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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西会战前态势
来源:抗日战争纪念网   2017-04-14 15:25:17

  1942年12月22日,原关东军第4军司令官横山勇接任因飞机失事的日军原第11军仅任职5个半月的司令官冢田攻中将。上任正值新年伊始,但前任留下未了的烂摊子并没使他增添几分快乐。在夹杂着漫天雪花的飘瑟的寒风里,他彻底地研究了11军的战略状况。发现在已过去的整整一年中,几乎保持休眠状态的该军在经过三次长沙会战之后,已丧失了往日作为关内唯一战略机动力量的能力,更不能创造出曾在1939年5月两面开打南昌和襄东的神话般豪气,士气竟跌落到消极作战的极点。面对周围曾被多次击败的第3、5、6、9战区及大别山游击区达百万国军挑衅般的骚扰,尤其对于挑战被其前任冈村宁次、阿南惟几誉为“华南虎”的宿敌薛岳所指挥的第9战区,以及向南进攻长沙,虽芒刺在背,却都已有些怯战的心态,所以在没有增加兵力的状况下,11军不宜再攻包括国军嫡系精锐在内的30万大军云集的长沙;而由宜昌直接西攻四川,原是日本五号作战计划中对11军规定的作战任务,因此横山勇决定要测试一下,日军能否通过这个复杂地形的阻碍,以及考验一下第6战区的防卫力量,以备日军未来若是进攻四川,增加实战的经验。


孙连仲

  此外横山勇也在考虑,日军若是进攻位于宜昌与长沙连线之间的常德,不失为一个可以迫使当面国军两个战区发生难以兼顾的打击点。同时日军若是控制常德,就可以由湘西威胁贵州与四川。当然横山勇还有一个打算,就是日军的补给已经开始受到压力,日军需要设法从中国掠夺粮食的供应,常德地区是洞庭湖以西的粮食中心,所以横山决定统率恢复战力的第11军,转攻比夺取长沙更有意义的宜昌与常德。由于11军在这个地区的加强活动,使得第6战区也将部队调到洞庭湖北部增防。

  1943年4月,与欧洲战场盟军对德意法西斯军队的反攻相呼应的是,美军在西南太平洋向日军发动了反攻。

  日军为了改善在中国战场日趋不利的战略态势,1943年2月,日军大本营向中国派遣军下达了《1943年度帝国陆军对华作战指导计划》,规定:“大致确保并稳定现已占据地域,粉碎其继续抗战的企图,制止敌之反攻,并扼制敌空军的猖獗活动,尽力防止敌空袭帝国本土。并规定于1943年春季以后的一段时间内,向中国派遣军增加战斗机、重轰炸机各2个战队。目前先从满洲方面抽1个飞行团增强关内航空作战,以协同南方军击破中国内地,特别是西南方面的中国空军势力,尤其是在华美空军。”这一作战指导计划表明,在华日军除在地面上力图以攻为守,稳住占领区、防止中国的反攻外,在空中战场力图保住即将丧失的主动权,并以防止中美空军进袭日本本土为重要任务,航空作战实际由攻势为主向防御为主转变。为摆脱面临的困境,改变华中日军的不利局面,意欲从陷于泥沼中的中国大陆战场抽出兵力,转用于太平洋战场对付盟军。

  于是在1943年3月初旬,中央方面召集的总参谋长联席会议上,河边派遣军总参谋长曾向大本营提出,迫切希望批准把这次作战(当时称为“宜南作战”)作为昭和十八年度作战之一而附诸实行。之所以如此要求大本营方面“批准”,是因为在大本营指示派遣军基本任务的命令中曾规定“越过前述各地区进行地面作战,须依另外之命令”。

  关于这一问题,大本营担心这次作战会影响预计在昭和十八年4、5月份进行的驻华军队兵备变动,并认为,如兵备变动的准备工作能够完成,是否就无须由大本营发令,而以大本营“批准”(总长指示)的方式就可以实施本次作战。结果,大本营竟“批准”了这次作战,并业已实施。但仅此而已,至于总长指示等有关资料未能入手,故关于发令的时机和内容尚不清楚。

  这次作战目的,也含糊其辞。据刚由派遣军总司令部转调第11军高级参谋的岛贯武治回忆:第11军的真正作战目的在于歼灭江南地区的敌军野战部队。但由于大本营对于进攻作战进行了严格限制,因而第11军意识到仅仅以歼灭敌军野战部队为作战目的,很难获得总司令部乃至大本营的批准。所以表面上说,目的在于获取船舶,同时歼灭敌野战军。

  对于该战的命名,根据不同的特点赋予各自的含义:该作战是11军继1943年初的江北歼灭战(一号作战)之后进行的,故在其计划与准备阶段暂称“二号作战”;因战场主要在宜昌以南,也称“宜南作战”。而在战幕拉开后正式定名为“江南歼灭战”,旨在歼灭当面第6战区的野战部队,也有个别时候还直呼其为“江南进攻作战”、“江南进击作战”。


孙连仲与陈诚

  为保障全力实现西进打通第6战区江防的目标,消除侧翼威胁,并鼓舞长期低落的战斗意志。1943年2月中旬,第11军抽调13师团6个大队、40师团7个大队及58师团4个大队、第3师团抽调3个大队组成塘支队、39师团派4个大队组建的两角支队、独立混成第17旅团2个大队等部计约4万人,另附伪定国军、人民自卫军等部共达10万人的庞大兵力,在50架飞机的掩护下,以猛狮搏兔的绝对优势,对孤悬在洪湖地区的被称为王劲哉第128师为主力的“鄂中独立王国”3万人及第6战区所辖何绍南的江北挺进军等游击部队发动大规模“江北歼灭战”。原本双方战力已极度悬殊,加之日军派遣间谍打入128师内部大肆分化瓦解,古鼎新旅乘机投敌,全盘托出128师的作战部署,王部惨败已只是短暂的时间问题。经过骤然的交火,存在4年的“鄂中独立王国”在内外夹攻中被彻底颠覆,除王劲哉本人以下23214人被俘外,其余大部4604人战死。该部除师参谋长率领的1500余人继续与日军对战外,其余残部仍散布在湖区等待时机集结。江北挺进军3个纵队(旅级)主力8000余人被击溃,余部被迫撤到江南整备。第29集团军44军驻江北部队也撤回江南作新的准备。作为第11军在1943年第一次作战即大获全胜的江北扫荡战,尽管采用胜之不武的牛刀杀鸡战术,以微弱的代价几乎全歼国军的游击部队,但无论对于“一定程度上重新振奋各部队的信心”,提高在湖沼实践作战的能力,还是刺激了横山勇部署下一步全面西进战略的推动,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此时,已占据监利、天门等腹心要地的日军趁热打铁,一方面组织扫荡队对第128师残部四出追踪搜剿,另一方面以主力一部向长江南岸发动进攻,企图在长江南岸占领滩头阵地,以控制此段长江,并为尔后作战创造有利条件。为实施下一步作战准备,在以58师团及40师团236联队确保江北安定的同时,另以13师团、塘支队及40师团主力发起以占领江南前哨阵地的进攻战。3月8日,集结于江北的日军分路强渡长江,向预定目标突击。第29集团军所属44、73军各部在石首、华容、弥陀寺、藕池口等地作顽强抵抗,然相继失守。经该集团军强烈反击,终将敌阻于上述长江南岸各地区及宜昌、天宝山、盐池庙、转斗湾一线。两阵相接,犬牙交错,数度拉锯战之后,为期一周的战事于3月14日转趋沉寂。但双方将士都清楚,这并不非战役的真正结束,而预示着一场更大规模激战的骤临。因此,第6战区代司令长官孙连仲命令第29集团军乘战斗的间隙,毫不懈怠的积极调整,作新一轮部署。而日军也抓紧难得的机遇,即以华容、藕池口、石首、弥陀寺、宛市为主要据点,到处抢抓民工,大事经营、修筑公路、仓库等作战工事,并在监利白螺矶扩建机场,大有一举西犯的态势。

  历时1个月的全面战备部署后,于是年初夏,对西进战略的结局稳操胜券的横山勇集结第3、13、39师团、独立混成第17旅团为主力,配属的第34、40、58、68师团各一部组建的野沟、野地、长野、小柴、户田、针谷等支队,及海军陆战联队、重炮联队等特种部队,另附伪军29师邹平凡、11师、24师等部万余人,总兵力达10万人,其中直接参战约7万人。分别集结于宜昌、枝江、弥驼寺、藕池口、华容一带地区;并在汉口、荆门、当阳等地集中航空兵第90、45、55、16、25、23和44等7个战队,及1个独立中队,共有各型飞机248架,其中战斗机100余架。计划兵分3路向鄂西发起进攻。其中,左路由宜都、聂家河向渔洋关方向前进,右路由宜昌溯江而上,中路由枝江、宜都、长阳西进。发动“江南作战”即鄂西会战,对陈兵于长江南岸我第6战区之第29、10集团军和江防军大举进攻,企图消灭我江南野战军,并乘机劫掠停泊在宜昌江面上的中国船舶,进而夺取川江第一门户——石牌要塞,以威逼重庆。横山勇此举的直接目的有两个:一是切断重庆粮食供应。长江虽有三峡之险,而航运畅通无阻,沿江尚有人行横道。中国军队以石碑要塞扼兵长江水道,自三斗坪越武陵山支脉,派兵维护一重要公路通津市、临澧,这是抗战后期陪都重庆及西南诸军抢运江汉平原、洞庭湖区物资的唯一道路。二是争夺内河船只。据日方军中日记记载:“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船舶遭受美英潜水舰之攻击,损失逐次增加,但同时因战况日趋激烈,部队及军需品原料等之输送,需要更多的船舶,故对中国方面,渐无分配船舶之余裕。中国内河船舶,亦逐年减少,无法补充。自日军占领长江下游后,中国方面之内河船舶约两万吨,溯江而上,停靠于宜昌附近,日军拟争取此项船舶,以供军事运输,藉补目下船舶吨位之不足。由于从宜昌到岳州的扬子江右岸(西南)地区大部分为重庆军所占据,故不能向下游通航。日军乃于1943年5月进攻江南,企图打通长江,并击毁中国军战力。”


横山勇

  当时,第6战区司令长官陈诚赴云南兼任远征军司令长官,遗缺于2月23日调第5战区左翼兵团司令、西北军宿将孙连仲代理,战区司令长官部位于恩施。

  为抵御日军的攻势,第6战区部署了第29、第10、第26、第33集团军,连同上游的江防军及其他警备部队等,共有14个军41个师、3个挺进纵队及2个独立旅,共计近30万兵力。军事委员会直属的第32军亦位于战区内。 除江北方面第33集团军的30、77、59军及75军担任策应外,其余10个军29个师21万人直接参战。其中以江南部队所属第29集团军之44、73军固守万林河口、安乡至公安、茅草街之线的长江南岸地区及西岸南县、安乡、泮县等地区;10集团军之87、94军固守茅草街(不含)经百弓嘴、公安至枝江之线的松滋、宜都地区,一部集结于西斋、茶园寺一线;以江防军的18、32、86军扼守宜都以西茶店子、黄家坝至石牌要塞一线;而江北部队以第26集团军之66、75军防守津门、当阳、远安、兴山及宜昌北岸三游洞、黑湾垴等地,即南津关至魏家岗(不含);第33集团军之30、77和59军防守魏家岗、三游洞至汉水转斗湾阵地,负责联系26集团军共同防守宜昌以北地区江防,并向当阳、荆门、远安附近之敌攻击,一部挺进敌后,截断荆(门)沙(市)、荆(门)钟(祥)等路交通;并以我空军第1、2、4和11等4个大队及由原第10航空队第23战斗机大队扩编成立不足2个月的美国空军第14航空队,共计各型飞机165架(轰炸机44架、驱逐机121架),协助陆军作战。其中第4大队的P-43A与P-40E, 第11大队的P-66与第2大队的A-29仍然是中国空军的主力机种。

  根据当面敌情,战区制订的作战方针是:“战区以巩固陪都之目的,应确保常德、恩施、巴东、兴山、歇马河(兴山东北约65公里)、南漳各要点,置兵力重点于江南各地。第一线兵团依纵深据点行韧强抵抗,消耗敌之战力,最后于郑家驿(桃源以西约10公里)、慈利(澧水上游)、五峰(渔阳关以西)、招徕河、秭归、兴山之线以东,马良坪、安家集(南漳东南约12公里)、宜城之线以南山地,依第二线兵团之机动,与第一线兵团适时将深入之敌歼灭之。”

  从 1943年4月下旬开始,日军在江南滩头阵地的兵力逐渐增强,调动频繁。前线侦察部队探悉的可靠情报:白螺矶机场4月27日新到敌机12架,天门、岳口一带近增敌3000余人,汉川南近日增敌伪军5000余人。潜江、沙洋、沙市各据点敌军雇佣挑夫运兵频繁,遂判断敌军。第六战区判断日军将有向江汉间地区行局部窜扰的企图,最大可能是:以一部兵力由沙市或松滋渡江南进,策应江、湖三角地带日军主力进攻澧县、常德。据此制订了作战指导方案,向所属各集团军提出如下任务:

  1. 第29集团军应着第一线守备部队固守现阵地;其后方控置兵团,除以一部固守津市、澧县外,其余应适时进出澧水南岸,连系第10集团军部队,击灭窜入该方面之敌。

  2. 第10集团军对松滋、宜都间之敌,应以有力之一部,依江岸既设阵地拒止之,尽量抽集兵力适时向澧水以北地区进出,连系第29集团军,对窜入该方面之敌击灭之。

  3. 江防军应抽出一部,适时向聂家河(宜都西南)方面进出,实施机动作战。

  4. 第26集团军以主力向龙泉铺(宜昌东北约7公里)、双莲寺(当阳西南约6公里),第33集团军以4个师之兵力向当阳攻击,以策应江南方面主力之作战。

  鄂西会战,是八年全面抗战中发生在湖北境内的四大会战之一,也是抗战期间全国22个著名会战之一。此次会战从5月4日开始,6月14日结束,历时一个多月。战线东起湘北滨湖之华容,西止长江西陵峡口之石牌,绵亘千里。我三军将士同仇敌忾,浴血奋战,使不可一世的侵华日军遭到空前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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