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乡菊潭花园赫然矗立着“刘汉卿先生 □□□先生抗战纪念碑”,据《故园史话》、《内乡文史资料 第三辑》载,此方抗日“功德碑”乃内乡乡绅集体为裴自新指挥之夫子岈、夕阳山攻夺战而立,该战是内乡历史上中国军队主动出击日军首次取得的大胜仗。
民国三十四年(1945)二月,内乡沦陷后,日寇由赤眉进军夏馆,裴自新率部撤至东北川,后又转至夏馆东南三道岗,派四个营的兵力,由流峪分布到大寨山,以防日寇北进,控制赤眉以北地区,阻击日军向北扫荡。七月二十三日(另说5月7日),日寇除在赤眉留守外,又从内乡调兵,还纠合了内乡、赤眉等处的皇协军四百余人,妄图取道后会、七里坪、马山口等地抄袭韩营联络站(中国军用物资联络机构)。裴自新很快得知情报,决定采取“提前设伏、迂回包抄”的战法,立即集结部队,要求“消息绝密、行动要快、战斗要强、不留活口”,十几个战士一听打老日就怯场,裴自新派人抓来,当面用军棍暴打,有几人被打断腿,以示军威。为保万无一失,裴自新急令团副余云銮乘马到报事滩,邀别动军助战。余在茅蛤(岭)找到别动军队长陈士泽(金盆地认为应为陈世文),陈率领百余人下午三点到三道岗来见裴自新,商议伏击鬼子兵。
裴自新指示团队布置山头,部队从琴溪村蛇岈到七里坪南大寨,又绕道后会村到夫子岈,夜行军爬山路,战士们又饿又渴,见有豌豆地就摘豌豆角充饥。五更时分,部队就设防躲到夫子岈南坡蚕桩下面,等待鬼子兵进入伏击圈。日寇目中无人,当突破前沿时,其“太君”策马前进,与别动军相遇,冲锋枪齐发,当场击毙其“太君”及其随从,并获战马一匹。陈队长将马交给裴自新,他腿部因摔倒受伤,略作包扎,即又上阵,一直战斗到黄昏,才分散撤离阵地,战斗中别动军阵亡一人。
当敌人大部人马于黎明时,由夫子岈向夕阳山进攻时,裴自新全团两千余人,一里一排,三里一连,摆布绵延十余里,据守山岭,阻挡日寇。第一营营长裴成业,率部据守夫子岈东边御敌;第二营营长刘林方,据守于流峪夫子岈正面;第三营营长刘云楼,据守大寨山西面;第四营营长刘玉华,跟随裴自新。战斗打响后,第二营营长刘林方将流峪兵力撤至夕阳山,居高临下,凭借险要地势,自晨至午,互相对峙。日寇深知正面难攻,采用迂回战术,一路进攻杜洼南坡,一路进攻大寨山。时杜洼南坡守军排长陈新起,带兵二十余人,日寇以两挺机枪对准扫射,后又整队而上,东边王廷双部,发现敌人爬山进攻,在高处大呼:“陈排长!敌人上去啦!准备战斗。”当敌人离阵地不及—百米处,该排几位勇猛敢战的士兵,特别是陈书保、孟天奇等,收集全排手榴弹自高而下,接连炸伤几个敌人。敌人败退,用机枪猛烈扫射。陈新起发现敌机枪架设在一户人家房后刺架下,令全排用五百米标尺瞄准,一、二十支步枪集中射击,将敌机枪打哑。双方相持至中午,忽然发现枪弹自左侧飞来,东边刘云楼阵地已撤,敌占山头,腹侧受敌,陈排不得不从陡峭的山岭下撤。当他们渡过湍河时,敌机枪子弹射到河中,河水溅到士兵身上。过河登上董家高山,检查全排无一伤亡。陈新起激昂地说,“不打他们太便宜了!”遂又卧到乱石窝中,向敌人打了一阵,然后整队向东北退去。
战斗从夫子岈向东展开,八龙庙沟驻守的是民团刘排长,夜间接到团部命令,“要严加防守”待日露东山,他到白大咀,见到西岭上有军队,高呼“西边是哪一部分?”被日寇发现,一枪击中他的腰部,第二枪射中他的腿部,挺倒地上。不多时,日寇和二皇军赶到,二皇军中有刘的熟人,为他向日寇解说“误会啦,他是来投降的。”后刘自去。
这次战斗,鬼子一百余人死伤,被伏击的鬼子像麦个儿一样一个个倒下,七团战士孟双或在柏凹杀死敌军官,夺取日军军官指挥刀,日寇到七里坪将太君头颅,用油炸后带走。杜洼南坡与陈新起相邻的阵地,兰长太战死,班长曹振廷受伤,并有二人被俘。日寇于翌日晨,由七里坪、马山、高丘折而南向由王店经谢寨,大肆抢掠而归。日寇离开阵地,裴自新虽又重整旗鼓,在夫子岈以北布置防地,阻击战的胜利,迫使日军放弃了对七里坪、夏馆的扫荡,七、板、夏等乡镇免遭鬼子的祸害。从此,日军龟缩在赤眉不敢出来活动,中国军用物资运输线畅通。
文献依据:根据《内乡文史资料》、《内乡县志》、《赤眉镇志》、《内乡人物丛书-故园史话》、《沦陷遗事-内乡抗战民间记忆》、金盆地《麦子山陈氏19—大树倾倒》、曹万琪《夫子岈、夕阳山攻夺战》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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