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运昌,1919年7月17日生,1940年10月参军入伍,编入国民革命军第29集团军44军149师134团3营。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右手臂被日寇子弹贯穿并伤及右腰部,子弹至今留在体内。抗战胜利后,加入第5军96师287团3营机枪连任文书,随部队参加辽沈战役被俘,后回乡务农。
我原籍四川省南充市芦溪镇平房子村,现住在南充市顺庆区芦溪镇附近的这栋砖瓦房,比农村老房子好多了。我有两儿四女,除了大儿子刘乾裕及重孙和我一起生活外,另外一儿两女全在外打工。
新中国成立前,我家是芦溪镇平房子村的富裕人家。当时我是三兄弟,下面有两个弟弟。我先在本地读完小学后,又到几十里外的长乐镇读初中,然后到张安钦在南充城内创办的成达私立中学读过高中,当时的校长叫陈殿候。因张安钦同时在南充市大西街城隍庙前殿办了一所中医学校,因而张安钦曾建议我学医,被我婉言谢绝了。
1940年10月,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听说国民党军队在南充征兵。于是我响应抗战号召,主动报名参军、保家卫国。当时我在学校住宿,连家都没有回,就直接去顺营师管区报了名。南充入伍的新兵组成一个团,先在顺营师管区集中军训,然后被送到遂宁,再步行到湖南沅陵县风箱坪交部队。我们在部队进行了一个多月的军事训练后,我被分到第29集团军44军149师134团3营。当时的集团军总司令王缵绪兼任44军军长,王缵绪的儿子王泽浚任第149师师长。
大概是1941年九十月间,我们第44军参加了第二次长沙会战。我们部队在长沙金井、桥头驿等地与日军血战,战斗非常激烈。敌我双方死人无数,到处都是敌我双方的尸体;有些牺牲的士兵,死了仍和鬼子紧紧地扭成一团。在一次战斗中,我的右臂中了日军一枪,子弹贯穿手臂后钻进了右腰部。由于当时的战地医疗条件有限,子弹没能取出,这颗子弹至今还在我体内呢!
1943年4月下旬,日军进攻湖北,我军在安乡、南县等地与日军激战后,奉命转移到新安县继续阻击日军。大约是5月份,日军一个师团在渔洋关被我几个军团包围,日军在付出重大伤亡后突出重围。我军对逃兵穷追猛打,逃跑的日军眼见走投无路,于是用步枪刺刀挑起白衬衫晃动投降,我军一个连的战士上前收缴武器,谁知刚一接近,日本鬼子突然向我战士开枪射击,使我方造成重大伤亡。我军官兵怒不可遏,立刻集中几十挺机枪和火炮向被追之敌狂扫滥轰,将其全部消灭。日军一名师团长在此役中被我军打死。
当年底,日军兵分几路渡过洞庭湖,进攻湖南常德。我第44军驻防于东港阻击日军,日军每天都以军机轰炸我军阵地,每次出动10来架飞机,呈“品”字形对我阵地轮番狂轰滥炸;日军还向我友军阵地发射了毒气弹,我防守阵地的许多官兵因窒息而死,有的战后眼睛都瞎了!日军凭借武器、装备及训练有素的士兵等诸多优势,很快突破我军防线,使我军多面受敌,我所在连的连长以及士兵等40多人牺牲。国军第150师几乎全军覆没,许国璋师长亲率残部上前冲杀,结果身受重伤而昏迷;他醒来时见部队大部溃散,联络中断,在悲愤交集中自戕殉国。战斗结束后,我升任营长。
1945年初夏,我们部队奉命赴湖南参加湘西会战。那时天上每天都有中国空军与美国空军的飞机协助地面部队攻击日军,日军在洞口、新宁县等地被我军分割围歼,伤亡重大。此战日军被我军打死打伤2万多人,缴获大量日军武器弹药。约两个月后,我29军奉命参加桂柳反攻战役,在收复柳州后,149师从柳州急行军赶到桂林截断日军退路,我们134团在桂林北面140里的兴安雷公岭全歼了小股日军,为友军打败日军奠定了基础。
我们在收复桂林后没多久日本投降了。然后我随部队沿铁路到湖南长沙接受日军投降。部队到湖南后,我因病住院,结果部队撤走了。我出院后遇到杜聿明的第5军路过湖南,于是我参加了该部队。长官发现我文化水平高,将我安排到第5军第96师第287团第3营机枪连作文书工作,战友们叫我“师爷”。第96师师长叫黄翔,由于该军也缺文化人,后来团长喻孝木点名将我调连里当事务长。
1946年底,第5军调往湖北武汉驻防,1947年初奉命到华东、山东等地,后来在辽沈战役中被俘,我在战俘营接受共产主义教育后,被解放军用舰船送到南京外围释放,然后解散回家。
Copyright ©2014-2023 krzzjn.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湘ICP备18022032号 湘公网安备43010402000821号
不良信息举报电话:0731-85531328 19118928111
纠错电话:15116420702(微信同号)
QQ:2652168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