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网上爆出一组很猛的图片,竟然是泛黄的抗日战争时期照片,据传是抗日时期缴获的慰安妇慰安士兵时所拍的照片。
慰安妇说出实情:慰安日本人时强迫做各种姿势
“孩子,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慰安妇。你问吧。”透过渐渐散开的烟雾,阿婆这样告诉我。
阿婆再次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又慢慢地叹息般地一点点吐出。她并不等我问,便开始了她辛酸的叙述。
1927年12月16日清晨,鸟牙峒有个女婴呱呱坠地,因为浑身红润,脑袋扁平,样子非常可爱,父亲就为她取名为“亚扁”。“亚扁”在当地语中是美丽非凡 的意思,父亲给自己的女儿取这个名字,是祈望女儿长大后不仅漂亮,而且能够拥有一生甜蜜美好的生活。亚扁诞生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父亲当时是鸟牙峒的甲 长,他精明能干,为人正直,办事公道,乡亲们都很尊敬他;母亲美丽善良,贤淑勤劳,善于持家;亚扁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他们都很爱护她。家里虽然不很 富有,但一家人吃得饱穿得暖,生活得很满足。亚扁是在全家人的宠爱中无忧无虑地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1942年,亚扁长到了15岁。这年鸟牙峒的春天,和往年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就到来了。门前屋后的椰树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由于一场接一场的雨,让这个春天似乎比以往的任何一个春天都要更冷些……
陈亚扁:那是一个中午,我正在家里织桶裙。当时,嫂子也在家,刚过门的;还有姐姐,当时她还没有出嫁。嫂子和姐姐在舂米,就在我的边上。我们三个人边干活边说着话。
日本兵一头闯了进来,端着枪。我们姑嫂三人被吓得一下子扔了手中的活,不知怎么办好。他们先把屋里翻了一遍,然后叽哩咕噜地讲了一阵日本话,眼睛就这样在我们姑嫂三人身上来回扫。
我们三人挨在一起,浑身发抖。
最后日本兵就把眼睛停在了我身上,有两个就过来把我和姐姐、嫂子分开,把她俩先赶到了屋外。他们用刺刀把我身上系的连着纺车的缠带割了,然后把我拖过来调戏,拼命在我身上乱抓乱捏……最后我的衣服、裙子都被剥光了,他们把我按在地上……
老人瞥了眼门外,此时,也正是中午,门外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老人撩起衣襟擦了下眼角。我不知道鸟牙峒1942年春天的那个中午,门外是否也有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陈亚扁:……疼得撕心裂肺的,我就拼命喊。我喊他们也不管,边奸边牲口般地叫,直到我大出血,昏死过去了才罢休。
从那以后,日本兵就经常来我家,有时候抓我去营房,有时候拖到寨子外,有时候就在马背上,糟蹋你,你不让他们满意了,就打你。
有一天,几个日本兵又来到了我们家。到了我们家,就要我跟他们走。我只好跟他们走。他们把我带到营房,到营房把我糟蹋完,这次就干脆把我关在了营房,不让我回家。当时被关在营房的不止我一个,还有陈亚妹,她和我同村,17岁,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我们被关在两间木房子里,日本兵日夜看守着,不准我们走出营房一步。
一到晚上,他们就往我们屋里跑,我和陈亚妹每晚一个人至少要陪两个日本兵,有时候三五个,多的时候七八个也有。
那时候,还不断有其他姑娘被抓进来,一共大约有20多个人。白天,这些姑娘给日本兵洗衣、煮饭、种菜、砍柴;晚上,她们就要给日本兵唱歌跳舞,为他们挑水 洗澡擦身子,最后还要陪他们睡觉。我和陈亚妹,日本兵不要我俩干粗活,白天我俩在院子里为他们从大米里挑挑砂子、收拾收拾房子,夜里给他们玩,有时白天也 逃不掉。
3个月后,砧板营日军把我押送到了崖县藤桥慰安所。藤桥慰安所在砧板营一百多里外的地方。
在藤桥慰安所,他们把我关在一个木楼上,房间像个木头盒子。我的楼下还关着另外的姑娘,白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她们的哭叫声,也听到日本兵的笑声。我和这些 姑娘一样,时时受日本兵欺负,晚上,人来人往整夜不断,遇到轮奸时少的二三个,多的四五个,他们强迫你做各种动作,一起把你弄得死去活来的。
他们不把你当人看待,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当时,因为我年纪小,不来月经,所以来糟蹋我的日本兵从没断过。
在藤桥慰安所的日子,我整天哭,求他们放我回家。
后来,父亲通过在砧板营当日伪自警团长的亲戚陈仕连担保,我才从藤桥慰安所又被押回到离家近些的砧板营兵营。
当年日军修建的砧板营军营,就在鸟牙峒村的边上。砧板营日军军营遗址离陈亚扁老人现在居住的房子很近,只有不到2000米的距离。但自从1945年走出那块伤心地后,老人就再也没有踏入过那里,她甚至都不愿意朝着那个方向望一眼。
在经历了近60年的漫长岁月后,陈亚扁终于决定再一次走进那里。第一次被带进日军砧板营军营的记忆亚扁老人依然清晰:那天,15岁的少女陈亚扁被几个日本 兵用枪押着,走出了家门,她油黑乌亮的长发盘在头上,上身穿着自己织自己染的蓝布褂,下身穿着同样是自己织自己染的夹花桶裙,就像所有鸟牙峒姑娘一样,心 灵手巧的亚扁将衣服做得极其合体,包裹着她青春的婀娜身体。她沿着通向村口的小道,穿过了村里的那片椰树林,一路上她都没有回头看,她怕看见深爱着自己的 家人痛苦万分的表情,她也怕家人看见自己满脸的泪和浑身颤栗着的恐惧……走进砧板营军营大门的那一刻,亚扁说她那时除了怕,还有恨,恨日本兵就这样永远结 束了一个少女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所有美丽憧憬……
亚扁阿婆在孙女的搀扶下,再次走进了砧板营日军军营遗址。和她第一次走进这里时一样,阿婆的头发仍盘在头上,只是它不再油黑乌亮,而是苍白如霜;阿婆也依然穿着自做的蓝布褂和夹花桶裙,只是它包裹着的已不再是青春的婀娜身体,而是饱经屈辱的佝偻病躯……
当年日军用块石筑成的路,零星的还在,石缝里挤满了荒草。站在废墟里,亚扁仍清楚地记得日军驻扎于此时的每一处建筑,每一个细节,虽然它们都已灰飞烟灭,眼前满是一人高的杂草。
“就在这,就在这。”老人环顾四周,然后就指着脚下说。“当时,我就住在这。”她用脚跺着地面,然后就蹲下身子,掩面哭泣起来。
陈亚扁:本来以为从藤桥慰安所回到了砧板营,这下就能经常看到家里人,没有想到到了砧板营,他们又把我关进了营区的一间房子里,我还是见不到家里人。春去 冬来,衣裙破了要添换,家人给我送衣服来,也不许见面,只能通过看守递进来。砧板营军营离鸟牙峒仅一里远,村里鸡啼狗叫我都能听见……
从不满15岁开始,到18岁,我被他们关在藤桥慰安所和砧板营军营3年多时间。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人投降,才能出来,回到家里。
回到村里,村里人都叫我“日本婆”、“日本妓”,他们像恨日本人一样恨我、骂我,我只好到山里,躲起来。在山里的那段日子,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
解放后,人民政府把我从山里找回来,还分给了我土地。
1957年12月,陈亚扁30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叫卓亚黑的原国民党士兵。据说卓亚黑很丑,一直娶不到媳妇,所以就要了亚扁。但结婚后仅一年,卓亚黑就去世了。3年后,陈亚扁又和退役老兵卓开春结了婚。
陈亚扁前后曾经怀过9个孩子,但因身体在慰安所时遭到的伤害,前8个孩子有的死在腹中,有的流产,有的早产,一个没能活下来。为了能有一个孩子,陈亚扁和丈夫当时四处寻医求药,几乎跑遍了整个海南岛,后来经过多年治疗,1964年终于生下一个女儿,女儿叫卓梅英。
采访时亚扁的女儿卓梅英和孙女一直陪着老人。在我给老人拍照片时,女儿拉过自己的女儿站到了母亲陈亚扁的身边,要拍一张合影。这是她们祖孙三代第一次合 影。从孙女和女儿的脸上,我似乎可以看到陈亚扁的少女时代、中年时代的样子,但她们所经历的一切又有那么大的区别。
陈亚扁的第二任丈夫卓开春在1996年病故。由于有过那段经历,亚扁老人常常感到愧对亲人。女儿家的生活不富裕,为了不给女儿添负担,陈亚扁至今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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