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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鄂抗日寇,竹林桥歼残匪】——原新四军五师警卫团战士徐振口述
来源:抗日战争纪念网 通讯员 张俊杰   2016-12-19 10:19:56

一、豫鄂抗日寇
 

我是河南确山人,1945年3月,我当时14岁,一起有七八个人,在山上捡柴火。有个新四军五师卫生队的医生回来探亲,我们在捡柴火地方相遇后,问这位医生参加新四军管不管饭吃?那时候,家里太穷,常常吃不上饭。那位新四军医生讲不仅管饭,还一个人发一套棉衣服、牙刷等,丰富的不得了。回去就给家长说,家里就同意了。当时情况、特点,夏季是麦子,秋季是高粱、黄豆。一年四季,老百姓生活很清苦,常常是一家人抓一把黄豆放在锅里一煮,都是个稀汤汤。一碗捞出二十颗黄豆都不错了。家里人认为,那时候我要是跟着这个新四军十三旅的医生去湖北闹革命,一天三顿吃大米,不仅有饭吃,将来学会医术回家还可以当先生(医生),所以就同意了。第二天就走了,家里给了汪精卫时期储备票三万,中午吃了一顿饭都吃光了。那时候,储备票不值钱。看似三万,吃顿饭就剩下不多了。以后,我们到了十三旅警卫营。那个时候,当兵,第一不政审,第二不体检,第三不军事训练,去了都给了一杆枪。三个月,我参加了两次对日本人的骚扰战斗,三五个人,最多时候七八个人。我的老家离铁路不到一公里,在铁路以西,距离敌人炮楼很近。那时候,日本人不住民房,住在碉堡里。经常住上一个排,或者二个排,碉堡前有个壕沟。白天,他们放下吊桥,人来人往。日本人有个特点,夜晚再骚扰他们也不出来撵你。开始,我们用手榴弹往碉楼里扔,日本人只要发现扔手榴弹的方向,就会集中密集射击,挺危险的。因为扔手榴弹有距离要求,对方火力太猛,对我们战士生命造成了威胁。以后,改为用掷弹筒,步枪前按个发射筒,七九式子弹弹头捏紧,子弹放在枪头,一扣扳机就发射出去了。掷弹筒与手榴弹不一样,能够打出一二百米,距离碉堡远了,危险程度就小多了。日本人发现后,再也不出来射击了。对日本人战斗,就参加了两次。我那时候太小,好奇。老兵们去战斗都会喊我,我说:“我不会打枪,他们说看他们打枪,就这样跟着去战斗了!”以后,抗日军政大学到部队选学员,他们看中了我,把我选入新四军第五师抗大第九分校第四大队测绘队,主要是测绘地形、地貌,绘制作战地图,在湖北大悟县为作战部队服务。到那里去,大概是六七月份去的,九月份日本就宣告投降了。抗日军政大学改名“军政大学”,人员也减少了。当时,我所在的新四军第五师抗大第九分校第四大队测绘队也撤销了,把我调入359旅719团一营当战士。
 

二、中原突围
 

719团一直到1946年6月16日,搞中原突围,就是五师突围。我参加工作已经七十年了,回忆起来,那段时间最辛苦,也最危险,那时候新四军五师总部在湖北大悟县宣化店,蒋介石纠集了国民党第一、五、六、九、十等五个战区的20多个师及9个游击纵队,从四面八方向中原解放区扑过来,我们359旅719团在新四军首长指挥下,往西到信阳,从信阳到随州县、枣阳、邓县,淅川突围进入陕南,再从陕南一直到秦岭腹地,再往西走就成了西安敌军大本营。当时,包围我们的国民党有三十万军队,我们避开西安、宝鸡等地重兵把守区域的敌人,从四川到甘肃庆阳市,又突破西南公路敌人最后一道封锁线,才到陕甘宁解放区。

也许,在座的都没见过新四军的服装。实际上,就是一身灰军装,戴着国民党的帽徽,下打绷带,穿草鞋。干的地方,一双草鞋穿一两天都废了。遇上下雨天,一歪就坏了,基本上一路都是打着赤脚走路,到甘肃后,解放区军队整整齐齐列队,迎接我们的到来。我们部队也传着口令:“枪扛右肩,枪梢靠后,搞整齐,要像个军人样子!”新四军部队战士从1946年6月18日到9月底,三个月,基本都没有洗过脸,刷过牙,连睡觉都没有时间保障。中原突围走的时候,带干粮,一个人带一个米袋子。一个米袋子三四斤,都不愿意多带,太重。当时,完全在敌占区内,吃饭都没做饭的,炊事员都下到连排当战士了。那时候,背着一米袋子,走河南唐河一带,一路都是小跑。另外,一人一天一斤米,吃完就没办法。连队也无伙食,几乎饿着肚子行军。以后,也不讲究纪律,记得沿途桃子也不大,有人摘桃子。十五旅旅长叫张文进的过来看着了。他脾气很坏,口里也是脏话:“娘卖屄的,敢违抗纪律偷吃桃子!”用枪打伤几个战士。可是,没办法,战士们要吃饭。我那时候,在老百姓家中拿了一个铜盆,背着一杆枪,十个手榴弹,到一个地方。只要有麦子,就支起铜盆炒着吃,有时候,敌情复杂,赶紧倒掉铜盆麦子就走。那段时间,与敌人靠的很近,敌人用飞机轰炸,机枪扫射,一天干扰个两三次,只要敌人飞机来,战士们赶紧趴在地上,被打死了,就算了。打伤了,也没有条件救治。对于负伤的战士,连队都背着伤兵员或抬到无人处,给一块银元,让其自救。所以,当时部队减员相当严重。我们一营三连出发的时候有120人,到延安。毛主席、朱德司令在杨家岭大礼堂(还没有我们市光明饭店礼堂大)接见我们时刻,不到20人。整训了两个月,住在老战士家中,衣服、被子都得到补充。120人一个连,又从米脂县东渡黄河到山西,参加了山西枞阳县战斗这是抗战胜利后的战斗,先不谈了。
 

三、悲惨的往事
 

关于参加革命前,对日寇暴行的所见所闻。我们那个地方,日本人去的比较早。我是河南省确山县人(现在的驻马店),确山是一个小地方,具体日本人进入年限也记不清了。第一次日本人轰炸,确山千把户人家,敌人派七架飞机轰炸,炸死人很多。我们那时候,住在小集镇,镇上有壕沟、小桥,人们都躲在桥下,飞机炸毁桥一下子都塌死20多个人。我们家也被炸了,我婶子怀里抱着他的儿子,飞机把我婶子炸死,儿子也炸伤了。我那时候碰巧不在家,去舅舅家读小学,舅舅家离我们家8里路。由此,我才幸免于难。

再一个日本人一来,国民党政权的人都走了,政府的人也不管事,地方土匪盛行。不是小土匪,是大土匪。一晚上,几百人洗劫集镇,他们把我小爹与大弟弟也拉走当“绑票”,拉到靠家西北方向三里外,通知家里去赎人。我们家还可以,是下中农,有地种。结果,几十亩地卖掉二亩地,小爹也被土匪打死了。土匪通知我们,我们把尸首抬回了家。拉走的大弟才七八岁,一个劲哭,土匪感到我家没油水敲诈了,才把大弟放回来了。所以,日本人来后,社会治安很乱,人与人之间只要有“过节”,相互背后都打“黑枪”。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有枪,打“黑枪”的相当多,打死不少人也没人管。

再一个,我参加工作前一年,大概是13岁,见到四五个日本人在街上吃西瓜。我们几个小娃子去捡西瓜皮,日本人故意逗我们,一会儿往这边扔,一会儿往那边扔。其中有一个20多岁脑袋愣而八经的傻子,他兄弟两个见人也不说话,要饭,也来捡地上西瓜皮。日本人不让他捡,他还是去捡。结果,一个日本人拿着步枪的刺刀对着这个外号“人肉头”的傻子肚子直接戳去,连捅几刀,将他戳死……。我们小娃子们也都吓跑了。像这种日本人随便杀人的例子太多了。

记得,我参加新四军后,只要晚上我们新四军骚扰日军,白天他们都会报复。遇上年轻人,都会问:“新四军,你的?”如果,看到长相像新四军,即便你不是新四军,日本人也会开枪把你给打死。所以,日本人杀人很随便。

再一个,日本人强奸的妇女很多。开始,日本人强奸很随便。后来,住进碉堡久了,也相对少了。我们哪条街,靠街西头的也姓徐,是个有钱人,他家有一个姑娘,大概十六七岁样子,戴个帽子,脸上抹灰。结果,日本人发现是个女人,三四个日本人把她堵到屋子给强奸了。类似这样例子还很多。开始,日本人来后都杀人,放火。老百姓只要看见日本人都吓得跑。我那时候,七岁,父亲、小爹、娘都死了,家里剩下我们四个弟兄和我们的奶奶,我是老大。没办法,卖馍馍,靠西边是丘陵地带,我常常是连跑老日带卖馍馍。跑一天,馍馍也卖差不多了。后来,日本人住定了,不搞大扫荡了,杀人也好多了。后来,我参加革命,日本人服装穿西装裤,军官穿马靴。只要被新四军俘虏,让他们穿新四军衣服,腰里系着一个绳子。有的新四军小战士见到日本人,将他们裤子垮掉,他们也很老实,让他们挖工事,他们凶猛劲也没有了。原来,在家里都害怕,凶的要命。

另外,还有一个事,1946年新四军五师突围,其中有一个战士与我一起突围,不知道他是掉队了,还是故意 “开小差”,溜回了我们老家。家属问我下落,那家伙造谣说:“我死了。在一个地方被敌人包围,杀了。”从那以后,我们家里每到清明节,都给我烧纸,一直烧到1951年我与家人通信为止。1952年,我在省委党校学习,我奶奶与弟弟去看我,告诉我那家伙造谣的事。1946年到1951年,家里痛苦了五年,通信后才不烧纸的。我奶奶在我参军时候,将近七十多岁了。以前,我娘在活着时候,她做馍技术可以,死了馍也不好卖了。我大弟叫徐守忠,1947年他年纪不大,个头却不小,被国民党抓壮丁,搞到大连,被解放军俘虏后,又参加解放军,以后在部队提干转业安排在信阳汽车站当站长。我中间,还提到一个堂弟,也就是婶子怀里的那个儿子,我们亲弟兄三个,加上这个堂弟共弟兄四个。民国32年(1943年)河南闹大蝗灾,奶奶拉着这个堂弟逃到湖北潜江,没办法送这个堂弟到庙里当和尚。当时,堂弟也就六七岁。这样,家里就剩下三弟与奶奶,人口少了,吃得也就少了。解放后,堂弟又还俗了,先是在潜江农场当拖拉机手,后来到化工厂当工人,再后来当厂长。解放后,我们还有联系。

民国32年(1943年),河南老家饿死很多人。大概头一年大旱,不下雨,庄稼收入很少。当时,发生的灾害中蝗虫有两种:一种是天上飞的,另一种是地上爬的。天上飞的蝗虫飞到那一块地,不出一个小时,那一块地里豆子等全部被吃光。地下不会飞的蝗虫叫蝗卵,一脚下去会踩死四五只蝗虫。只要这种蝗虫爬到那一块地,也不出一两个小时,那一块地里庄稼等全部被吃光。那时候,蝗虫治理简单,两头挖一个沟,人赶着蝗虫进入沟内,用火烧死它们。民国23年,老百姓都开始讨饭。那时候,流行霍乱,脚跟抽筋,无医生怎么办呢?从井水打水冰神经,这种疾病潜伏期不知道,患病后两三天后都会死亡。所以,死的人相当多。我老家比我大12岁,叫徐亮的,一家人全患上这种病死了。开始,没饭吃,吃油饼,后来棉饼,吃后解不出手。没办法,用棉纺锥子往外扒粪便。不少家庭五六口人,死后也没有掩埋。有的家庭没死的人,也缺乏劲头,能够跑出要饭的,可以捡条命。传说:人吃人,有这种事情,但是没见过。

这里需要讲讲我的父亲:在我祖父一代,日子好过些。祖父开个杂货铺,做个小本生意。父亲是南阳师范学校毕业的,毕业后当教师。那时候,国民党政权要增加一级组织(乡、保中)联保,都是有面子的人担任。雷新店成立联保,一个大户姓陶,虽然没有挂职,却说话很算数,推荐一人;另外一个大户姓夏,推荐了我的父亲。他们被推荐的人选都进入县城,经过笔试、面试,当时20岁的父亲被录取了。那时候,一个联保下管几个保(也就是几个大队)。本来,两个大户相互之间都有矛盾,这样姓陶大户就雇人打我父亲的“黑枪”。一天,我父亲正在街上蹲着买梨子时候,一个人背后打他“黑枪”,他起来都跑,一直跑500多米远,也是一个姓徐家的院子内,因失血过多而死了。这以后,我们一家日子都难过起来了。小爹、大弟、娘先后被土匪绑票,除大弟外都死了。婶子又被日军飞机炸死,家里就剩下小脚奶奶与我们四个弟兄。家里有几亩地,没牛也无法耕种。家里日子,相当难过。要不然,我当兵家里也不会马上同意。奶奶当时对我说:“好好跟着新四军这个医生学手艺,等再回到家乡起码可以当个‘先生’(我们那里方言,医生的意思)。当时,我就是奔着这个意图参加的新四军。那个时候,像我们这样家庭非正常死亡的还很多。兄弟4个,我当兵,堂弟当和尚。1947年,大弟被国民党拉去当壮丁也走了。我们家离铁路很近,三弟很会拉关系,被铁路领导看中,可奶奶不让他走,母亲死了,馍馍生意也不好做,家里日子相当难过。解放后,人事局王局长当时在我们老家当兵时候,认识我三弟,常听三弟说:“我大哥当年,只顾自己享福,参加了新四军走了。”其实,是他不理解我的苦楚。解放以后,我们家日子都好过多了,我们家挂着两个军属牌子,地方政府也派人帮着家里干活,日子一天一天好起来了。
 

四、挥师南下
 

1946年五六月份,我们359旅一营在解放枞阳县战斗中,我们贾营长挂彩,脚后跟被弹片炸坏了。我们把营长送到医院,院长让我留下帮忙,首长签字同意了。当时,359旅一营大部分都是河北人,营长又是河北省永定县人,又在医院遇上三四个老乡,都要求回老家。医院领导派我护送他们,当时是五副担架,担架是一节一节往下传,大概一两里路一节,我们从临县一直送到河北的邯郸,送到永定县后,我去县政府报道。开证明,领路费,本打算去找老部队。县委接待我的同事说:“战事吃紧,你到哪儿去找359旅?干脆跟着我们一起南下算了。”这时候,正在动员地方干部南下,地方干部与新兵混在一起。我心想:也对,一个人到哪里去找部队呢?于是,我又报名南下,那时候地方干部与新兵补充二团,当兵也无武器,不发枪。一个人背着一个炮弹,从河北、山西、河南,一直到湖北境内。我们补充二团的政治部主任叫周士君,我担任他的警卫员。补充二团大部分同志,留在光化县(现在的老河口市)。当时,我跟着补充二团政治部主任周士君在桐柏军区,减租、减息、剿匪工作,一直到1949年春天,桐柏军区撤销,改为地方建制。在安排干部去向时候,上级征求周士君意见,周士君说:“我的许多战友都在光化县工作,我想和他们在一起。”1949年三月,我跟着周士君主任来到光化县,他被任命为光化县农民协会主任,我继续担任警卫员。那时候,赶得巧,敌人早已开始酝酿暴动,国民党残余特务黄志远等人潜入老河口,纠集土匪和残余势力和受骗群众,像北边赵岗等地已经发生暴动。像袁冲、孟楼的敌人已经组织起来,他们拿着步枪、刀子、棍棒、布袋,包抄过来,计划抢劫国库粮食。得到消息后,光化县县委书记李运先同志率领县大队一个连兵力前往袁冲制止“三月三(公历4月3日)暴动”,途中被一千余敌人包围住。情况十分紧急中,县委决定派周士君火速赶往襄阳军分区搬兵救援。4月3日早晨,我们找了一辆商人的汽车向襄阳方向进发,那时候道路崎岖不平,又是泥巴路,还是靠烧木炭作为动力的汽车,车速很慢,晚上才到达襄阳。襄阳军分区张廷发司令员听汇报后,当机立断,征用十几辆汽车,派一个营兵力前来光化县救援。敌人早已进入城内,将城内粮食抢走后逃窜,还计划再去抢劫竹林桥国库粮食。光化县县委派周士君带领县委一个大队,一个连,60多人向竹林桥进军。我平时配有一支驳壳枪,这一次要剿匪,就从通讯班搞了一支骑兵用的马步枪带上,跟着周士君与竹林桥区政委王耀华汇合。这时候,陈发香他们从莲花堰赶来汇报说:“敌人大概二三千人从莲花堰到苏家店包围过来了。”敌人从西门桥进攻,周士君正在对竹林桥区政委王耀华交代:“对天开枪,不要伤着无辜的百姓!”还有政治部干事冯慧敏带着十几个人也赶过来了。这时候,有人来报告敌人已经从东门攻进来了。王耀华的通信员闫庆文建议:“无地方去了,竹林桥药铺有个炮楼,易守难攻,可以等待援军到来。事不迟疑,周士君采纳建议后,大家翻过几处居民院墙,最后到了药铺炮楼。炮楼共二层,很坚固。两层之间,没有楼梯,慌乱中我重重地摔了一跤,把马步枪摔坏了。大约20分钟后,敌人就喊话:“投降不杀!”我们居高临下射击,坚持了五六小时,丧心病狂的敌人点燃周围的民房,企图用大火将我们烧死。熊熊大火迅速向我们蔓延,我们立刻把中药材和棉花这些易燃物统统推到楼下。然而,大火卷着浓烟趁着风势通过门洞,把我们熏得喘不过来气。周士君急中生智,让我们打开行李包用被子堵住门,坚持了一阵子。我们心里明白,就是不被熏死、烧死,天亮后敌人再冲上来,我们也是死路一条。结果,政治部干事冯慧敏当时因周士君曾交代他:“你带的这些学生兵,缺乏战斗经验,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如果实在守不住可以从东门突围出去。”恰好,突围后,遇上正要去薛集剿匪的我军85团营长洛克,对方闻讯竹林桥危急,立刻赶来救援。就这样,击溃了土匪,他们向我们喊话:“周主任,85团的人来了,敌人被打跑了!”开始,有人还怀疑是冯慧敏被敌人抓住投降后,故意引诱我们上当才喊的话。“后来,火把越来越多,看见的熟人也越来越多,才相信千真万确是大部队来了。此时,我们气也粗了,胆子也大了。第二天,暴动的敌人又从苏家店分南北两路包围过来,这一次迎接他们的是轻重机枪和迫击炮的沉重打击。至此,竹林桥歼灭残匪战役胜利结束。

我参加革命后打过不少仗,这是我最后一次打过的仗。王耀华政委解放后担任广西壮族自治区粮食局长,周士君与王耀华政委他们指挥的这场战役,永远值得我们称颂。
 

注明:采访地点老河口市新马路

2015年3月27日徐振老市长家中

徐振 男 汉族 1931年9月出生,河南省确山县人,1945年参加革命工作,1948年 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45年2月至1946年任新四军十三旅卫生员、抗大十分校第四测绘队学员;1946年7月至1949年任八路军359旅719团通讯员;1947年11月至1948年8月任桐柏军区工作团警卫员。1949年至1951年任湖北省光化县公安局干部。1954年任老河口镇镇长。1980年任老河口市副市长。1984年11月至1991年任市人大副主任。1991年9月离休享受副县级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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