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初,黑龙江牡丹江的冬天冷得刺骨,就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时节,一位身穿破棉衣、满脸血污的女战士,被押进了日伪军的监狱。
她叫田仲樵,是东北抗联的核心成员,外号“田疯子”,可这一天,她却低头了,向日军“招供”了。
她交代了抗联的情报网络,还主动指认了叛徒荀玉坤的“间谍”身份,日军高兴坏了,连夜准备大行动,想一举剿灭抗联。
可两天之后,他们就后悔得直跺脚,原来,这一切……都是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低头,又为何反击?田仲樵,是如何在地狱般的酷刑中完成一场惊天反杀的?
“田疯子”被抓,叛徒还坐上了审讯椅
1939年春节刚过,牡丹江一带还沉浸在短暂的年味之中,可东北抗联的地下交通线却彻底暴露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叛徒出卖。
而且这个人还是田仲樵的丈夫,荀玉坤,投敌了,这个男人一开始也是抗联战士,可后来被日军抓住,几次审讯之后,他怂了。
他怕死,他贪图日军许诺的伪警察头衔,最后,他亲手把田仲樵的行踪和身份交了出去,结果,田仲樵正准备转移,就被日伪军一锅端了。
她被押进牡丹江秘密监狱的时候,脸上还有血,脚上的棉鞋被扒了,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知道,接下来,是一场地狱。
日军为了撬开她的嘴,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一开始是老虎凳,接着是灌辣椒水,再后来,直接上烙铁,一块块烫在她后背上,她痛到昏迷,再醒来,再打。
一连三天,她一句真话都没说,守在审讯室外的荀玉坤看着她被拖出来的时候,眼神都闪躲,他知道,他亲手把她送进来,现在又要亲手“审”她。
可田仲樵看都不看他一眼,她知道,自己不能死,更不能死得毫无意义,这时候,她突然开口了:“我招。”
田仲樵“招供”,日军直接信了
就这三个字,瞬间让审讯室安静下来,荀玉坤笑了,日军也笑了,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他们不知道,这只是刚开始。
田仲樵“招供”的时候提供了一份“紧急情报”,说是抗联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藏在黑龙江一个叫“铁岭沟”的山谷里。
“我愿意戴罪立功,亲自带你们去抓他。”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情痛苦,却眼神坚定,日军信了,当天下午就调集人手,准备行动。
这期间,田仲樵还策反了一个送饭的小伪兵,她让这个小兵把一张纸条带出去,纸条内容只有一句话:“荀玉坤为双面间谍,与田仲樵合演苦肉计。”
结果纸条被截了,日军一看,怒了,他们觉得自己被耍了,荀玉坤是演戏的,田仲樵才是真的“忠诚”。
当天晚上,荀玉坤被拉去枪决,田仲樵一句话,借刀杀人,把亲手卖掉她的叛徒送了上路,可她还没完,她还要逃出去。
带日军进山?她把敌人耍得团团转
第二天,田仲樵带着一队日军进山,她说:“我熟,全听我的。”冰天雪地,山路难行,她故意绕道,带着日军在山里转圈,还故意说:“快了,就在前面。”
两天下来,几十个日军冻得嘴唇发青,腿都抬不起来,那些山道本来就复杂,她带着他们走了几十公里,最后在一片山林边上突然说:“我错了,不是这儿。”
日军暴怒,可为时已晚,这时候,山头突然响起一声枪响,抗联的人赶到了,混战中,田仲樵趁乱逃脱。
她一瘸一拐地冲进密林,凭着对地形的熟悉,硬是躲过了搜捕,日军恨得咬牙切齿,可就是找不到她,他们这才明白,自己被玩了。
田仲樵这一次逃脱后,她并没有就此平安,1941年,她又一次被叛徒出卖,这次是宋一夫,她再次被抓,这次没那么幸运,被关了整整四年。
整整四年,她在监狱里装疯卖傻、说胡话、穿和服,还故意向日军示好,她背地里却打听情报,用疯癫掩护自己,组织一度以为她叛变,但她从没说过一个同志的名字。
等到1945年日本投降,她终于被营救出来,可她的腿,已经废了,战后,她没有选择留在政界,也没有接受表彰。
她被安排在东北烈士纪念馆工作,扫地、接待、讲解,她不能生养,身体也不好,可她收养了十几个牺牲战士留下的孩子。
她靠着微薄的工资,把这些孩子一个一个养大,这些孩子长大后有人参军,有人成了医生,有人回到乡村教书。
直到2005年,她在病榻上安静离开,享年99岁,有些战斗,不流血却更痛,有些英雄,不在战场却更值得铭记。
田仲樵用一场“假招供”,除掉叛徒,保全组织,她用四年的沉默,守住了秘密,她用残缺的身体,养育了下一代。
她赢过敌人,也赢过命运,日军为她的“招供”高兴了两天,却悔恨了一生,而她,活成了那个时代最锋利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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