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雄|抗日铁军74军有多猛？将军带队冲锋，壮烈殉国！
来源：明月讲史堂 作者：谭雄   2024-07-14 09:03:44

　　在八年全面抗战中，有一支部队打满全场，几乎参加了正面战场中所有的重大会战。他因为英勇顽强，敢打硬仗，屡次重创日军，被日军称为“支那第一恐怖军”，他就是抗日铁军——74军。

　　74军抗日铁军的荣誉背后是无数74军将士的生命和鲜血。八年全面抗战中，无数的74军将士英勇作战，壮烈殉国，他们是74军的脊梁，更是中华民族的脊梁。

　　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在春华山英勇作战，壮烈殉国的74军57师步兵指挥官李翰卿将军就是他们中的代表。

　　多年以来，李翰卿将军的后人一直在寻找他的资料，由于历史的原因，家里没有李将军的军装照片保存下来，他们寻找照片几十年，一直没有找到。

　　经长沙市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老孟的介绍，李翰卿将军的玄孙李腾、玄孙女李一民联系上笔者，寻求查找找李翰卿将军的资料和军装照片。

　　作为抗战中牺牲的两百多位将军之一，李翰卿将军的名字和事迹笔者并不陌生，几年前偶然一次机会获得李翰卿将军的照片，笔者就一直保存着。

　　李翰卿将军的照片于是顺利地转交到李腾、李一民手里。多年来的苦苦寻找，历经无数次失望后，终于一睹抗战殉国的先辈的英姿!

李翰卿将军的曾孙李虎、李龙与曾祖父合影

　　这不仅仅是一张抗战殉国将军的照片，也是一个家族长达八十多年的思念和守望，更是无上的荣耀。

　　李翰卿，清光绪23年(1897年)出生于山东省濮县(今属河南省范县)一个乡绅家庭。李翰卿出生后，其父亲早亡，家道中落。李翰卿私塾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读书，回到家中务农。

　　民国初年的中国，各路军阀混战。为在这乱世中安身立命，李翰卿决定入伍当兵，后南下福建，进入福建随营学校学习。从福建随营学校毕业后，李翰卿在闽军第二师任职，历任排长、连长等职。

李翰卿在任官薄的记录

　　1925年，北洋军阀孙传芳组织五省联军，李翰卿随部编入五省联军。

　　1926年7月，国民革命军在广州誓师北伐。北伐军势如破竹，几个月时间就从珠江流域打到长江流域，击败了孙传芳的五省联军。孙传芳的五省联军被国民革命军收编，李翰卿追随37军军长陈调元参加第二期北伐。

　　北伐战争胜利后，经过多次整理、改编，李翰卿所在部队最终被改编为57师，从此以后，李翰卿的命运与57师紧密相连。

　　1934年8月，李翰卿进入军事委员会陆军军官训练团(1934年庐山军官训练团)受训。

　　1934年11月26日，李翰卿升任57师171旅342团上校团长，随部转战四方。

李翰卿任57师342团团长

　　1936年9月，为充实自己，提升自己的指挥能力，李翰卿考入黄埔军校军官高等教育班第五期，编入该期第四组学习。

　　黄埔军校军官高等教育班，简称高教班，该班是以从部队招考的少校以上军官编成，目的是提高战术指挥官和参谋人员的业务水平。该班于1932年在黄埔军校南京本校开办第一期，到全面抗战爆发时，该班共毕业五期学员。

　　笔者为李翰卿将军后人找到的照片，即来自于黄埔军校高教班第五期同学录。

　　通过在黄埔军校高教班第五期的学习，李翰卿的军事理论造诣、军事指挥水平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发生，抗日战争全面爆发。

　　7月，黄埔军校高等教育班第五期正式毕业，各学员毕业后即刻返回原部队，参加神圣抗战。李翰卿回任57师171旅342团团长，随部开赴上海，参加淞沪会战。

　　8月30日，在淞沪会战的隆隆炮声中，日后威震敌胆的抗战第一王牌军——74军火线成军，俞济时为首任军长。此时的74军只下辖两个师：51师，王耀武任师长;58师，俞济时兼任师长。

　　74军火线成军后，随即投入到惨烈的罗店争夺战中。

　　而74军未来的另外一个师，即57师在69军建制内，从浙江平湖、海盐开赴上海。8月15日，李翰卿率领57师171旅342团渡过黄浦江，在浦东川沙、南汇、白龙港、三九港、徐家路等处修筑工事，后驻守庙行一带。

　　9月6日，李翰卿率领342团从庙行到达上海市政府，集结于市政府附近，归61师指挥。随即，342团展开对虬江码头的攻击。李翰卿率领342团与日军激战于军工路。342团2营6连连长黄政、3营9连连长朱谊民皆身先士卒，以刺刀、手榴弹与日军反复肉搏，将日军击退。

　　9日，李翰卿率部与日军激战于沈家行、陆家宅。日军的炸弹、重炮一齐向我阵地轰击。我官兵不畏生死，与日军展开争夺战。激烈的战斗持续到9月11日，342团伤亡惨重，奉命调大场镇进行休整、补充。

　　9月18日，57师奉命开赴蕴藻浜以北，归陈诚之左翼军指挥。69军军长兼57师师长阮肇昌以主力固守张家宅、窦家弄、孟湾、顾家镇亘酸浦河右岸一线。

　　9月27日，经过几日的小规模接触战后，日军向我左翼军固守的蕴藻浜北岸阵地大举进攻。57师与日军激战于张家宅，窦家弄。

　　从9月底到整个10月，57师与日军激战于蕴藻浜北岸地区，李翰卿率部打退了日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11月。11月12日，57师奉命撤退，李翰卿率部撤离上海。

　　1938年，57师奉命参加武汉会战之田家镇要塞保卫战。对李翰卿来说，又是一场恶战在等待着他。

　　田家镇要塞，位于武汉下游约150公里的长江北岸，与长江南岸的半壁山要塞互为倚角，扼守长江水路交通。

田家镇要塞地图

　　1938年9月，施中诚师长率领57师与第2军9师一起守备田家镇要塞，归第2军军长李延年指挥。

　　9月15日，日军飞机数十架、舰艇20余艘向田家镇要塞猛烈轰炸、炮击，日军海军陆战队一部在潘家湾、中庙、玻璃庵一带登陆，被守军击退。其后，海军陆战队多次发起对田家镇要塞的攻击。李翰卿率部与日军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9月21日拂晓，日军一部猛攻我胡家山、老鹳窠阵地，我守军英勇作战，全部牺牲，阵地被日军占领。李翰卿团长当机立断，亲率一个营决死反击，与日军刺刀肉搏数次，将日军赶出阵地，收复了胡家山、老鹳窠阵地。

　　凶残的日军面对屡攻不下的田家镇要塞，残忍地使用了毒气攻击，57师官兵中毒甚多。

　　从9月15日到9月28日，57师与日军激战十多天，官兵伤亡惨重，57师171旅340团团长龙子育战死殉国，342团团长李翰卿重伤。9月28日，57师奉命撤离田家镇要塞。

　　战后，李翰卿因为在田家镇保卫战中英勇作战，获颁陆海空军甲种一等奖章。请奖事迹表记录着他的英勇：

李翰卿在获得陆海空军奖章的记录

　　57师342团团长李翰卿田家镇指挥得力，激战十余日，毙敌甚多，阵地稳固。

　　武汉会战后，1938年11月，57师归属74军，三五部队(74军下辖三个师的番号都是以5字开头，日军称之为三五部队)正式形成。伤愈归队后的李翰卿调任57师171旅340团团长。1939年9月，57师取消旅级单位，李翰卿任57师171团团长。

　　在此期间，李翰卿跟随74军57师先后参加了南昌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冬季攻势、夏季攻势，立下了汗马功劳。1940年9月，李翰卿升任74军57师少将步兵指挥官。

　　步兵指挥官是抗战中新设立的一个职务，类似于日军中的步兵团长。1938年11月，军委会在南岳衡山召开第一次南岳军事会议，会议决定为减少国军的指挥层级，取消师辖旅编制，改由师直辖三个步兵团再加一个野战补充团。为解决原旅级将官们的职务问题，决定在师一级增设步兵指挥官，为少将职。

　　1941年3月，上高会战爆发。日军兵分三路，采取惯常运用的分进合击和中央突破相结合的战术，妄图夺取战略要地上高城。

　　中路日军第34师团是这次会战的主攻师团。由于我守军采取了诱敌深入的策略，从3月16日开始，日军第34师团一路猛进。3月21日34师团进至上高城北时，遭遇到我74军的顽强阻击，双方爆发了惨烈的战斗，其中以57师坚守的下陂桥、石洪桥等阵地战斗最为激烈。

　　从3月21日到23日，日军第34师团反复攻击我下陂桥阵地，我下陂桥阵地始终屹立不倒。24日拂晓开始，34师团聚集了南路日军独混第20旅团，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向我上高城北发起猛攻。日军飞机投弹如雨，对我阵地狂轰滥炸，我阵地大部被摧毁，日军随即投入步兵发起进攻。在日军的疯狂攻击之下，中午时刻，我下陂桥阵地失守，日军由下陂桥阵地突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57师少将步兵指挥官李翰卿率领预备队、57师军士队向日军发起逆袭，白刃肉搏多达六、七次。由下陂桥突入的日军，遭到李翰卿率部痛击后，溃退而去。下陂桥阻击战的胜利，奠定了上高会战中国军队胜利的基础，这里面也有着李翰卿的一份功劳。

　　

上高会战中74军俘虏的日军，照片由施中诚将军亲属提供

　　上高会战，最后以中国军队的胜利而告结束。而74军也在上高会战之后，确定了它在国军中第一主力军的地位，也成了日军极为忌惮的国军王牌军。

　　间关百战，74军铸就了抗日铁军的赫赫威名!

　　1941年9月，第二次长沙会战爆发。开战之初，狡猾的日军虚晃一枪，实施调虎离山之计，造成我九战区湘北新墙河防线兵力空虚。9月18日拂晓，日军发起全线攻击，在大炮、飞机、坦克的支援下强渡新墙河，当天新墙河防线即告失守。日军攻势凌厉，9月20日突破汨罗江防线，湘北战场形势于我极度不利。

　　面对新墙河防线被日军快速突破的困境，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首先想到的就是74军。

　　此前，上高会战结束后，74军各部开驻江西分宜、新余一带整训。9月18日下午4时，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电令74军军长王耀武：“着74军以两师开万载，一师开黄茅，集结待命。限漾日(23日)完全到达。”旋即再次电令：“着74军开万载后不停，由王军长率两师开浏阳，一师开洞阳市(浏阳的一个镇)，限省日完全到达。”

　　从9月19日开始，74军三个师即从江西驻地出发，作为战场救火队，一路西进，奔赴长沙会战战场。

　　然而，由于情报的泄密及日军飞机的空中侦察，74军的行踪已被日军发现。74军的出动引起了日军方面的震动。

　　日军公刊战史记录：

　　“至21日晨，接到第74军开始移动的特情报告，军司令部(日军11军司令部)顿时为之震动。”

　　面对自东向西而来的74军的威胁，日军不敢怠慢，11军司令部迅速做出了部署，于22日夜间命令解除第6师团占领平江的任务，令其南下拖住74军。

　　所以，从一开始战场信息，对日军是透明的，是极其有利的。

　　74军的长途行军并不轻松，由于日军已经知晓74军行踪，便不时有日军飞机在74军行军纵队上盘旋，时不时扫射轰炸，以迟滞74军的前进。

　　9月24日，薛岳司令长官再次电令王耀武军长，命令74军开往黄花市。

　　此时，日军的部署仍然是以第3师团、第4师团进攻长沙为主要目标，以第6师团防备74军。日军击破在北面金井、福临铺、栗桥一线的26军、37军、10军后快速南下。

　　

第二次长沙会战中的日军

　　然而，这一切，正在由东向西急进的74军浑然不知，74军的前进速度非常快，整个部队位于日军南下的路线之上。

　　1941年9月26日拂晓，74军57师在长沙以东30公里的春华山与正在急速南下的日军第3师团花谷部队(以第3师团29旅团为基干)遭遇，双方爆发激战，第二次长沙会战中的74军血战春华山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3师团的任务是向长沙开进，占领长沙，但没想到会在春华山遭遇74军。

　　战斗打响后，双方都是吃惊不小，日军以为遭遇的是从北面撤退下来的国军溃兵，一番战斗下来，74军表现出来的战术素养，让日军意识到遇上了强军。

　　57师遭遇日军后，在春华山、赤石河一线展开兵力，抢占各制高点， 日军第3师团29旅团18联队第3大队经过一个上午的攻击，始终无法撼动我74军的阵地。

　　26日上午8时，面对突然遭遇日军，74军军长王耀武，迅速调整部署，下达命令：

　　一、当面之敌压迫我友军后，似有趁我未集中完毕之前向我猛攻，企图各个击破我军。

　　二、军以确保长沙、击破当面敌人之目的，遵长官薛电令，即向沙市街、路口畲、麻林桥方面南进之敌攻击。

　　三、第五十七师主力到达指定地区后，准备对麻林桥方向之敌攻击并占领丁家山、黄狮渡、枫林港各要点，其在春华山附近部队俟五八师先头到达后，即与之交替，归还建制。

　　四、第五十八师速向永安市、春华山附近急进，准备对路口方向南犯之敌攻击，并以一部接替春华山防务。

　　五、第五十一师速向枫桨桥、李家巷附近地区前进，准备对沙市街方面之敌攻击。

　　命令下达后，74军各部，即遵令展开部署。

　　而日军此时也是决意在捞刀河、春华山一线，吃掉74军，调集了第3师团、第4师团一部，第6师团，欲将74军团团围住，彻底歼灭。

　　抗战史上罕见的一幕出现了：74军一挑三，对战日军三个师团。

　　26日的战斗，十分激烈。日军第6师团的南下，直接将由东向西的74军的一字长蛇截成两节，74军陷入不利的局面。

　　春华山，捞刀河岸，中日两军全线激战，杀声震天，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26日夜晚。74军各部利用暗夜，不时出击，各有斩获。

　　

春华山、捞刀河(照片由老孟提供)

　　27日凌晨，王耀武军长认为日军经过一天的攻击，锐气已减，下令74军各部全线反攻。凌晨五时，攻击开始，74军先是集中各部的迫击炮对日军进行急袭射击，然后步兵攻击。

　　这就是74军的剽悍本色，在遭到日军三个师团围攻的情况下，稳住阵脚后，随即而来的就是猛烈反攻!

　　51师由李家冲附近至曾家咀之线继续向毛公桥攻击，以冀截断敌后方联络线，策应春华山方面之作战。57、58两师协同向路口畲、大坝桥之敌攻击，重点保持于春华山、路口畲公路方面。

　　战斗至中午，敌我双方都是伤亡惨重。51师151团少校团附朱炳庆，58师172团2营少校营长于冠英皆是壮烈殉国。

　　

74军春华山阵亡将士公墓(照片由老孟提供)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日军战史堂而皇之的记录，在战斗中俘虏了74军58师173团团长蔡仁杰，实际上蔡仁杰团长好好的，并没有被日军俘虏，日军闹了一个大乌龙。

　　57师步兵指挥官李翰卿奉王耀武军长的命令，率领74军预备队(57师补充团)、57师171团，以两团兵力由春华山以北七里冲、黎家冲附近向东侧击，扩张战果。

　　战斗持续到27日午后14时，李翰卿将军身先士卒，带队冲锋，不幸被日军子弹击中，壮烈殉国!

　　春华山、捞刀河激战之时，日军第4师团早渊支队(早渊支队原属于驻宜昌的日军13师团，战前临时配属给第4师团)趁机向长沙突击。然而国军在长沙没有有力部队，长沙几乎是一座空城。九战区长官部急调79军和暂编第2军向长沙开进。暂编第2军此时只有暂编第8师两个团，其余尚在从广东韶关到株洲的铁路运输途中，兵力薄弱。

　　27日晨5时，79军98师在长沙以北三窑堂、白茅铺一线与日军早渊支队遭遇，展开激战。早渊支队连续发起冲击，战至傍晚6时25分，日军攻陷长沙，进入长沙市区。

　　

早渊支队攻入长沙

　　日军攻入长沙即将成为定局。此时，捞刀河、春华山的决战已经没有意义，并且74军面对日军3个师团的围攻，已是险象环生。74军是蒋介石的心头肉，74军若是全军覆没，薛岳虽贵为战区司令长官，也是担不起这个责任的。

　　9月27日下午17时，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电令74军军长王耀武，令其指挥部队撤出战斗，撤退到浏阳河一线。当晚，74军各部遵令撤退，利用黑夜的掩护，脱离战斗，各部向浏阳河以南转移。74军春华山、捞刀河之战，就此结束。

　　毋庸置疑，74军春华山之战，是一场败仗，也是74军八年抗战中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战斗。74军一挑三，面对日军三个师团的围攻，以凌厉的对攻，给日军造成重大伤亡，展示出抗战王牌军的剽悍本色，虽败犹荣!

　　两天的春华山之战，74军中伤亡总数为14687人，其中58师的伤亡最大，为6208人。战后58师师长廖龄奇被蒋介石下令枪决。

　　

74军伤亡统计表

　　后人研究74军春华山之败，往往忽视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春华山之战中，74军炮兵团的缺位。74军战斗详报明确记录，74军炮兵团没有参加春华山之战，参战炮兵为74军三个师的师属炮兵营，且全部是迫击炮。

　　抗战中，大部分军的军属炮兵为炮兵营的编制，只有少数军的军属炮兵为炮兵团的编制。1940年，74军以其在抗战中辉煌的战绩，力压18军，入选四大攻击军。而入选攻击军后，炮兵团就成为标准配置。

　　74军炮兵团成立于1941年，由原74军炮兵营与炮兵19团的2营、3营(1营拨给第10军成为10军炮兵营)合编而成，装备有山炮、野炮30多门。第二次长沙会战前，74军炮兵团并没有跟随74军驻扎江西，而是驻扎在长沙。第二次长沙会战爆发后，74军炮兵团在九战区炮兵指挥官王若卿的率领下从长沙赶赴金井，先后配属给37军、26军作战。笔者曾经看望过的广西博白县74军抗战老兵冯宗恺，第二次长沙会战时，他是74军炮兵团少尉。冯宗恺正是因为在金井阻击战中临危不惧，作战有功，战后升任中尉。

　　也正是因为在春华山之战中，74军炮兵团的山炮、野炮的缺位，导致74军的火力输出大打折扣。要知道，山炮、野炮在射程和射击精度等指标上是超过迫击炮，春华山之战中74军的迫击炮完全无法与日军的山炮、野炮、步兵炮对阵。

　　当然，并不是说春华山之战，在日军三个师团的围攻中，假如74军炮兵团参战就能改变战局，反败为胜。但是74军炮兵团如果能够跟随74军参战，给日军造成更大的杀伤，相信那将是一定的。

　　1942年1月17日，国民政府追赠李翰卿为陆军中将。1943年1月27日，国民政府发布褒扬令，明令褒扬陆军第57师步兵指挥官李翰卿。

李翰卿追赠陆军中将的国民政府令

　　2015年8月24日，为隆重纪念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国家民政部公布第二批600名著名抗战英烈和英雄群体名录，李翰卿将军名列其中。

　　英名永存，忠魂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