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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7月抗日战争全面爆发。
同年底,国民政府为充实空军下级战斗骨干,在成都成立空军军士飞行学校,培养飞行军士。招生的对象以国内初中毕业为对象。初中的毕业生,不能投考军官学校,可以报考空军军士学校。学校学制四年;蒋介石兼任校长,张有谷任教育长,王叔铭任教育处长。
1939年1月,晏玉琮任教育长、校长。教育长之下设1个处、4个科、1个部、1个所,即教育处。下辖教授科、初级科、中级科、驱逐科、轰炸科和学生总队,4科为机务科,管理科,政训科,经理科,还有校本部和医务所。
不论是官校还是士校,要被录取,要紧的似乎不是“学历”,好像也没有什么认真的书面考试,但必须要通过一套严格的体格检查。每次报考空军的考生有几千人,通过了体检被录取的通常也只有几10人左右。
空军士校招考有许多不同科目,都以队来区分,有飞行士队、通讯士队,射击士队,和机械士队...等。但飞行士总是“天之骄子”,自认为高人一等,还有些人看不起其他的士。
招考到的学生都至重庆市铜梁县旧市埧入伍,凡是那一时期进入空军学校的,都在这儿受过洗礼。重庆附近大都是丘陵地形,凡是有一块较大平地的都叫“埧子”,常常成为乡镇或市场。旧市埧亦如此,中间的平地做为操场,围着平地几幢具四川特色的四合院,分别进驻每一“队”。
新生入伍,先入空军入伍生团训练。该团设在成都北校场,训练内容有:内务条令、纪律条令、军人礼节;制式教练,打靶、劈刺、打野外、体能训练等。
入伍生团对学员要求极端严格,训练一丝不苟,多体罚打骂。时间观念极强,规定吃饭时间,时间一到教官一声令下,学员全部放下饭碗。凡在规定时间没吃完者,教官就将饭碗连汤带饭扣在其脑袋上;规定夜间睡觉不许打赤膊,发现违规者,罚赤膊在烈日下暴晒数小时。在士校严苛的管理下,因体格、技术、政治(共产党嫌疑)等因素,淘汰率极高。校方几乎每周都要宣布淘汰人员名单,以第三期为例,入校时将近300人,四年后只有86人拿到毕业证书。能够毕业的人应该说在身体素质、文化素养、飞行技术、航空理论方面都是佼佼者。
一期(官校十一期特班)1938年初入学,1938年10月1日完成入伍生教育,1940年12月25日毕业;
二期(官校十二期特班)1939年3月1日完成入伍生教育,1942年1月15日毕业;
三期(官校十三期特班)1939年5月1日入学,1939年11月29日完成入伍生教育,1942年12月30日毕业;
四期(官校十五期特班)1939年6月20日入学,1940年6月14日完成入伍生教育,1943年10月10日毕业;
五期(官校十九期特班)1945年6月27日毕业;
六期(官校二十二期特班)1942年11月入学,1946年3月毕业;
重庆市铜梁县旧市坝中央航校
我们的正式称号是:“空军入伍生总队”,最高军官是“总队长”,入伍生总队分驻在各营房,没有正式的大门,有一条大约可容一辆大卡车通过的路跨越营区。当年规画旧市埧营区的人,在由铜梁县进入旧市埧的营区范围前竖立了两根柱子,分别刻着:“民族复兴路 空军第一关”
很显然这十个字有两种意义。
第一,要想成为空军男儿,进入此门是第一个考验,结训完毕时,还有不幸的同学会被淘汰。
第二,想要让我们中华民族复兴,必先要发展空军,没有空军,国家怎能不被欺凌。
营区的南边有一条小溪,下午出操完毕,便脱净光跳入小溪中洗澡。小溪再过去,个就是鼎鼎有名的大巴山了,“巴山夜雨涨秋池”应即指此山,山,就在我们眼前。
“飞行士校”毕业生大都分至第 五及第十一两大队服务。罗英德(将军)调往五大队任职大队长时,该大队飞行人员大部是空军士校出身,以军士身分担任飞行员,颇有不满情绪,认为都是受同型机训练,同样的出任务及牺牲阶级却差那样多,士气十分低落,他鉴于这个问题将严重影响部队的团结和战斗士气,必须从速解决。
罗英德即缜密研究,提出可行的解决方案,亲自向航委会主任报告:“飞军士改为军官的问题,必须从速解决,而且应采取主动来解决,要比被动为有利。美国如此庞大的空军,全部飞行员都是军官,我们只有少数飞行员,还分成两种身分是不智之举。我完全为国家和空军前程着想,不能一错再错,要面对问题,解决问题。”主任初则不同意,继则犹豫,最后接受他的意见,立即召集幕僚研商,他亦在会中陈述意见,先开设“军官训练班”,经6个月的补修军官课程,完训后,授予军官阶级,并给予相当空官校的期别,自此后团结一致士气振奋。
美国十四航空队成军后,五大队改组编入“中美混合联队”,其全部的飞行作战队员,皆为留美受训第五、六 、七批毕业后,返国的空军官校学员。原本五大队的士校飞行员全调至十一大队服务,支援国军地面作战。
军士飞行学校与中央军官航校不同,培养出来的学员都是军士,其毕业后待遇与军官相差甚远。这引起了学员的强烈不满。学制一样,训练内容一样,为何待遇不同?因此在校学员及毕业飞行员闹事此起彼伏,一直闹到航空委员会;最后由宋美龄出面调停,决定学员学业结束后再增加六个月军官补训,即按军官授衔,与中央军官航校毕业生同等待遇。
一九三六年三月二十三日,士校六期毕业后停办 ,士校五期、六期、七期尚未毕业,便送美国培训。空军入伍生总队后来与空军幼校合并,改名空军预备学校。
成都军士飞行学校共举办了七期,1946年3月停办,毕业学生1000多人,大多分到空军第五、第十一大队服役。很多毕业生参加了对日空战。解放战争时期,第十一大队执行了对延安的轰炸任务。
此公布之学生名册,是在抗战期间对日作战士校一期至四期。
空军飞行军士学校大门,二行书写“贪生怕死勿入斯校 升官发财勿进此门”。
空军飞行军士学校飞行教官及职员和影。
入伍时期的照片:双流营房大门(大门上边的字为“学生第三队”,印地安人头象是三期的图腾,意为“向往光明”,由许华锟设计)右起:帅惠城、冯学珍、徐廷杰、刘蜀屏 。
空军飞行士校校歌
许健吾 词 王云阶曲
锦城外,簇桥东,壮士飞山河动!逐电追风征远道,拨云剪雾镇苍穹。
一当十,十当百,百当千,艰难不计,生死与共!
一当十,十当百,百当千,碧血洒瀛海,正气贯长虹!
我们是新空军的前卫,我们是新空军的英雄!
奋进,奋进,扫荡敌踪,保卫祖国领空,
奋进,奋进,粉碎敌巢,发扬民族的光荣!
空军飞行士校第三期期歌 郭烽明 词 于忠海曲
冒着风暴,驰向云天。任烽烟浸湿了热泪,任黑发散披过双肩。
耐不住光明的引诱,追踪向战斗的召唤。
听呀,是谁唱着慷慨的歌,
看呀,是谁飞过万重的山,
飞啊,飞啊,飞啊,
耐不住光明的引诱,追踪向战斗的召唤!
让我们飞向前,看光明已在不远。
作于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抗日战争时期)
感谢士校三期学生,作词者郭烽明先生之女,提供此文史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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