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飞虎队在中国（上）
来源：杭州出版社 主编：蒋妙玉 编著：赵大川    2021-01-24 16:58:15

　　抗战初期，国民政府赋予其驻外使节一项秘密使命，即在各国争取军援，特别是购买飞机。此外，就是招募志愿飞行员来华参战。在中国上空，除苏联志愿队与中国并肩作战外，还有一支由法、美、德、荷等国飞行员组成的空军第十四队参与对日作战。

　　该队于1937年10月在汉口正式编队，最初称为“外员队”。1938 年1月，因中国空军第十四队人机多已调拨，遂改用该队番号。该队共有外籍飞行员9名，其中法国人4名，美国人3名，德国人1名，荷兰人1名，队长为美国人文斯.舒米德。该队的编制为:队长1名，翻译官4名，医官、副官、军需、书记各1名，打字员2名，司书4名，队员23名，机械长1名，机械士26名，射手15名，看护兵3名，公役12名，工匠20名，共115名。其使用的飞机为“伏尔梯”轰炸机7架，“诺斯罗普”轰炸机6架，“马丁-139WC”轰炸机6架。

　　1938年2月7日，舒米德率领7架轰炸机由汉口起飞，在陆军第二师地面人员的引导下，对蚌埠附近的日军阵地实施轰炸。同月24日，舒米德再次率5架轰炸机对驻守新乡车站的日军和机场实施轰炸。同年3月，鉴于该队在命令系统上既不属于大队，又不能归于前敌总指挥部，空军当局无法对该队进行有效管理，加之空军当局已拟订远征日本计划，需使用该队的“马丁一139WC”重型轰炸机，遂下令解散该队。

　　1938年6月，中国驻法大使馆秘密召募的法籍飞行员7人和机械师8人来到中国。中国空军当局以此为核心，加上从第十四队挑选留用的2名法籍飞行员，在昆明组成空军四十一队。该队队长赖卑特，装备有“德瓦丁”战斗机6架。该

　　队曾于同年9月28日日军空袭昆明时起飞拦截，但未与日机相遇。以后,该队再未参加过战斗，于10月撤销番号，人员全部解聘。

　　寻求美国援助的外交斡旋

　　1940年9月，日军与德、意法西斯订立军事同盟，并出兵越南，企图南进。中国驻美大使向美政府提出警告，促其了解中、美两国在太平洋上的共同利害关系，希望美国政府在军事上和经济上迅速援华。

　　同年10月18日，蒋介石召见美国驻华大使詹森，催促美机及志愿人员早日来华。同月25日，国民政府外交部长宋子文向美国总统联络委员会提出空军援华方案，要求美方提供战斗机250架，拦截机100架，双引擎轰炸机150架，运输机10架。此外，加上20%飞机备件，建造14个主要机场和122条跑道的材料。为实现此计划，希望美方支援200多名飞行教官和150名技术人员。

　　同年11月，航空委员会办公厅副主任周至柔和航空委员会秘书长美籍顾问陈纳德赴美，与宋子文一道，同美国政府就援华事宜进行交涉。

　　1940年12月4日，美国远东事务司司长汉弥尔顿和政治顾问赫思贝克，与中国驻美大使胡适和宋子文代表会谈，告之美国正在制订项支持和扩大对华军事援助计划，其内容包括提供飞机和飞行员，并声称美国政府不再阻挠志愿飞行员受雇于中国。

　　12月11日，蒋介石在重庆接见美国海军部长诺克斯上将的代表、海军参赞麦区中校时，向美方强调，若中国能得到500架飞机，则可牵制日军半数以上飞机不能作他用，“如有相当空军即能牵制日本大部分空军之力量，则日本陆海军如无充分之空军掩护更不敢贸然发动南进攻势”。麦区则表示，中国需求大量的飞机供应实有困难，唯一希望，则为商请美国陆军当局分出一部分飞机供给中国。至于招募志愿人员，美国政府只能默许，所发护照以商人为掩护，以避免引起国际纠纷。

　　12月13日，蒋介石在致美国总统罗斯福函电中，强调必须获得美国最新式飞机500架整批的供给，才能阻止日本南进军事的扩大，并提出两点最低限度的要求:“敝国目前在抵抗侵略战争上之需要，以经济方面，既承贵国贷与巨款，复因此获得英国之响应，一时已不致有何困难。唯在空军与武器补给方面，仍不得不切望大力支持”，务使中国得到500架飞机和若干远程轰炸机，以便打击在华的日本空军，并对日本本土的空军根据地、制造厂和其他军事设施与工业中心实施轰炸。

　　12月19日，罗斯福总统批准援华，并令外交部、海军部及国防部召开联席会议。最后，美方决定将原拟交给英国而尚未运交的100架“P-40”战斗机让售给中国。至于轰炸机之事，由于美陆军参谋长马歇尔的坚决反对而搁置。

　　1941年3月11日，经美国参、众两院相继通过，罗斯福总统签署了《美国军火租借法案》。根据这项法案，中国可以用租借的方式从美国获得飞机和其他军用装备。与此同时，中国政府在美国招募志愿飞行员的工作也在加紧进行.其具体招募工作，则全权委托一个以前曾向中国推销战斗机的商人威廉·波特开设的中央飞机制造公司进行。

　　图20-1最初来华参加抗日的外国志愿飞行员。[中]

　　图20-2“二战” 时美国总统罗斯福。[画]

　　图20-3宋子文(1894-1971)出访国外归来，右为其夫人张乐怡。[六]

　　图20-4欢迎宋子文部长回国纪念章。纪念章中未标明日期，不可考。纪念章上为章名，下为欢迎人群，中为远洋航轮和飞机图。对宋子文在海外为国民政府游说募款表达得淋漓尽致。[赵藏]

　　图20-5游弋于太平洋的美国战舰和大型飞机。[飞]　图20-6飞虎队队徽。[飞]

　　飞虎队的组建

　　1941年4月15日，中国政府与在美国的中央飞机制造公司签订协定。其中规定:中央飞机制造公司将为“三个高级训练和教育单位”聘请人员，并以合同方式雇佣他们和给他们报酬。合同要求志愿人员的条件为“制造、修理和操作飞机”。每人每月工资:中队长为750美元，小队长为675美元，飞行员为600美元，机械人员为150一400美元，合同期一律为一年。中央飞机制造公司负责旅差费，一年给30天假，应聘人员有住房，每月再另加30美元的膳食津贴。至10月18日，中央飞机制造公司已正式聘用289人。

　　7月10日，有110名飞行员和150名左右的机械师、地勤人员乘坐荷兰船“杰格斯范泰”号开始远航。当时，该船乘客护照上用演员、银行家、音乐家、牧师和学生的身份并没有迷惑住日本人。当“杰格斯范泰”号刚驶入公海，日本电台就厂播说，第一批美国志愿飞行员已离开美国，并扬言该船永远到不了目的地。该船驶人夏威夷海面，则由美国巡洋舰“盐城”号和“北安普敦”号护航。到达澳大利亚海岸边，则由1艘荷兰巡洋舰接替美国军航负责护航到新加坡和仰光。

　　8月1日，中国空军美国志愿队( Amercian Volunteer Group,简称AVG)在缅甸正式成立。志愿队装备的飞机是从美国购买的100架“P-40C”战斗机。该机原是为英国空军生产的，在英国空军中被称为“战斧II”，在寇蒂斯·莱特飞机制造厂内被称为“鹰81A-2”。寇蒂斯.莱特飞机制造厂在为中国提供的飞机上作了一些改进，如增加了弹药贮备容量，改良了燃油系统，使机身下可以加挂副油箱等，故该机又称“鹰81A-3”。该机翼展11.37米，全长9.66米，翼面积21.92平方米，正常起飞重量3424公斤，最大起飞重量3655公斤，在4600米高度的最大速度为每小时555公里，航程为1300公里，装备有21.7毫米机炮两门和7.7毫米机枪四挺。

　　美国志愿队的飞机，在机身上半部统一涂有由暗绿与深棕色组成的迷彩色，下半部则涂浅灰色。在机头下方两侧则画着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列尖齿的鲨鱼嘴。此外，机身上还喷涂有志愿队的队徽(带翼的小老虎，见图20-6)、机徽(中国空军的青天白日旗)等。第一、第二、第三中队分别在机身后半部涂刷白、蓝、红色识别带，飞机番号则书写在此带前方和机头处。由于美国志愿队采用“带翼的小老虎”作为队徽，故抗战期间，中国军民均称其为“飞虎队”。

　　为了配合飞虎队作战，航空委员会特别成立美国航空志愿队中国人员管理处，王叔铭任主任，杨官字任副主任，下设译员组、总务组、军务组、机务组、经理组、人事组和会计室。

　　图20-7飞虎队中国人员管理处主任王叔铭指导拍摄空军照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