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海沃德,原飞虎队美军第14航空队22中队轰炸机飞行员。
我的名字是大卫·海沃德(David Kirkland Hayward)。1922年,我出生在旧金山。随后和家人往南搬迁,我大多数童年时光在加利福尼亚的帕萨迪纳度过。我是一名飞行员。我服役美国空军的时间是从1942年2月到1945年8月,几乎跨越了整个战争。我参军的原因是,在纳粹德国的蹂躏下欧洲四分五裂,另一个战场上,日本袭击珍珠港,摧毁美国的太平洋舰队,我认识到,我们的国家已深陷困境,不得不反击。
经过6个月的训练之后,我被授予飞行胸章,并得到少尉的任命,成了空军的一员。我开始驾驶B-25飞机——双引擎中型轰炸机。
我被调去中国是要保护从印度到中国的空中补给线,保护我们的人进行运输。日本已经占领了缅甸,我们正运送物资去往缅甸北部,那里日本储备了一些战斗机,那些日本飞机正在击落我们的运输机。为了阻止日本击落我们的运输机,我们尽可能截断日本正在使用的供给线,这意味着轰炸河上的桥梁、船只,轰炸铁路、火车、敌人的航空燃料库,轰炸任何帮助日本供给他们北部战机的设施。所以我们在一开始就试图帮助中国,保证空运物资的安全。
成为中国飞虎队的一名飞行员,最难的是,每次我们执行战斗任务的时候,要提防日本战机过来袭击我们,同时要提防有地对空炮火对着我们。这非常危险,需要注意力很集中。我们对此非常紧张,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射中击落。我们在那里的几年时间里,失去了很多优秀的伙伴。他们是优秀的男子汉,远离了家园,到中国来帮助中国人民的抗战事业。
在中国期间,我执行了53次飞行战斗任务,因此我被授予“杰出飞行十字勋章”。说到击落飞机,我轰炸的目的不是击落飞机,而是向航空燃料、桥梁、火车头和船舶投放炸弹。我执行过的最难忘的一次任务,是日本人占领了越南,我们被告知要去那儿截断日本人的供给线,我们可以在那里向船只和港口射击,向它们投炸弹,向铁路和列车射击。我们的机关枪火力全开,朝向火车头,确实让日本人倒退了很大一步。
我也害怕过,在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时。我们被送往缅甸中部,向敌军的飞机场投下炸弹。我们做到了,然后掉转飞机返回基地。从窗户看下去,许多飞机在下面。但这些是日本人的飞机,有战斗机、轰炸机。很快,其中一架战斗机飞了上来,就在我的飞机旁边,刚刚在火炮手的射击范围之外。我能看见那架战斗机,我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会袭击我们吗?还是在挑衅我们?这种奇怪的想法萦绕在我的内心。那时我感到,人生中有些事情是有价值的,有些事情是没有价值的。我想我已经看到了那些有价值的事情。于是,我发誓,我再也不为任何没有价值的事情而忧虑了。我认为我很好地遵守了这个承诺。那是一段很可怕的时光,我们的飞机是飞行编队里飞得最慢的,落到了整个飞行编队的尾端,一架日本飞机在周围虎视眈眈。哦,我的天哪!但我想上天一定眷顾着我,所以我现在还能在这儿,在我94岁的时候与你聊天。
我们从陈纳德将军那里得到了很多经验。他是第14航空队的司令,是一个非常受人尊重的人。他特别了解战斗机战术,他来到我们的训练地,告诉飞行员们,你不可能在机动性上超过日本飞机,但你可以俯冲攻击。换句话说,先升到日本飞机之上,然后向下俯冲攻击,并迅速飞离,这样日本飞机就没办法尾随你了。他有好的战术,同时他建立起一个预警系统。这个系统中国人也参与进来了。中国人在整个中国的南方运营这些预警站,因此当日本飞机前来轰炸我们的飞机场时,我们能提前得到通知。
抗日战争胜利日70周年,北京举办了盛大的阅兵式,我和其他战争期间在中国服役的退伍老兵去了那里。我们得到盛情款待,被安排在天安门广场露天看台的正面观景位,整个受阅部队从我们面前经过,令人印象深刻。
我T恤上面印的标志,意思是“第14航空队飞虎队”。第14航空队由战斗机、中型轰炸机和重型四引擎轰炸机组成。最初美国志愿队被称做飞虎队,但有一天,当陈纳德将军来到我们的训练场,他说,你们可以称自己为飞虎队。于是我也能说自己是飞虎队的了。但我尽量对此保持低调,因为我不是最初飞虎队的成员,我算是第二代飞虎队队员,但是,我对此感到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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