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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会战 鹰击长空——记武汉空战中首战击落日机的抗战功臣吴鼎臣
来源:武汉市档案局法规处   2022-10-26 08:49:30

       吴鼎臣1915年出生于江苏省濂水县,1934年,日军不断进犯,他满怀报国斗志,决定放弃学业,投笔从戎,考入了中央航空学校飞行科。1937年,吴鼎臣航校毕业后,立刻随战友一同转战各地,抗击日寇。先后曾参加过杭州东郊笕桥中国抗日首次空战、南京保卫战、武汉保卫战、重庆会战等空战,在历次战斗中共击落敌机2架。

  在七·七泸沟桥事变暴发70周年之际,我们曾拜访过吴鼎臣老人。监利县大垸管理区鄂南糖厂,在吴鼎臣女儿的家中,看到年逾九旬,身体依就魁梧硬朗的吴鼎臣老人,他谈吐自如,声音洪亮,精神矍铄,思维敏捷,丝毫看不出老人身体内还留有日本鬼子的多块弹片。采访中,老人兴致勃勃地讲述了当年的亲历、亲见、亲闻,回望了他参加中国空军对日作战那段难以忘却的记忆,掀开了记忆中最清晰的一页——武汉空战。

在武汉空战中首击日机

  1938年2月17日上午,我们接到命令,在南京失守后,武汉也必然将成为敌人空军下一个重点攻击的目标。过去,无论是用高射炮,还是战斗机,在武汉还没有击落过一架日军的飞机。我们第4大队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所以当时就派我们大队来武汉驻防。刚在杭州东郊笕桥中国抗日首次空战中打下1架日军飞机的吴鼎臣,顾不得一场场的作战劳顿,又投入到了著名的武汉大空战之中。

  2月18日,忽闻警报声和武汉市各工厂的汽笛声同时响起,我赶紧坐进机舱,并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升高。

  当我们刚飞到2500公尺左右高度时,大批敌机已经到达我们的上空,这对我们来说,在高度方面处于劣势。眼看一架敌机居高临下,向我们这个小队冲下来,准备攻击,其中一架战斗机已占据了我们后上方有利的位置,准备对我开枪射击,这时我心里一点也不慌,因为日军他们不知道我们已换上了性能较好的苏式战斗机,于是,我不慌不忙地急转弯,故意做出逃避它的样子,引它入套,实际上我是在引诱敌人和我进入格斗(又名狗斗,是飞机作战中使用的语言)状态。

  敌机果然跟在我后面也转了一个弯,想咬住我的机尾。此时,我又作了一个半径更小的急转弯,一下子反抄在他的机尾后,占据了绝对优势。至此,他知道已上当,就使尽全身的解数,又是转弯,又是翻筋斗,想赶快逃跑,我也尽力发挥新式战斗机的性能,紧追敌机的尾巴不放。不管敌机怎样折腾,就是逃出我机关枪瞄准镜的范围。当我距他约30公尺,连敌人的脑袋都看得清楚的时候,我用四挺机关枪同时发射,射出去的子弹都射中了敌机,刹时,敌机红光一闪。“打中了!”我兴奋地喊了一声。清楚地看到敌机着火了,只见日机飞行员的脑袋歪了下去,敌机像喝醉了似的,失去了控制,我怕还不保险,又向它补射了一梭子子弹,敌机开始冒烟,直落而下,这架敌机就这样被我解决了。

  这天中国空军共打落敌机12架,但我们也有一定的损失,5位战友光荣牺牲。

  日本空军吃亏后,再也不敢轻易地来武汉肆虐了,三镇有两个多月没有响起空袭警报。

面对三架敌机临危不惧

  当时,苏联空军志愿队驻守在南昌,我们的空军第三大队也驻守在那里,主要任务就是阻止敌人海军舰艇逆江而上进犯武汉。

  4月29日是日本天皇的生日,日本空军决定在那天对武汉实施狂轰滥炸来向天皇祝寿。得此情报后,指挥部将中苏双方战斗机60余架调往汉口,准备痛击日寇。

  4月29日下午,日军共54架飞机向武汉上空袭来。中国第二、第四和第五大队共起飞“E—15战斗机”19架,苏联空军志愿队共起飞战斗机45架,敌我双方又在武汉上空2000公尺的高空展开了一场大空战。武汉市人民有了“2·18”那次观看空战的经验,纷纷爬上屋顶,又一次观赏了敌我大空战的实况,经过不到半小时的战斗,日军被我中苏空军联合空战击落飞机21架(其中,重型轰炸机10架,战斗机11架),毁伤江面船只超过百艘,俘获日军飞行员两名。苏联飞行员斯捷尔牺牲,中国飞行员陈怀民在人机均受伤的情况下,奋不顾身撞向敌机并与之同归于尽。

  在“4·29”这场空战中,我和同事都是副大队长刘宗武的僚机,飞在大队的最前面,敌人一向集中力量首先攻击我方领队飞机,因此,我们首先遭到敌人的围攻。

  因为我已同敌机交过手,所以有了经验。如果敌机只有一架的话,我相信有把握将它击落,如果是两架,我也不会输给它,但现在我面临的是三架。

  突然,敌人一排子弹把我背后的钢椅背打得丁当响,当时我沉住了气,只想先拼一架再说,不料第二架敌机从我右侧后上方向我射击,打中了我座机的汽油箱,飞机顿时起火燃烧,飞机向前飞,火向后面烧,正烧在我的脸上,危急关头,我就用左手解开安全带,右手猛推驾驶杆,飞机向前下方一栽,我就利用这个离心力,立刻将我甩出座舱,在离地面约有1000米时,我把降落伞拉开,只见满天飞机在我的上空激战。我之所以在这么危险的高度才拉开降落伞,就是为了避免敌机对我进行空中扫射。

  尽管我采取了这种冒险的降落方式,但敌机还是在我的上空不断扫射,我发现右脚皮鞋上被子弹打了两个洞。隔一会,又觉得左肩后面有被火烧的疼痛,原来一颗燃烧弹打穿了我的飞行服,后来越烧越痛,无法可忍,只得把降落伞上的两根肩带解开,我头朝下,用两条腿倒挂在降落伞上,用手来扑火,结果火被扑灭了,但手被烧得起了泡。

  我在空中飘荡了约10分钟,最后,我随降落伞一起摔落在武昌原南湖机场附近的水稻田里。

受到周恩来的亲切问候

  我在稻田里动弹不得,附近干农活的农民开始还以为我是日本鬼子,准备将我捆起来,但听到我开口讲话后,才知道我是空战中负伤的中国飞行员,一个个忙伸出大母子,“英雄!英雄!”地夸我,于是,他们急忙用麻绳和门板绑了个简易担架,又急忙将我送进医院。

  在住院治疗期间,社会各界人士纷纷来医院探望和慰问。一天,周恩来到我的病床前,当时我真相坐起来,更想扒开满脸的纱布,见见这位仰慕已久的苏北老乡的面容,可周恩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坐起来,更不让我揭开眼上的纱布,还用我们苏北家乡的口音对我说,他代表中国共产党、汉口八路军办事处特来向我表示慰问,希望我好好养伤,伤愈后,重返蓝天与敌机搏杀。

抗战功臣吴鼎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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