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祥 汉族,1926年8月出生,山东邹平人。
1945年入伍。1946年2月-1947年7月,鲁中军区警卫连炊事班副班长。1948年6月-9月,华野八纵司令部三科上士。同年11月,荣立二等功一次。1949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
1956年,转业至核工业地质局二二四大队,历任人事干部、农场副场长。1984年4月,离休。
【印象】一开口,张振祥老人就“表白”自己没打过几天日本鬼子,语气中颇有很深的遗憾。他讲了一两个与抗战有关的故事,也没有多少惨烈的战争场面或是惊心动魄的情节。
老人一直强调自己在部队时大多待在炊事班,没有李保生、孙即兴那样的丰富经历,但他悲壮而沉重的总结,正说出了抗日老战士们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共同点———豁出命去也要把强盗赶出去,哪怕赤手空拳!
【自述】我是1945年7月参加革命的,在鲁中军区一中队二分队六班。那时候已经是抗战末尾了,鬼子在作最后的垂死挣扎。
我跟日本鬼子打过一次仗。那时候把步枪叫钢枪,我们班只有4个人有钢枪,其他人都是土枪土炮,有的人连土枪土炮都没有,腰里挂几个手榴弹。别看是土枪土炮,鬼子最害怕。那土枪里面装着铁砂,打出去就是一片,杀伤力很大。
那时人都喊我小鬼,我连个土枪也没有,腰里别两个手榴弹,背着土枪的铁砂子弹。那次在山东莒县发现一小股鬼子,我背着铁砂跟着打。
那时候弹药很少,打一次仗就能搞些子弹。这一次,搞了一车弹药、一车面粉。大家都很高兴。汽车咋办?又没人会开。一个战士干脆打烂了车灯,说,把它眼睛打瞎,它就跑不动了。那时候不懂,以为这样车就开不了了。要不然鬼子说我们是“土八路”呢,可硬是这样的“土八路”把鬼子给打投降了。
打鬼子、杀敌,真是把脑袋系在腰带上,啥时候跑掉了都不知道。
【记者手记】
说起铰日本鬼子的电线,孙即兴老人甚至展现了一种轻松的场景,他频繁使用的象声词“噌噌”、“咔咔”、“哧溜哧溜”,仿佛战斗不仅仅是枪林弹雨。他的头部负过伤,很严重,昏迷了5天才清醒,耳朵被弹片崩得耷拉下来了,门牙也被打掉了,后脑勺至今还有一个坑……讲述这些往事时,他的脸上一直保持着孩子般的笑容。
轻轻一挥手,口中只说了两个字———“通过”,抗大学生就这样安全地被护送过了日军的封锁线。李保生老人用简洁的语言、干脆的手势再现那一段历史时,好像当年没那么惊险和危险。
一切都显得这样淡定。一切都是那样的从容。
其实,就像张振祥老人说的,当年,他们都是把脑袋挂在了腰带上,杀一个鬼子抵一个,杀两个赚一个。头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杀鬼子,救民族,求和平,这是他们坚定的信念。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样的信念在老战士心里丝毫没有磨灭。
而老战士孙即兴、张振祥则说:要给我们照相啊,那就到院子里去,花园有好多好看的花呢!
老兵们扎起了武装带,戴上当年的军帽,擦了擦胸前的勋章,并排向花园走去。他们已经老迈,而头是高昂着的,胸膛也尽力挺起来;有人拄着拐杖,但步履还很稳健,有力而坚定;精神自然不减当年,饱满而感人。
路旁行人看到了,有人说,哟,快看呀,老英雄来了。
老兵们就笑了,向着冲他们微笑的人群点点头,表情自豪且刚毅。并未停息的步伐似乎也迈得更大了。他们走过青纱帐,走过沃野千里,走过天安门广场,走在新时代和平的大道上。
胸前闪耀的,是已经有些褪色了的奖章,那美丽的光泽令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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