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革命博物馆、纪念馆、党史馆、烈士陵园等是党和国家红色基因库。[①]革命纪念馆在红色旅游中承担着红色教育、传承红色基因的重要功能。目前,在全国1600多家革命纪念馆当中,有134家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这些纪念馆是社会公众了解抗日战争历史、了解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战争时期的革命斗争史以及宣传红色文化的重要窗口。发展和建设好这些纪念馆,对于传承红色基因、赓续红色血脉有着重要的意义。要推进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持续高质量地发展,了解和认知相关纪念馆的概况、规律及特点就显得很有必要。
关键词:抗日战争、革命纪念馆、特点分析、红色文化
一、前言
革命纪念馆是党和国家的红色基因库,是传承党和人民英勇奋斗的光荣历史的重要场所,是展示中国革命的伟大历程和感人事迹的重要平台,是开展革命传统教育、爱国主义教育、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的重要基地。
为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革命文物工作的重要指示精神,国家文物局2021年组织开展了全国革命纪念馆专项调查。[②]此次调查涉及全国革命纪念馆1600多家(未包括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台湾省),其中1341家革命纪念馆被收录进《中国革命纪念馆概览》。在全国的1341家革命纪念馆当中,根据时间轴分别包括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大革命时期、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全面抗战时期、解放战争时期、新中国成立后以及跨时期这七大类别。根据革命主题内容,又分为红军长征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录、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录、解放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录这三大名录。其中,列入全面抗战时期的革命纪念馆数量为233家[③],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录的总数为134家,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在全国革命纪念馆中占比约为十分之一。
本文将以国家文物局的基础调查数据为基础原始资料,对经过专家评审入编为全国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录里的134家纪念馆为研究对象,进行较为全面的归纳总结,试图分析我国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的一些特点和规律。鉴于目前尚未有学术论文针对全国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进行过分析研究,希望本文能对相关领域的研究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二、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的概况分析
根据革命纪念馆的特征,本文对所有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进行了一次较为系统的整理。[④]表中选取了纪念馆所在地域、纪念馆的建成或开放时间、纪念馆是否入选为国家级抗战设施、遗址名录等相关信息;为突出不可移动文物的价值性,纪念馆本身或周边是否保有与展览主题相关的旧址或遗迹在表中用“是否保有旧址”标出;此外,是否进行了博物馆评估定级(分为一级、二级和三级)、是否属于国有纪念馆等因素也作为了参考指标。从展览内容上,大致可分为综合类和专题类两种;专题类按照纪念馆馆名和展览主题又大致划分为事件战役类、红色革命建设类(表中简称为革命建设类)和地区抗战类三种。事件战役类主要是指在抗日战争期间发生的著名事件、事变、暴动、爱国运动及战役等;红色革命建设类主要是涉及八路军、新四军以及中国共产党创建并领导的其他地方性抗日武装队伍为代表的红色革命政权在抗日战争期间对于抗日根据地、军政学校、部队建设等方面的内容;地区抗战类主要是指展现在某一区域或某几个区域抗日有关的活动。
| 序号 | 馆名 | 地域 | 建成或开放时间 | 是否入选为国家级抗战设施和遗址名录 | 综合类 | 专题类 | 是否保有旧址 | 评估定级 | 是否为非国有 | ||
| 事件战役类 | 革命建设类 | 地区抗战类 | |||||||||
| 1 |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 | 北京 | 1987 | 是 | 是 | 是 | 一级 | ||||
| 2 | 冀热察挺进军司令部旧址陈列馆 | 北京 | 1997 | 是 | 是 | 是 | |||||
| 3 | 平西抗日战争纪念馆 | 北京 | 1993 | 是 | 是 | 是 | 三级 | ||||
| 4 | 北京焦庄户地道战遗址博物馆 | 北京 | 1987 | 是 | 是 | 是 | |||||
| 5 | 鱼子山抗日战争纪念馆 | 北京 | 1997 | 是 | 是 | ||||||
| 6 | 平北抗日战争纪念馆 | 北京 | 1997 | 是 | 是 | 是 | |||||
| 7 | 天津一二九抗日救亡运动纪念馆 | 天津 | 1987 | 是 | |||||||
| 8 | 迁西县喜峰口长城抗战博物馆 | 河北 | 2005 | 是 | 是 | 是 | 是 | ||||
| 9 | 花厂峪抗日纪念馆 | 河北 | 2010 | 是 | 是 | ||||||
| 10 | 成安县抗日纪念馆 | 河北 | 1991 | 是 | 是 | ||||||
| 11 | 八路军一二九师纪念馆 | 河北 | 1979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12 | 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陈列馆 | 河北 | 1999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13 | 冉庄地道战纪念馆 | 河北 | 1959 | 是 | 是 | 是 | |||||
| 14 | 安新县白洋淀雁翎队纪念馆 | 河北 | 2003 | 是 | 是 | 是 | |||||
| 15 | 承平宁抗战纪念馆 | 河北 | 2011 | 是 | 是 | 是 | |||||
| 16 | 山西烽火抗战博物馆 | 山西 | 2018 | 是 | 三级 | 是 | |||||
| 17 | 平型关大捷纪念馆 | 山西 | 1969 | 是 | 是 | 是 | |||||
| 18 | 百团大战纪念馆 | 山西 | 1995 | 是 | 是 | 是 | 三级 | ||||
| 19 | 潞城八路军总部北村纪念馆 | 山西 | 2015 | 是 | 是 | 是 | |||||
| 20 | 八路军太行纪念馆 | 山西 | 1988 | 是 | 是 | 是 | 一级 | ||||
| 21 | 武乡县八路军总部旧址王家峪纪念馆 | 山西 | 1964 | 是 | 是 | 是 | 三级 | ||||
| 22 | 武乡县八路军总部旧址百团大战纪念馆 | 山西 | 1980 | 是 | 是 | ||||||
| 23 | 山西牺盟会决死队纪念馆 | 山西 | 2007 | 是 | 是 | ||||||
| 24 | 麻田八路军总部纪念馆 | 山西 | 1980 | 是 | 是 | 是 | 三级 | ||||
| 25 | 晋绥边区革命纪念馆 | 山西 | 1962 | 是 | 是 | 是 | |||||
| 26 | 大青山抗日游击根据地展馆 | 内蒙古 | 2008 | 是 | 是 | 是 | |||||
| 27 | 呼伦贝尔东北抗联纪念馆 | 内蒙古 | 2009 | 是 | 是 | ||||||
| 28 | 红格尔图抗战纪念馆 | 内蒙古 | 2007 | 是 | 是 | ||||||
| 29 | 沈阳九一八历史博物馆 | 辽宁 | 1991 | 是 | 是 | 是 | 一级 | ||||
| 30 | 东北抗联史实陈列馆 | 辽宁 | 2007 | 是 | 是 | 是 | |||||
| 31 | 东北抗日义勇军纪念馆 | 辽宁 | 2018 | 是 | 是 | 是 | |||||
| 32 | 抗联一军军部旧址陈列馆 | 辽宁 | 2019 | 是 | 是 | ||||||
| 33 | 东北抗日联军纪念馆(长春) | 吉林 | 1999 | 是 | 是 | 一级 | |||||
| 34 | 长春南大营旧址陈列馆 | 吉林 | 2011 | 是 | 是 | ||||||
| 35 | 磐石市抗日斗争纪念馆 | 吉林 | 2009 | 是 | 是 | 三级 | |||||
| 36 | 东北抗日联军纪念馆(通化) | 吉林 | 2005 | 是 | 是 | ||||||
| 37 | 东北抗联寒葱岭密营文化展览馆 | 吉林 | 2015 | 是 | 是 | ||||||
| 38 | 乐清永乐人民抗日自卫游击总队纪念馆 | 浙江 | 1997 | 是 | |||||||
| 39 | 长兴县新四军苏浙军区纪念馆 | 浙江 | 1985 | 是 | 是 | 三级 | |||||
| 40 | 台湾义勇队纪念馆 | 浙江 | 2006 | 是 | 是 | 是 | |||||
| 41 | 嵊泗抗战纪念馆 | 浙江 | 2017 | 是 | 是 | ||||||
| 42 | 云和抗战纪念馆 | 浙江 | 2019 | 是 | 是 | ||||||
| 43 | 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纪念馆 | 安徽 | 2005 | 是 | 是 | 是 | |||||
| 44 | 怀远县龙亢镇淮上办事处纪念馆 | 安徽 | 2010 | 是 | 是 | ||||||
| 45 | 新四军纪念林陈列馆 | 安徽 | 2009 | 是 | |||||||
| 46 | 铜陵抗日民主政府展览馆 | 安徽 | 2009 | 是 | 是 | ||||||
| 47 | 桐东区抗日民主政府革命文物陈列馆 | 安徽 | 2014 | 是 | 是 | ||||||
| 48 | 岩寺新四军军部旧址纪念馆 | 安徽 | 1988 | 是 | 是 | 是 | |||||
| 49 | 全椒革命烈士纪念馆 | 安徽 | 2016 | 是 | 是 | ||||||
| 50 | 藕塘革命纪念馆 | 安徽 | 1980 | 是 | 是 | ||||||
| 51 | 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第八分校纪念馆 | 安徽 | 2009 | 是 | 是 | ||||||
| 52 | 嘉山县抗日民主政府纪念馆 | 安徽 | 2013 | 是 | 是 | ||||||
| 53 | 新四军皖西革命纪念馆 | 安徽 | 2007 | 是 | 是 | ||||||
| 54 | 新四军第四师纪念馆 | 安徽 | 1994 | 是 | 是 | ||||||
| 55 | 新四军军部旧址纪念馆 | 安徽 | 1985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56 | 南昌新四军军部旧址纪念馆 | 江西 | 1988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57 | 德安万家岭大捷陈列馆 | 江西 | 2018 | 是 | 是 | 是 | |||||
| 58 | 庐山抗战博物馆 | 江西 | 2009 | ? 是 | 是 | 是 | |||||
| 59 | 赣西抗战博物馆 | 江西 | 2014 | 是 | 三级 | 是 | |||||
| 60 | 莱东抗日战争纪念馆 | 山东 | 2005 | 是 | 是 | ||||||
| 61 | 黑铁山抗日武装起义纪念馆 | 山东 | 1996 | 是 | 是 | 是 | |||||
| 62 | 枣庄铁道游击队展览馆 | 山东 | 2000 | 是 | 是 | ||||||
| 63 | 铁道游击队纪念馆 | 山东 | 2019 | ?? | 是 | 是 | 二级 | ||||
| 64 | 鲁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展览馆 | 山东 | 2020 | 是 | |||||||
| 65 | 运河支队记忆馆 | 山东 | 2020 | 是 | 是 | ||||||
| 66 | 文峰大队抗战纪念馆 | 山东 | 2018 | 是 | |||||||
| 67 | 台儿庄大战纪念馆 | 山东 | 1993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68 | 台儿庄战史陈列馆 | 山东 | 1951 | ??? | 是 | 是 | |||||
| 69 | 鲁南抗日民主政权建设纪念馆 | 山东 | 2019 | 是 | 是 | ||||||
| 70 | 鲁南人民抗日武装起义纪念馆 | 山东 | 2008 | 是 | 是 | ||||||
| 71 | 胶东艾崮山抗日根据地纪念馆 | 山东 | 2020 | 是 | |||||||
| 72 | 八路兵器厂纪念馆 | 山东 | 2020 | 是 | 是 | ||||||
| 73 | 地雷战纪念馆 | 山东 | 2009 | 是 | 是 | 是 | |||||
| 74 | 臧台战役纪念馆 | 山东 | 2020 | 是 | 是 | ||||||
| 75 | 牛头镇抗日武装起义陈列馆 | 山东 | 2019 | ? 是 | 是 | 是 | |||||
| 76 | 中共胶北特委旧址暨卜庄抗战纪念馆 | 山东 | 2016 | 是 | 是 | ||||||
| 77 | 鲁南抗日革命纪念馆 | 山东 | 2015 | 是 | 是 | ||||||
| 78 | 泰安徂徕山抗日武装起义纪念馆 | 山东 | 2016 | 是 | 是 | 是 | 三级 | ||||
| 79 | 肥城市路房突围胜利纪念馆 | 山东 | 2015 | 是 | 是 | 是 | |||||
| 80 | 天福山起义纪念馆 | 山东 | 1974 | ? 是 | 是 | ||||||
| 81 | 日照市抗日战争纪念馆 | 山东 | 2015 | 是 | 三级 | 是 | |||||
| 82 | 东港区抗日战争纪念馆 | 山东 | 2015 | 是 | |||||||
| 83 | 莒县抗战展览馆 | 山东 | 2015 | 是 | 是 | ||||||
| 84 | 山东抗日民主政权创建纪念馆 | 山东 | 2015 | 是 | 是 | ||||||
| 85 | 大青山突围纪念馆 | 山东 | 未详 | 是 | 是 | ||||||
| 86 | 大青山胜利突围纪念馆 | 山东 | 2012.12 | 是 | 是 | ||||||
| 87 | 八路军115师在沂蒙纪念馆 | 山东 | 2017 | 是 | 是 | ||||||
| 88 | 山东省政府旧址和八路军115师司令部旧址纪念馆 | 山东 | 2005 | ? 是 | 是 | 是 | |||||
| 89 | 崔杨抗日战争纪念馆 | 山东 | 2015 | 是 | |||||||
| 90 | 菏泽市抗日纪念馆 | 山东 | 2015 | 是 | 三级 | ||||||
| 91 | 巩义市豫西抗日纪念馆 | 河南 | 2012.8 | 是 | 是 | ||||||
| 92 | 徐庄八路军豫西抗日根据地纪念馆 | 河南 | 2014 | 是 | 是 | ||||||
| 93 | 八路军驻洛办事处纪念馆 | 河南 | 1985 | 是 | 是 | 二级 | |||||
| 94 | 郏县八路军豫西抗日纪念馆 | 河南 | 2015 | 是 | 是 | ||||||
| 95 | 临汝县抗日县政府旧址纪念馆 | 河南 | 2011 | 是 | 是 | ||||||
| 96 | 常平阻击战纪念馆 | 河南 | 2015 | 是 | 是 | ||||||
| 97 | 清丰县冀鲁豫边区革命根据地旧址纪念馆 | 河南 | 2004 | 是 | 是 | 是 | 三级 | ||||
| 98 | 八公桥战斗纪念馆 | 河南 | 1990 | 是 | 是 | ||||||
| 99 | 大鸿寨抗日战争纪念馆 | 河南 | 2013 | 是 | 是 | ||||||
| 100 | 漯河中州抗战纪念馆 | 河南 | 2015 | 是 | 是 | 三级 | |||||
| 101 | 小南川抗日根据地纪念馆 | 河南 | 2020 | 是 | 是 | ||||||
| 102 | 西峡口抗日战役胜利纪念馆 | 河南 | 2015 | 是 | 是 | ||||||
| 103 | 抗大四分校旧址纪念馆 | 河南 | 2006 | 是 | 是 | ||||||
| 104 | 杜岗会师纪念馆 | 河南 | 2014 | 是 | 是 | ||||||
| 105 | 豫中抗日根据地纪念馆 | 河南 | 2006 | 是 | 是 | ||||||
| 106 | 杜八联革命纪念馆 | 河南 | 2000 | ? 是 | 是 | 是 | |||||
| 107 | 湖北军民抗战博物馆 | 湖北 | 2015 | 是 | 是 | ||||||
| 108 | 武汉侏儒山战役博物馆 | 湖北 | 2013 | 是 | 是 | 是 | |||||
| 109 | 九口堰新四军第五师革命旧址纪念馆 | 湖北 | 1987 | 是 | 是 | ||||||
| 110 | 恩施抗战历史陈列馆 | 湖北 | 2015 | 是 | 是 | 三级 | |||||
| 111 | 胡家台战斗纪念馆 | 湖北 | 2014 | 是 | 是 | ||||||
| 112 | 南岳忠烈祠抗战烈士陈列馆 | 湖南 | 1993 | ?? | 是 | 是 | |||||
| 113 | 邵阳薪火抗战历史文物博物馆 | 湖南 | 2016 | 是 | 是 | 是 | |||||
| 114 | 溆浦县龙潭抗日野战医院旧址陈列馆 | 湖南 | 2007 | 是 | 是 | 是 | |||||
| 115 |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受降纪念馆 | 湖南 | 1985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116 | 宝安区抗战纪念馆 | 广东 | 2000 | 是 | 是 | ||||||
| 117 | 东江纵队纪念馆 | 广东(惠州) | 2003 | ? 是 | 是 | 是 | |||||
| 118 | 广东东江纵队纪念馆 | 广东(东莞) | 2005 | ?? | 是 | 是 | 二级 | ||||
| 119 | 昆仑关战役博物馆 | 广西 | 2008 | 是 | 是 | 三级 | |||||
| 120 | 柳州抗战历史博物馆 | 广西 | 2015 | 是 | 是 | 二级 | |||||
| 121 | 柳州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历史陈列馆 | 广西 | 2018 | 是 | 是 | ||||||
| 122 | 八路军桂林办事处灵川县路莫村军需物资转运站纪念馆 | 广西 | 2013 | 是 | 是 | ||||||
| 123 | 容县抗日烈士纪念馆 | 广西 | 2015 | 是 | 是 | ||||||
| 124 | 龙陵抗日战争纪念馆 | 云南 | 2004 | 是 | 是 | 是 | |||||
| 125 | 滇西抗战纪念馆 | 云南 | 2013 |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126 | 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日纪念馆 | 云南 | 2016 | ? 是 | 是 | ||||||
| 127 | 八路军西安办事处纪念馆 | 陕西 | 1959 |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128 | 西安事变纪念馆 | 陕西 | 1986 | 是 | 是 | 是 | 二级 | ||||
| 129 | 安吴青年训练班纪念馆 | 陕西 | 1990 | ? 是 | 是 | 是 | |||||
| 130 | 八路军东渡黄河出师抗日纪念碑陈列室 | 陕西 | 1995 | 是 | |||||||
| 131 | 中国人民抗日军政大学纪念馆 | 陕西 | 2004 | ? 是 | ? | 是 | 是 | ||||
| 132 | 洛川会议纪念馆 | 陕西 | 1966 | ? 是 | 是 | 是 | 三级 | ||||
| 133 | 八路军兰州办事处纪念馆 | 甘肃 | 1981 | ? 是 | 是 | 是 | |||||
| 134 | 八路军驻新疆办事处纪念馆 | 新疆 | 1962 | ? 是 | 是 | 是 | |||||
三、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的特点分析
在134家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的名录当中,我们已经通过时间、地域、展览内容、是否为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和遗址名录、是否保有相关旧址、博物馆的评估定级以及是否属于国有等因素进行了总结整理,下面笔者将试通过资料的归纳分析总结其中的一些规律特点。
(一)综合类纪念馆全国仅有一家,其余均为专题类纪念馆
从展陈内容上看,无论从事件角度、战役角度、地域角度、还是红色革命建设角度,全国各地的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都有各自的专题特色。综合类的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仅有1家,即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作为全民族抗战爆发的卢沟桥事变发生地,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是全国唯一一座全面反映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历史的综合类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⑤]其余133家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均为专题类纪念馆,分别围绕着重要活动或事件类(28家)、红色革命建设类(29家)、地区性抗战类(76家)这三大内容展开,其中地区性抗战类专题纪念馆数量最多,占据了一半以上;重要活动或事件类与红色革命建设类纪念馆基本持平,各占据五分之一左右。
| 展览内容 | 数量 | 约占比 | |
| 综合类 | 1 | 0.75% | |
| 专题类 | 重要活动或事件类 | 28 | 20.90% |
| 红色革命建设类 | 29 | 21.64% | |
| 地区性抗战类 | 76 | 56.72% | |
| 总计 | 134 | ||
(二)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全国分布不均
下面通过表格从地域上对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进行相关统计:
| 地域 | 数量 | 约占比 |
| 北京 | 6 | 4.48% |
| 天津 | 1 | 0.75% |
| 河北 | 8 | 5.97% |
| 山西 | 10 | 7.46% |
| 内蒙古 | 3 | 2.24% |
| 辽宁 | 4 | 2.99% |
| 吉林 | 5 | 3.73% |
| 浙江 | 5 | 3.73% |
| 安徽 | 13 | 9.70% |
| 江西 | 4 | 2.99% |
| 山东 | 31 | 23.13% |
| 河南 | 16 | 11.94% |
| 湖北 | 5 | 3.73% |
| 湖南 | 4 | 2.99% |
| 广东 | 3 | 2.24% |
| 广西 | 5 | 3.73% |
| 云南 | 3 | 2.24% |
| 陕西 | 6 | 4.48% |
| 甘肃 | 1 | 0.75% |
| 新疆 | 1 | 0.75% |
| 总计 | 134 |
从上表统计信息得知,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在全国地域上来看较为分散,呈现分布不均的状态。数量最多的前三个地区为山东、河南、安徽,且北方地区的数量明显多于南方地区的数量。特别是山东,将近占比全国总数的四分之一。除黑龙江、青海、西藏、海南等较为边陲的地域外,有的地域如上海、江苏、福建等中南沿海地区以及重庆、四川、贵州等西南部地区也没有1家入编为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单当中。
(三)三分之一以上的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入选为国家级抗战设施、遗址记录
| 入选数量 | 入编总数 | 约占比 |
| 50 | 134 | 37.31% |
2014年9月1日,为隆重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经党中央、国务院批准,开始公布第一批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遗址名录。至2020年9月,国务院已公布了三批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遗址名录,共计180处。[1]在180处当中,有50处涉及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超过入编名录总数的三分之一。另外,在134家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当中,绝大多数(至少120家,占比90%左右)的场馆或是场馆周边区域都保留了与抗日展览主题有关的旧址或遗迹。这些不可移动文物直接关系到抗日战争的历史遗产的传承和抗战文化的记忆。鉴于目前与抗日战争相关的不可移动文物数量留存较多,历史文化价值较大,文物保护利用工作仍不容忽视。
(四)抗日战争主题纪念馆的开放或建成时间
抗日战争主题类纪念馆的开放或建成时间跨度较长,从20世纪50年代到2020年。在134家纪念馆中,除了1家博物馆没有找到确切的开放或建成时间外,下面通过表格从时间上对其他133家纪念馆进行统计:
| 建成或开放时间 | 数量 | 约占比 |
| 20世纪50年代 | 3 | 2.27% |
| 20世纪60年代 | 5 | 3.79% |
| 20世纪70年代 | 2 | 1.52% |
| 20世纪80年代 | 16 | 12.03% |
| 20世纪90年代 | 17 | 12.88% |
| 2000年至十八大前(2012.10) | 37 | 28.03% |
| 十八大之后(2012.11—) | 53 | 40.15% |
| 总计 | 133 |
从上组数据中可以看出,新中国建立后,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不断增长。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发展进程加快,数量不断增长、规模不断扩大,主题也逐渐多样化,逐步形成类型丰富、地域特色鲜明的纪念馆网络。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利用好红色资源、赓续红色血脉,对革命纪念馆建设的重视程度前所未有,新增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53家,占据全体比重的40%,纪念馆发展环境前所未有,发展态势向前向上,焕发出勃勃生机。
(五)具备博物馆评估定级的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不足四分之一
博物馆评估定级是从博物馆综合管理与基础设施、藏品管理与科学研究、陈列展览与社会服务等方面进行评比,将博物馆从高到低依次划分为一级、二级、三级三个等级。评估工作始于2008年,在国家文物局领导下,由中国博物馆协会作为评估主体和工作机构开展定级评估。[1]至2024年8月23日止,国家文物局指导中国博协共已展开五批全国博物馆的定级评估工作。
至2024年8月23日,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已有博物馆评估定级的场馆数量为33家,在总数为134家入编革命纪念馆中占比只有24.6%,尚不足四分之一。其中一级博物馆4家,二级博物馆13家,三级博物馆16家。大部分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尚未有博物馆评估定级。具体情况如下表:
| 博物馆评估定级 | 数量 | 约占比 |
| 一级博物馆 | 4 | 2.99% |
| 二级博物馆 | 13 | 9.70% |
| 三级博物馆 | 16 | 11.94% |
| 总计 | 33 | 24.63% |
(六)国有性质纪念馆占据主体地位
按照纪念馆性质分类,包括国有纪念馆与非国有纪念馆,在134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当中,非国有纪念馆占比很小,只有11家(约占8.2%),绝大部分都是国有类型纪念馆,国有类型纪念馆占据主体地位。
(七)部分纪念馆名字高度重合、内容相似度较高
在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中,部分纪念馆的名字和内容有高度重合性。如东北抗日联军纪念馆有2个,一个位于吉林省长春市,与吉林省博物院合署办公;另一个位于吉林省通化市。这两家博物馆主要反映的内容都是东北抗日联军的斗争历史[1],具有一定的重合性。再如山东省临沂市沂南县的大青山突围纪念馆和山东省临沂市费县的大青山胜利突围纪念馆,主要内容都反映了抗大一分校学员和山东党政军机关人员在大青山地区突围过程中的战斗情况。[2]类似的还有位于广东省惠州市的东江纵队纪念馆和位于广东省东莞市的广东东江纵队纪念馆,除遗址或旧址复原展示不同外,都涉及到东江纵队的创建、发展及战斗的相关内容。[3]这些纪念馆名字近似,内容也有不少重合一致性。
四、未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的特点分析
在全国233家涉及到全面抗战时期的革命类纪念馆中,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共有134家,也就是说有59家革命纪念馆虽然属于全面抗战时期,但未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笔者虽对入编的确切标准无从知晓,但从未入编革命类纪念馆的展览主题介绍中,也可以试着大胆推测一下没有入编的理由,总结出一定的规律特点,从而一定程度上在侧面补充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的规律特点。
有相当一部分的革命纪念馆的展览主题虽然发生时间是在全面抗战时期,但并不是以“抗日”为主题或很少提到抗日的相关内容。类似于这样的纪念馆展览主题大致有如下几个分类:
(一)展览主题围绕全面抗战时期的国共斗争的
如皖南事变陈列馆。虽然发生在全面抗战时期,但展览主题是围绕皖南事变的历史背景、重建新四军军部等内容展开[1],并没有直接突出抗日主题,因此没有入编;类似的还有新四军黄桥战役纪念馆,着重展示了新四军粉碎国民党顽固派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阴谋,取得黄桥战役的最终胜利,开辟以黄桥为中心的抗日根据地等相关内容。[2]这些纪念馆与抗日战争的主题没有直接关联,因此没有入编。
(二)展览主题主要展示全面抗战时期的革命建设的
如新四军纪念馆。虽然新四军纪念馆入选了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遗址名录,也是围绕抗日战争中的一个重要力量——新四军展开的,但展览主题是“铁军忠魂——新四军历史陈列”[1],突出了新四军的铁军精神以及廉政和党性教育等方面内容,而涉及到新四军对日抗战的方面较少,因此也没有入编。类似的还有抗日战争最后一役纪念馆,虽然也介绍了高邮战役的过程,但更加突出展现新四军战士骁勇善战、秦正廉洁的优良作风以及人民支前的感人场景,强调的是军民一家亲的主题氛围[2],因此也没有入编。
(三)展览主题涉及日本侵略军罪证类的
如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纪念馆是我国著名的抗战史实类的博物馆,也入选为全国第一批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遗址名录,但该馆主要展示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中国人民抗日战争伟大胜利、日军“慰安妇”制度等方面的历史[3],更加突出全面抗战中中方作为受害者的角色,中方奋起抗战的角度相对弱化。此类纪念馆还有不少,如东北沦陷史陈列馆、东北沦陷时期辽源矿工墓陈列馆、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孙吴日本侵华罪证陈列馆、侵华日军鸡西罪证陈列馆、侵华日军虎头要塞博物馆、抚顺平顶山惨案纪念馆、潘家峪惨案纪念馆、潘家戴庄惨案纪念馆、石家庄市藁城区梅花惨案纪念馆、阜新万人坑死难矿工纪念馆、淮南市大通万人坑教育馆、大石桥市虎石沟万人坑纪念馆,井陉矿区万人坑纪念馆、大同煤矿“万人坑”遗址纪念馆、北票市日伪时期死难矿工纪念馆、侵华日军火烧长泠江史迹馆、鱼台县随海惨案纪念馆等。
(四)不单只涉及抗战主题内容的
很多革命纪念馆虽然也涉及到抗日战争中的相关内容,但由于展陈整体内容不是单只展示抗战这一主题,也未被编入。如刘老庄八十二烈士纪念馆。刘老庄连八十二烈士是抗战时期著名的抗日英雄群体,该馆也属于国家级抗战纪念设施。但由于该纪念馆一层为淮阴革命斗争史展厅,二层为勇士浴血刘老庄展厅,三层为光荣部队英雄连——刘老庄连连史展厅,展示主题为八十二烈士英雄壮举和淮阴人民革命斗争史[4],从内容上来讲展览内容并不单只涉及抗战这一主题。类似的还有汝州市豫西抗日纪念馆和晋察冀边区革命纪念馆等,前一个纪念馆展览内容不仅讲述了抗战内容,还涉及到土地革命、解放战争、建国以后等内容,详细叙述了汝州地区进行革命及社会主义建设的全过程[5];后一个纪念馆的展览主题不仅展示了抗日战争中晋察冀军民的光辉业绩,也展示了解放战争中的光辉业绩[6],因此没有入编。
(五)纪念馆名字相似,但因主题侧重不同的
这里我们可以从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纪念馆和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纪念馆对比中看出。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纪念馆是在新四军苏北指挥部成立旧址和苏北第一个县级民主抗日政权——江都县抗日民主政府旧址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该纪念馆展览内容分为“中央决策”“军事斗争”“统战艺术”“党的建设”“民主政权”“塘头于氏优良家风”6个主题,主要展示了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坚决维护党中央政策,正确实践我党我军“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三大法宝,胜利完成“开辟苏北、发展华中”战略任务的光辉历史。[7]该纪念馆未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录。
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纪念馆也是在旧址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展览主题主要包括“日军侵华暴行”“抗战中坚新四军”“四支队东进抗日”“江北游击纵队坚持皖中”“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等部分,展示了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的历史风貌,讴歌了江北指挥部将士不畏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的伟大革命精神。[1]该馆入编为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录。
虽然两个纪念馆的馆名比较类似,只有一字之差,但由于展览主题和侧重角度不同,新四军苏北指挥部纪念馆对于抗战内容反映较少,新四军江北指挥部纪念馆则主要反映了抗战内容,因此结果也就不同。
类似的还有晋察冀边区革命纪念馆与晋绥边区革命纪念馆和清丰县冀鲁豫边区革命根据地旧址纪念馆,晋察冀边区革命纪念馆由于更突出边区的军民生活以及还包括解放战争的相关内容,没有入编;而晋绥边区革命纪念馆和清丰县冀鲁豫边区革命根据地旧址纪念馆展览内容则主要突出了边区的抗日斗争史实和这一时期的军工发展[2],因而入编。
(六)抗日人物类纪念馆
抗战时期出现了众多著名人物。但在这些人物的生活履历中,经历抗日战争只是其生活经历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其他的成长经历,因此通常人物类革命纪念馆未入编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名录内。如唐县白求恩柯棣华纪念馆、赵尚志赵一曼烈士纪念馆等。白求恩柯棣华纪念馆都展示了两位国际友人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以及在抗日根据地的生活情况,主要记述了两位国际主义战士的生命轨迹和战斗历程,整体上并非只突出抗日斗争这一个时期的相关内容;赵尚志赵一曼烈士纪念馆的展览主题是“抗联碑刻群”,主要通过书法艺术的形式展示两位抗日民族英雄[3],虽然这些人物都是抗日战争时期家喻户晓的人物,但相关纪念馆并没有入编。类似的还有张自忠将军纪念馆、杨靖宇将军纪念馆、马本斋纪念馆、杨靖宇纪念馆、八女投江遗址纪念馆、白求恩手术室旧址纪念馆等。
五、结语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中国共产党历来高度重视弘扬革命传统,始终将革命纪念馆摆在用好红色资源、赓续红色血脉的重要位置。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革命纪念馆建设的重视程度前所未有。
近年来红色主题博物馆受到更多社会公众的关注,逐渐成为其了解革命历史、体验红色文化的重要选择。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无疑是社会大众了解抗日战争历史、了解中国共产党抗战期间革命斗争史、宣传弘扬红色文化的重要场所,起到了非常关键的输出和教育作用,其发展和建设值得高度重视。通过以上内容,我们对于国内的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进行了简单梳理,并初步总结分析了相关纪念馆的特点,希望能对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的概况有个基本的了解,也希望对日后的深入研究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持之以恒地推进抗日战争主题革命纪念馆的高质量发展。
作者简介:刘鑫,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资料编辑部副研究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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