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当天,由于驻屯军步兵旅团旅团长河边正三少将未在北京,所以牟田口廉也成为了现场的最高指挥官,并由其下达了向中国守军开火的命令,他也就成为挑起“七七事变”冲突的罪魁。
历任第18师团师团长(1941年4月),第十五军司令(1943年3月)等。1946年9月作为乙、丙级战犯被逮捕,移送到新加坡,1948年3月假释,1966年8月死亡。
人物生平
牟田口廉也(むたぐち れんや),时任侵华日军中国驻屯军步兵旅团第一联队联队长、大佐军衔。事件刚刚爆发,牟田口廉也就迫不及待的赶赴第一线直接指挥部队作战。7月8日凌晨4时,牟田口廉也威胁中方谈判代表,要进宛平城搜查失踪士兵,要中国军队让出宛平城东门,被我代表王冷斋严辞拒绝。4时23分,牟田口廉也下令在现沙岗村大枣园沙丘阵地的炮兵向宛平城开炮,牟田口廉也在卢沟桥打响了第一炮,亲手点燃了战火。为此,天皇裕仁亲授其金鹰三级勋章,晋升为少将。1938年3月并调任关东军司令部副官,同年7月调任第四军参谋长。1940年8月,牟田口晋升为中将。1941年4月牟田口成为第18师团师团长,该师团编入南方军,参加太平洋作战。在新加坡战役中,第18师团与近卫师团、第5师团一同攻打号称“远东第一要塞”的新加坡,以五万之众迫降了10万英联邦军队。1943年5月,牟田口廉也以“赫赫战功”之身容升驻缅甸的第15军司令官。1944年3月8日,日军发动“乌号作战”,向印度的英帕尔发起大规模攻势。牟田口廉也率第十五军3个师团及特种团计15万余人马,在科希马、英帕尔、伊姆法尔等缅印地区,被中美、英印联军和中国远征军打得落花流水,先后损兵折将十几万,陷入弹尽粮绝的境地,所剩残兵败将又大多患痢疾、疟疾等疾病,在大雨和饥饿中挣扎。面对惨败战局,牟田口恼羞成怒,一口气将三个师团长撤职,创日军建军以来的奇闻(师团长的调换必须要日本天皇的命令)。日军15军死里逃生的人都称他为“鬼畜牟田口”。
经过几个月的雨季大溃败,牟田口廉也的十五军已所剩无几。日军大本营异常恼怒,将缅甸方面军司令官和参谋长全部撤换,牟田口廉也也被解除军职,在1944年12月被编入预备役,羞怒之下自杀(未死)。 1945年12月被逮捕,1946年9月被移送至新加坡受审,1948年3月被释放回国,亡于1966年8月2日,(78岁)
战争罪行
七七事变
牟田口廉也曾时常对人说到:“大东亚战争,要说起来的话,是我的责任,因为在卢沟桥射击第一颗子弹引起战争的就是我,所以我认为我对此必须承担责任。”他在笔记中也写到:“我挑起了卢沟桥事件,后来事件进一步扩大,导致卢沟桥事变,终于发展成这次大东亚战争。”牟田口率部向中国军队打了第一枪,这的确是事实,不过他把挑起战争想象成为他一人的力量,却不符合历史事实。日本发动这场战争,早就已经在计划之中了。鬼畜牟田口与英军作战时,僵硬地迷恋所谓的‘成吉思汗’式战术,后来在东京开了一家料理店,并起名为“ジンギスカンハウス(成吉思汗屋)”。
入侵印缅
1943年8月,牟田口又荣升15军司令官,下辖侵缅日军3个师团。他一上任就制订了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准备倾其全力,从缅甸进入印度东北阿萨姆邦,攻占英帕尔和科希马,破坏中、印、英联合反攻基地和由美、中工兵赶修的中印公路,在英帕尔建立印度傀儡政权。要实施这一作战计划,部队必须渡过缅西北钦敦江,然后翻越印缅交界的那加山脉,那里没有道路可走,卡车、坦克通不过,粮弹补给上不去,大部队无法行动。因此,很多下属都不同意该计划。牟田口亲自率领日军15军和在缅作战被俘的印度士兵9000余人编成的伪印度国民军第1师等共10万人,在丧失制空权、没有坦克支援、没有汽车运输的情况下,仅由士兵携带翻越那加山的干粮,从1944年3月8日开始发动进攻,原想两个星期解决战斗,结果事与愿违。当日军进抵英帕尔附近时,遭到英印联军和中国军队在强大空军掩护下的猛烈反攻,疲惫不堪、缺粮少弹的日军很快败下阵来,其后方联络线也被中英联军切断。当6月雨季来临时,各河流泛滥,道路被洪水冲坏,不仅补给无望,伤兵也无法后运,各部队不断减员,战力衰竭,牟田口仍不顾部下死活,坚持进攻。31师团长佐藤幸德拒不执行命令,并带领其部队后撤,使战局更加恶化,到7月上旬日军全线溃退。
参加此次作战的10万部队,死在印缅边界群山密林中的人数达5万之多,另有2.5万人负伤,兵力仅剩1/4,武器几乎全部丢光。
主要事件
印帕尔作战发起之前,牟田口的发言如下:
说起大东亚战争,那是我的责任。在卢沟桥下令开第一枪的是我,因此(作为间接责任人),我必须设法尽早解决这场战争。 第15军小畑参谋长以后勤为理由,反对发动此次作战。牟田口的回答是:
没有补给,就不能打仗?那怎么能行!日本军队能够忍受任何艰难困苦。粮食可以从敌人那里夺取。
在进行作战计划讨论时,牟田口说道:
关于此次作战,我们已经详细地讨论过各个细节,并全部解决了。因此,成功应该是显而易见的。部下相内祯助大佐(后来成为法务部长)讽刺道:军司令官阁下讨论的细节里,似乎没有把敌人的抵抗计算在内。在渡钦顿江之前,第31师团佐藤师团长的“饥饿训示”:
诸位,今夜我们要开始横渡钦顿江了。在此之前,我有话要对大家说明白,请好好听着!只要不发生奇迹,诸位的性命将会在即将发起的此次作战中丧失。但是,不是倒在枪弹之下,你们中的大部分人将会饿死在阿拉干山里。请做好心理准备!
在日军第15军司令部,牟田口每天早晨集合司令部全体官兵,宣扬他的长篇大论。说得最多的就是:
如果此次印帕尔作战不成功,无法晋升为陆军大将,我(牟田口)决不会返回日本的。(出自 高木俊朗「全灭」)在收到前线日军部队的要求补充粮食的电报后,牟田口的回复如下:
日本人自古以来就是草食民族。你们被那么茂密的丛林包围,居然报告缺乏食物?这算怎么回事!第31师团佐藤师团长放弃了从15军获得补给的希望,直接给第5飞行师团的田副师团长发了一封SOS电报:我们没有得到一发子弹、一粒粮食的补给。只能依靠夺取敌人的弹药粮草来继续攻击。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空中补给。敌人不要说是弹药粮草了,他们的武装兵员都在我眼前降落。只能是感慨!感慨!
同样地,第15师团的山内师团长也向田副师团长发送了类似的电文:我军已无可攻击之弹,如今在暴雨和泥泞之中,饱受伤病饥饿折磨,战斗力尽失。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完全是15军和牟田口的无能所致!
战后,佐藤师团长在回忆印帕尔作战时,这样说道:此次作战冠以“解放印度”这样的“大义名分”,那么如此大规模的作战至少也应当由大本营立案,在南方军的指导下,由缅甸方面军来具体实行。而仅让一个军司令官来担当如此重任,实在是。。。更何况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方面军也罢,南方军也罢,没有派出一名参谋前来助战,反倒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躲得远远的。。。结果,那些傻瓜招惹来的责任,反倒让我们三个师团长来承担。。。
(从前线返回的佐藤师团长离开15军司令部次日)牟田口召集了司令部全体人员进行训话:诸位,佐藤师团长违背军令,擅自抛弃了柯希玛战线。因为没有食物无法战斗,就擅自撤退。这样的人还能称之为“皇军”么?“皇军”即便没有了食物,也必须继续战斗的。没有武器弹药和食物就不能打仗?这决不能成为正当的理由!……没有子弹的话,不是还有刺刀么?没有刺刀的话,还有拳头呢。没有拳头的话,可以用脚踢的。就算这些都没了,不是还可以用牙齿咬么?……不要忘记日本男子应该有的大和魂!日本是神州,神灵必定会保佑我们的……由于牟田口的训话时间长达1个多小时,部分营养失调的军官因脑贫血而接连倒下。。。
出自-高木俊朗氏著「抗命」(文春文库刊)
一支败退下来的日军部队经过牟田口身边时,骑着高头大马的牟田口吼道:喂!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怎么不停下来向我敬礼?早已必备不堪的日军士兵没有一个人搭理他。这支部队的带头军官忍不住了,反问道:你怎么不先下马来慰问一下士兵们?这时候,牟田口继续吼道:你们以为我是谁?我可是你们的最高司令官!快给我敬礼!(出自 高木俊朗「全灭」)
当时日军前线士兵为牟田口起了「鬼畜牟田口」的外号,还编了一首歌讽刺他:「牟田口阁下のお好きなものは、一に勲章、二に女、三に新闻ジャーナリスト」(牟田口阁下喜欢的东西:一是勋章、二是女人、三是新闻记者)
当印帕尔作战的失败已经是显而易见的时候,牟田口司令官来到了15军司令部,当着我们众多总部军官的面,以微弱的声音对藤原参谋说了这样一段话:藤原,这次作战死伤了那么多部下,损失了那么多武器,作为司令官,我应该负起责任。如果我切腹自杀的话,是不是可以求得天皇和众多阵亡将兵的原谅呢?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请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我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倾听着这段对话的下文。司令官真的从心底里感到自己的责任了么?真的会有人把自己的作恶向别人诉说么?刚才那些会不会只是形式上的套话?
只见藤原参谋正在写字的手丝毫没有停下,看都没有看司令官一眼,甚至面部表情都没有变化,以激昂的语调说道:自古以来,口头上喊着要死要死的人从未有过真正想死的。如果司令官和我商量关于自尽的事情,作为下属幕僚,在形式上我有责任不得不制止您。。。只是,如果您真的感受到了作为司令官的责任,想要以死谢罪的话,那么请在没人的地方悄悄地切腹,谁都不会阻拦您。请您毫无牵挂地自尽好了。说完这番话,藤原参谋又继续专注他的工作。
“啊,是么?我明白了。哈哈……”说完这些,表情尴尬的牟田口司令官带着自嘲的笑声,在我们面前离去了。我们也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继续自己的工作。。。原来,司令官又上演了一出戏,只是他没有想到对方没有配合自己罢了。。。出自“第15军司令部の中井悟四郎中尉の手记 (高木俊朗『抗命』)”
牟田口之后接到调令准备离开缅甸,返回内地。在缅甸方面军为其举办的欢送会上,牟田口做出如下发言:我不认为印帕尔作战是一次失败的战役。正是因为攻打了印帕尔,才使得敌人没有夺取整个缅甸。如果当时没有攻打印帕尔的话,缅甸战区现在可不得了呢。
战后,参加了印帕尔作战的日军从军记者 高木 俊朗 这样评价牟田口: 东条下台了,牟田口失败了,二人的征服印度的野心破灭了。。。在卢沟桥开了第一枪的牟田口中将,把“大东亚战争间接因我而起,我有责任尽早结束战争”这句话当成了口头禅。事实上,他的确做到了。。。只是,他不是用(日本的)胜利换来战争结束的,而是用(日本的)战败来提前结束的。。。
战后,在一次印帕尔作战的老兵聚会上,有这样一段谈话:
问:军队不是应该保护国民的生命安全么?可是印帕尔作战却让日本白白损失了上万国民(即士兵),这不是前后矛盾?
答:你误解了。当时的日本军队拼死守护的既不是日本国民,也不是天皇。他们只不过是想保住军队这个组织而已。。。
战后,牟田口被盟军以战犯身份逮捕,不过没有被起诉,后被释放。
牟田口在东京开了一家料理店,并起名为“ジンギスカンハウス(成吉思汗饭馆)”。
在参加旧部下的葬礼时,牟田口为了强调自己没有责任,在葬礼上大肆散发为自己的辩解小册子。
一旦听到有印帕尔作战战死者家属来访,牟田口要么托病不见,要么提前溜走。
在受到报纸、杂志、媒体采访时,牟田口不放过任何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并不忘把责任推到部下身上。甚至在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在就卢沟桥事件请他做谈话录音时,牟田口强烈要求增加原本节目中没有的关于印帕尔作战的相关采访录音。
牟田口死前还不忘让儿子在自己的葬礼上散发辩解传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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