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18年(1943年)11月末,17岁时满怀着志向来到中国。首先被带到南京的中央大学医院。因为是卫生兵,我想是从事医院的工作。但是步兵教育后,又接受了大约6个月的卫生兵教育。然后配属给中支那派遣军荣1644部队。加入部队的时间我想是昭和19年8月左右。到那时为止,我对1644部队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
入队后我被带到本部“7”号楼的建筑物内,那是用水泥建造的四层建筑物。到那是我被告知我的工作是监视“马鲁大”。
活体解剖
被放在围栏里的“马鲁大”
在部队的四层,排列着很多监禁中国人俘虏的房间。我负责的是被叫作“松”的房间。其他还有被叫作“梅” “竹”之类的房间。房间正好有学校教室左右大小,房间的周围设置了沟,当中充满了福尔马林溶液。房间的中间被放置着5、6个被叫作“围栏”的笼子,每个“笼子里”被放入一个全裸的中国男性。中年人也有,20多岁的年轻人也有,我记得和年龄没什么关系都很健壮。
“围栏”非常象鸟笼,高约1米,长约1米,宽约1米20公分左右大人只能坐在里面。周围环绕铁栏杆,只有床板是用5寸后的四角形木材,再加上支撑条固定,铺在地上。“马鲁大”全裸的放在里面,房间里有冷暖设备,我想是因为非常注意温度的调节。他们从宪兵队带来的俘虏。在装满俘虏的卡车上面用罩布罩住,伪装好后才被运到这里来。我看到过在罩布上坐有宪兵,汽车被去掉了牌号,每次大概运来5.6个俘虏吧。别的房间里的事情我不知道,当时大约20个以上的“马鲁大”被监禁在这里。
“马路大”被军医用作各种各样的细菌试验,鼠疫,霍乱。伤寒,破伤风,肠伤寒,炭疽等。有通过注射让他们感染,有用装在玻璃瓶里的鼠疫跳蚤,放在他们的腹部让跳蚤吸他们的血,由于不让他们洗澡,“马鲁大”非常的臭。我们监视时穿着白衣戴着口罩,一天到晚用升汞水消毒。
“马鲁大”的逃脱事件
我一天中都站在监狱的入口处,警戒“马鲁大”的行动。在我入队以前发生过“马鲁大”逃脱事件。用装运食物的食器把支撑条周围的木材挖空,卸下床板从窗口逃走。为什么没有监视到?因为围栏里放有象马桶那样的便器。因为它的关系,逃跑的事情没有被发现,把削下来的木片扔到马桶里,不可能对一个一个马桶进行确认检查。说起逃跑,走廊里有监视,房间用锁锁住,只能从窗口逃跑,但是是四楼跳下来要考虑后果,窗子旁边有很大一棵树,我想是柑桔类的树它伸开树枝,如果能跳到树上就不难下来。在它的旁边有有一个大的井盖,进入里面也许能逃到外面,那时就只能这样想。逃走的“马路大”有没有被抓到就不知道啦。
有了那样的事情,食器就不再用陶器而改为纸和布制品。我去的时候被告知要注意“不许马路大对话”“不许随便乱扔食品和其它东西”。我去的时候全部使用布做的食器,房间的外面,走廊都有警戒人员,房间中也安排了,这样做也许是加强了戒备。
全采血
我的工作不仅是监视“马路大”每天给马路大开饭,还要每天给“马路大”测体温,收取“马路大”马桶中的污物等各种各样的工作。便器是象饭桶的形状带有盖子,“马路大”坐在上面大小便,左上去正好和屁股一样大。便器里的大小便每天早上回收。“围栏”的一角有一个象小窗口那样的小口,便器从那里进出。“马路大”自己把便器拿出来,带有把手的铅桶中集中污物然后再处理掉,这也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最让人讨厌的是被细菌感染数日后从“马路大’的体内将血全部抽出来的全取血。取血的时候除了军医外还有我们这样负责监视的人和警戒所的人还有军医带来的士兵。我把被取血的“马路大”从“围栏”里带出来,把他的眼睛蒙上。黑色象头巾一样的袋子牢牢的套在他的头上,没有穿衣府就这样裸着身体被带到旁边的处置室。因为到目前为止象这样被带出去的“马路大”一个都没有回来,被代出去的“马路大”向同室的“马路大”大喊“被杀”也许知道自己将要被杀。到处置室为止“马路大”都是自己走的警备人员插着短枪和刺到,“马路大”一直没有反抗。处置室放着一张稍微倾斜的床,使头上戴着套子的“马路大”仰卧在上面,为了不使他反抗将身体四肢牢牢固定在床上,到此都是我们警备人员的事情。被固定的“马路大”脸上罩着套子,穿着白衣的军医在他的头罩的上面滴入三氯甲烷,然后说开始数数字“马路大”开始数1.2.3.数着数着就睡着了。已经麻醉的“马路大”的大腿根部消毒然后军医用手术刀在腿上开一厘米左右的口子,腹股沟部的腹股部的血管用钳子夹住拽出来切开,从心脏开始大量的血流出来象“瀑布”一样。这些血用化学瓶子收集。一瓶左右的血取满的时候“马路大”发生非常厉害的痉挛。当然“马路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种痉挛恐怕是死的瞬间吧。“马路大”因改是这样在睡眠中死去。取血的最后时间,咕噜咕噜出现气泡,因此和军医一起来取血的士兵用皮靴踩在“马路大”的心脏上,也就是不再出气泡把它最后一滴血挤出来。几瓶化学瓶装的满满的血液,军医急忙把它拿到另外的房间里。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的原因我想在这幢相同的楼里的什么地方也许有什么培养室或者其它什么,因为有其它队员和我相关房间以外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全身取血的“马路大”从脸上拿开罩子,脸上青黑好像腊的感觉,我每次“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心情变的非常不好.“马路大”我闭上眼睛不希望想起。我必须把“马路大”的尸体运到焚尸炉去。焚尸炉在和处置室相连的房间里,这里安装了一台电炉把死尸扔进去。有专门负责烧的人运进去,焚烧尸体有油出来一直流到焚烧室的外面。这种全身取血,多的时候一天两次,一直持续到战争结束。
“马鲁大”抵抗
对于这样残忍的行为关在“围栏”里的“马鲁大”当然不会沉默。在我的记忆中有一,两次“马鲁大”抵抗的事情。同一房间的别的“围栏”里的“马鲁大”预先商定一起用脚咚咚的敲“围栏”柱和床并且大声叫。但是那时我不懂中国话,他们叫什么我不知道。没办法仅仅说“安静”我没有阻止他们的心情,姑且是我年轻的原因,为什么他们这么倒霉我不能理解,怀着这样的心情从事监视工作,我内心是很讨厌的,但是不能违反命令。刚加入部队的时候负责仓库的士兵被问工作怎么样,刚一回答“厌恶”就被打了。不知不觉中讲了自己真实的感受,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说过“讨厌”。绝对不能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对我来说为什么他们必须受到这样的虐待我不明白。因此在别人不被主义的时候我想表达自己的感受。
我知道“马鲁大’非常想要香烟。偷偷的把品质较差的香烟给“马鲁大”抽自己没有抽。“马鲁大”拿香烟的时候说谢谢非常高兴。这种事情是严格禁止的,这些至少是我得一点心意。给他们每个人一只他们也领会,为了不让烟飘出去一小口一小口的吸直到吸烟口为止全部吸完。因为大家都要吸所以一个人吸完后转给另外一个人吸。我明白无辜的他们却要受到严厉的惩罚,我无论怎样心和心接近的心态非常强烈,他们将被注射而死,这样的事情看过很多次该怎样做才好我一直为此烦恼。还是17,18岁的孩子也许变成象别的士兵那样,责备之心善在,想起自己的亲人更加烦恼。自己做的事情该怎样做才好。
内务班
我当班的时间仅仅是在白天,生活基本上是在内务班中饭也是在内务班吃了以后才回来。当班的时候要到伙食堂去拿饭和汤。份饭和整理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出来吃饭以外都在7号楼度过,五点左右回到内务班生活就是这样。
晚饭后要点名,这班有几个人,有几人生病要向本周值班的汇报。即便是上厕所,姑且暂时离开班的时候都必须汇报。一班20人左右,大概有三个班吧,不清楚相互之间任何事情都禁止交谈。经常睡在旁边的士兵问“昨晚又做恶梦啦”做恶梦的日子都是“马路大”全身去取血的日子,这样的话是不能说的。怀着这样的沉重负担一夜未眠,迷迷糊糊做着恶梦。
内务班内的班长制裁是件很严厉的事情,吃饭不足,鞋子的数量不足,衣领脏了,擦鞋的方法不对,不管怎样任何事情都能成为制裁的理由。被站成两列队相互打耳光,稍微随意一点立刻遭到殴打非常厉害的事情。熄灯的喇叭响起平静的一天终于又过去啦,不仅是“马路大”部队里没有自由,倒霉想退出考虑这样事情的自由都没有。
想逃走,一直抱有想逃走的情绪。如果逃走被抓住的话会经军事法庭判处重罪。对双亲会添加“国贼”的麻烦。一想到出征的时候摇着太阳旗欢送我们的村民,逃跑的事情非常恐怖不敢逃跑也没有逃跑的场合。只有一次一起参军的一个士兵失踪了,夜里紧急集合全部人员在部队内从一个角落到另一个角落连井窖里也查过啦。有没有发现没有报告,但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
终战
得知苏联已参战部队毁灭证据变得非常骚动。放置“围栏”的房间一眼看去十分奇异。室内环绕的水泥制10公分宽的沟必须毁掉。乘下的“马路大”全部麻醉杀死没有使用毒气。最后处理“马路大”我的房间只有6个人,其它房间加在一起大概20-30人吧。8约15日天皇陛下的广播我在四楼听到,护士们在食堂的广场上列队听天皇终战广播。我们已经开始敲断“围栏”,锅炉的毁坏非常困难,我没有确认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到这时为止试验后杀死烧毁的“马路大”的尸骨,在士兵宿舍边上挖了个坑埋掉了。把他们挖出来和其它器材一起装上卡车扔到长江里。从辎重队来了很多卡车,那时中国的戒严已经很严啦,伪装好了以后运出去的。
回想起这些事是心酸的,对道白我不后悔说出来是件很好的事情感到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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