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桃,89岁;夏小阳,83岁;温水拔,88岁;陈腮玉,96岁;陆续财,86岁;蔡春华,86岁;李发珠,96岁;王礼汉,89岁;朱利庆,82岁。
这9张苍老的面孔,令人唏嘘不已。他们曾亲历日军侵略者的残暴,是日军侵华细菌战中的幸存者,也是最后的证人。
1940年和1942年,日军细菌部队在江西发动了两次大规模的细菌战,主要战场集中在上饶、九江等地。随后,这些地区出现了很多“烂脚病”病人。记者采访的上述9名老人患病的经历大致相同:开始时腿上发痒,抓破就溃烂、流脓,没办法治好,直到现在。
2005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旧金山分校皮肤病学教授迈克尔·弗兰兹布劳在上饶、九江等地实地调查后判断,这些患“烂脚病”的老人极可能是日军散布炭疽、鼻疽病菌的受害者。
中国细菌战受害者诉讼原告团团长王选深入全国各地调查也认为,1940年和1942年日军细菌部队两次在江西发动的细菌战,是大规模作战,造成上饶、九江地区居民大量死亡和伤病。
日本最高法院在2007年作出的终审裁决中,承认日军在浙江、江西、湖南等地实施了细菌战,但是驳回了中国原告的索赔要求。
细菌战的受害者长期承受着失去亲人的悲痛和肉体病痛的双重折磨,大多生活在偏远山村,生活比较困难。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世的受害老人已经越来越少。
从2012年开始,笔者对细菌战受害者进行抢救性采访拍摄,希望能为健在的受害者留下珍贵的影像资料。今年再次回访拍摄中记者了解到,以前拍摄的受害者中,有几名已离世……
2015年7月3日,96岁的陈腮玉老人,江西省玉山县下镇镇塘顶村人。20多岁开始,她的双腿开始溃烂,经常流脓发臭,至今未好。
2015年6月29日,83岁的夏小阳坐在德安县磨溪乡尖山村的家中,她将染病的腿搁在凳子上说,伤口一抓就破,一破就烂,反反复复无法根治。
肉红色的伤口周围,布满焦炭一样斑驳的纹路。伤口好了烂,烂了好,反复70余年。2012年8月,笔者采访拍摄的王礼汉老人饱经苦难,2014年他带着伤痛离开人世。他的家人告诉记者,临终前老人腿上还流着血水。
96岁的李发珠在70多年前的那场细菌战中,失去了20多名亲人,身体的伤痛一直折磨着她。
82岁的朱利庆,玉山县下镇镇塘顶村人。他9岁放牛时,在水田里感染了日军投放的病毒。70多年来,他一直饱受折磨。
86岁的陆续财,上饶市玉山县下镇镇塘顶村人。“我脚烂了,手臂还被日本人打过一枪,打穿了。”
江西省玉山县下镇镇塘顶村,88岁的温水拔小时候在田里干农活时染上“烂脚病”。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平时都穿长裤。
2015年6月29日, 89岁的杨德桃,江西省德安县磨溪乡尖山村村民。小时候上山放牛,随后腿上起了不少水泡,发痒、溃烂,一直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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