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和林亚金一起被赎回的另外三个女孩,没有被救治回来。听说她们全身浮肿,越来越肿,先后死了。先死的是阿优,她一年不到就死去了,然后是阿莺、阿龙,也是在一年光景的时候死了。林亚金是四个女孩中唯一的幸存者。那一年,亚金19岁。林亚金到日本起诉作证时用的箱包就放在床上,好像随时要准备出远门。〔苏智良2009年摄〕
2007年7月,上海师大“慰安妇”问题研究中心筹建的“慰安妇”资料馆开馆,邀请林亚金阿婆与照顾她的中心特约调查员陈厚志先生来上海师大出席开馆仪式,并为海外留学生团队做报告。她指着自己的头顶、脸面、左胸、手背,叙述当时日本兵如何欺负她而留下这些累累伤痕。说到痛处,老人失声痛哭。图为林亚金老人在资料馆。〔苏智良2007年摄〕
林亚金被抓以后,父亲为了亚金能顺利被赎回,去为日本人做民夫、当差,忍气受累,身体越来越差;等林亚金回来不久,父亲的病日益严重,不治身亡。妈妈接连不断地生孩子,最小的弟弟妹妹是年头年尾各生一个,没有休息,没有营养,最小的弟弟阿椰才五六个月,爸爸就死了,妈妈的担子也更重了。她没日没夜地劳作,抚养六个孩子,终于全身浮肿,没有声息地在一个早上离开了人世。图为林亚金在上海电视台做节目后留影。
图为2007年,受害者中国“慰安妇”万爱花、韦绍兰、林亚金亲临中国“慰安妇”资料馆。〔苏智良2007年摄〕
图为日本“慰安妇”制度受害幸存者林亚金与各国参观者在中国“慰安妇”资料馆。〔姚霏2007年摄〕
图为不会写字的林亚金老人应外国朋友要求,在书上写记号。〔苏智良2007年摄〕
2001年,林亚金等8名受害海南黎族和苗族女性,作为原日军性奴隶(即“慰安妇”),在东京地方法院提起诉讼。但是日本法院以“国家无答责”的理由驳回了中方的诉讼请求。此案败诉。听完老人的控诉,美国友人拥抱林亚金老人。〔苏智良2007年摄〕
在交谈时,林亚金深陷的双眼空茫茫地望着前面,反复小声地对陈丽菲教授说:“我恨日本人,要日本人认罪,要日本人赔偿。现在我老了,连工也做不来了,还在受这个气”,图为美国抗日战争史实维护会会长李培德教授、苏智良教授、陈厚志先生与林亚金老人的合影。〔姚霏2007年摄〕
2013年10月17日,林亚金在海南保亭家乡去世,享年89岁。在我们的印象中,很少看到林亚金老人的笑容,尤其是在海南,她总是张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个世界。这张照片中,老人展现出了难得的笑容,在2007年中国“慰安妇”资料馆的开馆仪式上。〔陈丽菲2007年摄〕
以上图文选自《日本侵华图志》第十九卷《“慰安妇与性暴力”》,苏智良,陈丽菲编著,山东画报出版社2015年5月出版。本头条号目的在于用老照片佐证历史事实,并祈愿中日永远友好,再无战争之残酷。历史真相的复杂性不是用数字或照片能够全部揭示的,期望读者能够独立思考,理性看待历史与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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