的故事以后分开了。自从我擅离职守从164照相连到了劫掠者部队,就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了,包括我的家人,甚至第164照相连队的人也不知道。一天,我的妹妹在纽约她的办公室里,一个同事问她是否她有一个叫做Dave的兄弟。他给她看了一篇文章,这样,我的家人在我失踪了三个月后才知道我还活着。自从日本人被从这里赶出来后,实际上零星的战斗一直持续不断,但是已经没有人注意了,不过这些日本小鬼子居然这样靠近战斗。他们一直在我们的火力下工作。

×××××××

Under Siege at MyitkyinaUnder Siege at Myitkyina

C-47 RELIC SHIELDS MYITKYINA PRESS

By Tillman Durdin

MYITKYINA AIRDROME, Burma, May 22, 1944

After two days of separated and disorganized existence in indifferent slit

trenches and revetments alongside the airfield, writers and photographers here

have succeeded in establishing airdrome press

'Press Headquarters' at Myitkyina

headquarters inside and underneath the shade giving and rain-shedding corpse of

a shot-up C-47 transport. The movement toward the C-47 was more or less

spontaneous. As showers fell and the tropical sun beat down, the press

representatives found themselves gravitating almost instinctively to the

grateful shelter of the wrecked plane.

Bernie Hoffmann of Life Magazine and Sgts. Dannie Novak of Minneapolis and

Bill Safran of the Bronx, Army combat photographers, decided one morning that

the fuselage was a good place in which to store their film and spare cameras.

About the same time discovered that the navigator's desk up in the nose made a

good spot at which to pound a typewriter. Lieut. Clancy Topp, public relations

officer with Brig. Gen. Frank Merrill's raiders, formerly with The Associated

Press in New York, and Sgt. Dave Richardson of South Orange, N.J., correspondent

of Yank Magazine, wandered over to sample the shade under the right wing. Their

initial experience with the decommissioned Douglas were satisfying. More

belongings were brought over and a full tenancy was established.

Other Tenants Attracted Others attracted to the plane were Sgt. Warren A.

Boecklen, formerly a photographer with The Associated Press in St. Louis and now

an Army combat photographer; Sgt. Dave Quaid of Richmond Hill, Queens, another

Army combat photographer, and Jack Dowling of The Chicago Sun and PM. The

amenities grew, and bed spaces were staked out and pads from air dropped supply
 

                  作者  滇缅抗战史专家    戈书亚

Copyright ©2014-2023 krzzjn.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湘ICP备18022032号 湘公网安备43010402000821号

不良信息举报电话:0731-85531328 19118928111

纠错电话:15116420702(微信同号)

QQ:2652168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