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萧劲光在抗日战争中
来源：抗日战争纪念网 综合   2023-01-17 11:12:28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南京政府 与共产党达成了“停止内战、团结抗日”的 协议，实现了国共两党第二次合作。继而， 红军主力部队第一、第二、第四方面军及陕 北红军等部，改编为八路军(9月中旬又改 称第十八集团军)，任总指挥， 任副总指挥。随后，八路军所辖的第一一 五、第一二、第一二九3个师，取道山西 开赴抗日前线;少数部队留守延安，成立八 路军后方总留守处。此前任中革军委参谋长 的萧劲光，被南京政府任命为八路军后方总 留守处主任。对内，八路军后方总留守处又 称留守兵团，萧劲光为司令员。

　　任务重于生命

　　对留守部队异常关注。他参加了 宣布留守兵团成立的军政干部大会，在会上 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说，军队是根据地 赖以存在的必不可少的武装力量。有坚强的 留守部队，才有巩固的边区。有巩固的边 区，才能为前方将士提供有力的支持、支 援，才能有前线抗战的胜利。大家要把留守 任务看得同前线抗日救国战斗一样重要。讲 到最后，他拍着萧劲光的肩膀说：“同志们，我在延安，就靠这位老兄吃饭，靠你们 留守兵团吃饭啊!”说着，扭头看了看萧劲 光，“萧劲光啊，我准备死在延安，埋在清 凉山，你也得做这个准备哟!”

　　意味深长的玩笑话，使萧劲光大 受震动。当晚，他回到宿舍里思考再三，书 写了“任务重于生命”六个大字，贴在了床 头的墙上。第二天，留守部队召开整编教育 暨剿匪动员大会，萧劲光又把“任务重于生 命”六个大字作为大标语，悬挂在会场上。 在动员报告中，他具体传达阐述了留守部队 担负的使命任务，号召大家认清形势，端正 态度，把自己担负的工作任务完成好。

　　留守兵团整编工作甫告结束，剿匪工作 就开始了。

　　按照南京政府同意的区划，陕甘宁边区 政府管辖范围，北起府谷、神木，南至洛 川、淳化，东至黄河，西至盐池、定边、环 县，计23个县。在主持留守兵团组建的同 时，萧劲光就指示参谋长曹里怀对境内匪情 作了调查。由于地瘠民贫，历史上这一带土 匪一直没有断过。卢沟桥事变后，外敌入 侵，政府横征暴敛，人民苦不堪言， 匪情越发加重。据初步了解，边区范围内能 叫得出匪首名姓、较大的土匪团伙就有40多 股，4000余人，握有枪支在2000支以上。

　　要使边区稳定，中共中央安全，剿匪刻 不容缓!用什么办法剿灭这么多土匪?萧劲光和兵团其他领导进行了分析研究。经反复 讨论，大家统一了认识：目前兵团力量有 限，还要担负警卫任务，保卫河防，剿匪单 靠主力部队是不够的，必须取得地方党政机 关的支持配合。广泛发动群众参与，实行主 力部队与地方自卫军相结合，协同战斗。

　　11月初，剿匪战斗在陕甘宁边区各县先 后打响。

　　兵团党委首先与地方党政机关取得联 系，发动群众与地方自卫军参加捕捉散匪、 小股土匪。听说八路军要剿匪，深受匪患之 苦的群众击掌叫好。许多村镇很快组织起小 分队，和部队一起参加战斗。群众发现匪 情，都及时向剿匪部队报告;追击逃匪，群 众自觉监视，主动配合截击。很快，各地的 土匪都陷入军民联手的重重包围中。

　　与此同时，地方政府采取调拨救济粮款 等具体措施改善群众生活，解决群众的温饱 问题，使一部分为生计所迫铤而走险的散匪 (流氓无产者)改邪归正。有的还自愿参加 到剿匪队伍中，为剿匪出力。

　　对人数较多的大股反动顽匪，主要调动 主力部队进行军事围剿。

　　在军民联合之下，剿匪进展迅速。据 1938年底统计，已被彻底消灭的土匪有36 股，被击溃的土匪有10余股，生俘匪徒900 余人。捕获的匪首，大都交由当地政府召开 群众大会进行公审，对罪大恶极的予以镇压。历时不到一年，边区内各地的土匪，除少数 由政府支持的“政治土匪”外，基本 上肃清。对此，各界群众交口称赞：这在过 去是不可能的，在其他地区也是难以做到的。

　　以弱胜强守河防

　　陕甘宁边区东临奔流不息的黄河。河对 岸便是日军大兵压境的山西省。

　　这段黄河，北起府谷，南至宜川，蜿蜒 500余公里，既是阻止日军侵犯边区的天然 屏障，又是边区、留守兵团与各抗日根据地 联系的唯一通道。一旦河防失守，不仅全边 区不得安宁，而且势必割裂中央、军委与各 根据地的联系。所以，留守兵团成立伊始， 军委首长向萧劲光交代任务，第一条就是保 卫河防。

　　1937年11月16日，专门听取了萧 劲光关于保卫河防的汇报。

　　“听说你们研究了，今天请你谈谈。日本人目前会不会过黄河?他们过黄河怎么 办?”萧劲光跨进窑洞刚坐下，就开 门见山提出了问题。

　　萧劲光回答：“这个问题，曹里怀、莫文 骅我们几个人研究了几次，昨天开了干部会， 有个文件很快就报军委。”接着，他说，我们 认为有三种可能。一是日军要进攻西安的时 候，可能以一支部队进犯河防，以配合行动; 二是日军要进攻整个大西北时可能以一路兵马 进攻陕北;三是日军在山西进行“扫荡”，可 能侵犯河防，威胁我们边区的安全。

　　插话道：出现了这些情况，你们 怎么办?能守得住吗?

　　萧劲光接下去说：“仅从兵员数量、装 备质量上看，明显是敌强我弱。单靠留守兵 团的少数兵力，这么长的防线，确有困难。 但是和整个华北地区的抗日斗争形势联系起 来看，黄河对岸，无论是晋西北、晋西、晋 东南，都有我八路军主力和友邻部队在不断 打击敌人，破坏敌人的进攻计划，牵制敌人 侵犯河防的行动。所以我们坚守河防，不是 孤立的。更何况我们还有地理上的优势：黄 河虽然蜿蜒千里，但水深流急，渡口很少。东岸多土山，西岸多悬崖峭壁，无法架桥， 要渡河只能漕渡。这样的地形条件，明显利 于守而不利于攻。还有一条，就是人民群众 的支援，这是孤军深入的日本侵略军所不能 比拟的。”讲到这里，萧劲光稍作停顿， “综合这些条件，我们的‘弱’就不是单纯 的‘弱’，敌人的‘强’也不是真正的 ‘强’。只要我河防部队保持高度警惕，加上 部署、指挥得当，河防就会固若金汤。我们 一定能胜利担当起保卫河防的任务。”

　　对萧劲光的汇报十分满意。他一 讲完，便说：“现在就要起草一份电 报，把部署告诉他们。”

　　翌日，留守兵团便向黄河对岸的一二 师、萧克、关向应、甘泗淇等，发去 口授并修改过的电报，作出部署。

　　日军侵入山西后，由于驻晋八路军各部 和友军部队的牵制，相当一段时间里未敢渡 河西进。1938年2月，日军在陆续进占了黄 河东岸的一些据点后，便开始向黄河西岸伸 出魔爪。

　　几次战斗过后，在留守兵团机关的组织 指导下，河防各部队都根据自己的战斗经历 和防区的实际情况，总结出了一些具体可行 的做法、经验。概括起来，主要经验有两 条：一条叫“半渡而击”。即在敌人到达火 力范围前，善于隐蔽，避开敌人飞机大炮的 狂轰滥炸;待敌人进入火力网后，最大限度 地发挥火力，或消灭敌人于集中登船时，或 消灭敌人于航渡中。第二条是“主动出击”， 或者叫“以攻为守”。即是说，所谓防御不 是消极的、单纯的防御，而是要注意选准时 机，在对面有我主力部队配合或形势允许的 情况下，先于敌人渡河前渡过河去，主动袭 击敌人，在正面防御部队配合下打退敌人的 进攻。

　　随着形势的变化，中共中央决定将以王 震为旅长的三五九旅调回陕北，驻防绥德地区，河防守备力量大大加强。

　　从1937年8月至1945年8月，八年全面抗战期 间，在驻晋八路军部队的配合下，萧劲光指 挥留守兵团部队对日作战70余次。千里河防 固若金汤，日军始终未能越过黄河，进入陕 甘宁边区一步。

　　“有理、有利、有节”维护抗战大局

　　1938年10月广州、武汉相继失守后，抗 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一改抗战初期 的合作态度，开始“消极抗战，积极”。 为了民族抗战的大局，中共中央制定了明确 的方针政策，要求“有理、有利、有节”地 开展斗争。萧劲光遵此指示精神，以自己的 合法身份巧妙地应付各种复杂局面，演绎了 一幕幕别开生面的军事活剧。

　　与顽固派胡宗南作斗争

　　当时，在陕甘宁边区的南、西、 北三个方向驻有步兵、骑兵部队21个军，计 40多万人。另外还有3个保安旅和17个保安 队。在诸多部队中，兵力最多、也最顽固的 是驻守在陕甘宁边区南大门关中及其毗邻的 富(县)甘(泉)一带的胡宗南所部。

　　胡宗南时任第八战区副司令长 官，他和时任陕西省主席的蒋鼎文勾结在一 起，“消极抗战，积极”，这一带摩擦 事件便格外突出。《限制异党活动办 法》刚出笼，就发生了胡宗南部攻占边区内 的旬邑县城，残杀八路军伤病员的事件。

　　顽军的挑衅行径，令留守部队官兵无比 愤慨，他们请求还击。顽固派夺地杀人，当 然有理由还击。但从全局看，留守兵团就近 可调用的兵力有限，大举增兵不可能。真打 起来，损失可能更大;更重要的是，顽固派一再挑衅，目的就是要制造更大的摩擦事 件。如大举增兵，正好中了敌人的圈套。萧 劲光一面派人作官兵的说服教育工作，一面 给蒋鼎文发电报，谴责其罪行。审改 了电文，并指示电报一并发给和国民 党第一战区司令长官、天水行辕主任程潜。 之后，萧劲光就这一事件又向全国发了通 电，要求各界“一致呼吁，以彰公理，而警 凶顽”。自知理亏的、蒋鼎文等人， 当然不会派人调查处理，只是草草回电应 酬、敷衍。在这件事上，留守兵团虽然受了 些损失，但赢得了全国人民的同情和声援。

　　1939年夏，驻洛川新编骑兵第二 师，在师长马禄的率领下杀气腾腾地抵近富 县，并迅即占领了富县南部多个村镇。富县 距离延安只有50多公里。这一带留守兵团驻 兵很少，且相当分散。马师这一行动引起了 中共中央的高度关注。留守兵团随即命警备 第八团开到富县，并调整配齐了富甘警备区 领导机构。然后，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致 电马禄和洛川专员，凛然声明：“如果马师 强占不退，则引起冲突之责任及一切后果， 我们概不负责!”萧劲光亲临前线，督促、 检查警八团与原驻防部队一起修筑工事，做 好战斗准备。马禄见边区军民已做好战斗准 备，且萧劲光带着苏联军事顾问到前沿视察 了工事，担心部队一行动不仅军事上亏本， 政治上会更被动，遂回电辩解，连称“误 会”，悄悄把部队撤回。

　　与顽固派何绍南作斗争

　　延安东北河防前线的绥德地区，也是一 个摩擦频繁、关系紧张的地区。国共合作协 议达成，陕甘宁边区的管辖范围确定以后， 边区政府任命了各县的县长和政府工作人 员。但是，政府不仅不将原先的县长 撤走，而且在一些地区还继续增派。这样， 在绥德附近的米脂、吴堡、安定、清涧、延 川、延长等县，便形成了一个县有两个县长、两套政权班子的怪现象。

　　陕甘宁边区政府成立后，在绥德地区成 立了一个抗敌后援会绥德分会。为了争取团 结抗日，边区政府让当局委派的绥德 地区专员何绍南担任了分会主任，留守兵团 绥德警备司令员陈奇涵只担任副主任。然 而，何绍南不仅不以此自重，维护抗战大 局，反以“确保地方治安”为名收买部分土 匪、兵痞，与其控制的保安队一起编成5个 保安队。以此与警备团对抗，支持委 派的“县长”为非作歹。

　　更为可恶的是，何绍南还伪造了八路军 的臂章和一一五师的通行证，冒称八路军私 贩烟土，败坏八路军声誉。至于他贪污受 贿，侵吞救济灾民的赈款的罪行，更是人所 共知。为维护抗战大局，萧劲光开始还给他 留情面，一次次通过函件指斥他的罪行，与 他进行斗争，但他置若罔闻。

　　1939年深秋的一天，萧劲光正在开会， 听说何绍南路过延安，当即中止会议找上门 去。何绍南假客套几句企图走掉，萧劲光拦 住，义正辞严地将他痛斥一顿。萧劲光说： “现在国难当头，老百姓流离失所，前方的 官兵们在流血，你在干什么?勾结土匪，杀 人越货，侵吞老百姓的赈灾款，你不觉得太 过分了吗?这种时候，你在边区境内捣乱， 杀害抗日军民，这是中国人干的事吗?”然 后，萧劲光又引他去见。当场 历数何绍南破坏抗日、反人民的罪行： 群众说你是摩擦专家，一点不错!我们 以抗日大局为重，你却以为八路军软弱可 欺，肆无忌惮地在边区境内作恶。告诉你， 不要打错算盘。你的账，人民一笔笔记着。 如你再执迷不悟，胡作非为，扰乱社会，就 新账老账一起算，绝不客气!你要记住一 条，对为害群众、为害抗日大局的害群之 马，八路军不会坐视不管!再这样下去，人 民也不会饶过你!

　　为了把何绍南彻底赶走，萧劲光又和陕 甘宁边区政府主席林伯渠联名致电、 孔祥熙、程潜等人，要求严惩何绍南，委任 进驻绥德的三五九旅旅长王震兼任绥德地区 专员。同时，调动部队对制造军事摩擦的顽 固分子、土匪，进行严厉的军事打击。在罪 恶昭彰、军民一片喊打声中，何绍南无法存 身，政府也难以袒护。于是，何绍南 逃离绥德，率领哗变的保安队窜到西北当了 土匪。

　　何绍南逃离，追随他的“县长”被处 理，其他地区仍有部分政府委派的县 长不以为戒，继续为非作歹。有的县甚至公 然将边区委派的县长拘捕起来，百般， 并调动保安队袭击留守部队。根据这种情 况，1940年2月，拟稿，以萧劲光的名 义给程潜发电报，要求撤免边区内原任各县 政权机构，另由边区选任县长。电文情通理 达，有理有力。程潜只得回电同意。时过不 久，政府派来制造摩擦的诸“县长” 相继离开，一县二长的怪现象得以消除。此 后边区境内消停、平静了许多。

　　争取阎锡山

　　1939年底掀起第一次高潮 时，被称为“山西王”的第二战区司 令长官阎锡山悍然突袭共产党领导下的山西 新军，发动“十二月事变”。迫于形势，山 西新军奋起还击。经过一个多月的战斗，新 军在八路军的配合下大获全胜，阎锡山部损 失惨重，蓄谋已久的“十二月事变”被彻底 粉碎。

　　军事上的惨败，使阎锡山逐渐意识到， 倒退是没有出路的。在这种形势下， 把萧劲光推到前沿，“罢兵而致礼”，做团 结的工作。

　　1940年1月底，萧劲光致电阎锡山，表示 愿意出面调解新军、旧军之间的冲突，使山 西恢复团结抗日的局面。

　　2月20日，萧劲光以新军领导人名义再 次致电阎锡山，申明利害。

　　在函电发出后，2月25日，萧劲光和中 共华中工作委员会兼华北工作委员会秘书长 王若飞带着的亲笔信，到宜川秋林镇 与阎锡山进行谈判。

　　阎锡山在临时指挥所里接待了萧劲光、 王若飞。此时，阎锡山的实力部队已不多， 初次见面不免有些尴尬。萧、王仍异常客 气，以礼相待。王若飞首先递上了的 亲笔信。在信中提出了“人不犯我， 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阎看后直摇头，说：这最后一句是否太硬 了，是否可以改为“我必自卫”?萧劲光断 然拒绝：信是写的，怎么改?关键不 在怎么说，而是要看怎么做。没有人搞摩 擦，也无须自卫!接着，萧劲光具体阐述了 中共中央关于新军、旧军团结拥阎抗日的主 张。建议：双方停止军事行动和敌对宣传; 新军仍属晋绥军序列，不接受方面的 改编;实行阎锡山提出的《民族革命十大纲 领》，统一于进步;恢复电络和人员往 来。这时阎锡山已无路可走，当即表示接受 中共的主张。随后，达成了不再进攻八路军 防地和陕甘宁边区的协定，并同意双方派代 表具体协商划分防区和兵力协同等联合抗日 的细节问题。

　　回到延安，萧劲光与王若飞一起向毛泽 东汇报了谈判经过。讲到萧劲光拒绝阎锡山 修改“我必犯人”的要求时，满意地 说：“好，坚持得对，就是要‘人若犯我， 我必犯人’，一个字也不能改。”

　　经过具体谈判，最后决定双方以汾阳经 离石至军渡的公路为分界线，晋西南为晋绥 军的活动区，晋西北为八路军和新军的活动 区。此后几年里，阎锡山的活动收敛了 不少，在掀起的第二次、第三次 高潮中，他再没有轻举妄动，基本上保持了 中间立场。

　　团结邓宝珊

　　对于阵营中能够以抗日大局为重 的中间势力，萧劲光按照“要采取团 结、争取政策”的指示精神，努力做团结的 工作。政府晋陕绥边区总司令邓宝珊，率部驻守在陕甘宁边区北大门榆林地 区。邓是甘肃天水人，是辛亥革命时期的同 盟会会员，思想进步，政治开明。早年，他 与共产党创始人交往甚厚，和八路军 驻兰州办事处的人员关系也不错。抗战爆发 后，他把女儿邓友梅送到延安抗大学习。萧 劲光对邓宝珊非常尊重，时常借助邓友梅探 亲的机会，传递信息，沟通情况，密切双方 的关系。1939年4月，获悉邓宝珊由某集团 军副总司令改任晋陕绥边区总司令，萧劲光 当即给他拍发电报，表示祝贺。

　　同年5月，邓宝珊路过延安，住在城南 关一家骡马店里。萧劲光闻讯立即把他请到 交际处，并请出面，摆酒席招待。当 晚，留守兵团和边区政府联合举行了欢迎晚 会。演出前，邓宝珊热诚地发表了讲话。他 说：“我民族之前途有二：一存，一亡。欲 存则全体应加强团结，因为只有团结，才是 抗战胜利的基础。要团结则大家都要说实 话，彼此有不好的地方，要坦白地进行批 评，要尽量设法消灭一切不必要的摩擦，这 才是加强抗战力量的办法!”

　　此后，邓宝珊前往重庆、西安等地开 会，每次经过延安，萧劲光都到其下榻处看 望，并陪他与会晤，一起吃饭、交 谈。由于与邓宝珊保持了较密切的关系，双 方都注意从抗日大局出发，团结对敌，遇事 协商，陕甘宁边区北部摩擦明显减少。

　　据有关资料记载，从1938年底到1944年 春，顽固派在陕甘宁边区制造的摩擦 事件，武装进攻275次，抢劫骚扰457次，暗 杀、诱逃、拘捕边区党政人员295人次。由 于萧劲光遵照中共中央、制定的“有 理、有利、有节”的方针，巧妙应付、妥善 处理，有效地团结争取了中间力量，孤立打 击了顽固投降势力，使陕甘宁边区虽深陷国 民党顽固派数十万大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却 稳如泰山，工作、生产、学习秩序井然，成了全国各抗日根据地维护抗日民族统一战 线，坚持进步、坚持抗战的模范，成了名副 其实的全国抗战的大本营。

　　“大生产”运动粉碎经济封锁

　　留守兵团成立后，除了肩负保卫河防、 保卫中共中央的重大责任外，摆在萧劲光面 前的另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财政经济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