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芳老人住在四面稻田环绕的一个高墩子上,见我们到来,老远就跑出来迎接。让记者一行不敢相信的是,83岁的老人,竟然像60来岁的老农一样的结实。年届80的老伴站在门前相迎,脸上写满了喜悦和慈善。 提及当年参军打鬼子的事,老人说,日本鬼子确实坏,没人性,我参军,就是为了打鬼子。
无故挨了鬼子打
家里很穷,吴文芳15岁就给地主家做雇工,一天的工钱也只能买斤把粗粮。地主家的事很多,一年到头有忙不完的活,不是挑水,就是耕地。为了给家里多挣些收入,吴文芳晚上从地主家回来,每天还要打一双草鞋,等打的多了,聚起来趁赶集时挑到街上去卖。 这家地主每月都要给伪保长送粮送草,这挑担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吴文芳的头上。过去吴文芳见过几次鬼子,那都是在地主家里,由地主和他们应付。 1944年8月的一天,吴文芳挑着一担粮草去保长家,途中遇上了一队鬼子兵。吴文芳听大人说过,遇到鬼子是不能跑的,一跑,他们就开枪,所以吴文芳就只管挑过去。离鬼子还有丈把路的时候,一个鬼子端着枪哇啦哇啦地朝他喊起来,他一吓连忙放下担子站着不动。 两个鬼子走过来,好像是问他什么,可吴文芳一句也听不懂。两个鬼子问急了,甩手打了吴文芳几个耳光,直打得吴文芳眼冒金星,身子一晃跌倒在地上。两个鬼子可能对吴文芳“苦力的”身份不加怀疑,才手一挥“开路!” 吴文芳无缘无故地挨了一顿打,气得他一夜没有睡着觉,第二天他借故外出,跑到阜宁参加了新四军。
邵伯端掉敌炮楼
1945年春,吴文芳参加了江都邵伯日占区“端炮楼”的战斗。日军的炮楼修得既大又坚固,里面能住上百人,分上中下3层。那时我军没炮,要端掉炮楼,只有依靠炸药包。而炸药包也不是容易送上去的,日军依靠炮楼的掩护,上中下3层的几十个射击点不是机枪就是快枪,且居高临下。 吴文芳记得端邵伯炮楼我们去了几个营,在夜里靠近炮楼时和鬼子交上了火。鬼子不但用机枪不停地扫射,还用迫击炮不时向我军阵地轰击。战斗进行了一天多,炮楼被炸开了一个豁口,第二天天快黑的时候,炮楼里终于举出了白旗,投降了。 吴文芳记得小鬼子投降的时候,先是翻译举着白旗出来喊话,然后在我军的命令下,小鬼子一个个举着手从炮楼里出来。看到往日耀武扬威的鬼子如今变成这副熊样,许多战士都笑了,说,小鬼子,你们也有服输的时候啊!
两口火油救了命
第二年夏天,吴文芳所在部队驻扎在邵伯待命,一天中午吃过午饭刚睡午觉,突然紧急集合的号声响了起来。 吴文芳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过枪就往外跑,刚出门边,就看见大批头戴钢盔的敌人已经到了跟前了,美式卡宾枪的子弹打在土墙上嗖嗖作响。吴文芳立刻跑到这户人家的厨房后面进行还击。在战斗中,吴文芳右肩胛处中弹,顿时血流如注。 连长见了,连忙命令一个战士将他背到屋后的一个包扎点。可肩胛处被纱布塞住后,血又上涌至嘴里和鼻子里。卫生员见血没法止,冒着生命危险飞奔到附近一户群众家里,拿来一盏煤油灯,拧下灯头叫我把小灯里的火油喝下去。我顾不得能喝不能喝,连喝两口。说来也怪,火油喝下去没多大一会,嘴里和鼻子里就不再往外涌血了。后来吴文芳听卫生员讲,战场急救,在没有止血药的时候,只有用这种土方法。 如今60多年过去了,想起这事,老人还为之感叹。老人说,要是那天找不到火油,或是卫生员不晓得这土方法,我也就没救了。老人告诉记者,他眼下除了血压稍高一点,其它没毛病。儿子姑娘都很孝顺,给他买来不少好酒,他保持一天只喝2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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