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昆明聪明、称职,就被调到了腾冲,领导百人的机关。那段时间日本人天天用飞机来进行轰炸。一天早上,日本人天不亮就来,像鸭群一样来赶人。省长女婿将日本飞机全部炸完,木板做的飞机,炸得木板到处都是。后来情报人员告知:日本有一万多人,我就将战壕加深,只留一条石板路,石板路两丈多高,看不见两边的战壕,我在石板下面步步放了地雷,日本人从那过全炸了,最后只剩下24还是42人现在记不清楚了。
救副师长在文章中已有讲述
1942年3月,是第一批跟随杜聿明去的缅甸。后来美国参战,有史迪威领导。但是日本人死守,我们首先用手提式机关枪(冲锋枪)打日本,打完以后,美军再用飞机轰炸。但是气温等原因,美军损失了很多飞机,士兵也伤亡不少。当时我们就过野人山,野人山是原始森林,丛林密布,潮湿闷热,瘟疫蔓延。当时没得吃,那个地方多芭蕉树,我们每个人从自己那抓一把米放到芭蕉叶内,然后再一起吃。有些人没有也就做个样子,然后一起吃。那个时候饿的背时啊。
后来回到了昆明,在昆明找到了杜聿明,他奖赏了我们很多钱,我跟随杜聿明工作一段时间后,杜聿明要我跟着去东北,那边日本人扶植了一个假皇帝,那边冷的要命,我就没有去了。 后来我就去了陆军监狱,那里主要是陆军干部在里面,还有些俘虏。当时我是在里面看病,当时有规定,不准欺负俘虏,吃一样的食物。
文革时期,老人也不能幸免,被划分为二十一类人,当时被关了牛棚,去田里撒过石灰。老人能够和外国人(除了法国人)交流自如。老人曾用外文写过很多书,但是近一年来,老人的思维有些糊涂,说是怕红卫兵来查,将自己用外文写的东西烧了。关于抗战实记,在文革时被小舅子烧了。抗战实记当时已有几家出版社都在问我要手稿。
《 难忘的回忆 》
何雄(著)
一、 滇缅反攻琐事
正当滇西大反攻的前夕,也是日本侵略者在缅甸、印度、滇西末日将临的时候,我是从昆明防守司令部检诊所抽调到“盟军联合医疗手术救护队”工作,这是一个为了支援腾冲、松山和龙陵大会战临时组合的野战医疗救护机构,以美军为主体,医疗设备比较完善,随时随地可以宿营和转移。
一九四四年夏季,我们度过怒江,正当远征军猛扑腾冲,鏖战松山之际,一天,晴空万里,从腾冲前线指挥所打来急电:某副师长负重伤,失血过多,暂不能往后转送,向盟军救护队求援。
令我接受这一任务,配备一名护士,两名武装警卫和四匹战马,指令在一个半钟头赶到目的地。这儿离前线有二十多华里,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大炮和机枪声。我们携带“血浆”和必要的急救药械,出发时中午十二点半左右。那么,在午后两点以前必须抵达前线指挥所。军令如山倒,我们沿着地上的电话线,策马直奔炮火缤纷的腾冲战场。
枪炮声越来越近,已发现远处有几颗流弹降落在水田,溅起水花,心情不免有些紧张。已知离指挥所不远,前面要通过一段开阔地带,一望时数里平铺如茵的稻田,间杂有几畦人头高的甘蔗地。当我们驻马在观察地形时,从路旁站壕里跳出一位远征军军官,他警告我们:正西是一条河,对岸是鬼子的据点,离这儿不过千来米,常遭到鬼子的袭击,要我们高度注意。本想下马步行,利用甘蔗地掩护,比较安全。但一看手表,时间不多了,只得咬紧牙关,快马加鞭,意图急速越过这一开阔地带,战马风驰般直向前冲。久旱的泥沙地,经四骑十六蹄的奔跑翻腾,半空中扬起长龙般的滚滚尘土,酷似千军万马在急速进军。这可戳开蚂蜂窝了,鬼子的轻重机枪、小山炮、迫击炮齐向这个“尘土长龙阵”倾曳而来。我们可谓惹火烧身,自作自受,四人四马已置身于枪林弹雨之中;素质优良的战马,懂得在这危急关头,更是奔驰如飞。我们侥幸安全越过三四里地的“鬼门关”,进入了山凹,只有零星几发送客的“马后炮”响了。
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到了安全地带,大家都感到极度疲倦,沉默寡言;也许战马也有同样的感受,打着响鼻,悠然踏着懒姗姗的碎步。正在这时,后面的警卫突然高声叫道:“医官:您‘挂采’了”!‘挂采’就是负伤,我精神一振,回过头去,见他神色慌张,用鞭指点着我的背部,口吃般地说:“那……那!背……上!右……肩……上”!我已看到自己右肩的米黄色卡几布军便上,有一个指头大的破洞,但没见血,顿时愣住了;也许是条件反射的国民象征吧!右臂已感到沉重,也不敢举动了。护士和警卫俯卧下马,小心地解开衣服,见衣背的中央有一个小酒盅那么大的窟窿,一瞥之下,不禁全身发麻,直冒冷汗,但我的右臂毫无一点伤痕。“好险啊,之差一厘米”!护士高兴地叫着。我使劲把右臂甩了几圈,感到一身轻松,平安无事,风趣地说:“吉人自有天相啊!这马儿只要少走一厘米,我的名字就要上‘光荣册’了”!
救护工作很顺利。晚上,我们随着副师长的担架平安归队,不过;两位警卫已把四匹战马的铁蹄,都穿上了用破军毯新制的软底靴子。
那个副师长姓孙或姓沈,名字记不清了,他与美国医官对话不要翻译,操渐江口音。
那件有贯枪伤的军便服,我一直保存到解放前夕。
滇西反攻传闻点滴
攻克腾冲、松山和龙陵,远征军付出极大的代价和牺牲,仅腾冲战役就有八千多名远征军长眠于此,一万人受伤;松山和龙陵战役更为残酷,攻克松山是抗战以来消耗弹药最多的一次战役,在一个坑道内放置TNT炸药六吨,松山三分之二顶被炸飞到天空;远征军三战龙陵,成为“拉锯战”形式,八十七师师长张绍勋亲临一线督战无效,悲愤举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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