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慰安妇正名 —从全球视角拓宽慰安妇研究
来源：搜狐   2015-08-29 14:58:11

　 今年是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在今年这样一个特殊的年份中，关于日军慰安妇罪行的纪录片纷纷上映。笔者作了简单的统计，除了国家档案局正在发布的文献电视片《“慰安妇”——日军性奴隶档案选》外，台湾方面也在8月份上映了慰安妇主题的纪录片《芦苇之歌》，日本知名记者土井敏邦20年前拍摄的讲述韩国慰安妇的纪录片《与记忆共生》也在今年6月突破重重阻挠在日本公映。中国方面拍摄的反映92岁慰安妇幸存者和她的70岁日本儿子的纪录片《三十二》在2014年11月，获得了凤凰视频纪录片大奖当中的“最佳纪录片短片奖”。大陆和台湾方面以及国外对慰安妇问题的重视可见一斑。

　　中韩两国是慰安妇问题最大的受害国，2014年6月12日，中韩两国决定共同将慰安妇申报世界记忆名录，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正式受理。日本方面无理干涉中韩的申报，向我国外交部抗议并要求撤回申报。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严正拒绝，表示我国不会接受日本的所谓无理交涉，也不会撤回申报。

　　我国的慰安妇研究在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院长、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主任苏智良的推动之下，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苏智良教授也被誉为“中国慰安妇研究第一人”，他的代表作《慰安妇研究》堪称我国慰安妇研究的奠基之作，代表着中国慰安妇问题研究的最高水准，具有巨大的国际影响力。苏智良教授领衔的日本侵华战争“慰安妇”资料的整理与研究，获得了2013年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苏教授目前正会同中日韩等国学者广泛搜集各国慰安妇史料，开展慰安妇问题的跨国研究。

　　对于慰安妇问题的研究现在可谓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阶段，已经形成了政府、学界和民间三位一体的研究格局，中日韩三方面联动的有利局面，并且成果的发布除了过去传统的书籍、报刊等传统方式，变成了包括网络和纪录片在内的全媒体传播格局。作者认为，我国的慰安妇研究尚有继续提升的巨大空间，习近平在7月30日下午举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抗战的集体学习中的讲话为我国抗战研究（包括慰安妇研究）的进一步拓展指明了方面。

　　习总书记强调：“抗战研究要深入，就要更多通过档案、资料、事实、当事人证词等各种人证、物证来说话。要加强资料收集和整理这一基础性工作，全面整理我国各地抗战档案、照片、资料、实物等，同时要面向全球征集影像资料、图书报刊、日记信件、实物等。要做好战争亲历者头脑中活资料的收集工作，抓紧组织开展实地考察和寻访，尽量掌握第一手资料。”

　　他的讲话必将大大拓展我国抗战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令学界非常振奋。习总书记讲话的精要可以概括为，在加大力度整理我国抗战史料的同时，要加强面向全球的抗战史料征集工作。对于慰安妇这一个一个日军跨国实施的战争暴行，必须以全球视野的角度，加深它的史料征集和整理工作。

　　国内读者普遍认为，日军强征的慰安妇主要是中日韩三国妇女，实际上日军的这一战争暴行涉及的范围更广。日军在西太平洋地区的广大占领区都实施慰安妇这种惨无人道的军妓制度，除了中日韩妇女外，日军还强征了大量英美荷等西方国家以及东南亚占领区的妇女充当慰安妇。这个数字高达数十万人。

　　而我国国内对于慰安妇的研究仍然主要集中在中国境内，对于中国以外国籍的慰安妇研究相对薄弱，在日军在中国以外地区实施的慰安妇暴行更加薄弱。事实上，在日军慰安妇暴行所涉及的国家，存留大量已经出版的以及尚未出版的慰安妇史料，所以对于慰安妇研究，也应该启动全球视角的史料征集工作，采用我国近代史泰斗、南京大学荣誉资深教授张宪文先生领衔编撰72卷本《南京大屠杀史料集》的思路，从全球范围搜集各个语种的慰安妇史料，并集中力量将其整理出版。苏智良教授领衔的团队，目前正在做这样的工作，希望政府部门加大扶植力度，并动员学界和民间的力量，团结国外学者和民间人士，共同推动日军这一跨国暴行的史料整理和研究。《南京大屠杀史料集》出版后，日本右翼无从辩驳，有利的回击了日本右翼否认南京大屠杀的无耻谰言。苏智良教授领衔编撰的《慰安妇史料集》也会起到如此功效，相关部门应该在史料征集与研究经费方面提供坚实保障。

　　中国学界和民间研究力量，应该加大与慰安妇直接相关的学术问题的研究。慰安妇只是日本奴役广大妇女的一种军事制度，实际上日本在近代历史上长期存在有组织地迫使妇女从事卖淫活动牟利的无耻行为，这种公娼制度得到日本政府的支持，并由日本企业实施。意大利间谍万斯白在他1938年在伦敦V.高兰兹出版公司出版的《日本在华的间谍活动》（重庆出版版2014年版）一书中披露，仅仅在哈尔滨，专门从事妓女贩运行业的事务所、写字间就有11个之多，他们手下掌握着成千上万名白俄、朝鲜和日本妓女。哈尔滨的妓院新到一批妓女就会给她们穿上花花绿绿的和服，把她们载在汽车上在街上巡游，以招揽顾客。中国学者应该关注日本广泛实施的公娼制度，在日本人把持的大大小小的妓院中，还有数目更大的性奴隶。

　　再举一例，在日本二战战争罪行中，地狱航船是被写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书》的战争罪行，国内关于地狱航船的研究尚处于空白之中，事实上，慰安妇制度与地狱航船也有着直接联系。据统计，有139000名左右的慰安妇，被日本送上地狱航船。其中大多数是朝鲜妇女，她们送往太平洋上的遥远角落；而爪哇、印度和中国的妇女，则从泗水送往小巽他群岛；台湾妇女被送往沙捞越、腊包尔和帝汶岛；爪哇妇女还曾被送往新加坡、马来亚，甚至是山打根。日军根本不把慰安妇当人看，在地狱航船上，她们不被列入乘客名单，只是作为“军需品”，像牲畜一样，被关闭在密闭的船舱里，死亡人数惊人。（以上资料来源于重庆出版社出版的《地狱航船》一书。）

　　此外，中国政府应与学界和民间力量一起加大慰安妇战争暴行的传播工作。这个传播有两个维度。第一个维度是对外传播，中国政府和学界应将慰安妇问题研究的重量级研究成果翻译成英、法、德、荷、西、日等主要外语语种，传播到全世界。第二个维度是全媒体传播，除了日常的报刊、图书以外，还应该运用图片集、纪录片等影像手段，以及微信、微博、博客等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等传播手段，向各种类型的受众进行传播。这两个维度的传播应是相辅相成、互为表里的。

　　最后，作者再强调一点，中国政府和学界应该为慰安妇正名，慰安妇这个日文词汇带有很大的欺骗性，应该将其正名为“性奴隶”。慰安妇这三个字比较中性，掩饰性太强，不能明确地揭露日军强征和奴役70万受害妇女暴行的本质，将其改为性奴隶更加明确、直接，更能揭露日军罪恶军妓制度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