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底,日本第十一军未投入作战的单位,分头对江南第九战区发起牵制攻击,五月一日,日军主攻势开始发动,担任右钳的第三师团(加强来自第四十师团的石本支队.两个战车联队与一个工兵联队)率先自信阳起攻指向泌阳,当日即突破第二集团军正面,次日,第十三师团也从钟祥发动攻击,当日便突破第三十三集团军正面;两路日军突破后便全力北进,第三十三与第二集团军主力则尾追日军之后俟机伏击之
五月四日,日军第三十九师团(加强池田之队)于中央战线发起攻势,立即突破第十一集团军正面,第十一集团军当下以四十五军向西南方转移,而以第八十四军往西北转移,力图防守枣阳。
当日军大攻势发动后,五战区立即向襄阳地区集中兵力准备决战,其兵力调整为:第三十一集团军主力(六个师)向唐河移动,其九十二军(两个师)则向泌阳推进,准备侧击日军第三师团;江防军速调七十五军全部向光化集中待命决战,另调第九十四军主力(两个师)渡江尾追敌第三十九师团,加入决战;最后,则命令已为日军左路及中央攻势所割裂的第二十九集团军(四个师)以大洪山区为根据地,威胁日军第十三.三十九师团的侧翼。
也就在五月四日,日军发觉三十一集团军开始南下的行动,当即命令第三师团在攻陷泌阳后准备迎战我军,并以小川支队(第三十四师团的两个大队)紧急增援前线,但是,该师团仅于六日与第九十二军打了一仗,击退了九十二军,之后,该军继续挺进,八日陷唐河,九日进占新野。
与此同时,担任左钳的日军十三师团直取双沟镇,中路的日军则在五月八日进占枣阳,八十四军在向西北转移途中为日军第三十九与第十三师团所捕捉,随即夹击之,该军惨遭重创,一七三师师长钟毅阵亡;九日,三路日军在白河畔完成会师,却未捕获五战区主力。
事实上,五战区已经在日军四周集中了二十三个师的兵力,准备强行决战。
第五战区的总攻
五月八日夜,日军的双钳即将会师,很明显的,除了重创我八十四军外无其它重大战果可言,但是日本第十一军仍下达命令,命前线各师团在抵达唐河-白河一线后反转回原驻地,准备执行汉水西岸的包围战,也就在同时---一个是晚上八点,一个是晚上十一点---重庆向五战区下达了总攻令,此时,第三十一集团军的六个师在北,三十军与七十五军共六个师在西,第三十三集团军的五个师在南,四十五军及九十四军尾追日军的五个师在东南,几乎已包围日军。
正准备撤退的日军,最先于十日与自南方迫进的第三十三集团军主力发生接触,日军发现此现象后,便认定是击破我军的好机,当即命第十三.三十九师团与池田支队南下,对三十三集团军进行猛击,而以第三师团掩护其北翼。
五月十二日,全面激战爆发,日军以两个师团猛击我三十三集团军的五个师,我军立陷苦战;在北边,我六个军十七个师则对孤立的日本第三师团自北.西.南三面进行包围攻击,日军第三师团也陷苦战。
在南线,第三十三集团军主力激战数日后便力不能支,集团军总司令张自忠乃于十四日率特务营及五十五军七十四师渡河东进加入会战。
这天晚间,全线仍旧激战,日本第三师团也为我军的包围攻击所压迫,部队颇有伤亡,且补给快尽,其第二十九旅团已发出"敌攻击意识极为旺盛,此状况下我军无法反击"的告急电文,可此时日军尚未彻底摧毁南线我军,情况非常紊乱,此时日军的选择只有两条:或命第三师团单独撤退,或令其固守待援,调南线部队于击破我军后再北进解围;但日军在衡量第三师团状况后,决定采行前案,并安排了一个更大的陷阱,即命令该师团往东南方枣阳方向转移,诱我穷追。
五月十五日,第三十三集团军部推进至番瓜店,因采用明码通信,为日军所侦知,日军当即抽出第三十九师团扑向该地,十六日,三十九师团激战竟日后歼灭我第七十四师与三十三集团军部,张自忠上将阵亡;而当日,日军第十三师团也击破我第三十三集团军主力,南线包围圈已经突破,日军随即调整兵力,向枣阳集中。
自十六日至十八日,日军第三师团边打边退,我军虽然穷追不舍,但在缺乏打击火力之下,仍未能痛击该部,终使之脱围而去,该师团在十八日晚间于枣阳东北方完成攻势准备,此时,击破三十三集团军后调头北上的第十三.三十九师团也推进到枣阳一线,完成展开。
日军第三师团的后退拉近了南.北两股日军的距离,使之加速会师,我军不疑有诈,穷追至枣阳一线,五月十九日晨,日军以三师团并列,发起全面攻势,压迫我军背唐河决战,我军各师仅一上午便力不能支,七十五军为敌重创,其它各部亦颇有伤亡,见状至此,五战区急忙下令各军撤退,日军追击至二十一日抵达白河边后停止。
攻占宜昌
第五战区强行决战失败后,部队伤亡甚重,已无力阻碍日军攻势,而日军虽然也十分疲惫,但战力仍相当完整,尚有再战之力,日本第十一军部在考虑后决定将第十三师团(配置池田支队)南调,而第三与第三十九师团就地整补,准备进行第二阶段作战---渡过汉水再进行一次以宜昌为目标的双面迂回。
另一方面,第五战区为进行北正面的会战,已经投入多数兵力,为此,江防军被调出五个师,扣除一个在敌后游击的师,此时江防军仅剩四个师防卫宜昌一线,兵力不敷使用,而北上参与会战的江防军部队多已惨遭重击,且此时多处于混乱状态,根本不可能及时返防,在判断日军有可能续攻宜昌后,军委会急调第二.第十八.新十一与第三十九军共十一个师增援前线,为保四川大门,国府高层不计血本!----第二军主力师(第九师)的前身是黄埔教导团,十八军不用讲了,新十一军的主力师是以伤愈老兵组成的荣一师;各军军长分别为李延年.彭善.郑洞国----这可不是玩假的。
五月二十九日,日军下令进行第二阶段作战,此时,第四十师团部已抵达战场,接管了石本.小川各支队与其它后方掩护部队的指挥权,该师团的任务为掩护攻击军的后方,并对大洪山的我军(29AG)进行扫荡;在安排得当后,五月三十一日夜,日军第三.三十九师团强渡汉水发起攻势。
日军当晚即突破第四十一军防线,次日便进入襄阳,两个师团随即并列向南攻击前进,进入我三十三集团军背后,压迫我军调转正面---由向东改为向北---抵抗,我军仓促间陷入混乱,日军趁机猛击之,将三十三集团军各部予以各各击破。
军委会见战况紧急,急令第三十一集团军率五个军南进追击,希望能牵制日军的行动,但战果不大。
六月四日夜间,日军第十三师团(加强)自钟祥以南发起攻势,强渡汉水进攻我第二十六军主阵地,突破后便一路挺进,于八日攻占江陵,至此,日军从北.东两面迫近宜昌。
六月九日,两路日军一齐发起了总攻,北路军向宜昌西侧迂回,试图斩断我军退路,第十三师团则由东侧直取宜昌;但担任迂回任务的日军第三师团在宜昌东北方峡口镇为我第二军所阻,使日军的迂回意图失败,日军只能以第十三师团自东向西一路压迫,终于在十二日攻占宜昌。
与此同时,日军第四十师团也对大洪山区发动扫荡战,双方激战至二十日,日军仍突破我军防线南返。
照日本第十一军的想法,进攻宜昌的目的只是为了重击第五战区,现在目的已达成,且日方兵力并不充裕,理应放弃后撤,不过"中派"与日本陆军高层却希望能够长期占领该地,同时,日本海军也支持此一构想---以提供对四川进行轰炸的前进基地。
只不过,兵力不足的问题无法解决,"中派"的兵力还在缩减中,再谈增兵前线实在是无能为力,于是,"中派"勉强按奈下他们的意图,六月十五日,"中派"同意第十一军撤退。
促使日方变更决心的是欧战的发展,一九四零年五月,德军进攻法国,至六月法国沦亡已定,此一战果刺激日军高层再度燃起解决中国战事的意识,日本陆军高层认为占领宜昌有助于对国府施加压力,而促使和谈的产生,日本海军则维持其一贯的看法,认为需要一个对内陆轰炸的前进基地,二者很难得的产生了一致性的意见,此一看法亦打动了天皇,使之于六月十五日的御前会议上询问陆军:是否可确保宜昌?
有了"天皇圣喻"的撑腰,日本陆军高层当即坚定了长期占领宜昌的决心,于六月十六日紧急下令第十一军停止撤退,并同意增兵第十一军;在接获命令后,日本第十一军紧急调整兵力配置,并指令第十三师团固守宜昌,至此,会战结束。
结论:
再一次的,日军显示了他们的战力远胜当时的国府军,按第十一军的战报显示,该会战日军伤亡仅约七千人,与之相较,我军承认的战损为:阵亡三万六千九百八十三人,失踪两万三千人,负伤五万零五百零九人,如换算伤亡比率,日军投入五十六个大队,伤亡约占有效作战兵力的百分之十二点五,可我军投入之兵力约五十四个师,概约三十八万人,伤亡高达总兵力百分之二十九---或是,有效作战兵力的百分之四十五!---毫无疑问,我军战败!经此一役,第五战区主力元气大伤,且重要性急速下降,直到抗战结束都没有恢复,换言之,日军的企图达成了
但是,五战区的作战计画基本上并无问题,出问题处在对我方部队战力估计的过高,而实情是我军极度缺乏重装备---我军至少有三个军为敌重创,但日军只掳获山/野炮二十三门!---只能靠人力硬攻,打击力严重不足,以致再次上演虽已对敌(第三师团)包围攻击,却无法将之全歼或重创的一幕
可日军的战果虽然辉煌,却又再一次的因缺乏预备兵力,是以双面迂回成功了却无法收网,而重击我军后却无法持续追击给予更大伤害,连宜昌是否固守都还要考虑甚久,这已成日军的一种习性,以后我们还会看到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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