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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远征军对日侵略者的胡康河谷反攻战
来源:摘自《正面战场:远征印缅抗战》   2022-08-31 11:16:30

  抗日战争爆发的第二年,1938年的8月,我感到国难日亟,乃投笔从戎,在湖南沅陵雅礼中学考入国民党财政部税警总团干部学校第二期。两年毕业后,分配在国民党新编第38师第112团第1营重机关枪第1连当见习官、少尉排长,以后历任中尉连附,连、营、副团级等职。从1942年起至1945年春,参加过远征军、驻印军新编第38师在缅甸各次抗日战役。这里所记述的主要是缅北胡康河谷的反攻战役。

  孙立人师长解英军之围

  日军从仰光登陆后,英军节节败退。4月中旬,英印军第1师在仁安羌油田被日本军队包围,水源断绝,粮食将尽,似无再战之力。该师师长电报英军总部亚历山大将军,请求火速解救,否则就要投降。

  梅苗是缅甸风景优美的避暑胜地,英军总部驻此。4月19日前后,英军总部在此召开盟军师长以上高级干部会议。亚历山大将军等提出仁安羌方面的战争情况和英印军第1师请求解救的电文,共研对策。孙立人师长说:“不能投降,投降就是同盟国的耻辱。”亚历山大说: “怎么办?”孙说:“要去救。”亚说:“谁去救?”孙说:“我去救。但有两个要求:一个要求是在两个小时内给我80辆汽车,另一个是48小时内不准投降。”亚历山大立即用无线电话与被困的师长通话;孙也接过话筒与这位师长对话。英军师长疑虑中国军队装备差,怕孙师长的话难以兑现。孙说:“中国人说话算数,我仗义救你,一直到我死为止!”孙立人立下的军令状,非同小可,使到会的人都为他担心。并肩而坐的杜聿明将军,悄悄地伸出手去连连扯了扯孙的上衣角,似在劝孙三思而行。但孙装作不知道,义无反顾。

  为了解英军之围,全师迅速西移。刘放吾团长领着第113团官兵,分乘80部汽车向拼墙河开去。我们第112团从他希阵地调防乔克巴当,负责乔克巴当以西至拼墙河之公路警戒,第114团集结在乔克巴当待命。

  当日黄昏,侦察兵趁夜幕渡河侦察后,在对岸用联络信号频频报告,沿岸无敌情。指挥官们根据报告,判明敌人在仁安羌东部是采取“地障包围”战术。师长当即命令第113团趁机全部渡河。部队在接近敌人运动中被敌发现,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由于我军夜以继日向敌人采取猛烈的攻击,逼敌后退,对敌进行了反包围。在中英两军内外夹击下,敌人伤亡惨重,弃阵溃逃。仁安羌油田解围,英印军全部获救。

  第113团全体官兵,以劣势的装备战胜了优势的敌人。仁安羌大捷,名扬中外。被救的英军有七千多人,有坦克部队、装甲部队、炮兵、骑兵和步兵。他们在撤退途中,一见我军就跷起大拇指,感激地说:“中国好!中国军队好!”

  在兰姆伽整训

  兰姆伽位于印度中部的比哈尔邦,是兰溪县的一个小镇。这里原是英国的一个营区,建有二十几座大营房,内部设有三万多床位,还有游泳池和电影院等设施。

  1942年六七月间,新编第38师从阿萨姆邦的列多一带移防兰姆伽,从此这里变为中国驻印军的训练基地。接着远征军长官部和新编第22师驻在这里。美国为了帮助中国装备和训练军队,在此设立了指挥部,由麦克甫将军和各兵种军官组成。

  国民党军事委员会想把驻印的两个师编为炮兵部队,接受美国装备训练后空运回国,所以在短短几个月内新编第38师编为10个炮兵营,官兵都学习了几个月的炮兵。但蒋介石的美国参谋长史迪威力主保持这两个师,由美国装备训练后,从印度反攻缅甸,打通中印公路。于是撤销远征军长官部,罗卓英、杜聿明回国,成立驻印军总指挥部,由史迪威任总指挥。以后新编第38、新编第22两个师编为新编第1军,郑洞国任军长;新编第6军由廖耀湘任军长。只留两个山炮营和一个重炮营,作为师的炮兵部队。其余各部队全面开展各兵种训练,步兵团的迫击炮、战车防御炮、火箭筒、重机关枪、轻机关枪、冲锋枪,直到步枪和手榴弹;还有工兵营、通信营、辎重营的汽车驾驶和修理;骡马的驮载和保养等都接受美军的训练。

  胡康河谷的反攻战

  新编第38师的第114团和第112团在1942年2月从兰姆伽移防到列多以北的卡图。这时敌人已侵入野人山区。为了消灭入侵之敌,掩护修建中的中印公路,师司令部移驻卡图,第114团和第112团陆续进入野人山区。第112团担任由打洛至塔家普一线长约五十英里的防御。新编第38师是缅北战场的主攻师,日本的所谓精锐部队第18师团以及第2师团均先后被我军歼灭和击败,克复缅北全部失土,掩护中、美工兵部队修筑中印公路,为抗日战争打通了一条国际陆地运输线。

  我当时是第112团重机关枪第1连连附,现以我所在的第112团为主,将胡康河谷的战斗情况,分几个重点回忆整理出来。

  1943年10月,驻野人山上的第112团,由防守转为进攻。根据盟军总司令部命令,为了在缅北前线建立空军补给基地,第112团两个营和直属部队的大部准备10月初出发。我接到命令,在反攻之前,由我与李纯明两人率一个加强班和做向导的三四名当地“山头人”,深入敌后新平洋地区侦察敌情和修筑机场的适宜地形,来回约一个月。10月1日完成任务返防,详细向团部汇报了侦察情况。

  10月2日,部队从塔家普出发,向新平洋推进,掩护工兵部队修建飞机场,作为反攻基地。

  为了确保新平洋基地的安全,部队必须向东南推进到大龙河和更的温江的右岸一线,建立沿河据点。我团进驻新平洋后,只留一个连担任警戒任务,主力向临干萨坎以东以南的于旁、加滚、卡道和大龙河与塔卡内河的交会点前进。出发时以第2营为前卫,第5连为尖兵连。当部队进入只隔于旁约六百米的高地时,发现高地前有大片林空,东西长约六百多米,宽约一百多米,部队马上停下来,掩护尖兵连继续搜索前进。

  当尖兵越过林空进入森林之后,误入敌人一个加强排的埋伏圈,两军立即展开激烈的肉搏战,中尉排长刘治阵亡,连长江晓垣身先士卒反复冲杀,负伤不退,光荣尽职。这场恶战仅仅一个多小时,敌人被全部歼灭;我第5连官兵除几位负重伤幸存者外,全部壮烈牺牲。

  战后,我增援部队夺取了阵地,控制了两个林空,推进了二百多米,距敌主阵地仅五十余米,形成敌我对峙的局面。

  敌人的主阵地选择在于旁林空以北森林中的东西两侧,约有两个连的兵力。它的炮兵阵地摆在大龙河的南岸,通往太白家的中途,炮火夜以继日地向我阵地轰击。白天敌人在炮火掩护下猛攻,夜间在炮火掩护下向我骚扰,连续五十余日。敌人的进犯一次又一次地被我军击溃。机关枪第1连连长吴瑾在第二次战斗中阵亡。

  于旁位于大龙河的右岸,是孟拱到新平洋必经的渡口,是敌我必争之地,而于旁后面的高地更为重要。

  一天傍晚,约有一个营的敌兵,利用夜幕包围了高地我军阵地,接着向我阵地发动猛烈的攻击。这里是我们团指挥所,只有一个特务排的兵力,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阵地被敌突破,形成混战。团长陈鸣人率部趁机突围,几经拼搏才冲出重围,第二日脱险回到临干萨坎。一个美国中校联络官,躲在掩体内不敢出来,结果被俘。

  这次战斗,我阵亡十多人,高地被敌占领,李克己营的第2连、机1连的一部、迫击炮连的一个排,被困在长约二百米、宽约一百多米的范围内,后来这里因这次战斗被称为“李家寨”。

  当时我被升为连长,奉团长令将大龙河和塔卡内河交汇点的防守任务移交给第一114团,要我率这个加强连共二百多人,增援“李家寨”。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二百多人要在敌人50公尺的空隙中钻入“李家寨”是不容易的。在临干萨坎出发时,我向全连官兵交代两点:一是决定在夜零点后通过敌人的包围圈。如被敌人发现,迅速就地卧倒,敌人射击我们,不准开枪还击。如失掉联系,不许乱走,就地停下来。二是零点以后阔叶林和芭蕉林露水增大,水滴成声,且有节奏,我们的脚要踏着水滴声一步一步地轻巧前进,不能乱步,使敌人听不出我们的脚步声。零点以后,我走在部队最先头,领着全连进入敌包围圈的空隙,士兵们小心谨慎按着水滴声越过了空隙封锁线,顺利地进入“李家寨”。

  李克己营长和全体官兵死守阵地,英勇抵抗,屡挫顽敌。在粮食、弹药、饮水等特别困难的情况下,坚持阵地五十余日,为部队的反攻,赢得了充分的时间,

  白天敌人的步兵在炮火掩护下向我反攻,士兵们沉着地躲在掩体内,连警戒兵也一枪不发,让敌人接近,等到敌人接近我30米、20米时,各种自动火器齐发,痛痛快快地把敌人歼灭在阵地前。因为原始森林里树多,各种火器在50米以外射击,不能发挥火力作用,只能消耗自己的弹药。每天夜晚8点以后,敌人开始夜袭,我们也采取了对策:在阵地前30米内外设陷阱,把手榴弹置于矮树上或树的旁边、树藤里,有距离地一层一层地设置妥当。树藤就是自然的障碍物,就是爆炸物的导火线,只要敌人一动就骤然爆发。警戒兵站在战壕的掩体中,凭着两只耳朵敏锐地判断来犯之敌,必要时以手榴弹消灭他们。敌人夜袭时又一个惯例是距我阵地50米以外就开枪射击,对我们来说敌人的枪声正好起了向我们报警的作用。待敌前进到我阵地前30米时,零星的手榴弹炸了,再往前进时,多数手榴弹被触动都爆炸了。我们就是以手榴弹击溃了敌人五十多天的夜间袭击。

  我们不向敌人进行夜袭,但是白天在敌阵地前和我阵地两侧设埋伏,每天拂晓前派出伏兵,下午7点左右撤回。我们的伏兵在阻止敌人接近我阵地,掩护陷阱、手榴弹和各种障碍物的设置,起了良好的作用。

  1944年元月,打洛方面的防务奉命移交给新22师廖耀湘。第112团的第了营归还建制,接着第113、114团分别从兰姆伽和卡图地区赶上来,集结在新平洋和临干萨坎之间待命。这时新平洋飞机场已修好,飞机可以降落了,缅北战争的形势处在由防御转为反攻的前夕。

  全歼于旁之敌

  反攻的第一个目标是消灭于旁之敌。第114团彭克立营第3连担任占领于旁高地的攻击任务。1944年元月中旬的一天,天气晴朗,部队按计划在上午8时做好一切攻击准备,八时半F51战斗机4架凌空,向地面部队要求指示目标。地面部队以布板联络信号指示了目标,空军连续两次循环俯冲,弹弹命中敌阵,向地面部队报告任务完成,翱翔而去。监军飞机投弹后,我各种口径的炮火,从两个方向发射,集中轰击高地之敌,敌人拼死顽抗,战斗异常激烈。指挥官命令炮兵部队改变射击方法,采取集中火力于一点,把敌人的掩体和火力点摧毁,毁掉一个占领一个。经四个多小时的恶战,高地之敌被歼灭,12时战斗结束。在清理战场中,缴获大批枪支弹药、日本旗、指挥刀等,80具敌尸遗弃在阵地上。

  这一场战斗,我伤亡二十余人,连长许炳新和一位排长光荣殉职。

  第二天,第112团李克己营第2连,受命攻击敌人最后的据点,也是敌人的主阵地。第2连与敌已相持了近两个月,对敌阵地配备和火力点的位置,全连官兵是一清二楚的。在作战方法上,吸取了前几次战争的教训,李纯明担任主攻任务,他采取了以优势火力集中消灭敌人的火力点,又以火力搜索敌人的其他火力点。只要发现火力点,又以炮火集中轰击,直到全部消灭。在接敌运动中只派一个排,而排又只使用一个班的兵力潜伏于敌阵地前,负责搜索敌火力点,并占领攻击阵地。在这次战斗中,八一迫击炮在彻底摧毁敌据点时起了很大的作用。这场攻击战耗时四点多钟,死守阵地之敌全部被歼灭。坚持两个多月的于旁攻防战胜利结束了。

  于旁之战,我团的损失是很大的,第5连全连官兵壮烈牺牲。

  攻克孟关、消灭日军第18师团

  新编第38师的三个步兵团、两个山炮营、一个重炮营和其他师直属部队,于元月底至2月上旬,全部投入战斗。下一个主要攻击目标是胡康河谷的军事重镇孟关。

  孟关距于旁约五十公里,是一块荒无人烟的大林空。顽强的敌人凭着抬头不见太阳的原始森林,寸土必守,我军要打到孟关去,就要与他针锋相对,寸土必攻,这一仗真是一场硬碰硬的恶战。

  第114团团长李鸿攻克太白家后,正面展宽了。打到孟关去,由第114团和第113团担任主攻任务。第114团在中间,向正面的敌人攻击前进;第113团为右翼。第112团在左翼,为师的总预备队,阻击敌人的侧翼袭击,并伺机向敌后迂回,截断敌人后路。孙立人师长平日蓄着胡须在第一线督战,并表示“不打下孟关,不剃胡须”。整个部队愈战愈强,尤其是第114团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把敌人的据点一个又一个地攻下来了,战斗进展既顺利又快速,整个战场形势大好。

  孟关是日军第18师团司令部的驻地。敌人为了保卫孟关和指挥所,调集了大量军队在孟关附近赶筑工事,企图向我发动一次报复性的打击,妄想一举歼灭我军于孟关以北,彻底粉碎我军旱季攻势。

  敌人的企图早为我指挥官所料,并对敌人的行动作了严密的监视。当发现敌人向孟关方向移动时,师部命令第113团立即跟踪向右翼展开大迂回,出敌不意地把孟关以南的道路占领。敌人的后路被切断后,内部立即混乱起来。

  这场拼搏,是决定敌我在胡康河谷整个战斗成败的关键。第114团和第113团的全体官兵,在我优势空军和炮火以及各种自动火力的掩护下,从南北两方向敌中心阵地夹击。首先,将其外围据点一个一个摧毁、占领。此时敌人只有招架之功,没有反扑之力了。当外围阵地被我攻下后,紧接着炮火指向核心阵地。敌人知道败势已定,无法挽回,守在阵地里是死,逃出阵地也是死,只有以武士道精神做垂死的挣扎。有的跳出阵地闯来,被击毙在我阵地前,有的感到绝望而在阵地内自杀。

  孟关之战,缴获敌第18师团的军旗和关防以及无数的步枪、轻重机枪、手枪、小钢炮、电台。敌遗尸四百多具。只有第18师团师团长田中新一逃离了火线。

  孟关大捷不仅消灭了第18师团的主力,更重要的是整个敌军从此军心瓦解,士气沮丧。我军士气则愈战愈旺,兵不解甲,马不停蹄,乘胜追击。三个步兵团连续向敌后发动几次迂回截击战,把盘踞在沙都苏(夏都赛)、瓦鲁班(瓦拉本)等地之敌一一击溃,胡康河谷失地大部被我军克复。

  西同截击战

  我师右翼是新编第22师廖耀湘部。敌人利用英康加唐以北有利地形,妄图在雨季来到之前,集结重兵,阻止新编第22师前进。陷我军于胡康河谷,以取得喘息机会,再卷土重来。为此对英康加唐的战斗,我军十分重视。在一次向敌总攻击时,曾发动飞机100架次、坦克50辆,配合新编第22师的进攻。可是那次进攻,只前进两公里许,一时难于取胜。

  师部命令第112团绕道山兴洋,迂回敌后,强渡孟拱河,进入西同,截断公路,切断敌人补给线,阻止敌人增援,协助新编第22师和整个胡康河谷部队消灭敌人。团长陈鸣人接受任务之后,在一比一(一英里比一吋)的地图上,详细研究地形,如何绕过敌人的侧翼警戒,确定迂回路线和前进方位。这是一条海拔一千米以上到两千多米的高原路线,沿途全是高山峻岭,人马只能攀援前进。在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的密林中行军是艰苦的,一连走了四天多,才到达第一个目的地——山兴洋。

  忽然搜索班传来报告:山兴洋山头上发现敌情,大约有一个排的兵力。团长命令尖兵连消灭这股敌人,自己领着全团官兵绕道高地向既定目标前进。

  我军的接近出敌意外,敌人警戒兵伸着腰在阵地外走来走去,士兵三三两两地坐在阵地外晒太阳,嬉戏打闹。我尖兵连利用地形潜进到敌阵地前,做好了攻击准备时,敌人发现我们,惊叫“敌人来了”,争先溃逃。这一战,我一兵不损,就占领了敌阵地,打死敌人十多名,缴获枪支十多支和一些弹药等战利品。

  我团从山兴洋经两天多的战备行军,顺利地到达西同对岸的密林里,派人侦察早已选定的一个渡河点。前卫营派来了一个尖兵班先渡河,他们的任务是侦察敌情、地形,掩护部队渡河。

  先渡河的尖兵连已潜进到公路附近,监视公路,掩护部队渡河。忽然发现一个敌兵在公路旁割草,越割越接近我们,士兵们盯着他,很想等他再接近些,活捉或刺死他。没料到我军却被他发现了,反身拔脚就跑,一面跑一面喊,被我军一枪打死在公路上。

  这一声枪响,西同的截击战就开始了。这时驻守在右侧山腰上担任医院警戒之敌以猛烈的火力向我射击。尖兵连长周友良率全连士兵奋不顾身地沿公路两侧的森林朝北奔跑,一路击退阻敌,一口气前进一千多米,扩大了截断距离,占领了这段公路上仅有的一座冬瓜形的高地。

  截击战和遭遇战一样,士兵们抢时间构筑了简易工事。不到二十分钟,敌人闻声赶来了,我们潜伏在工事里。敌人约一连的兵力在自动火器掩护下,向我阵地扑来,被我击退。接着敌增至一营,最后增至一个团,接连反扑,均未得逞,形成敌我对峙的局面。

  敌人的伤亡也是惨重的,5次攻击共伤亡两千多人,再也无力攻击了。残余敌人只好分散溃逃,有的跳入一条河道,有的朝森林里乱窜。据我们侦察得知,敌人曾在上游砍伐树木,积集河岸,准备抱着木头逃命。入夜后,一批又一批敌人,三个两个一组,将树木送到河心的速流线,然后每根木头上附着几个人,荷枪实弹,顺江而下,企图越过我封锁区。我军在河岸日夜防守,只要发现河里有浮动物体,轻重机关枪立即开火,敌人来一个死一个,来一批死一批。连续四夜之后,河中的浮动物绝迹了,敌人也全完蛋了。

  这次战斗缴获敌人各种小口径武器一千多支,弹药近万发,给养仓库一个,其中有味精、酱油、干菜、海带等物品甚多。

  在西同的战斗中,日军进行垂死的挣扎,最后一次攻击曾使用零式飞机助战,但还是挽救不了它覆灭的命运。我们彻底粉碎了敌人对新编第22师和新编第38师的防卫计划,使这两个师能够畅通无阻地向南推进。西同战斗的胜利就是整个胡康河谷战役的最终胜利!

  (摘自《正面战场:远征印缅抗战》,中国文史出版社2015年5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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