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胜利80周年征文作品】：中国女性在抗日战争中的多重角色及历史功绩
来源：抗战胜利80周年征文作品 学术组 文/赵维娜    2025-11-06 15:50:24

　　内容摘要：“假如中国没有半数的妇女的觉醒，中国抗战是不会胜利的[[1]]”。中国妇女是中国革命的一股伟大的力量，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十分重视妇女问题，以争取妇女解放为己任。1931年，“九一八”事变标志着日本侵华战争的开端。在这场决定中华民族生死存亡和前途命运的战争中，广大妇女奋起反抗，前仆后继共赴国难。她们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捍卫祖国的每一寸土地，成为全民族抗战的坚强后盾。她们特有的坚韧和勇气、作出的巨大牺牲和贡献，展现了广大妇女深厚的民族情感及浴血抗日的牺牲精神，永远激励着我们奋勇向前。

　　关键词：女性  抗日战争   角色   功绩

　　一、战争背景下女性社会角色的转变

　　（一）抗战爆发前的中国女性地位

　　在传统中国社会，女性长期受儒家纲常伦理的约束，强调“三从四德”，社会角色被限制在家庭内部。缠足、包办婚姻等习俗普遍存在。女性被基本排除在科举教育体系之外，绝大多数农村女性是文盲。女性在经济上依附于男性，主要从事家庭纺织、农业辅助劳动和小规模手工业，缺乏独立人格和财产权。

　　近代思想解放运动冲击了传统性别观念。资产阶级维新派发动了“不缠足运动”与“兴女学运动”，但影响范围只限于名门贵女，隔绝了广大普通妇女。辛亥革命中，女性革命者参加反清斗争，打破“女性不问政事”的传统。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部分知识分子开始争取男女平等，女性加入学生运动，积极争取婚姻自由、教育平等和职业权利。近代教育和法律改革为女性提供了有限的上升通道。在此期间逐渐形成了漫长曲折的，从被动到主动的，以女性为中心的，有组织有团体的妇女运动，以谋求改善女性地位，争取女性平等权利。但此时仅有少数进步妇女参与妇女运动，广大的劳动妇女尚未觉醒。因此妇女运动并未形成广泛的社会响应。中国女性在解放自身的运动中虽萌发了主体意识，但是缺乏一定的领导力。19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在第一次大表大会上便将妇女运动列入议程之中，更多无产阶级劳动妇女的力量被激发。

　　（二）国家危机与性别角色的突破

　　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民族危机不断加深。中国妇女受到了来自封建主义和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的双重迫害，妇女中的进步力量不断觉醒与成长。1937年，日寇发动了卢沟桥事变，中日民族矛盾空前激化，上升为社会的主要矛盾。在亡国灭种危机的压迫下，中国妇女开始将生活重心从个人与家庭转移到了国家与社会，女性在抗战救国运动中的作用日益凸显。

　　战争导致中国损失近2000万青壮年男性，人口损失带来的生存压力迫使社会启用女性填补空缺。例如1938年武汉会战后，长江中游农村中女性被迫承担全部农耕劳作。在军事参与上突破了“男主外”的传统，八路军组建妇女独立团，直接参与战斗。军事动员导致城市工商业劳动力短缺，重庆兵工厂女工比例从战前3%上升到1943年的47%。法律体系不断变革，1938年国民政府《抗战建国纲领》首次将男女平等写入国家政策，1941年《陕甘宁边区施政纲领》规定女性参政比例不低于25%。中共领导下的妇女救国会会员超过300万人。战时教育政策向女性倾斜，1938年《战时各级教育实施方案纲要》要求高校扩招女生，战时高校女生比例从1936年的15.2%升至1945年的23.8%，一些女作家成为战时文学主力。特殊的时代背景下，中国女性的主体意识和民族意识在抗战中不断觉醒。

　　（三）中国共产党早期妇女工作的理论和政策

　　共产党自成立之初，视男女平等和妇女独立解放为目标，注重革命建设事业和妇女解放事业的协同发展。1922年，中共二大制定了首个关于妇女问题的纲领性文件《关于妇女运动的决议》，初步确定中共领导妇女运动的框架。中共三大颁布的《妇女运动决议案》中指出，妇女运动应包含“打倒军阀”“打倒外国帝国主义”以及引导女性参与革命。同时，该议案内容中提出，中共妇女运动要统一战线，即团结各阶层妇女参与反帝反封建革命。由此，团结各界妇女开展民族革命的目标被确立，也成为大环境下妇女工作的重点。中共四大发布《对于妇女运动之决议案》，明确私有制的存在与妇女解放的对立关系。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根据地动员劳动妇女支援抗日。全面抗日战争爆发以来，中国共产党于1937年9月颁布《妇女工作大纲》，规定抗战时期妇女工作的基本任务、工作路线、以及斗争纲领等内容。1939 年3月，中共妇委会下达的《关于目前妇女运动的方针和任务的指示信》中，客观分析了运动中现阶段的有利条件、面临的困难和妇女运动中存在的弱点缺点，各级党委相继创设妇女部，有力地推动了妇女统一战线的形成。1939年7月，中国共产党在延安创办了第一所专门培养妇女干部的学校——中国女子大学。毛泽东在开学典礼上讲话“全国妇女起来之日，就是中国革命胜利之时”[[2]]。1942年 3 月，中共中央晋冀豫区党委所发布的《关于妇女工作的指示》明确要对妇女工作的环境与条件开展进一步研究。《关于各抗日根据地目前妇女工作方针的决定》则指明了妇女工作要围绕以生产为中心的“战斗、生产、教育”三大任务，这一决定也明确了妇女参加生产劳动的必要性、任务性。

　　二、女性在抗日战争中的多重角色塑造

　　（一）发展抗日组织：动员妇女力量

　　全面抗战爆发前，北京已成立女同学会、东北妇女救国会、妇女互助会等救亡组织。1937年7月11日，北平、东北及晋察冀各妇女团体组织成立“北平各界妇女抗敌后援会”以支援华北。1937年7月22日，“中国妇女抗敌后援会”在上海成立。7月23日，后援会通过《告全国妇女书》，号召“全国不愿意做亡国奴的姐妹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能上战场的上战场，能救护的就出来作救护慰劳的工作。”[[3]]1937年8月1日，“中国妇女慰劳自卫抗战将士总会”在南京成立。该会发表《告全国妇女书》，号召全国妇女投身抗日救国，并通过组织慰问团、服务团深入前线，开展宣传抗战、慰劳官兵、救济难民等工作。据统计，自卢沟桥事变到1938年5月，短短十个月时间，在国民政府统治地区已建有105个妇女抗日团体[[4]]。

　　各抗日根据地也成立了诸多妇女抗日组织。1937年7月，陕甘宁边区通过《关于妇女组织的决定》，边区妇女在党的指示下建立了妇女代表会，在各村建立了妇救会小组。1938年3月，“晋察冀边区妇女抗日救国会”成立，此外还相继成立了“冀南区妇女抗日救国总会”“冀东区妇女抗日救国会”“冀中区妇女抗日救国会等妇女救亡组织”。在靠近京津的地区，中国共产党还组织了“冀鲁边区妇女抗日救国会”“平西专区妇女抗日救国会”等妇女救亡组织以支援边区抗战。此外，还成立了部分临时性的妇女组织，如宣传、教育、生产、卫生委员会、妇女慰劳会和抗敌将士家属协会等。广大妇女在各抗日救亡组织的领导下进行了大量的募捐慰劳工作，在救护、扩军和优待抗属等工作上，也贡献了积极的作用。

　　在中国共产党的影响下先后成立了三个全国妇女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组织，分别是新生活运动委员会妇女指导委员会、中国战时儿童保育会、中苏文化协会妇女委员会。这些组织在团结和动员妇女群众积极参加抗战的同时，还倡导了妇女的平等权益，为妇女地位的提升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二）直接参战：奔赴前线奋勇杀敌

　　在抗日战争中，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凶残暴戾，无数中国女性勇往直前，毫不退缩。她们的身影遍布于各个抗日武装中。她们不仅是普通的中国妇女，也是光荣的女民兵、女战士、女指挥员。抗联五军的妇女团战士利用地形伏击敌兵，共俘日本兵 28人。作为优秀的抗日将领，赵一曼率部队多次与敌人展开激烈交锋，为掩护部队突围，不幸被捕后，面对敌人酷刑，宁死不屈，牺牲时年仅31岁。“最美女战士”成本华，在被日军杀害前，她轻蔑地笑面死亡，彰显英雄本色。晋察冀边区妇女根据《人民武装自卫组织条例》组织了妇女自卫队，截至 1941年已有四十多万妇女参加，她们以剪刀、锄头、棍棒等为武器进行军事训练和演习，担负着站岗、放哨、除奸等工作。1940年，百团大战爆发。“曲阳县交通线附近村庄的妇女自卫队，每天自动组织10-20副担架，抬送伤员、运送枪支弹药，还有400多名妇女自卫队员抬着担架冒着猛烈炮火，亲赴前线，将伤员抬下来送到后方医院救治。”还有些女性参加抗日游击队，她们利用当地地形，机智勇敢地与敌人周旋。她们常常在夜间袭击敌人的据点，破坏敌人的交通线，给日军的后方造成极大的困扰，为抗战胜利作出的独特的贡献。

　　距1941年不完全统计，陕甘宁、晋察冀、晋冀鲁豫部分地区有女自卫队203万多人，山东省女民兵56000人，苏皖部分地区有女民兵2000多人，广东琼崖女民兵有2000余人[[5]]。这些“红色娘子军”在各条战线上英勇抗战，很多人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三）后勤与生产：支撑战争的生命线

　　在后勤支援方面，广大妇女发挥自身优势，积极投身于救护队、担架队、洗衣队等随军服务之中，她们不仅日夜筹集赶制军需物品、运送军粮、还全心救助教养难童，尽其所能为受伤士兵做好照料工作，极大地缓解了国家的后顾之忧，鼓舞前线战士士气。

　　抗战时期，物资供应成为关键。为保证前线战略物资供应，广大妇女积极参与到生产劳动中，为抗战提供物质支持。她们成立各种生产小组，从事农业生产。她们开垦荒地，种植粮食作物，保证军队和百姓的粮食供应。在一些地区，妇女还学会了制作武器弹药所需的原材料，如制造手榴弹的外壳等。同时，广大妇女即便在自己生活状况十分艰困的时候，也尽最大限度节衣缩食，支援抗战。1939年，在妇指会的统一指导下，重庆妇女界在8天时间内向前线捐款1396089元。据不完全统计，江西一带妇女在1939年、1940年两年间，捐款达 740 多万元。1938年到 1939年3月，晋察冀边区妇女捐献军衣 137856 套，鞋袜 292517双，子弹袋234122条，背包9320个，棉被1835条，帽子3223顶，干粮 32360斤，白面 9500斤，猪、羊3920头，钱 556220元[[6]]。诸如以上的案例在当时数不胜数。妇女的大生产运动，为前线作战的军民提供了充实的经济保障。

　　（四）医疗救护：战火中的生命守护者

　　在硝烟弥漫的抗战岁月中，女性医护人员虽然无法像战士们一样亲临战场，但她们在后方用自己的专长和热爱，书写了一段段感人的救死扶伤传奇。卢沟桥事变爆发后，被聘为国际联盟妇婴卫生组专家的杨崇瑞急奔回国直抵武汉，在那里参加了红十字会医疗队，并立即成立了国立第一助产学校分校。我国第一位南丁格尔奖章获得者王琇瑛，在协和医院被日军占领后，随协和医院部分师生辗转迁往四川成都，筹备复校事宜。在华西坝的校园里，一边教授公共卫生护理课程，一边进行公共卫生护理的社会调查。1941年狼牙山突围中，百余名平均年龄只有18岁的白求恩卫生学校女学员在日军包围下，携带药品、疫苗和医疗档案隐蔽于岩缝，为保护唯一牛痘疫苗和3600份伤员病历，用身体护住药箱。新四军三师女医护人员，冒着感染风险在盐阜地区抗击黑热疫情，成功遏制传染病蔓延，保证军民健康。

　　在战场上，伤员需要及时的救护和护理。许多妇女主动承担起这项重任。一些妇女还学习了基本的医疗知识，成为战地护士。她们跟随部队行动。有些妇女在后方建立了各种医疗救助点，为受伤的战士提供治疗。有的妇女甚至冒着生命危险，穿越火线，将重伤员背到安全地点进行救治，有的为更好地掩护伤员，将伤员藏在自己家中，悉心照顾。她们的努力使得许多战士能够尽快得到救治，重返战场，继续抗击敌人。

　　（五）隐蔽战线：宣传、文艺与精神抗争

　　宣传是抗日战线的一个重要环节，在这一领域，广大妇女发挥她们的自身特点和优势，为民族大义奔走呼喊，成为抗日宣传的生力军。敌后女新闻工作者“以笔为剑”，在抗日烽火中筑起了一道向敌人猛攻的新闻战线。抗战期间创办的妇女报刊有130余种，其中1939年创办的就有40余种，这些报刊以救国为导向，向妇女们阐发民族解放和自身解放的统一性，以大量篇幅报道妇女参战和妇女运动的动人图景，号召更多妇女参战，以结成全国性的妇女统一战线，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刊物有《中国妇女》《妇女生活》《现代妇女》。

　　女性文艺工作者更是其中不可缺少的力量。她们积极参与到文化艺术的创作和宣传活动中，有的通过剧团、宣传队、音乐队等进行宣传，有的通过响亮的口号或通俗的歌谣传递抗战正能量。“人民艺术家”田华12岁参军，16岁入党，在“帐篷舞台”上为战士和群众演戏，回忆当年，她说“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部队打到哪儿，我就跟随剧社演到哪儿”。“人民艺术家”秦怡，16岁离家投奔抗日前线，在中国南方各地辗转，成为中国南方局领导下的中华剧艺社骨干。妇女们的文学作品、音乐作品、电影作品等，都成为抗日战争的重要宣传工具，激发了人们的爱国热情和抗战斗志。她们用自己的创作和表演，为中国抗战事业注入了文化的力量。

　　（六）特殊群体：学生运动与隐形抵抗

　　中国女学生是近代中国第一批大规模接受现代教育的女性群体。民族危亡激发了她们强烈的爱国情怀和社会责任感，她们勇敢地走出家庭和课堂，以其知识、热血、勇气和牺牲精神诠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她们发起政治动员，动摇国民党妥协政策，推动全民族抗战局面的形成。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学生最初以请愿方式呼吁政府抗日，但国民党当局的镇压使学生运动转向更具对抗性的“示威”，矛头直指“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学生揭露当局与日本签订《何梅协定》《秦土协定》等卖国行径，以“打倒汉奸卖国贼”等口号冲击政府权威，迫使国民党调整对日姿态。1935年“一二九”运动中，北平学生公开揭露日本吞并华北的阴谋，直指国民政府的妥协政策，极大促进了民族觉醒。后形成全国性抗日浪潮，迫使国民政府正视民意压力，为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她们传播救亡思想，通过演说、办壁报、创办报刊、街头剧等形式普及抗日理念，打破文化禁锢。平津学生组成“南下扩大宣传团”深入农村，将抗日理念传播至基层。许多女学生在后方或根据地担任小学教师、扫盲班教员，向民众（尤其是妇女儿童）普及文化知识和抗日救亡道理，提高国民素质，唤醒民族意识。许多女学生毅然投笔从戎，组成了各种战地服务团，奔赴前线帮助救护伤员、宣传鼓动和后勤保障。不少女学生从事地下情报搜集、传递、密码破译、电台通讯等秘密而危险的工作。

　　（七）国际视野：华侨女性支援抗战

　　在伟大的抗日战争中，华侨女性全力支持抗战事业，展现了对祖国的赤诚之心。抗战期间，海外华侨组织了众多抗日救亡团体，如新加坡的“星华妇女筹赈会”，菲律宾的“中国妇女慰劳自卫抗战将士会菲律宾分会”，缅甸的“华侨救灾总会”，越南的“华侨抗日救国会”，美国“旅美华侨统一义捐救国总会”等，遍布世界各地。其中南洋华侨筹赈祖国难民总会影响最大。她们通过捐款捐物、购买国债、汇寄侨汇、投资中国、抵制日货等方式，为前线物资供应与后方生产发展提供坚实后盾。东南亚华侨女性参与“常月捐”“义卖捐”，美国华侨发起“一碗饭运动”。据统计，抗战期间，华侨捐款超13亿国币，其中80%来自贫苦的华侨，包含大量女性劳动所得。此外，广大女侨胞还发动了妇女征募寒衣运动、伤兵之友运动、集募卡车及劝募药品的运动等等，凡是祖国抗战所需要的，她们都想尽办法筹集。

　　一些女侨胞还请缨桑梓，投奔祖国参加抗战宣传、救护，甚至参战。爪哇女侨胞组成“娘子别动队”，她们英勇杀敌，曾受到祖国人民高度赞扬。曾立下“甘愿征战血染衣，不平倭寇誓不休”誓言的华侨抗日女英雄李林，为掩护机关和群众突围，身负重伤后自尽殉国，年仅25岁且怀有3个月身孕，被周恩来誉为“我们的民族英雄”。大量华侨女性为情报和隐蔽战线作出贡献，例如香港“方姑游击队”以药材铺、渔船等为掩护传递情报、多次破坏日军军事设施。南洋华侨机工队的李月美，女扮男装参加滇缅公路物资运输，被誉为“当代花木兰”。

　　三、女性参与抗日战争的历史贡献

　　（一）广泛参与，成为抗日战争胜利的中坚力量

　　毛泽东说过：“妇女在抗战中有非常重大的作用：教育子女，鼓励丈夫，教育群众，均需通过妇女；只有妇女都动员起来，全中国人民也必然会动员起来了。”[[7]]妇女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中国妇女不可能脱离国家和民族而独立存在。中国人民要想赢得抗日战争的最后胜利，就必须尽可能的将广大妇女动员、组织起来，将她们纳入到整体抗日运动中。在国破家亡的危急关头，从女学生到农妇，从大城市的女工到穷乡僻壤的家庭妇女，以空前的规模投身抗战、在军事斗争、后勤保障、敌后动员、文化宣传等方面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为抗战作出了巨大贡献。妇女的抗战史，是一部妇女从家庭走向战场、从被动牺牲到主动抗争的壮丽史诗。平凡的她们用不平凡的壮举，书写了军民万众一心筑起铜墙铁壁、挺起民族脊梁的历史画卷。她们不怕牺牲、宁死不屈、艰苦奋斗、无私奉献的精神也成为穿越时空的精神财富，是中华儿女自强不息、建功立业的重要精神动力。

　　（二）角色重塑，深刻影响中国社会的发展进程

　　中国妇女在抗日战争中的广泛参与，不仅为抗战胜利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更深刻影响了中国社会的发展进程。抗战的爆发，一方面给包括妇女在内的中国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另一方面也激起了广大妇女民族解放意识和自我解放意识的双重觉醒。为了抗战，女学生走上街头宣讲救国，知识女性组织战地服务团，产业女工加入到抗日救亡会，农村妇女加入自卫队。这些社会实践不仅扩展了女性的公共空间，更使“国民”概念突破性别藩篱。妇女们将个人追求与民族抗战相统一，从家庭走向社会，参与军事、政治、生产等活动，她们用自己的实践行动证明了巾帼之力、不让须眉。她们的付出与牺牲不仅推动了抗日战争走向胜利，同时也促进了妇女解放的进程。在政治上，妇女从被压迫者成为国家建设的参与者；在经济上，妇女劳动被纳入国家生产体系，奠定了新中国妇女就业的基础；在文化上，“男女平等”的思想深入人心，为新中国成立后的妇女解放奠定了基础。历史充分证明：没有妇女的解放和进步，就没有民族的解放和进步。妇女的力量，是推动社会进步不可或缺的伟大力量。随着主体意识的觉醒，广大女性踊跃地参与战后各项建设，将个人发展与国家发展融为一体。回顾共和国的建设发展史，在各个历史阶段，女性的力量从未缺席。进入新时代，我们前进的每一步，都离不开广大妇女的担当作为与辛勤付出。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上，新时代女性将以自尊自信、自立自强的精神风貌，在伟大奋斗中绽放光芒、成就梦想，为中国式现代化贡献更多巾帼力量！

　　参考文献:

　　[[1]] 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论妇女解放》，北京：人民出版社。1989年，44页

　　[[2]] 毛泽东：《中国女子大学开学典礼》，载《陕甘宁革命根据地史料选辑》四，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164页

　　[[3]] 尚明轩：《宋庆龄年谱长编（1983-1948）》，北京：北京出版社，2002年，第445页；

　　[[4]] 任芬：《中国妇女运动史》，长春：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1989 年，第214 页；

　　[[5]] 《解放区妇女支前参战情况》，《妇运史研究资料》，1985年第3期

　　[[6]] 全国妇女联合会妇运史室编：《中国妇女运动历史资料（1937-1945）》，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1991年，第306页；

　　[[7]] 《毛泽东在中国女子大学开学典礼上的讲话》，《新中华报》，1939年7月25日

　　作者简介：赵维娜，女，汉族，中共连云港市委党史工作办公室党史编研处副处长、三级主任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