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小新四军潜入敌营智取军火
巢湖老兵班梦阳讲述他的故事
老兵档案
姓名:班梦阳
籍贯:安徽巢县
出生:1927年
事迹:1942年参加新四军,曾经潜入敌营,智取情报军火
15岁“虚报年龄”参加新四军,入伍一年就成功地混入敌营智取军火。提起那些年抗战的事,1927年出生在安徽巢县的老新四军班梦阳至今仍热血沸腾。近日,记者在省立医院的干部病房中见到了这位智勇双全的老英雄,听他讲述打日本鬼子的峥嵘岁月。
虚报年龄参加新四军
我的老家在安徽巢县(后改名为巢湖市)银屏山。 1942年的一天,有个新四军的游击队员悄悄来到村子里号召老百姓(603883,股吧)参军抗日。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新四军的行踪也是很隐秘的,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后来,我发现村里有个叔叔辈的人在新四军做了宣传后,经常不在家,对外则称外出做生意,便觉得他可能参加了新四军,于是悄悄跑到他家,请求他带上我。最终被婉拒,拒绝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年纪太小,另一个是家中唯一男丁。虽然被拒,但我还是很不甘心,便悄悄地藏在他家附近,等他出门时远远地尾随。直到他进入无为县一个隐秘场所(新四军司令部附近),才发现我跟来了。新四军的指导员依然以我年纪太小婉拒,于是,我就谎称自己已经17岁了,只是因为吃不饱饭,才看起来又瘦又小。在得知我识字后,指导员终于同意我留下。
混进碉堡群偷瞄布防
1943年,小鬼子和伪军在巢县通往无为的途中设立了一处检查所,敌人在望城岗这个地方,建了一处“梅花形”碉堡群,中间设一处三层的瞭望塔,四周是四个带机枪的地堡,外围不但有很深的壕沟,还有铁丝网团,进出只靠一座吊桥。
由于不了解敌军碉堡群内部的情况,我们也不敢贸然攻击。直到有一天,这个基地里的头头想找个当地的小娃娃去伺候他太太,最终借给太太送衣服之名,我混进碉堡群偷瞄了布防。
由于碉堡群的设防实在坚固,如果强攻,肯定伤亡很大,我们便暂时放弃了攻打。直到后来调来大炮,才打平了这个碉堡群。在潜伏的日子里,还有一件事让我挺自豪的。当时新四军武器弹药奇缺,有钱都买不到军火,于是我就琢摸着如何从敌军这边搞点军火出去。因为跟太太混熟了,得知她经常陪他老公上级的太太们打麻将,且经常输(主要对方的老公官衔高,赢钱不敢要,光输),就给她出了个主意,让她怂恿那些想巴结她老公的小官偷偷搞点军火出来卖,赚点小钱。随后,敌军的子弹就辗转到了新四军的手中。(记者姜志远、李冠玉)
孙立人内侄:站岗放哨捉汉奸
合肥龚家一门全“红”,多人参加抗日
老兵档案
姓名:龚炜
籍贯:安徽肥东
出生:1927年
事迹:先后参加儿童团和新四军,一家都为抗战做贡献
龚炜出生于1927年,10岁时起就跟着父母逃难,参加儿童团和新四军。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龚家多人参军,他的父亲龚意农更是做出了巨大贡献。近日,龚炜向记者讲述当年新四军到肥东青龙厂褚老圩的故事。
新四军来肥东遇误会
我认识新四军,是在我的童年全家逃难的时候,那是1937年12月,日本飞机轰炸合肥,我们先是到了陈圩子外祖母家。日本人占领淮南铁路之后,陈圩子离铁路太近,全家再次逃难到青龙厂褚老圩子。
1938年冬,新四军开展敌后抗日,四支队来到青龙厂褚老圩(就是现在褚老圩新四军纪念园所在地),部队在圩子外面露宿。当时的圩子有两道壕沟,大门前面有碉堡,有自卫战士守卫。情况是很紧张的,圩子的主人是两位地主:一位是褚俊斋,一位是褚逮云。我的父亲龚意农见过世面,又有抗日救国的思想。当时,褚家的人对共产党不了解,认为兵匪一家,对新四军十分害怕。经过我父亲的说服,两位褚家的人同意部队进驻了。我第一次见到的新四军,就是这种秋毫无犯、露宿在圩子外面的军队,印象深刻。
一家人参与抗日活动
4月,四支队战地服务团在团长钱行(后改名林恒)带领下来到褚老圩。战地服务团是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在他们的领导下,很快组建了青抗、农抗、妇抗、商抗、儿童团。 12岁的我就成了儿童团团长。儿童团的任务是站岗放哨、盘查行人、贴标语、捉汉奸。
那个时候,我们全家都参加到轰轰烈烈的抗日活动中。我父亲担任军政民联合办事处主任,负责为新四军筹粮筹款,我姑母龚夕涛,是妇救会主任,组织妇女老军、做军鞋。我姑母是抗日将领孙立人的夫人,因为孙将军在抗日前线,她长期住在娘家,和我们一起逃到褚老圩。姑母工作积极,她有文化,上台讲话,文静又有鼓动性,在当地很有影响。我的两个妹妹,龚维曼和龚维丽都是儿童团的成员。
使我最不会忘的是我参加战地服务团演话剧。这是1939年12月的事。新四军在张云逸、徐海东的领导下,粉碎了日伪军对新四军驻地的大规模扫荡。四支队战地服务队为粉碎这次日军的大扫荡,编了一个军民团结打鬼子的话剧,我就演了剧中的小孩。我还曾经化妆成女孩演过话剧。(记者汪日贵、喻学超)
冲出鬼子重围去送“鸡毛信”
老新四军讲述他的抗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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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潘培咸
籍贯:江苏泰兴
出生:1927年
事迹:1942年参加新四军当通讯员,多次冲出鬼子重围送信
在莫言小说《红高粱》里,高密人民为了躲避鬼子,常常躲在大片高粱地里。 1927年出生的潘培咸是一位老军人,15岁就参加了革命,曾在安徽任职。他的老家江苏泰兴就是一个满是“青纱帐”的地方。夜行军咳嗽要挨骂、假装成掏粪工去送信……潘老对那段烽火岁月记忆犹新。
夜行军咳嗽要挨骂
1942年,抗日战争进入最艰难的时期,我参加了革命,被安排在区委当通讯员。 1942年实行精兵简政,县独立团缩编为一个营,县委三个负责同志领导南线反清乡斗争,县委商定、选拔了几十人的短枪队随其行动。县、区都是昼伏夜行,有次行军我感冒咳嗽,队伍马上传话过来,谁咳嗽?不准咳嗽!区级机关有时一夜几挪,吃饭每人定量三个面疙瘩,再就是水一样的面汤,根本吃不饱。泰兴三面环江,离上海、常州、南京等地都很近,战略地位很重要。当时,日本鬼子在泰兴的措施还是很严厉的。从泰兴到黄桥是一条靠江的公路,旁边是村子,日军曾在这里进行梳篦式的清乡。他们先找好据点,将村子分成一块块的,并且打泥巴桩,封锁得死死的,让各村之间不能互相往来。然后,日军和伪军就拿着花名册,一户户清理人数,就跟查户口一样,家里多出来的人肯定就是地下党了。
这里的伪军(二鬼子)比鬼子多,都是当地地痞流氓一类的人。不过,也有地下党混入伪军队伍,有的时候清乡、扫荡,会有人先放风出来,让人有所准备。我们那产酒,有很多高粱。遇到大的战斗了,老百姓就躲在高粱地里,几天几夜都不出来。高粱地也是部队常常躲的地方。
装傻充愣骗过伪军
那时候鬼子管得严,到哪都有人把关。有一回,我一个战友被二鬼子拦下了。二鬼子问他:“你有驳壳枪吗?”战友很机智,问:“老总啊,你讲什么? ”二鬼子掏出了一把枪。“哦,你说盒子炮啊!”战友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二鬼子看他这样,觉得他是个乡下人,一脚踢过去:“土包子,滚!”“精兵简政”政策实行之后,我被安排在了交通站,先后担任收发、交通员和站长。交通站的主要任务有传递信件、传递情报和传送报刊。
当时在交通站有这样一句话:“脑子想、手脚动、上下级、靠交通。”《鸡毛信》看过吧?当时送信确实是这样的,要冲过鬼子的重重包围。
老百姓掩护才过关
有一回,我经过一个村子,突然发现后面有两个二鬼子在巡村。我一边走一边想,这可怎么办?正走着,看着一户人家正坐在院子里吃饭,桌上还有一副碗筷,赶紧躲进去,坐在桌边拿起碗筷就吃起来。二鬼子以为我是他家里人,转身就走了。还有一次,四个二鬼子又来“查户口”。我正好在一户相熟的老人家里,真是急得冒汗。还好老汉机灵,对我说:“乖乖,你先回去,外婆明天去。”又对二鬼子说,我是他外孙,妈妈病了,过来喊外婆去的。所以说,我们能一次次地逃命,都是因为老百姓拥护我们。我们的纪律很严,跟老百姓就像亲人一样,自然得到他们的拥护。(记者汪日贵、喻学超)
脱下上衣撕成团堵住鬼子枪眼
94岁老兵赵畴海曾参加百团大战 砍断铁丝网、跳进战壕杀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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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赵畴海
籍贯:山西昔阳
出生:1922年
事迹:参加百团大战,砍断铁丝网,跳进战壕杀敌军。
1922年,赵畴海出生在山西昔阳县。 1939年,17岁的他成了太行山上的一名革命战士,第二年就参加了百团大战,浴血前线,战斗中,他总是冲在最前,甚至能潜入敌后。在一次炸炮台中,他带头脱下了上衣,撕成团,堵住了敌人枪眼。几十年征战,今年94岁的赵畴海老人,额头上还有块弹片,老人目前在合肥安享晚年。
百团大战中刀砍铁丝网
我们家很穷,出生的时候都没名字,为了好养活,家里就叫我丑孩。日军侵华后,到处烧杀抢夺,1939年我17岁,跑去太行山找部队了。在三八五旅769团当了一名通讯员。后来部队领导知道我的名字后,给我改成了赵畴海。
我至今还记得落磨寺歼灭战,落磨寺是一个战略要地。 8月21日,我们包围了村子,碉堡里60多名日军还在抵抗。村民配合八路军,破坏了正太铁路,并搬来了铁轨,沿山搭成了一条路。傍晚进攻开始,战斗持续了一个晚上,我军伤亡也不小,敌军负隅顽抗,却不知道我们从后面砍断了铁丝网,跳进了他们的战壕,一阵手榴弹响,碉堡里残存的敌军被我们消灭了。我胳膊上的这个伤疤就是这次留下来的。我当时一直跟在连长王恒忠身边,连长非常勇敢,就是他带着我们冲进敌人的战壕。
勇敢可敬的连长牺牲了
1940年10月30日,部队开始攻打关家垴,八路军把一队日军包围在这里,但是日军炮火很猛烈,我们所在的八连是一个老红军连,战斗力强,作为突击连,从北边进攻。
下午5点左右,连长王恒忠带着我们,在战友火力掩护下,开始进攻,一连攻下了三个土坎,攻第四个土坎的时候,敌人火力太猛,我们被机枪压得抬不起头来,连续攻了两次都没有上去。
我们连长拎了手榴弹,带着一个组,从侧面摸上去,一排子弹扫过来,王恒忠连长牺牲了。我们难过又愤怒,大家决定挖地道上去,一直挖到了敌人的机枪附近,猛地冲上去,敌人的机枪手来不及调转枪口,被我们用刺刀戳死了。前进的障碍扫除了,部队从北面攻上了关家垴。
脱下上衣堵住敌人枪眼
在山西辽县通武乡的公路上,有一座红山,战略位置非常重要,日军在这里驻扎了兵力。
1943年,部队决定攻打洪犊炮台,敌人火力很猛,我们的手榴弹打完了,就用石头,负伤的人越来越多,敌人知道我们没有弹药了,狂妄地爬出地道口,站在外面向我们瞄准,我们只能用剩下的几颗子弹百发百中地射击敌人,不让他们出来。
就在这时,我发现敌人碉堡的第二层枪眼离炮台顶上不远,于是我就喊了几个战士,爬上去,脱下上衣,撕成长条,让他们把衣服裹成团,用布条系着,放下来,吊在枪眼前,堵住了敌人的枪眼。大家一看这办法不错,都照样做,一下堵住了好多枪眼。不过毕竟是布团,经不住敌人子弹的连续射击,渐渐被打烂了。战斗就这样僵持,我们拖延了时间,最终等到了增援部队,攻下了洪犊炮台。(许建军、汪漪)
抗战老兵王吉生:打赢对日寇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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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王吉生
籍贯:淄博
出生:1923年
事迹:参加过百团大战等战斗,经历了120多次大战,出生入死负伤11次。
王吉生老人今年92岁,是山东淄博人,如今住在合肥市瑶海区三里街铁路二村。 1938年,15岁的王吉生就参加了革命,在抗日战争中,他曾参加过百团大战等战斗。他驰骋疆场,经历了120多次大战,出生入死负伤11次。1949年在解放战争中致残。新中国成立后,于1952年转到铁路合肥工务段,大半辈子献给了铁路事业。回忆起峥嵘岁月,老人回忆说,1945年滕县一战,是他最难忘的战斗。
1945年8月初,抗日战争接近尾声,我所在的部队,接到上级指令,去攻打当时徐州的滕县,这里是抗日战争最后的战场。那里还有成千上万的伪军,日军倒是不多,但也有500多。我们团是主攻团,当年我才24岁,是八师二十二团一营一连的连长。一连被确定为突击连,攻城的硬骨头,都要我们来“啃”。
滕县的城墙有四五丈高,上面修建了坚固的工事,还有地堡,敌人火力也很强大。在滕县城外开阔的地方,敌人设置了三道障碍,有鹿寨,也有铁丝网,最后一道城门楼,敌人用麻袋填满了土,将城门堵了个严实。到了晚上,敌人在城墙挂上点燃的火把,照得通明。这样的防御工事,简直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第二天凌晨战斗打响了。在炮火掩护下,我突击连飞奔向第一道障碍,用炸药包将三道障碍逐一炸开。但是,由于火光冲天,加上敌人的发光弹等,冲锋的战士们都暴露了,一、二、三组负责爆破的战士,被碉堡给拦住了,碉堡里射出的子弹,让战士们一个个倒下,进攻也受阻了。
紧要关头,第四爆破组爆破手在火力掩护下,左突右突,摸爬滚打,终于靠近敌人阵地。随着排长曹文选投出两颗手榴弹,两声巨响之后,地堡顿时哑了,城门随后被炸开。这时候,我带领战士们冲进了城,占领了制高点。大部队随后赶来,敌人四散逃去,日军也打出白旗投降了。 (通讯员 黄静茹 记者 武鹏) (根据王吉生女儿代为口述其回忆录记录整理)
抗战老兵刘保罗:南京沦陷前夜乘船逃出报考黄埔军校抗击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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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刘保罗
籍贯:南京
出生:1917年
事迹:报考黄埔军校,作为机枪连连长英勇抗日,曾几度负伤。
70年前,在南京沦陷前夜,他和家人乘坐难民船从南京逃出,为了抗击日寇,他报考了黄埔军校,对日作战后,他作为机枪连连长英勇抗日,曾几度负伤。他叫刘保罗,今年98岁,目前住在安徽宣城。近日,记者通过安徽老兵家园志愿者与刘老取得了联系,听他讲述抗日往事。对于70多年前的抗日往事他依然铭记于心,难以忘却。
教会学校上学被改名保罗
我叫刘保罗,今年98岁,住在宣城市宣州区。很多人刚听到我的名字,都很奇怪我的名字为何这般“洋气”?这还得从我的童年说起。
我是南京人,父亲是南京下关码头上的搬运工人,母亲帮人缝缝补补。因为小时候家境贫困,只能到不用交学费的教会学校上学,平时还要当勤杂工半工半读。我原来叫刘小羊,到上海一所教会学校上学后,被改名叫刘保罗。
初中毕业后,我从上海来到芜湖一所教会学校读高中,但学业没读完就被迫中止,因为日本侵华改变了我的命运,就在我在读芜湖读高三的时候,战火烧向了芜湖,我从芜湖逃回南京。
南京沦陷前死里逃生
1937年12月12日晚上11时,南京沦陷前夜,父母带着我们兄妹6人从南京下关码头悄悄登上了一艘难民船,死里逃生。难民船后来来到汉口,我们一家人从这里下船,幸亏江苏同乡会的资助,一家人才活了下来。
这时候,我听说黄埔军校在武汉招生,就决定报考军校,最后被录取,成为黄埔军校十四期十总队步科特训班的一员,随后我们被集中到江西庐山脚下训练,后来又转到四川丰都进行学习。
带兵抗日巧除日军碉堡
原本黄埔军校学制是三年,但是因为前线伤亡过重,经过两年零两个月的训练,我就被编入部队走上前线,与日军展开正面作战。
因为是黄埔军校毕业,我一到部队就是少尉排长,第一场战役就是南昌会战,敌我两军为了争夺南昌曾反复拉锯。“(1939年)5月6日,我团攻打南昌城外的大塘李村,上级要我排拿下敌人一个碉堡”。但是碉堡防御工事严密,部队迟迟没法前进,我的排副脑子比较灵,想到一个点子,用七八床旧棉被包在独轮车外面,再用水打湿,然后在棉被上穿个孔作为瞭望孔,战士推车接近碉堡,敌人的子弹根本打不穿这个简陋的防弹车,战士接近碉堡后,把手榴弹绑在竹竿上,然后塞进碉堡直接炸了它。
残暴的日军还在战争中使用各种毒气弹,导致我所在的排伤亡很大,我自己在一次战斗中被落在身后的炮弹炸伤,弹片打进臀部,开了两次刀才取出来,至今臀部还留有疤痕。在南昌会战后,我先后参加了诸绍战役、金兰战役、上高会战、浙赣会战,龙衢会战等大小战役。我的军职也从排长被提升到机枪连上尉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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