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岁的冯宗尧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老人如今仍身板硬朗,业余生活丰富多彩
徐州抗战老兵忆打鬼子:帽子被打个洞 没功夫怕
18岁时他考上成都黄埔军校辎重兵科,抗日战争时,他是全班唯一一个前往印度的远征军战士。在印度,他成为一名优秀的坦克教练。他就是现年92岁的抗战老兵冯宗尧。虽然头发花白,两颊凹陷,但跟记者讲起过去故事,他依然声如洪钟,铿锵有力。他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头可断、血可流,抗日之志不可缺。”
逃亡途中入伍
在南京秦淮区乌衣巷小区内,记者见到了身体硬朗的抗战老兵冯宗尧。冯宗尧出生在江苏宜兴一个书香世家,是家族的单传独苗。因为父亲在武汉工作,他 13岁小学毕业后便去武汉念高中。回忆起70年前的战争场景,冯宗尧感慨万千,“日军攻占武汉后我就失学了,当时一天内敌军9架飞机在我们住的小镇低空轰炸,从中午开始直到傍晚时分才停止,轰炸结束后整个小镇基本成了废墟,幸好我躲在桌下,否则就没命了。”
武汉沦陷后,冯宗尧和家人一路向西逃难到了重庆。在那里,他经历了震惊中外的“重庆防空洞惨案”,数百人被闷死在防空洞里,当时他又一次侥幸逃生。1941年,冯宗尧怀着抗日救国的热情报考了成都黄埔军校18期辎重兵科。之所以报名辎重兵科,老人笑了:“那时候比较单纯,就是为了能穿上一双皮靴。”当时众多兵种中只有骑兵、炮兵和辎重兵科有马靴穿。经过黄埔军校3年的学习,让他不仅增长了本领和知识,更坚定了保家卫国的雄心壮志。
在缅甸成为坦克教官
1942年从成都黄埔军校毕业时,全班77个同学中,只有冯宗尧一个人报名参加了远征军的集训。“当时报名是做好了牺牲准备的,没有想到能活着回来。当兵时自己还只是十几岁的娃娃,后来经过战火洗礼,才成为一名合格战士。”
1943年,冯宗尧参加远征军到达缅北之后,被派往印度兰姆伽,随后被编入战车第七营第二连,他仅仅学了两周,就从一百五六十人中脱颖而出,被挑选作为7名坦克教官中的一员。冯宗尧告诉记者,当时选拔坦克教官考试只有一个题目——为什么想开坦克?“我就说了一句话,‘头可断、血可洒,抵抗日本人的志愿不可缺。’而且我是成都黄埔军校本科毕业的,虽然坦克和汽车不同,但内燃机原理是一样的。所以我学起来就比别的同学容易。”1943年5月至1944年1月,驻印战车训练营一共办了2期,每期3个月每期训练2000人。
遗憾没有上前线
虽然担任坦克教官是非常荣耀的事情,但是冯宗尧一心想上前线。“我打了三次报告,营长给我做思想工作说,都是为国做贡献,坦克教练比上战场冲锋更需要我。营长还说,现在国家需要我培养人才,培养人才的任务也很艰巨。” 1944年6月,中国远征军缅北大反攻,冯宗尧训练的坦克兵冲在了第一线。在面对参加过南京大屠杀的日军18师团时,坦克兵们同仇敌忾,一举冲进师团指挥所,缴获日军关防大印。这枚大印现在仍保存在台北国军战史馆中。
1945年远征军取得远征印缅的最后胜利,冯宗尧所在的驻印战车营负责将作战物资运送回国。抗战胜利后,冯宗尧所在的部队被调往东北打内战。他认为自己人不能打自己人,于是逃回了重庆。说起这段往事,老人的眼睛湿润,语调也缓慢了很多,“我父亲写家书跟我说,自己人不杀自己人。让我上阵杀日本人我一百个愿意,但让我与同胞拼死活,真做不到。”
强国强军是最大梦想
1949年,新婚一年的冯宗尧携太太一起参加解放军,1952年转业后在南京三条巷小学当老师。由于过去那段历史,文革中他也遭遇了批斗和十年下放。直到1979年冬天,他才重新回到南京。1984年退休后,他开始练起气功,一练就是30年。老人说,他每天都要练两遍气功。“练气功可以强身健体,除了在家练,有时也会去公园教徒弟们练。”
如今冯宗尧是江苏省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兼南京市黄埔军校同学会副会长,他讲述的抗战经历让人肃然起敬,“如果当时大家和我一样处在那个年代,一定也会和我一样,投笔从戎,义无反顾跟日本人打一仗。”作为近代史的见证者,他告诫年轻人,爱国这个词是永恒的,不能当亡国奴。“任何时候,爱国热情是原动力,希望年轻人好好学习,好好锻炼身体,好男儿就要当兵保家卫国,建设祖国的国防。”说到梦想,冯宗尧激动地说,“国家要强盛,才能保证我们永远平安。习主席讲要强国强军,这才是我最大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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