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迁网讯(记者 史伟 杨群)我叫周士金,生于1926年,沭阳县耿圩镇人。我12岁时,去当地一富农家当雇工,干了5年。1943年,我参加了地方抗日队伍。
抗战老兵周士金
1943年,我记得是大年三十晚上,宿迁那边的我军老虎团来到沭阳打日本鬼子。团部的侦察员提前给侦察好了,知道有32个日本鬼子,3架小歪把子机枪,还有不少支步枪,驻扎在小周圩子。“哒哒哒……”战斗在夜间打响。那时候都杀红眼了,身边不断有战友倒下。32个小鬼子,被俘虏了几个,其他都被消灭了。因敌我双方武器实力相差太大了,在这场战斗中,我军老虎团牺牲了好多人。
那一夜,我在耿圩镇和泗阳县爱园镇之间来回跑,往爱园镇运送伤员,将牺牲的战友安葬。当时天太冷,有些重伤的战友,抬到半路就牺牲了。没有棺材给牺牲的战友用,就一人两丈洋布裹起来安葬。
1944年,我被沭阳当地的伪军边防队逮去。我们一个连队,七八十人都被逮去了,押到到沭阳县城,强行编入他们的队伍。后来,这个伪军边防队的队长被共产党镇压了,这人名字叫姜至栓(音)。
1945年,日本鬼子战败投降,我所在的伪军边防队被国民党收编。他们白天是军人,晚上就是贼。六班长想带我们投共,哪知道被五班长发现了。六班长被绑在操场上,用木板打,一天打了三顿,打昏死过去两次。五班长因举报有功,升官当了司务长。经过这个事,我们班和五班长就算结下了仇。有次他外出到徐州北边,乡里保长留司务长喝酒。司务长喝多了闹事,被人一枪打死了。司务长从连部带去的一个兵跑回来报信,没了退路,两个班的人都决定投共。
我们朝徐州城跑,跑到了睢宁县。又跑了100多里,才跑到徐州南半边,离徐州还有里把路,在一户人家烤火。那户人家的老头去告密,引来了国民党军,我们两个班的人全被俘,国军一个连端着枪押着我们去蹲大狱。
坐牢42天后,一位负责牢房的国民党军营长,让我到牢房西南角去站岗。一天晚上,我站岗时遇到了一位班长,我就问口令,“没有口令。”没有口令就好办,等班长走远了,周边也没有人了,我撒腿就向东北方向跑。跑到一条大河边,11月里天,天寒地冻,河水冻人。我把全身衣服脱干净,都包在棉袄里。到河边,先用凉水拍身子,下水后举着棉袄就过了河,到河岸上腿都冻硬了,换上衣服继续跑。
30多里、30多里、30多里……我记不清跑了几个30里,跑到了山东郯城。我发烧了,遇到郯城一户好人家,80来岁的老夫妻俩将锅里煮的山芋连汤盛给我,我吃了3碗。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我命都没了。
我要回家,要找到共产党队伍!我继续往新沂跑,再从新沂往家跑,跑回沭阳,回到了家。1946年6月,我在沭阳再次参军,成为一名我军战士。自从我被伪军抓走后,我家中大哥也参加了地方民兵队伍。
周士金的纪念章
1946年冬天,我跟随部队参加了宿北大战。“干革命,我就要跟着共产党。”出发前,我对大哥说,“如果我牺牲了,一定要把我尸首带回来。”
一天,我和两位战友在挖战壕时,从西南边过来一枚炮弹落在战壕边爆炸了。我醒来后看到两位战友不幸牺牲了,我腰部被炮弹片击中受伤。幸好我穿着大腰棉裤,厚厚的裤腰救了我一命。
在淮海战役中,连长说,只要我在一次战斗中能连续冲锋3次,就向上级请示批准我入党。为了能入党,我拼了命去战斗。自淮海战役一开始直到战斗结束,我天天都在战场上,受了伤也没下火线。淮海战役结束后,部队强渡长江,解放了崇明岛,我跟着部队前后打了有4个月。我先后荣获淮海战役纪念章、渡江战役纪念章,在淮海战役中荣立两次二等功,在上海战役的关键之战浦东战役中荣立三等功。
1950年,我从部队复员回乡。回乡后,我积极投身家乡建设,从不给组织增加负担,对村里各项工作都能积极支持,同时做好带头作用。因为我坚信:“战士就要听党指挥,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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