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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在记忆中的恐怖-侵华日军细菌战受害者的控诉   
来源:大洋网   2015-09-12 11:46:49

  日本东京高等法院19日下午宣判,侵华日军细菌战中国受害者诉讼案二审败诉。细菌战中国受害者再一次受到伤害,人道主义再一次被践踏。

  侵华战争期间,日军先后多次在浙江衢州、宁波和湖南常德等地进行细菌战,夺去了无数中国人的健康和生命。

  对于幸存的细菌战受害者来说,这是刻在他们记忆中永远的恐怖。

  “飞机飞过来,叫得好害怕”“经常从梦中惊醒,呼吸急促”……这是记者在曾遭受日军细菌战攻击地区采访时最常听到的话。

  “我身上的疮口烂了两年多才愈合,至今留下疮疤18个”

  70岁的伊文秀,背后有18个铜钱大小的伤疤,这是日军炭疽菌留下的印记。不久前,他在浙江省金华市汤溪镇的家中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下面是他的自述——

  “1944年7月,一架日军飞机从我们村飞过,撒下一些烂布样的东西,病菌从此就在我们村蔓延开。当时弄不清是什么病菌,后来才知道是炭疽病。

  “7月初,我母亲突然发高烧,热得连衣服都穿不住,嘴唇干燥,不断要喝冷水。当时我们不知道这是日军细菌战引起的,只称它为瘟疫。4天后,34岁的母亲离开了我们。之后,我的弟弟妹妹又相继而亡。在不到10个月的时间中,我失去了3个亲人。 

  “我和父亲也感染上了炭疽病。父亲脸上先是起红斑,后来开始烂,烂了一年半左右。我背部长疮,流着脓血,黏得衣服都脱不下来。祖母用红茶水给我清洗伤口,连续洗了一年多时间,才有好转,至今留下疮疤18个。 

  “那段日子,村里天天要死人,最多时一天死六七个人。村中死气沉沉,家家户户在下午三四点就关门,早上八九点才开门,路上长满了青草。 

  “当时全村有700多人,254人发病,幸存者只有8人,包括我。即使是幸存者,痛苦也伴随了我们一生。”

  “镇上死人高峰时期,连抬尸体的都找不到”

  82岁的黄岳峰,既是细菌战的受害者,也是湖南细菌战受害者接待处义务工作人员。他在湖南常德细菌战受害者接待处控诉了日军细菌战的罪行——

  “我的家乡石公桥镇,是西洞庭湖平原的一个美丽古镇。土壤肥沃,物产丰富,1公里多长的小街有300多家商户,1500多居民。

  “1942年阴历九月,镇上的老鼠开始大批死亡。我家里死的老鼠有半撮箕,是我扫出去的。隔了三四天,镇上就开始接二连三地死人,第一个死的是陈三元。陈三元死后还没有出殡,她隔壁的丁长发死了。丁长发的尸体放在地上不到1天,他不满周岁的小女儿就死了。接着,丁长发的母亲、大弟夫妇、小弟、大女儿等也相继死亡……不到一个月时间,丁长发一家死了11人。

  “那时人成群成堆地死,埋都埋不过来。死人高峰期间,人死后连抬尸体的人都找不到。 

  “石公桥暴发鼠疫后,常德方面派了医疗队和防疫部队来防治鼠疫。医疗队中有个从欧洲来的医生,叫伯力士。我亲眼看见他为病人检验,他检验的结果证实,石公桥死的人与常德城死的人一样,都是日军731部队撒播的鼠疫细菌所致。 

  “我也感染了鼠疫,就找到了伯力士医生,他对我说:‘幸好你来得早,治疗及时,要是来晚了就没法治了!’由于我治疗及时,才幸免于死,并能活到今天。 ”

  “我爸把两个弟弟一头一个放在箩筐里,挖坑掩埋。埋葬时也不敢放声大哭”

  72岁的张礼忠是这次赴日打官司的原告代表之一,他的两个弟弟和爷爷都死于日军投放的鼠疫细菌,奶奶和父亲也因无法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相继去世。在赴日讨还公道之前,他在湖南省常德市和平街的家中向记者讲述了这段无法忘却的经历——

  “当时,我们家是一个有13口人的大家庭,父亲开了家文化刻字店,生意兴隆,一家人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1940年阴历五月初七,日军飞机丢了燃烧弹,我家的房屋全被烧光。1941年秋,一天清晨警报刚响,日本飞机就临空了,我左小腿被弹片炸伤,直流血,我拔腿就跑,一直跑到城外七八里地的阴阳桥,见到祖母、母亲等人,大哭一场。

  “下午解除警报回城后,看到许多墙上粘着人血人肉,电线上挂有人的内脏、手、脚,街上到处是残缺的尸体。我腿上的伤口在乡下搞了一些烟丝包扎,后来感染化脓,双腿都烂了,臭不可闻,直到1950年才好。

  “我的妹妹才十七八岁,1942年4月份的一天,她开始发高烧,颈项肿大,全身乌黑。随后我的两个弟弟也开始发烧。郎中对父亲说:‘三人的病情一样,可能是鼠疫。’我爸赶紧把我妹妹送回农村,第二天就死了。两个弟弟也先后死亡。

  “奶奶用毛巾捂着嘴哭,生怕哭声被保长、甲长知道。那时警察发现人死了,就抢去烧掉,所以我们一家人只能小声地哭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清晨,我爸把两个弟弟一头一个放在箩筐里,上面盖着衣服,随着早晨跑警报的人群,挑着去了小西门外,挖坑掩埋了。埋葬时也不敢放声大哭,生怕被人知道。

  “我的祖母想到两个孙子的惨死就哭,身体一天比一天消瘦,在1942年冬天也病故了。祖父也于1943年阴历九月染鼠疫而亡。两年之中家里死了5口人,父亲精神上受到的打击太大,也因此得病,在1944年冬病死……这些都是侵略者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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