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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口述历史》

 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 沈寂口述 葛昆元撰稿  2022-06-21 15:22:35  

  《上海市文史研究馆口述历史丛书》18位口述者中,或为名门之后,如杨杏佛哲嗣杨小佛、丰子恺之女丰一吟、小校经阁主人刘晦之之孙刘耋龄等;或为学界翘楚,如邓伟志、陈绛、邹逸麟、姜义华、林丙义、阮仪三;或为艺坛名家如颜梅华、汪观清、胡振郎、吴彤章、高云龙,还有一代名伶童祥苓、资深影人沈寂等。他们斑斓多彩的人生经历,加之撰稿人本身的学养,使得丛书内容既有史料价值,又兼具可读性。《上海市文史研究馆口述历史丛书》丛书体现了上海的城市精神,是关于上海不可多得的文史资料。同时选题丰富,涵盖行业广泛,有助于反映时代全貌。

  《沈寂口述历史》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沈寂口述、葛昆元撰稿。

  著名作家、编剧沈寂的一生跌宕起伏,孩童时因家庭关联遭绑票。以后在白色恐怖笼罩下,他曾转到苏南加入新四军。在大学读书时因参加学生运动,被关进日本宪兵队上刑罚。后来他写小说、编刊物,结识了当时活跃于上海文坛的柯灵、张爱玲、徐訏等不少作家,亦熟悉商贾巨富如黄金荣、杜月笙、哈同等“大亨”、“大班”,成了如今写老上海人物的行家里手。全篇通过一个个故事和经历,展示其充满戏剧色彩的一生。

  《沈寂口述历史》目录:

  编撰说明

  一、父亲曾资助蒋介石南下广州

  二、土匪太保阿书绑架了我

  三、虞洽卿开“后门”让我上小学

  四、“八一三”炮声惊醒了我

  五、我和王孝和成了同学

  六、在新四军当兵四个月

  七、危急中谭震林命我骑他的马撤退

  八、潜回上海的山路上遇到了日本兵

  九、在18路电车上,我将药品交给了接头人

  十、我和王殊一起选修莎士比亚戏剧

  十一、柯灵引导我步入文学殿堂

  十二、订婚夜我被抓进了日本宪兵队

  十三、夏丐尊在日军监狱中绝食

  十四、日军监狱里的暴行与善良

  十五、犹太人罕斯冒险掩护了我

  十六、李登辉校长让我坐在教室门口旁听

  十七、我当面批评张爱玲的小说人物心理变态

  十八、我出钱办了最后一期《万象》

  十九、“抗战胜利了!”

  二十、我一怒之下“炒”了《辛报》

  二十一、施济美七年写假信“欺骗”准公婆

  二十二、差点和刘以鬯先生打官司

  二十三、我写寓言小说讽刺蒋介石

  二十四、婉拒蒋经国的办报邀请

  二十五、舒适将我的剧本推荐给“长城”

  二十六、我当上了永华公司的编剧

  二十七、岳枫导演了我的《狂风之夜》

  二十八、马徐维邦的“吃耳光精神”

  二十九、客居香港的大亨和“冬皇”

  三十、与刘琼等合拍《神鬼人》

  三十一、冒险回上海探望病重的母亲

  三十二、孙景璐为我付钱治牙病

  三十三、徐讦想家时就看女儿的照片

  三十四、亲眼目睹黄绍竑被刺

  三十五、《狂流》激起市民的赈灾热情

  三十六、胡蝶的大度与冤屈

  三十七、孙瑜支持残疾青年朱石麟导演《自杀合同》

  三十八、屡屡遭禁的《何日君再来》

  三十九、我与“永华”老板的恩怨

  四十、香港总督将我驱逐出境

  四十一、我接连为香港写了两个剧本

  四十二、舒绣文突然登门来看我

  四十三、我被打人另册

  四十四、沈浮:有趣的人,有趣的事

  四十五、我参与创作的《双喜临门》风靡上海滩

  四十六、瞿白音全力支持“五花社”创作组

  四十七、我顶替上官云珠当了右派

  四十八、吴永刚被打成右派有五条“罪状”

  四十九、白沉夫妇养了一条“白眼狼”

  五十、石挥含冤跳海自杀

  五十一、我与马国亮一起劳动改造

  五十二、我建议拍摄《三毛学生意》

  五十三、我推荐曹雷在《金沙江畔》中演珠玛

  五十四、在崇明搞“四清”的日子

  五十五、“文革”的恶浪淹没了上影厂

  五十六、我差一点跳黄浦江自杀

  五十七、我用生命保证王殊没有写过“悔过书”

  五十八、那些惨遭迫害的大导演和大演员

  五十九、造反派将矛头指向周总理

  六十、“五七”干校的海风很冷,很冷

  六十一、工宣队将我清除出文艺队伍

  六十二、我在光明化工厂当上了“红旗班长”

  六十三、拍摄《珊瑚岛上的死光》一波三折

  六十四、编辑《上影画报》遇到的几件怪事

  六十五、我重操旧业,写出了一批人物传记

  六十六、获得“杰出电影艺术家”的称号

  附录 沈寂年表

  后记

  文章文摘:

  《沈寂口述历史》:

  一、父亲曾资助蒋介石南下广州我原姓汪,祖籍安徽歙县人。我看到族谱上记载,我们上代有人做过光禄大夫,还有一个文人叫汪藻,是南宋有名的文学家。汪姓在安徽是大姓,我父亲家是这个大家族里头的一脉。太平天国时候我的祖父移民到浙江奉化,其实就是逃难。离开徽州时,每一个人带了一块金砖。到了奉化,他们就用金砖,在奉化常昭村造了房子和祠堂。我父亲汪宝棠生于1882年,一家兄弟四个人,务农为生。我父亲六岁时就下地劳动了,放牛、割草,相当辛苦,生活很艰难。到十二岁时,他看到邻村青年到外地谋生,便也想到宁波去找活干,摆脱农村的艰苦生活。

  父亲来到宁波找到一个打铁铺,跟师傅学打铁。

  我们家乡有旬俗话叫人生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打铁师傅打的就是自己的心。一开始,我父亲当学徒,从十三岁做到十六岁。这三年里,他每天从早到夜地打铁,也没什么吃,零用钱也很少,空闲时候就算放假。一次,他在一家南货店里,看到家乡奉化的土菜,想买来吃时,碰到店里一个四十来岁的伙计,也是奉化人,姓王。他看到我父亲一个人孤苦伶仃,很可冷,就让他去他家里,烧点家乡菜给他吃。自此我父亲隔两三天就去他家。这个伙计,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大的是女儿叫梅香。我父亲一直去他家吃饭,不好意思,就想着为人家做点什么。有时,这个姓王的伙计,把南货店多余的东西拿出来做小生意,补贴家用,我父亲看到了就和他一起做。相处时间久了,我父亲看到他家大女儿蛮好,那女孩也喜欢他,就订婚了。父亲三年满师后,师傅让他再做三年。

  父亲觉得老做这个铁匠没出息,可又想不出自己除了打铁,还能做什么。这时,岳父对他说:“你和我女儿订婚了,应该有出息。我有个同乡在上海,你要不到上海去谋生吧。上海是黄金铺地,去上海的人都能发财。”父亲觉得这是条出路,说走就走。他一个人乘小船到了上海后,岳父的朋友对他说,你没其他本事,就去做码头小工。经介绍到十六铺码头做了脚夫,即码头小工。做脚夫就是船到码头后,把船上的货卸上岸,当时都是一人掮或两人扛,把货送上岸。掮货上岸要走跳板,跳板一颠一颠很难走。一开始父亲走不好,一下子跌到江里,人跌到黄浦江不要紧,爬上来就是了,货跌到江里就要赔偿。货比人重要。黄浦江货运繁忙,脚夫每天都有活干。脚夫的活重,饭量大,父亲一顿能吃两大碗饭,一碗黄豆汤,汤里难得放几根肉丝,就算不错的了。脚夫一天劳动下来,发一根竹签,一根竹签可以吃两顿饭。住的是“滚地龙”,就在十六铺码头旁。如果船没到,就一天没事做。

  脚夫有帮口,都要抢生意。父亲的工头待人还算可以。所以,只要不怕苦,卖力干,勉强能糊口。父亲说,脚夫和种地两码事,种田用腰功,打铁用臂力,脚夫用肩功。

  大船卸货后,有的还要用小船把货物运到浦东去。十六铺到浦东来回一个时辰,每条船上两个人。如果哪天有船缺船夫,父亲就顶上去摇船。他们大多数运的是棉花。

  后来,父亲的一个朋友,在苏州河垃圾桥当工头,那边货物多,比较I亡,缺人手。他让父亲到苏州河去装货物,一天要装很多,挣的钱也多,父亲就在那里干了,活主要是把棉花打包后送到英国怡和纱厂、日本三井洋行和中国纱厂去,每包棉花有两百斤,很重。这样他干了五年苦工,老板看他干活卖力,为人老实,就提拔他做了工头。另外一个工头,姓王,是奉化王溆浦人,大同乡。他对我父亲说:“我们两个人都做工头,合起来就是大工头。”父亲觉得有道理,就两人合起来做大工头,做了几年。虽然,他剥削人家,但他对大家蛮好,大家也就对他好。但时间一长,他觉得做工头虽省力,却责任重又赚不了大钱,不如做商人。他认为,自己人头熟门路多,可以做棉花商人,便开了一爿裕丰棉花号,到浦东高桥、崇明等地设立收购站(旧称放“庄口”),收购棉农的棉花,打包卖给纱厂。这些纱厂他都认识的。他这时在上海无家,晚上无处睡觉,就睡在上海最大的宁波会馆四明公所。不久,结识了叶澄衷、虞洽卿等人。

  后来生意做得比较大了,就加入了宁波同乡会,认识了更多的人,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兴旺。当时上海做棉花的商人不少,论实力父亲排到第三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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