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大门给打开了后,许多地方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了。八闽大地?齐鲁大地?巴蜀大地?现在怎么成了枯藤老树昏鸦的样子,那夕阳西下的太阳,不知何日升起。动物四处逃窜,文物呢大概是给巧取豪夺,偷走了罢。没有风光的风光,没有生气的生气,人走茶凉了。什么时候太阳才能照常升起……
我的母亲告诉我:她和哥哥相依为命,为了照顾妹妹,去日本当劳工,随后哥哥失踪了,母亲阴差阳错,跟一个日本军官生下了我,那一年是1919年5月4日,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希望与苦痛。
“是个好日子,我的乖乖健康出生了,”母亲怀里抱着正在哭泣的婴孩,家乡话轻轻地安慰。
日本军官“父亲”暴躁狂似的走了过来,手抓提起这血脉不纯的小不点,口爆出日语“混蛋,怎么生了这个玩意,还得取名字,这个混蛋叫山本川了,”说完就把孩子丢给母亲。也是为了让孩子在此国家待下去,好为日本皇军效力。
母亲全力地接住自己的骨肉,安慰哭着的婴孩“好好嘛,你身上流的血,你的肉,你的骨头,永远是妈的,我们的命,永远是祖国的,我的乖儿,你叫何伍四,妈妈,不会取名字,只记得今天是五月四日……呜呜,”小伍我眼神清澈的望着母亲,像是也在安慰。
一个五年又一个五年过去了,母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乖儿一天一天长大,日本军人父亲的官越升越高。因为母亲是中国人吃得饭菜都是残羹剩饭,孩子还好有日本人的基因在,至少吃得比母亲好些,有时孩子会偷偷摸摸的带点食物给妈妈……
1930年的秋夜,雨细绵绵地洗洒着,小伍的母亲瘫在床上衣冠不整地咳血不止,骤然间仿佛要离开人世,但又突然回魂似的,像是有什么事情没给孩子交代。母亲临终前最后的教诲“记住自己是中国人,中国话教给你了,你舅舅一定还活着,花会沿路盛开,找条适合人的活路,走下去。”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了小伍他生命的本领,小伍也领略到了,但母亲走了,叫喊呼喊,就是要把母亲的魂再叫回来,唯一留下的就只剩母子俩的照片了。
只剩下这所谓的日本军官父亲,对孩子进行管教,但孩子向来不听话,只喜欢捣鼓相机,看孩子有这样的举动,给孩子安排了给日本军人拍照的好活,并威胁他“如果你不拍,你就等死吧,还有大和文化抓紧学,到中国你还得去拍上我们军人的丰功伟业,中国的语言忘了好。”
囫囵觉睡不了,整夜整宿的被惊醒,无法安眠,像是有什么人在召唤他似的。
小伍来到河边,影影绰绰地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破败不堪的一个人站在那里,拿着红扯扯的书,在那里小声嘀咕着什么“照片、拍照、证据”。回过头看了看孩子,此时的这个“幽灵”般的人,眼里冒着蜡烛一样的红光,对孩子讲了几句“你终于来了,我在这徘徊了许久,现在是你的弥留时候,那些日本的大鬼小鬼早已进入了毁灭的阶段,倘若他们继续,迟早引火上身,现在我的灵就停在这了。”说完于是把书遗留下了,投河了,可惜一家人不敢相认。
小伍,走过去凑近,俯下身子看了看河里,发现尸体不见了,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书,封面写着三个如同耀体的字:《赤旗报》。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但他为何会来这,我充满了疑虑。把书带了回去,细细翻看书里写着:
一个幽灵,一个红色信仰的幽灵,在世界游荡……幽灵的存在是为了解放全世界,除了让人自我解放,这就是“幽灵”无处不在的目的,除了让世界各个民族团结全人类,就没别的遗憾了,是多么的慷慨激昂,忠诚善良,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前进;而“幽灵”敌人的存在。就是为了侵略,除了快快称霸世界,就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别的目的,除了战争的损失,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痛苦。他们用最下流、最龌龊、最卑鄙、最可恶的贪欲, 军国主义的驱使下,仿佛各国的妇女,资源,文化都将给他们所奴役。敌人是那么的惨无人道,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狼子野心……
看了一句又一句,一段又一段,突然发现,书里夹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亲爱的孩子,原谅我与你母亲不辞而别,我加入了日本共产党,我是你的舅舅,我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本书是留给你的,希望能照顾到你的灵魂,让你健康的走下去,中文好好学。”我的精神不晓得为何混沌开了,不敢在读下去了,把书藏了起来。
第二天中午刚睡醒,父亲先前的管教,使他觉得自己的生命消散,空洞,愚昧。可能不明白怎么回事,之前的顾虑心结没有了。我总感觉昨天投河那个“舅舅”故意给我这本书的,又好像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本领,“我该去拍照记录什么,中国的生命吗?”
来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心不在焉地想着昨夜的事,这时候他的父亲发现他状态不对劲,“喂,醒醒”走过去抓提起耳朵“你小子,不好好工作,在干什么。”
我甩开父亲的手“没做什么,在工作。”
“混蛋”随手扇了这孩子一巴掌,“算了,是有事情通知你,过几天跟我去中国。”
我抚着淤青的脸,朝着父亲离去的身影瞪了一眼“去就去,做什么。”
父亲背对着我恶狠狠地“别多问,上面的指示,去中国拍照的事都忘了,”把门用力重重地闭上。
“啪。”
这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小声自言自语“看来回到祖国,是妈妈说的那条活路吧”收拾行李,带上了照相机,和妈妈一起的合照,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东西。回到房间,顺便把没看完的《赤旗报》带上,殊不知这本“幽灵舅舅”留下的书,将影响伴随他的一生。
我回到了心心念想地祖国,在这里我生活到1937年,那年我正好18岁,踌躇满志,我在祖国四处游荡。父亲也不怎么管这杂种了,只不过平时要给日军拍照罢了,一半受日本的洗脑,另一半受中国抗日热情传递,这6年时间两件事让我刻骨铭心。
其一是我想知道我出生的日期,祖国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还有人再讨论,没想到我是中国的脊梁,我叫何伍四,我向往五四青年,但何为真正的五四青年?这是我要寻找的答案,还了解听到中国共产党的故事,这股神秘力量;其二是,我跟中国的一位老农交谈,虽然我说出中国话,但他时刻提防着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热情,和经历过战乱的人们,大差不差没什么两样的。我安慰告诉着他“我妈妈是中国人,我永远也是中国的人”老农悚然起来皮笑肉不笑的“你说你是中国人,谁信?天天在日本的屋子里待着,迟早会成为鬼子,你个歹人!盗贼!”我明白我现在无法再向他证明了,匆匆地离开了。老农随后又补充了“把年轻的鬼子吓跑了?”
我回到我不该呆的屋子里,不知是第几次翻开了那本书,想到这本书的预言:日本帝国军国主义称霸世界的野心。
我的心情为何又混沌了,气的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不是盗贼,我是中国人?我在为中国人和鬼子做什么?啊……!”
我把《赤旗报》丢到了地上,跪在地上奋力向他爬进,脑子里又涌现出当年那个舅舅的字句:“照片、拍照、证据”在转圈。半天下来的苦想,安然间清楚该做什么,走哪条路了。“谢谢舅舅!”离世之人在最紧迫的关头匍匐救之。
不能再给鬼子影响了,下半年7月7日战争暴发了,日本鬼子在屠戮中国百姓,我在旁拍照,我也只能这么做。两位鬼子兵带了一个中国人来到我跟前。
头像鹅一样伸了出来,“嘬嘬嘬,小子,只要你杀了这支那人,我们所有日本人就承认你是,我们日本的人”。
摆了摆手摇了摇头,“我不敢,我是拍照的,不是来杀人的,我也不会”。
“混蛋,难怪是个杂种,滚去拍照吧!” 说完就手起刀落,那名中国人死了,他地哀嚎声戛然而止,在他的躯壳刻上了,“杂种”二字。
我无法帮他,只能在一旁看着拍照,也只好无奈地忍气吞声。几年下来拍了许多罄竹难书的照片,照片上灰白色的硝烟,魔鬼似的飘散,犹如恶鬼点睛一般,记录着一个家庭,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人饱经风霜雨雪的灾难。照片虽然无声,但个个震耳欲聋,像是在哀求我,“帮帮我们,救救我们”。中国人民是第三次给生命本领的人了,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这大抵是“幽灵”的考验吧,我得继续四处收集证据,把鬼子的所作所为拍下来。
我依然在日本鬼子堆子里待着,他们凶鬼般的闲言碎语,在我耳边萦绕,我绝对不能被他们带成鬼子。晚上回到屋子里时不时翻开那本书,警觉警醒自己,其实我早早就已经失眠了。
日本军国主义战败命中注定,在离开中华大地之前,他们给小孩送糖果,“修建”房子……在美化什么。投毒埋在地下,为了不让中国人过上好日子,恶心中国人。
幸运的事,光彩夺目的黎明即将到来,太阳缓跃而出,诉说着光明战胜黑暗的过程,老百姓们讴歌赞颂“星火,热情,生命”一起来到人间。欢呼雀跃,日本投降了,我们胜利了!
我悄悄的留在中国,把偷偷藏起来的证据,上交给中共党中央,“我叫何伍四,是我妈妈取的名字我是端端正正中国人,是名堂堂正正的五四青年,中国人活着就是证据。”那年我正好35岁。
回望这片大地,名字已经改头换面,叫中华人民共和国,现在大家兴致勃勃,春意盎然地建设伟大的祖国,一切百废待兴。我有预感,人民强大了,国家强大了,一切的文化,国宝都将回来。新添的是天地,羡慕的是未来,有趣的是我们新中国时代,建设美好的社会主义,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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