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会战的中美空军
中美空军混合团成立后,其主要战斗任务之一,就是配合美国空军第十四航空队行动,袭击东南沿海一带的日军运输船只,阻止日军向太平洋战场和东南亚战场运输物资。1944年2月,中国东南沿海部队从日军一艘机帆船上搜出一张1943年11—12月内日军运输量损失的统计单,上载:“去年11月大连、上海、广东线的航运输出,较10月减少804吨,输入减少305吨;同月基隆、汕头、广州线的航运输出较10月减少125吨,输入减少427吨。两线全月运费收益较10月减少24%。12月大连、上海、广东线的输出又较11月减少825吨,输入减少773吨;同月基隆、汕头、广州线的输出较11月减少114吨,输入减少168吨。两线全月运费收益较上月减少72%。”日军遭受损失的主要原因,是受到中美空军的沉重打击。
1944年初,中美空军乘胜追击,大举袭击日军东南沿海的交通运输线。1—3月,共击沉日军250吨以上的船只16艘,毁伤其他船只20余艘。
3月10日,陈纳德将军在云南某空军基地,邀请中外人士数百人聚会,庆祝美国空军第十四航空队成立一周年纪念日。陈纳德将军发表热情洋溢的演说,对中国的抗战必胜充满信心:
1944年3月10日是第十四航空队的周年纪念,我们将永远纪念这个日子,因为它是走向最后胜利途中的一块重要的里程碑。十四航空队在美国各大航空队中,算是很小的,但我们所获的成就,即使是比我们更大的航空队也应当引以为荣。让我将过去一年中的记录告诉你们吧!
过去一年中,我们几乎在整个广泛的中国战区,抵抗数量远超过我们的敌人。每当敌机来犯的时候,我们都让他们尝试那6或7或8甚至9比1的损失的滋味。
同时,我们也抱着极大的决心,屡次出击敌人,获得极大的成功。在扬子江上、在香港、在广州、在汕头、在台湾、在越南各个日本占领下的港口和基地,在泰国和缅甸,他们都听见了我们的机声,吃了我们的炸弹。
虽然我们过去的力量很小,现在仍然不大,但我们的力量都充分地用在最能损害敌人的地方。日本占领岛和日本帝国的海上通路，乃是日本牛手尔北命脉,我们屡屡不厌地刺伤日军的命脉。自从1943年3月10日以来，可能炸沉或炸伤有282350吨。我敢大胆地预言,总有一天,我们会割断日本的命脉,使它灭亡。
我们和我们的盟邦中国并肩作战,得到了无数的胜利。去年夏天洞庭湖之役,去年秋天常德之战,我们都以强大的力量协助那些与敌人相遇的,并且将敌人击退的中国军队。
我们这些记录是值得骄傲的。过去一年中,我们力量增长,也同样值得骄傲,去年3月10日到今年的12个月中,我们已建立起中美联合航空大队。在这个联合大队中,中美战士共同生活、共同工作、共同作战。中美联合大队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过去12个月中，我们还在中国设立了空军服务司令部，以继续帮助我们的供应。
我们扩大了各作战单位，增加了更新式的飞机，增辟了新机场，改进了旧机场。十四航空队的前敌作战队似乎成立很久了，但11个月前，我们才有4个军官，到桂林去恢复华东的各基地。去年夏天，前敌作战队以很少的几架飞机，便能抵抗想用绝对优势数量来把我们解决的敌机。现在，我们的前敌作战队已经由两个强大的大队接替了。
我十分相信，在未来的12个月中，我们力量的增长速度，将更加快，我们的成功将更惊人。过去我们曾经遭受过困难——即以我自己说吧，去年7--8月间的时候，我们在桂林的战斗员，只能凭着他们自己的勇气，和地面工作人员的决心，去应付所有的攻击。那些情形，我们将不会很快地忘记了的。我们的将来，无疑地也将遭受困难，但我们现在已采攻势，而不再是守势了。我是你们的指挥员，不能预先告诉你们胜利的时日，但我却要告诉你们，假如你们继续保持原来的勇敢，你们便将会把日寇崩溃和我们重返常常想念着的故乡的时日大大地提早的!
同日，中国航空建设委员会主任周至柔发来贺电，赞誉美国空军第十四航空队的战绩“冠绝于世”，称赞该队为“世界最光荣之空军番号”。
中美空军的全面出击和制空权的取得，引起了日军的极度恐慌。早在1943年日军发动的几次与中国空军争夺华南制空权的企图失败后，特别是美国空军远袭台湾新竹机场事件发生后，日军大本营就开始着手研究，依靠陆军力量，侵占中国东南部机场，从而压制中美空军的计划。
1944年1月24日，日军大本营杉山参谋总长将“摧毁中国西南要地的敌各飞机场，以保本土及中国东海的保持安全为其第一目的。打通大陆后，即使在海上与南方的交通被切断，也可经过大陆运输南方的物资,以加强战斗力,为其第二目的”的“一号作战计划”草案呈送天皇批准。
同日,日军大本营电召侵华日军总参谋长松井中将回国,传达《一号作战纲要》。
为了配合“一号作战计划”,1944年2月10日,日军大本营将驻华空军主力——第三飞行师团改编为第五航空军。同月15日,日军大本营下达第五航空军司令部战斗序列,并将其编入侵华日军属下。
日本第五航空军司令部战斗序列为:司令官琢磨下山中将,参谋长桥本秀信少将(1944年10月2日调任南方军第九师团长,后由中西良介少将继任),司令部设在南京。为了加强在中国战场的空军力量,日军大本营又于6月26日将第八飞行团从新几内亚调入中国;于8月17日从日本本土增派飞行第二十二战队、飞行第六十战队,从台湾增派飞行第二十九战队等进驻中国。
日军预计在战役初期投入的航空兵力为4个战队,各型飞机156架,另在北战场集结飞机114架,以为牵制。
用24-1美国飞虎队员们正在切碰飞行技艺。[良]
图24-2飞虎队队员和他们的家属在飞机旁。
此时,驻守在河南黄河南岸地区的中国军队为蒋鼎文指挥的第一战区部队。蒋鼎文在郑州至陕县沿黄河南岸一线约200公里的河岸上,共布置了4个集团军,外加韩锡侯第九军、马法五第四十军、谢辅三暂编第四军。其中,孙蔚如的第四集团军驻守郑州地区,刘茂恩的第十四集团军驻守洛阳地区,李家钰的第三十六集团军驻守新安地区,高树勋的第三十九集团军驻守渑池、陕县地区。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汤恩伯指挥的3个集团军和贺粹之的第十二军、刘昌义的暂编第十五军等则部署于郑州以南和平汉路南段东侧一带。第一战区长官部设在洛阳,副长官部设在叶县。
为了迎接即将爆发的大战,中美空军也进行了紧急调动和布置、分别以梁山、恩施、安康、南郑、重庆、成都等为基地,布置了战斗机10个中队120架飞机,轰炸机3个中队36架飞机(其中“B-24”、"B-25”、“B-29”轰炸机各12架)，用于支援陆军对日军作战。美陆军第十四航空队的主力、则用于保护成都的“B-29”超级空中堡垒基地和用于缅甸战场。驻重庆白市驿地区的空军行动，由中国空军第一路司令张廷孟指挥;驻成都、安康、南郑地区的空军行动，由第三路司令王叔铭指挥;中美空军混合团的行动，则由驻梁山之副司令蒋翼辅与美国廖斯上校共同协商指挥。
4月17日晚11时，日军第三十七师团从中牟北方突破黄河防线，向中国守军发起总攻，揭开河南会战的序幕。18日，日军第三十七师团全部渡过黄河，并分兵两路，一路向郑州扑来，一路向郑州以南迂回。次日，日空军出动飞机达200架次，对中国军队东西约40公里、纵深数公里的阵地，反复进行了数十次俯冲轰炸。
21日，日本第五航空军得知原驻守梁山的中国空军第五大队8架“P-40” 战斗机(后又增派2架)、2架“A-29”轰炸机飞往汉中，当即于同日9时30分，派战斗机和轰炸机各4架袭击汉中机场。14时15分，日机又袭宝鸡，企图乘中国空军立足未稳而歼之。当日，中国空军开始反击,飞往前线攻击日军装甲部队和炮兵阵地。
图24-3至24-7，是抗战时期出版的《中国的空军》中刊登的中国空军旧影。
图24-3志航大队第二十一中队队长郑永达(右)与副队长陈祥荣(左)合影。[中]
图24-4中国空军第五大队队长张唐天少校。[中]
图24-5中国空军第五大队的战士们。[中]
图24-6抗战时期，蒋介石与志航大队第二十一中队飞行员合影。[中]
图24-7志航大队第二十一中队的机械人员。[中]
22日，日本空军继续分袭在河南和陕西的中国空军基地。
28日，驻华美空军詹姆斯. C. 阿威克中校率领第三O八轰炸机队的27架“B-24”轰炸机，在第二十三战斗机队的10架“P-51” 战斗机的护卫下，由桂林起飞，经信阳上空轰炸黄河铁桥，然后安全返回成都基地。
5月1日，驻汉口的日军飞行第二十五战队进袭中国汉中机场，事先得到情报的中国空军早已将飞机疏散，使日军扑了空。下午，中国空军的3架“P-40”战斗机袭击了日军在河南的主要空军基地——新郑机场， 正在着陆的一架日机被中国空军飞机击中起火。
5月6日，中美空军出击14架“B-25”轰炸机，在19架“P-40” 战斗机、12架“P-38”战斗机、9架“P-51"战斗机的掩护下，袭击了汉口日军机场，并在空中与日机发生激烈空战，击落日机约20架。
5月7日，鄂中洪湖地区的新四军，在沔沙湖成功营救跳伞后的美飞行员白莱德中尉，随后又救出另一名美国飞行员。
5月11日下午，中国空军出动11架“P-40”战斗机，掩护5架“B-25”轰炸机攻击洛阳西面的日军阵地，并在返航途中与日军飞行第九战队的飞机遭遇，发生激烈空战。
5月12日，中国空军分批出动，支援正在洛阳与日军浴血奋战的中国陆军部队。中国空军第四大队第二十一中队队长高又新率“P-40”战斗机7架出击河南洛阳、伊川带日军。当机群抵达洛阳城西附近上空时，发现日军坦克群，立即发动攻击，炸毁坦克10余辆、运输车20余辆，杀伤大批日军。此役，中国空军第四大队分队长白熙珍座机在俯冲攻击时不幸被炮火击中，他跳伞后被俘殉难。同时，中国空军第四大队的刘尊率5架“P-40” 战斗机，在卢氏、渑池至洛阳一带炸毁日军车多辆，在临汝至龙门间又炸毁日军车七八辆。
5月30日，日本空军由汉口基地起飞，夜袭梁山机场。
5月31日，日本空军出动第十六战队飞机9架、第九十战队飞机7架，于22时43分至50分，夜袭中国安康机场。同日，日机4架于21时50分至23时38分之间，夜袭中国老河口机场。
6月2日，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三大队第七中队6架“P-40”战斗机、第八中队5架“P-40”战斗机，自安康出击郑州日军火车站及附近日军。到达目的地上空后，以部分飞机在空中掩护，部分飞机俯冲轰炸，共击毁日机车1辆、火车4列、卡车8辆和停在地面的轰炸机1架。日军“零”式战斗机4架、“东条”式战斗机6架赶来拦截。经20分钟激战，击落日机6架。其中，臧锡兰击落“零”式和“东条”式战斗机各1架，王延周击落“零”式战斗机1架，贺哲生击落“ 东条”式战斗机1架,美国飞行员击落“零”式战斗机2架。中国第七中队分队长张乐民在激战中迫降商南后失踪。
6月5日，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三大队8架“P-40”战斗机自西安起飞，出击河南陕县及灵宝等地日军，炸毁日军坦克、卡车多辆。飞行员刘业祖座机被日军高射炮火击中，迫降于潼关附近殉职。当日夜，日军第一飞行团出动第十六战队的12架轰炸机、第九十战队的4架轰炸机于23时20至零时31分之间袭击西安机场。在进攻途中遭中国空军阻截，日军第九十战队一架轰炸机被击落。零时至零时18分，日军飞行第九十战队的3架飞机袭击了汉中机场。
6月6日，中国空军第四大队出动2架“P-40”战斗机攻击山西平陆至河南陕县一带日军阵地，炸毁日军坦克多辆。第二十一中队飞行员李霖章座机在俯冲攻击时不幸被炮火击中，坠于河南灵宝境内阵亡。
6月9日，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三大队第二十八中队队长郑松亭率8架“P-40”战斗机，自湖北恩施起飞，在中国空军第四大队9架“P-40”战斗机的掩护下，对宜昌两岸日军阵地进行低空轰炸、扫射。突然日军12架“零”式战斗机前来拦截，与中国战机发生空战。此役，击落日机5架，击伤2架，中国战机损失2架，飞行员张永彰牺牲。
6月10日，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三大队出动6架“P-40”战斗机，中国空军第十一大队出动一架“P-40”战斗机，自西安起飞攻击河南灵宝县虢略镇的日军，飞行员刘国栋在攻击时被高射炮火击中阵亡。
6月中旬，河南省大部分地区沦入敌手，平汉铁路已被日军打通，河南战役暂时结束。
在整个河南战役过程中，中国空军出动飞机119批，中美空军混合团出动飞机181批，美国陆军第十四航空队出动飞机12批,共312批，1916架次,其中战斗机出动1646架次，轰炸机出动270架次。中美空军共击落日机87架，炸毁日机79架，炸毁日桥梁16座、机车22辆、车厢141节、仓库和油库22座、营房1座、各种车辆1931辆、舰船26艘。
长衡会战的中美空军
1944年5月18日，日本侵华空军第五航空军在汉口设立战斗指挥所,除继续协助华北之日军进行河南会战外，同时集中5个飞行战队，计各类飞机168架，企图与华中、华南的中美空军决战，并掩护其陆军即将发动的打通大陆交通线的第二阶段作战——长(沙)衡(阳)会战。
5月25日，侵华日军总司令畑俊六大将把前进司令部迁至汉口，并调集日军第十一军70个大队，第一军第三十七师团、第十三军第六十四师团、独立步兵第五旅团、第一野战补充队、第二野战补充队、第三野战补充队，共30个大队，华北方面军坦克第三师团一部、第二十七师团等部30个大队，华南方面军20个大队，共计150个大队，约20万人，兵分三路，进犯湖南中国第九战区，企图夺取中国空军基地和打通粤汉线。
同日，日军第一飞行团第四十八战队18架“一”式战斗机，掩护第十六战队的6架轰炸机，于18时50分空袭长沙中国军队的无线电台和军事设施。
26日，日军第一飞行团第四十八战队也以13架“一”式战斗机，袭击距汉口西约150公里的沙洋镇中国军队阵地。在荆门上空途中，日机与中国空军8架战斗机遭遇，发生空战。
27日，日军第一飞行团第二十五战队以11架“一”式战斗机，在汉口西南约200公里的石首上空，与中国空军发生战斗，以掩护即将发动攻势的日军。
长衡会战爆发后，中国空军集结了空军第四大队、第十一大队、中美空军混合团、美国第十四航空队，共计战斗机113架、轰炸机68架参加作战。中美空军的主要任务是动摇日军地面作战和打击日军的后防补给线。
6月8日，日军第四十师团在渡过洞庭湖向沅江方向进攻时，其载有辎重和野战医院等的120艘船队被中美空军炸沉90余艘。
6月10日，日军由24艘汽艇组成的部队，在长沙以北的丁字湾向白沙洲偷渡时，正好碰上中美军飞机，旋即发动攻击，炸沉23艘。
6月14日16时30分，由美国陆军航空兵司令阿诺德将军直接指挥的第二十轰炸航空兵团，68架“B-29”超级空中堡垒远程重型轰炸机从成都起飞远袭日本。美机群中共有47架于23时38分抵达日本的八幡上空，当即向其钢铁厂投下5000多吨炸弹，使其生产陷入瘫痪。此次远征是美国空军利用中国大陆空军基地，首次以大编队图24-9日本本州练油厂被美军超级空中堡垒炸中起火。
机群远征日本。此役，包括返航途中，美国空军损失了飞机7架。未飞抵达日本目的地的21架飞机中，有13架参加了对中国的日军占领区的轰炸行动。
图24-8至图24-10、图24-13和图24-14，是一组飞虎队和美第三舰队轰炸日本的旧影。
图24-8美第三舰队1000架飞机袭击东京军事目标。[飞]
图24-9日本本州练油厂被美军超级空中堡垒炸中起火。[飞]
图24-10 1944年6月，美巨型轰炸机从重庆机场起飞轰炸日本钢铁中心八幡。[画]
图24-11-日军南支陆鹫飞机[跃]
图24-12中国精锐部队准备大反攻[球]
图24-13第二十轰炸机队的“B-29” 远程重型轰炸机在成都附近的广汉前进基地。[飞]
图24-14第十四航空队的约翰.赫尔斯特击落2架日机，大家向他祝贺。[飞]
6月17日，驻芷江机场的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五大队出动12架“P-40”战斗机，掩护4架轰炸机支援长沙守军，攻击外围日军炮兵阵地。在长沙上空中国战机与日军“零”式战斗机相遇，发生空战，日机被击落3架，中国一架受伤飞机在返航途中坠落于长沙以西安化境内的宗山中，飞行员戴荣钜不幸牺牲。
18日，日空军出动30多架飞机轮番轰炸和扫射中国长沙守军阵地，日军在坦克和强大的地面炮火支援下，攻入长沙。
日军侵占长沙后，继续沿湘江南下。23日，日军开始进攻衡阳。25日夜，日军以1000余名敢死队员潜入衡阳机场附近高地,于次日拂晓发动突然袭击，侵占了美国空军在湖南的重要基地之一衡阳机场。
6月26日，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五大队从芷江基地起飞11架“P-40”战斗机，袭击益阳沿江一带日军运输船只，并与日空军发生空战，击落日机3架。中国第二十九中队队长林耀在空战中阵亡于湘乡县仙女乡。
28日，日军第六十八师团在南面，第一一○师团在西面，同时向衡阳城发动总攻，企图一举攻克该城。守卫该城的中国军队为第十军，军长方先觉。该军自抗战以来，转战大江南北，屡建功绩，特别是在三次长沙会战中均担任过守城任务。该军在数万日军的包围中顽强抵抗47天，为中国军队的集结和最后胜利赢得了时间。
29日，中国空军第四大队出动21架“P-40”战斗机，分四批自芷江机场起飞，轰炸衡阳日军阵地，以支援守城的陆军作战。此役，分队长陶友槐在低空扫射日军阵地时，被地面炮火击中阵亡。
7月2日，日军在付出巨大伤亡后，暂停了对衡阳的第一次攻击。
7月6日，中国空军第四大队和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五大队联合出动“P-40”战斗机11架，由芷江机场起飞，出击湘乡附近的日军浮桥及司令部，并与日机发生空战。中国飞行员何国瑞在空战中阵亡。
7月7日，中国的抗战迎来了艰难历程的第七个年头。面对日军在中国大陆发动的全线进攻，美国陆军第十四航空队司令陈纳德将军特发表文章，坚信中国的抗战统一定能够取得胜利。全文如下:
今天是日本对你们祖国开始侵略行动的七周年。我们知道联合国的海、陆、空军正一步一步地拉紧了勒在轴心国颈项上的圈套。
自去年“七七”以来，我们已有很大的收获，现在我们已进入了可以直接攻击日本心脏的地区。在过去的七年当中，我们的中国同志勇敢奋斗，能在未获得充分的帮助，以驱逐及歼灭敌人之前，使日本人未得逞其征服之野心。
现在时机已经到了。美国已开始进攻欧洲，德国正作困兽之斗。德国一旦被迫无条件投降，盟国便可以全力对付东条英机和他的心腹。然而我们并不要等到那个时候，我们随时遇见敌人，都要予以重大打击。因为这是激烈的战斗，因为在这斗争中，我们时常感到很大的困难，而我们中间有一些在中国的人，我说你们不但不忠，而且极其无知愚蠢。时期已将到，也许尚不要十二个月的工夫，我们便可能把敌人赶出中国国土以外，使我们两国共享康乐与和平。
所有美国空军人员与我个人，在此共祝我们在线作战的同志们胜利。愿明年“七七”，敌人已永远被驱逐出你们国土之外!
陈纳德将军“ 也许尚不要十二个月的工夫，我们便可能把敌人赶出中国国土以外”的预言，最后成为了现实。
7月11日晨，在得到兵员和弹药补充后的日本第六十八师团和第一一六师团，在日军第一飞行团及第六、第四十四两个轰炸机战队飞机的掩护下，向驻守衡阳的中国军队发动第二轮攻击。
同时，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五大队副大队长张唐天率19架“P-40”战斗机，为美国第十四航空队第三O八轰炸机大队的27架“B-24” 轰炸机护航，攻击岳阳附近新市的日军补给线。第五大队的战斗机与前来阻击的日空军发生激战。空战结果，中国空军飞行员冷培澍、周天民、周励松等人各击落日机1架。同日，日军装载着大量飞机油和弹药的“宣扬”号轮船正在湘潭靠岸卸货时，遭中国空军4架“P-40”战斗机攻击，起火烧毁,致使日空军南下增援计划因燃料和弹药不足而受挫。
14日，中国空军轰炸了洞庭湖以北的日军白螺矶机场。
15日，中国空军第四大队在支援衡阳守军、轰炸日军阵地时，飞行员郑兆民被日军地面炮火击中阵亡。
19日，中美空军混合团第五大队10架“P-40”战斗机在攻击日军新市机场时，与日军“零”式II型战斗机遭遇。结果，何汉鸿、乔无遏、冯佩瑾、周天民各击落日机1架;冷培澍击落2架日机后，在返航途中，飞机发生机械故障，于安化县境跳伞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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