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暴行吓不倒群众。于是,日军采取更加惨无人道的手段——煀毒烟来残害无辜的百姓。他们把全村群众押到“一浤祠”,硬把100多个青壮年村民困入一间四周不通风的屋中,向内灌了三瓶毒瓦斯。倾刻间,浓浓的毒烟散布屋中每个角落,人们吸了毒气,全都咳嗽、流涕、流泪、发渴,心如火烧,肠胃绞痛,十分难受。时间越长越难熬。人们渴得实在难忍,只好装着自己的尿来喝。100多人就这样被煀了四个多小时,大多数已奄奄一息,有的昏迷,倒在地上不能动弹。随后,日军把门打开,对昏迷的群众用枪托撞打,用皮鞋乱踢,人们才蠕动着身子。当受尽折磨的群众被押出来时,一见到水,不管是沟渠污水还是猪牛尿,就用手捧着喝,连门前那缸停放多年的“水松子水”(浸泡多年臭水)也喝精光。这100多名村民被煀过毒烟后,又被押回“一浤祠”继续追查。日军严刑逼供始终得不到什么,于是,又兽性大发,把被煀过毒烟的徐景辉、徐柱庭、刘狄怀等人,用禾叉将颈枷着,推入河里浸水,直浸到肚里灌满水半生不死之后,又把他们捞起来捆在木梯上,用大蕉杉往他们肚上压,水从他们口鼻喷出。刘狄怀被压得昏了过去,又被用锄头敲击头部而惨死。徐应深被煀了毒气后,几个兽兵连续几次把他抛起来空挞在地堂,挞得他半生死,跟着用蕉杉把他打到昏死过去,又用皮鞋踩得他满身伤痕,血迹斑斑。徐进兴和徐刘民的遭遇更惨。他们被兽兵用木梯捆绑着架在条凳了,底下堆放蔗壳,身上淋上煤油活生生地烧死。大好的西洲村被日军蹂躏了三天三夜,大部分群众其中不少老弱妇孺均遭毒烟煀和毒打,当场死于非命的就有10多人。自6月12日日军离开西洲,直到8月底,每天还有二三人死亡。有相当一部分被害者当时虽未死亡,但后来长期流白沫、疴血尿而慢慢死去。那段期间,新塘镇的棺材被西洲人买到绝市。
日军用尽惨无人道的手段来摧残西洲,但西洲人民群众是坚强不屈的。群众被困入屋中煀毒气时,人们为了取水,齐心合力用手撬开地面上的一块阶砖,用手挖了一个小“井”,有些水渗进“井”内,大家分着喝,稍解苦渴,不被煀死;当大人被困期间,小孩们偷偷挖穿墙壁,从小洞递送食物进去给人们充饥。在屋内的徐润兴、徐亚其、刘民仔、徐均照、徐令泉等人,寻到一把破烂镰刀,齐心合力割断瓦面桁桷,使10多人在半夜里逃了出来。但被日军发现开枪扫射,封锁了出路,无法再逃。有个农民叫徐汉新,在惨遭日军毒烟煀及毒打后,依然坚强地站在敌人面前不停地大骂日本鬼子暴行,又用自己的头撞向鬼子腹部而后被日军杀害。
西洲这个珠江三角洲的鱼米之乡,自接二连三惨遭日军蹂躏以后,不少人家园被毁,亲人死去。在40年代中后期该村农业凋零,人口锐减。日军侵华时期留下的血海深仇,西洲村人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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