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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铁路工人的抗日斗争
来源:赖国清的博客   2017-12-02 10:21:15

  中国铁路工人,是中国工人阶级的杰出代表,有着光荣的革命斗争传统。50年前,在那场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侵华战争中,中国铁路工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同仇敌忾,奋起反抗,前赴后继,艰苦奋战。从“九·一八”到“七·七”事变,从中原沦陷到日寇投降,中国铁路工人从未停止过对日本侵略者的战斗,他们在战胜日本帝国主义的光荣史册上,写下了鲜红的一页。

  目睹日寇暴行,燃起胸中仇焰

  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实行野蛮侵略,一开始就对铁路交通实行严密控制,依托铁路推行其法西斯政策和各种暴行。因此,铁路工人最早目睹到日本侵略者的凶残暴戾,最早感受到惨遭奴役的痛苦,仇恨的种子也最早根植于铁路工人的心中。

  早在“九·一八”事变之前,东北地区的铁路工人已亲眼看到日本关东军的强盗行径。“九·一八”事变之后,他们和3000万东北同胞一起,陷入日军的残酷统治和水深火热的亡国惨痛之中。

  在浙赣铁路、平汉铁路南段及东北、华北、华东的许多铁路区段,铁路工人都曾耳闻目睹,日寇悍然在铁路两侧区域施放化学武器及霍乱、鼠疫、炭疽热、副伤寒、疟疾等细菌,造成大批平民染疫死亡。

  1937年,日军制造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事件,30多万中国民众惨遭屠杀,许多铁路工人及其亲属也在这一惨案中遇害。

  浙赣线的铁路工人,1942年亲眼看到日本侵略者在铁路沿线抓捕数万名劳工服苦役,随后这些劳工被残害致死,无一生还。

  日本军国主义者用棍棒、皮鞭、剑道和柔道等法西斯训练手段培养出秉性野蛮凶残的侵略军,他们被封建武士道精神扭曲了人性,无不具有残酷心态。铁路工人都曾看到,在铁路沿线城乡,日寇所到之处,烧、杀、奸、掳、砸,无恶不作;屠城、屠镇、屠村惨案之多,罄竹难书。东陇海线的铁路工人曾经控诉:驻守铁路的日军曾围住豫东铁路附近的一个村庄,将全村百余名老人集中起来用机枪扫杀,无一幸免;将全村不论年龄大小的所有妇女施以强奸,无一逃脱。这群兽兵将一个妇女轮轩后剖腹割乳,又将其孩子挑在刺刀上放在火堆里烧烤,然后用来喂他们的狼狗。

  铁路工人都曾亲眼看到,日本侵略者所到之处,横征暴敛,掠夺民财,劫掳人力,盗攫资源。粮食、棉花、牲畜、煤炭、矿石、木材、文物、金属等各种掠夺来的物资,都整列整列地装车运到港口,然后运往日本。

  当时的中国铁路,除东北地区的已全部丧失外,随着中原和华南大片国土的沦陷,其余90%也沦入敌手。“七·七”事变之前总里程11400多公里的铁路,至此丧失9100余公里。原本收入微薄的铁路工人,除了大批失业、流亡外,在日寇控制的地方,无不饱受奴役和欺压。他们没有任何民主、自由,没有任何人身保障,日寇稍不遂意,就残酷殴打和侮辱铁路工人,或者随意杀害。

  1944年8月,衡阳沦陷时,湘桂、粤汉线的数万名铁路工人及其家属被日军追杀、蹂躏和日寇飞机的扫射,沿途死伤遍野,成为中国铁路史上的最大惨案之一。

  在胶济铁路,铁路工人被强迫同日本鬼子一起“遥拜”日本天皇,为死去的鬼子祈祷,稍有不从,便被杀戮。

  在东北地区,铁路工人进行着牛马式的奴役劳动,日寇却只给他们配吃少得可怜的豆饼、麦麸、橡子面……

  日本侵略者的罪孽,激起了广大中国铁路工人的深仇大恨。他们瞪裂了眼角,咬碎了牙齿,心里在淌血。们不甘心做亡国奴,不忍国土遭受践踏,不容恶魔残害骨肉同胞。抗日的火焰,在广大铁路工人中燃烧起来。

  面对国破惨痛,奋起投入救亡

  面对日本军国主义的疯狂侵略,中国铁路工人纷纷成立各种抗日救亡组织,开展各种形式的救亡活动。

  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寇大举侵犯我国东北领土,蒋介石采取不抵抗政策,激起全国人民的极大愤怒。全国许多地方的爱国铁路员工,或者集会,或者成立救亡组织,向毅然御敌的抗日爱国将士捐钱损物,慰劳、慰问。长沙的铁路员工除了损钱损物以外,还向国民党中央呈请倡议:每逢“九·一八”纪念,全国各机关捐薪一天作为抗日费用,直至收复全部国土。

  卢沟桥事变,揭开了全国抗战的序幕。各地铁路工人的抗日救亡组织,如平汉铁路抗敌后援会、长沙铁路工人慰问前方将士办事处、津浦铁路员工抗敌后援会、广州铁路工人抗敌后援会、浙赣铁路抗敌后援会、粤汉铁路员工抗敌后援会、胶济铁路工人抗日救国联合会等等,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粤汉、津浦、平汉等铁路的员工捐献工资支援抗战,陇海铁路员工认购救国公债40万元,粤汉铁路抗敌后援会呈请全路员工捐薪购买轰炸机用于抗战。浙赣线抗敌后援会发起征募棉衣活动,不到20天就征到新棉背心700件,赠给了前方抗日将士,征到旧棉衣1500余件,发给沿线难民。在纪念“七·七”事变一周年的献金活动中,该会员工共捐出11700多元(法币,国民党政府发行的一种货币),用于购买武器弹药。当八路军取得平型关大捷的喜讯传至南浔铁路时,员工们当即节食一天,将节省的1000余元(法币)捐献给抗日勇士,并向南昌市区发起募集棉衣、棉被及其他过冬用品的活动。

  1938年1月,内迁汉口的津浦、正太、沪宁、沪杭甬、胶济、江南等铁路员工,筹备成立全国战区铁路员工抗敌救国会。沪宁、沪杭甬铁路流亡员工抗日服务团在汉口发表了《告全国铁路流亡员工日志书》,号召铁路员工“坚决拒绝替敌做工,尽自己的能力参加抗日工作,使全国铁路员工结成一个强大的抗敌力量,以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为宣传抗日、动员抗日、投身抗日,铁路工人“发出了最后的吼声”。

  长辛店的铁路工人,面对日寇对卢沟桥和宛平城的进攻,立即以民族解放先锋队队员为骨干,组成战地服务团,奔赴战地担任救护、运输工作,日夜为与日军浴血作战的第二十九路军修理枪炮、修筑工事、慰劳士兵。南口、平绥铁路工人也不顾敌人的炮火,日夜向前方中国军队运送军需弹药,为其修理武器,与二十九路军并肩战斗。一些士兵流着热泪向铁路工人表示:“我们一定打败日寇,誓死收复失地。”

  面对日军的节节进逼,北宁路廊坊的铁路工人派代表向国民党张自忠部请愿,要求他们对日作战。当日寇军列开向廊坊时,司机、司炉寻机弃车而逃,工人们还破坏了杨村大桥及十余里路轨,阻滞了敌人直下天津的计划。

  华北铁路工人的行为,成为全国工人抗日救亡运动的高潮起点,在全国人民面前起到了先锋模范作用。

  服从抗战需要,努力护路支前

  日寇的凶残进攻,使得中国铁路运输遭到严重破坏,铁路工人的生活处境更加艰难。但为了民族尊严,铁路工人以高度的爱国热情,根据抗日需要,在战乱中忠于职守,护厂护路,转移设备物资,疏散战地人口,努力完成军事运输,大力支援抗日部队作战。

  全国抗战开始时,胶济铁路有机车107台,客、货车1830辆。1937年8月,铁路工人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了不使胶济铁路和设备被日寇利用,仅用一个多月,就把22台机车、20列车辆过轨到津浦路,转驶粤汉路。到11月中旬,绝大部分机车车辆过轨南运。12月24日,日寇渡过黄河,逼近周村时,工人们除将留下的机车车辆全部过轨到津浦路以外,还破坏了部分路轨和桥梁,全线停止通车。地处青岛附近的四方机车厂,工人们将厂内的主要机器和物资拆卸运走。日本鬼子进厂占领时,车间空无一人,只剩几台残破机器。

  随着战局的发展以及机车、车辆、机器、物资的内迁,胶济、津浦、沪宁、沪杭甬、江南(南京-芜湖)等铁路的部分员工,也相继内迁株洲、汉口、洛阳、西安等地,拒绝为日寇做工。

  1938年徐州失陷后,日军频繁出动飞机轰炸武汉。我们党的《新华日报》在6月12日的社论中号召:“把所有不能让敌人轰炸和破坏的物资迅速撤迁或保藏。”粤汉铁路工人全力以赴,冒着敌机的轰炸和扫射,忍着饥饿和疲劳,迁运230多家工厂的十几万吨物资和万余名技术工人。200多名铁路工人为此献出了生命。武昌即将失守时,岳阳车房3位司机、司炉冒着密集的机枪扫射,驾驶一台机车,从敌人的封锁争夺下将一列装满弹药的列车抢挂拉走,转送抗日前线。

  1937年11月18日,日机飞至粤汉路株洲渌口铁桥轰炸时,桥梁工人孟继贵突然发现一列由南向北、满载抗日军用物资的军列开来。他奋不顾身,手执红旗,伫立桥头,摇旗示意列车停车退避。敌机立刻向他俯冲扫射,但他毫不退避,不停地发出信号,直到军列退到隐蔽地段。此时,他身负重伤,光荣牺牲。

  “八·一三”上海抗战爆发后的三个半月中,华东等地的铁路工人奋勇支前,千方百计开行军列。仅京沪一线,就开行军用列车1346次,运送军队50个师、辎重5万吨。一些车站每天被敌机轰炸六七次,铁路工人总是随炸随修,确保军运畅通。徐州失陷前的10个月里,津浦铁路南段遭日机轰炸1433次,炸死铁路员工150多人。但员工们以仇增力,不顾安危,昼夜抢修被炸毁的线路、桥梁、水塔等。在抢运军列的同时,还抢救出大量难民及辎重、给养、路料。1938年徐州会战时,平汉铁路工人冒着敌机轰炸,阻止敌人的军列。

  日寇侵占黄河北岸后,陇海铁路陕州至潼关路段经常遭到炮火袭击。但是,铁路员工毫不畏缩,摸索到了敌人打炮的间隔和弹着点等规律,创造了“闯关列车”的奇迹,一时传为抗日佳话。

  浙赣铁路东段沦陷后,西段折除,只剩中段且处在敌我双方的拉锯战环境中。国民党机关纷纷撤退,但铁路工人坚持不退,保证抗日前线之需。日军发动浙东战役的四五十天内,铁路工人每天利用夜幕的掩护,通宵抢修铁路,赶运抗日军需。

  后据国民党政府统计,整个抗日战争期间,铁路运送抗日军队2743万人次,运送军用品约543万吨。在大后方,铁路工人和地方群众紧密协作,为支援抗战突击修筑了几千公里铁路。在日寇的炮火下,铁路工人通过艰苦抗战,发挥了大动脉不可替代的战略作用。

  开展武装抗日,千里挥刀杀敌

  中国铁路工人,是中国近代产业大军中最有革命觉悟、最富正义活力、最有团结精神的一支产业队伍。面对惨无人道的日本强盗,他们除了做好战时军运支前等工作外,还积极组织游击队、自卫队、护路队等各种形式的工人武装,或直接参军、参战,或进行流动、分散的活动,运用各种可行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和机会,同日本侵略者进行殊死的斗争。今天健在的参加过抗日斗争的“老铁路”,都能回忆起那时可歌可泣的“斗小日本”的故事。

  1937年9月下旬, 日寇逼近河北石门(今石家庄市),正太、平汉铁路工人在共产党人的主持下,成立了铁路工人抗日游击队,并接受八路军的训练,拉上太行山,配合主力打击日寇,不少人后来加入了八路军部队。

  1937年11月11日,山东张店的铁路工人在共产党员的带领下,袭击铁路警务段,缴获50多条枪支,组织了淄博铁路工人第一支抗日武装——山东人民抗日独立第二师。这支工人武装后被编入八路军。与此同时,张店20余名铁路工人还组织了另一支抗日武装,配合八路军作战,亲手打死了日军小队长吉田舍本太郎。

  太原失陷后,为适应抗日需要,同蒲铁路总工会于1937年11月16日成立,并广泛发动群众投入抗日。其8000余名员工中,有2000多人参加了铁工队和八路军。铁工队在铁路沿线和中条山一带开展游击战,摸岗哨,杀鬼子,后被编入八路军。这个铁工队一个20多人的小分队,曾奇袭晋南芮城日军指挥部,一举收复了芮城。

  处在沦陷区的河南地区铁路工人,在中共鄂豫皖省委的领导下,1938年下半年建立了京汉铁道游击队和抗战破坏队。在两年的时间内,抗敌破坏队先后破坏敌交通305次,毙敌4000余名。

  在抗日战争由相持阶段进入战略反攻阶段,胶济铁路沿线各区党委都相继成立了铁路工委和武工队,配合我军开展敌后武装斗争。1945年春,一列装载日军的军车驶入大临池附近,早已得到情报的铁路武工队主动伏击,引爆埋在钢轨下面的炸药,致使车厢脱轨颠覆,车上的日本鬼子全部丧生。

  东北地区最早沦陷,日寇用各种法西斯手段压迫铁路工人,但铁路工人的反抗斗争从没有平息。1944年4月,沈阳机务段副司机景召阳和司炉王俊才合作,骗过日本司机本多见次,在文官屯车站制造撞车爆炸事故,使整个车站变成一片火海,死伤不少日寇,本多见次也被日军判刑。同年12月26日,该段另两位工人把停留在9道的1170号机车加足蒸汽,开动后跳车,让无人驾驶的机车撞毁转盘,使鬼子的4台军用机车无法出库,打乱了其军运计划。

  这期间铁路工人的抗日斗争中,山东枣庄地区的铁道游击队是最富盛名的一面旗帜。早在1938年3月18日,在中共鲁南特委的领导下,枣庄铁路工人就组织了千余人的义勇队。他们扒铁路,割电线,杀鬼子,支援了台儿庄战役的胜利。1940年1月,经党组织和鲁南支队的批准,这里又成立了鲁南铁道游击队。他们“血染洋行”,杀死鬼子13名,“奇袭票车”,杀死押车鬼子8人。随后,他们又相继组成第二支、第三支铁道游击队,神出鬼没于津浦铁路南段,袭击日本鬼子,打击特务汉奸,夺取武器装备,护送我党我军高级干部过路,立下了赫赫战功。

  大摆破袭战法,打断鬼子“铁腿”

  在抗日战争中,为了最有效地打击日寇,我国广大军民创造和运用了地道战、地雷战、麻雀战、围困战、联防战、攻心战、捕捉战、破袭战等许多战法战术,而以破坏敌人的交通线为主要内容的破袭战,则是铁路工人运用得最为广泛的一种战法。他们怀着满腔仇恨,针对鬼子的意图和行动,破路基,扒铁路,炸桥梁,打火车,烧站房,割电线,毁碉堡,平围墙,致使敌人的交通和通讯联络中断,使其部队和装备遭受损失,使其行动计划难以如愿。

  那时,在山西太谷县白圭镇至现在的太焦线中部晋城,有一条白晋铁路。日寇以此铁路为界,把我初建的晋东南抗日根据地分割为两块,又以铁路为“柱”,以公路为“链”,以据点为“锁”,辅以封锁沟墙,企图以“囚笼政策”摧毁我抗日民主根据地。为了粉碎日寇的图谋,铁路工人及当地民兵、群众,对敌展开了大规模的破袭战。

  1940年5月的一天夜里,这里的铁路工人和当地群众组成的破路大军,用地雷、石雷封锁了鬼子护路据点的要道出入口,用土炮对准了敌人的岗楼,使敌人不敢露头,然后在碉堡和岗楼之间挖路基,扒钢轨,割电线。他们先是一根一根地拆掉钢轨和枕木,后来干脆几十人一排一排地站在一起,挖空路基,肩扛枕木头,随号令一齐用力,一下子就把几十米长的轨排掀个大翻身。就这样,敌人白天修路,他们夜晚破路,使日寇苦心经的白晋铁路陷于瘫痪。

  1943年的一个深夜,29名铁路工人和地方民兵,在白晋铁路分水岭地段伏击日军从太原开来的一列军车。他们跳上机车,砸坏车内设备,爬上车顶,把炸药包和一颗颗手榴弹塞进车厢,炸得车内人嚎马叫。活着的鬼子跳下车来反抗,他们又用手榴弹把鬼子炸了个血肉横飞。激战一个小时,车上的300多名鬼子和80多匹战马被打了个人仰马翻,非死即伤。

  日寇占领胶济铁路后,便利用铁路线运送军队、弹药。日寇进攻台儿庄、徐州、武汉时,胶济线成为其主要补给钱。为配合正面战场作战,我党抗日武装提出了“拆桥破路,打断敌人铁腿”的口号。对此,铁路大队等抗日武装首先响应。在淄博一带,他们带领沿线人民群众开展破袭活动,每次都有上万人参加,吓得日军只能龟缩在碉堡中打枪。1938年秋,一列满载日军的列车由济南去青岛,开到普通车站以东时,以铁路工人为主体组成的抗日三支队十团侦察班暗中拆毁铁路,致使机车脱轨,车厢翻倒,除一匹马存活外,全车鬼子、战马均被摔死。1942年秋,铁工队在304公里处拆毁铁路,使一列敌车颠覆,鬼子死伤20余人。同一秋天,该线307公里处,铁工队用地雷炸毁满载日军的快车并施以伏击,毙伤车中大部分敌人。

  1938年11月至1940年1月,南浔铁路工人配合游击队,破袭铁路73次,其中爆破轨道32次,袭击敌军车6次,炸毁敌人列车1次,毙伤鬼子数百名。豫北地区铁路工人抗敌破坏队自成立至1940年8月,先后破坏交通305次,毙敌4000余名,俘敌1000余名。

  著名的“百团大战”,是规模最大、战果最为显著的铁路破袭战。为了打破日寇依托铁路对抗日根据地推行的“囚笼政策”及其网状包围,坚决反对蒋介石的投降政策,我八路军在副总司令彭德怀的指挥下,1940年8月20日至12月5日,在华北发动有115个团参加“百团大战”。铁路工人及其抗日组织,积极配合八路军,先后破坏正太、同蒲、平汉、石德、平绥、北宁、津浦、白晋等铁路线的交通,在2500余公里的路段上主动出击,共破坏铁路线948公里,毁坏车站、桥梁、隧道260多处。大规模破袭战,致使敌人的运输被切断,部队被分割,通讯失灵,顾此失彼,从而保证了整个战役毙伤日、伪军2.5万多人,俘虏日军281人,伪军1.8万人,缴获大批武器弹药的重大胜利。

  千百“李玉和”,向敌讨血债

  侵略残害愈是深重,反抗斗争就愈是激烈。日寇欠下的血债必须让他们用血来偿还!

  日本侵略者在中国铁路工人心中埋下了无数仇恨的种子,铁路工人中涌现出众多“李玉和”式的人物。他们英勇机智、义无返顾地投入各种形式的对敌斗争,誓要侵略者向中国人民偿还血债。

  南口机车车辆机械厂(原南口机车厂)的工人,虽然处在日寇的严密控制之下,但他们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建立了几个地下工作组,专门收集敌人情报,为八路军采买药品、布匹,偷运弹药,修理枪支。其中的胡长福小组多次把敌军兵力部署、调动、弹药物资运输等情报弄到手,秘密送到平北抗日根据地。

  为配合“百团大战”,石太铁路沿线巡道工人组织起来,向抗日组织传递上级指示,向上级组织传递情报信息。一天,井陉、南张村道班的巡道工,通过一盒香烟,及时传递一列鬼子军车夜里21时30分经过南张村的情报,工人和八路军破路队天黑后及时卸下一处钢轨夹板,取出道钉。结果,鬼子的军列在此脱轨,机车和几节车厢滚入河中,阻止了鬼子对其前线部队的增援。

  平汉铁路北段虽受日寇控制最严,但工人们的秘密斗争也十分顽强。1942年2月,在丰台至永定门间,两位工人(其中一位共产党员)故意扳错道岔,导致一列日军列车颠覆,砸死日寇军官多人,其中有中将军官1人,日军为此大作道场,如丧考妣。

  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广大铁路工作历经艰苦卓绝的斗争,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历史作用,为取得全国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伟大贡献。许多铁路工人,在同日寇的殊死斗争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对于他们的不朽贡献,今天的全体铁路职工不会忘记,全国的工人阶级不会忘记!他们的爱国热情和为国家为民族勇于奉献、不怕牺牲的精神,永远值得发扬和学习!与此同时,中国铁路职工永远不会忘记日本侵略者犯下的滔天罪行,永远不会忘记日本军国主义给中华民族造成的巨大痛苦和灾难。民族的仇恨,日本人欠下的血债,是不可以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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