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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草洼战斗——八路军悲壮经典之战!
来源:锋利笔   2018-10-23 13:55:56

  白草洼战斗,是冀东八路军十二团和三支队各一部,由八路军冀东军分区副司令员包森和军分区参谋长曾克林共同指挥,在天津蓟县盘山全歼日本关东军一个骑兵中队的一场战斗。这场战斗在资料记载上是一场伏击战,实际则应该算是一场遭遇战,战斗开始前敌我双方都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整个战斗的过程也不是以伏击战的方式进行的。此战冀东八路军仅以四个连的兵力,在突遭敌情的情况下敢于主动迎敌,成建制地全歼了隶属关东军的武岛骑兵中队,而且消灭的是真正称得上是精锐中精锐的日军王牌。白草洼战斗中敌我双方均表现出了誓死顽强的战斗精神和高水平的战斗素质,冀东八路军此战中凭借不次于精锐日军的军事素质,以及超过了精锐日军的凶悍,在武器装备落后弹药不足的情况下,最终全歼了一个中队的精锐日军骑兵。因此说白草洼战斗,绝对是抗战中八路军打得最为经典的战斗之一。

  1940年7月27日,刚率部在蓟县盘山开辟出根据地的包森将军,派出一名叫杨泽的老侦查员,带着一名叫高大章的14岁小侦查员,混进了蓟县县城侦察敌情。论年纪算得上是爷孙俩的两名侦察员,本来领受的任务的很简单,混进驻蓟县县城去探查县城内日军的动向,顺利完成侦察任务后爷俩连夜返回根据地的途中,第二天清晨走到盘山东面快进山时,意外发现从后面来了一队日军骑兵。显然鬼子骑兵是冲盘山根据地来的,但两腿的人怎么也跑不过四条的马,本来两个人想跑回去跑信是来不及的,只好是尾随在这支鬼子骑兵的后面等待时机。很幸运的是日军骑兵到达盘山东麓后没有直接进山,而是闯进了一个叫石佛村的小山村暂时休息吃早饭,同时强迫村中老百姓为其打水饮刷马匹。一见鬼子骑兵停了下来给子自己送信的时间,杨泽、高大章爷俩赶紧玩了命地跑进盘山找包森司令报告。

  同样非常巧合的是,因为冀东军分区第十二团参谋长欧阳波平率该团一营的两个连,护送前往平西根据地受训完回冀东的200多名干部来到了盘山,时任军分区副司令员的包森、军分区参谋长曾克林率部队来接应,双方汇合后暂时驻扎在距盘山内距山口不远的一个村子。杨泽、高大章爷俩跑回来送信时,时间刚过早上5点钟,不过夏天天亮得很早,战士们以全部起来正集结村外吃早饭。听杨泽汇报来了一队鬼子骑兵进犯盘山,正好手下有足够的兵力而且是能打硬仗的主力,包森将军当机立断决定主动迎敌消灭这股日军。据至今仍健在的高大章回忆,当时包森捶了一下桌子,嘴里嘀咕了一句“打个兔崽子”。

  包森得到情报后马上下令打,不是义气用事的鲁莽之举。一方面是手边正好集中有足够多的兵力,另一方面是心里清楚想进入盘山根据地扫荡的鬼子骑兵,因为是骑兵没法向步兵那样翻山越岭,要进入到盘山腹地只能走行层峦叠嶂的盘山石海,而石海区域有一处非常适合打伏击的地段,白草洼。这里是两山夹一沟的一段南北向山沟,沟内巨石嶙峋尤其是遍布山洞,隐蔽物很多如伏击步兵并不是占优势,但沟内道路崎岖不利于马匹奔跑,正好极为有利于伏击骑兵。不过包森却也判断错了来的日军骑兵的身份。 根据参加过这场战斗的八路军老战士后来回忆,当时蓟县也驻扎有日军的骑兵,不过蓟县的日军骑兵,大部分是从与冀东接壤的伪蒙古联盟自治政府调来的伪蒙骑兵,为虚张声势行动时这些伪蒙骑兵穿得都是日军军装。而实际上来的武岛骑兵中队隶属关东军序列,驻扎地在玉田县境内的大稻地村据点,这里距离盘山有一百多里远,位于伪满洲国和华北日军控制区的交界处,因此当时包括包森司令员在内大家都没想到这支鬼子骑兵会突然来盘山。提前得到来的鬼子骑兵只有70多个,以为其是战斗力并不太强的伪蒙骑兵,在地形有利的情况下以五倍兵力足能将其消灭,结果等战斗打响之后才发现,实际碰上的却是战斗力极强的鬼子顶级精锐。

  通过上面的介绍可看出,白草洼战斗从起因上说,有着很大巧合和意外成分。如果不是杨泽、高大章爷俩在执行完任务回来的途中,意外地提前发现到了日军骑兵并准确摸清了其人数,虽然日军进入盘山后八路军也能发现,但那样的情况下想打伏击肯定是来不及的。如果不是鬼子骑兵到达盘山脚下后闯进了石佛村暂时休息,杨泽、高大章肯定来不及抢在鬼子前边回来报信,包森将军也肯定来不及马上布置兵力打伏击。如果不是正好护送和接应受训干部的两支部队汇合在了距敌不远处,那么面对机动性很强的日军骑兵想调动兵力打伏击也来不及。而如果没有白草洼这一日军骑兵只能走向且极为利于伏击骑兵的地点,装备相对很是落后的八路军也没有打伏击的条件。而如果知道来的关东军里的精锐,在武器处于绝对劣势且没有阻击日军援兵部队的情况下,八路军很可能也不会打这场战斗。

  根据杨泽、高大章及时送回来的情报,包森将军当机立断决定设伏全歼来犯之敌,马上命令部队急行军奔向了白草洼。

  按包森和曾克林一起快速商定的作战计划,紧急设伏的兵力配置如下。包森指挥特务连的一个排、十二团一营三连的一个排、司令部的警卫班、通信班,人数总共不到一个连但战斗力较强的战士,设伏于白草洼正北的山头;曾克林指挥三支队一总队的一个连、三支队总部直属特务连的两个排,总共差不多是两个连的兵力,设伏于百草洼西南面的山坡;十二团参谋长欧阳波平、一营长杨作霖率,率十二团团二连、三连的两个排加通讯排,正好是两个连的兵力,设伏于百草洼东面的山坡。刚从平西受训回来的200多名干部不少是政工干部,没有长枪且很多人连短枪都没配发,因此没有被安排参加战斗,为以防战斗失利转移向了盘山深处。从上边设伏兵力安排上可以看出,八路军此次战斗投入的兵力正好是四个连。

  根据三面设伏的兵力安排,战斗打响后的进攻安排是这样的。等日军骑兵全部进入伏击圈后,由包森指挥设伏于正北山头的部队首先发起攻击,以从背后突然发起进攻的方式力争尽可能多地杀伤日军,之后改进攻为阻击堵住日军的退路。战斗打响之后,由欧阳波平、杨作霖指挥率设伏于东面山坡的部队,分出一部分兵力堵住山沟南面的出口,形成合围后东西山坡设伏的部队发起两面夹攻,给日军以足够杀伤后向残余日军发起冲锋,力求全歼进犯盘山根据地这支日军骑兵。

  1940年7月28日上午6点左右,六个连的八路军分三路跑步赶到白草洼快速设好了埋伏,上午6点半左右日军骑兵进入伏击范围战斗打响。然而虽这次战斗打响前虽对八路军有着很多幸运的巧合,但是打响之后却是意外地令八路军陷入了被动。一是没想到碰上的竟然是精锐关东军里的顶级精锐,二是这场也没有按八路军的设想方式展开,预期的伏击战打响之后成了阻击遭遇战

  关于武岛骑兵中队之顶级精锐,白草洼战斗唯一逃脱的一名日军老兵给予了亲口证实,这名日军老兵叫塚越正男,战后曾来盘山烈士陵园包森将军墓前叩拜谢罪。武岛骑兵中队的日军都是在一战时入伍的老兵,那时骑兵尚且是日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下级军官乃至士兵大部分都是贵族,武岛骑兵中队的日军便很多都是日本贵族。九一八事变后武岛骑兵中队便被征调到了中国东北,参与过进犯江桥、热河及围剿抗联等作战,七七事变后又被征调到了关内作战,从黑龙江一直打到南京城,并直接参与过南京大屠杀。近十余年的一系列侵略战争下来,武岛骑兵中队经并击毙及受伤、生病等原因,由原来满编的130人,到白草洼战斗被全歼前还剩78人。由于二战时日军骑兵也开始走向了没落,因此日军之后没有招募骑兵新兵而没有得到补充,但得以保留下来都是沉淀后的精华,几乎全部都是军衔晋升到了准尉的老兵。武岛骑兵中队的中队长武岛须田,是一名军衔为准尉的特务曹长(相当担任连级干部的高级士官),是出身于武士世家的日本贵族,因军龄达近三十年“屡立战功”,在日军的地位相当高,佐一级见面接受完他的敬礼之后,都要以鞠躬的方式向他还礼。转战大半个中国从北打到南,武岛骑兵中队参战百余场从未打过败仗,被其他日军视为标杆式偶像,自称也是得到了其他日军公认的“常胜军”。

  全部都是久经沙场极为油滑的老鬼子,虽然想要进入盘山只能经过白草洼,但武岛骑兵中队也发现到这一地段极利于设伏,因此在进入白草洼前先派出一名尖兵进沟侦察。这名老鬼子的军事素质极高,发现了两名藏在西面山坡上的八路军战士,骑在马背上抢先开了两枪,两名被其发现的战士不幸中弹牺牲。发现白草洼西面山坡上有埋伏,作战经验丰富的老鬼子武岛须田因此意识到,东面的山坡和北面的山头上很可能也有埋伏,不过自视手下的骑兵中队是百战百胜的“常胜军”,这老鬼子快速观察完地形后没有撤走,只派了一名骑兵跑回蓟县县城送信搬兵,之后率一个中队的鬼子避开正北面的山头,突然率骑兵冲进了山沟里,直接向山沟西侧的山坡发起的猛攻。

  当时包森所部三支队特务连指导员李梅溪,回忆过白草洼战斗开始时的情景。“被鬼子尖兵发现到咱们在沟里设了埋伏后,还没等咱们做出反应,大队鬼子便突然冲进来扑向了西面的山坡,鬼子的这一招后来仔细分析起来很是高明。白草洼虽是两山夹一沟的地形,但是东西两侧山之间的距离较远,鬼子没有进入山沟正中,而是集中扑向了西面的山坡,这样就避开东面山坡和正北山头上的火力覆盖范围,而且西面山坡的坡度较缓,鬼子骑兵可以直接骑着马往上冲。武岛骑兵中队的鬼子也都非常厉害,骑在向山上跑的马背上端持‘小马枪’,两三百米的距离几乎枪枪能命中目标。面对鬼子骑兵朝山上冲了上来,受在最靠前山包上的一总队一连两个班的战士,从山包顶上冲下来想向鬼子骑兵集中仍手榴弹,但二十多名战士还没冲到投弹距离,便全部到了鬼子骑兵射出的子弹下。”

  战斗以日军发现埋伏后突然发起进攻的方式打响,将本来预期设伏先向鬼子开火的八路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在白草洼战斗开始阶段一上来便落入了被动。如果被日军占领了山沟西侧的山坡,不但伏击圈被打破难以再打成伏击,面对的是机动性强的精锐日军骑兵,部队想撤出战斗都很困难,极有可能会被鬼子反过来吃掉。

  幸好率不到两个连兵力守在西侧山坡上的曾克林将军,面对突遇的严峻形势保持了足够镇定,在因意料之外的突然情况暂时陷入被动中,及时想到了有效的迎敌办法。开始没能顶住冲上来的日军骑兵,危急时刻曾克林命令身边一个排的战士全部取出了手榴弹,朝着眼看冲到山顶日军骑兵,同时拉开弦集中朝一个点扔了出去。三十来颗手榴弹集中扔到一块位置,几乎同时炸响炸出一团巨大的爆炸火焰,虽然没能对鬼子骑兵造成杀伤,但附近的十几个日军骑兵为了躲避只能勒停了马,对跨骑的向山上奔跑的马,因在有倾向度的山坡上急停,而无法再往上冲突然顶顿后只能往上下跑,前边的十几个日军骑兵不得往下跑,带的后边的日军骑兵只好也退了下去。以紧急中想到的策略暂时逼退险些一举冲上来的日军,曾克林争取到了指挥部队调整战术的宝贵时间。敏锐的注意到日军是骑兵支援火力并不强,只有两挺轻机枪架在山脚下的骑兵冲锋队伍的两翼作为掩护火力,因此命令机枪手在几名神枪手的配合下,集中火力对山下的日军机枪进行火力压制,亲自指挥枪法较好的三支队特务连的两个排战士沉着应战,等日军骑兵再扑上来时较远距离瞄准了射击。

  当时由包森将军直接领导的三支队特务连战士,不少都是从“铁道南”来的神枪手。“铁道南”指的是现唐山市南部地区,大致是乐亭、滦县、滦南几个现,因为正好被连接关内外的铁路线和海岸线围成了一个水饺型区域,因此在解放前被老百姓俗称为铁道南。民国时期“铁道南”地区非常特殊,最大的特点是盛产大白菜,现在大白菜属于最便宜的菜没什么了不起,但在旧社会大白菜却是身价极高,因能窖藏是北方在冬天唯一能吃到的绿色新鲜蔬菜。铁道南盛产的大白菜品质不但好,而且因为气候不冷不热正适宜,仅凭地窖就能存放到第二年开春,而且紧贴着铁路能把大白菜卖到更远的地方,使得这一地区在民国时普遍得很是富裕。同时这里有谁链接关内关外的咽喉位置重要,滦州起义、郭松龄反奉等重大事件都发生在这里,兵祸不断致使匪盗猖獗,因此相对富裕的“铁道南”老百姓几乎家家都养枪。冀东大暴动时“铁道南”老百姓踊跃投身抗战打鬼子,而且都是拿着自己家里的枪参加的抗日队伍,不少人带来的都是连八路军正规军都没有的“英七七”、“马四环”这样的好枪,而很多人在参军之前,便用自己家里的枪练出了一手比八路军战士打得更准的好枪法。抗战时“铁道南”地区参加抗战的人数众多,现在找这一带上年纪的人打听下,几乎村村都有牺牲在抗战中的烈士。当年的“铁道南”八路因枪法精湛,让守炮楼的伪军听出口音就哆嗦,“铁道南”地区的口音很特殊,与唐山话并不一样属于乐亭音,也就是电影《风声》里张涵予和周迅对暗号讲过的那段家乡话的口音,当年据点里伪军一听要来过封锁线八路是乐亭音,吓得赶紧就会躲到炮楼里面连从射击孔往外看都不敢,因为操着这样口音的八路军枪枪都能把子弹打进射击孔。

  包森将军三支队总部特务连的战士,一半以上都是上述的“铁道南”地区,这些战士在白草洼战斗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山顶上的机枪手在几名神枪手的配合下,成功压制住了山脚下的日军机枪。等撤回去的日军骑兵二次冲上来时,特务连战士在曾克林的指挥下,沉着冷静地瞄准目标射击向了扑上来日军骑兵。武岛骑兵中队的精锐鬼子骑射本领高超,特务连的“铁道南”八路军战士枪法也不是吃素的,而且骑在马背上无论如何也没有趴在阵地里打得准,面对沉着应战八路军战士,日军骑兵在枪法上落入了下风。山脚下的两挺机枪被压制住了火力,冲上来的日军骑兵不断被打落马背,发起二次冲锋的武岛骑兵中队,这次只冲到了半山腰便被压了回去,还付出了十多人的死伤。

  发现到碰上的八路军枪法精湛也是硬茬,武岛须田见企图发起突然攻击反客为主的图谋失败,意识到突然袭击不成之后肯定占不到便宜,当即下令放弃主动进攻冲出山沟脱离战斗。结果参军近三十年的武岛须田万万没想到,这场战斗中正式参军只有三年的包森将军,却是表现出了比他高了一个等级的军事才华。武岛须田下令突然进攻西侧上坡时,虽然一时让守在西侧山坡上的八路军陷入了被动,但是包森很快发现到西侧山坡上的部队足能顶住,因此并没有下令东侧山坡和正北上头上的部队赶过去支援,这样就保持住了既定的包围圈。等武岛须田发现不好想往外冲时,包森已率隐蔽在山沟正北山包上的部队堵住了其退路。白草洼山沟的出口在西北方向,相对较为狭窄且地形较为开阔,在缺乏自动火力的情况下,正北山头上特务连一个排枪法较好的战士,这一次依然发挥出了重要作用,面对凶悍关东军精锐骑兵的连续冲锋,特务连战士在距离较远的情况下精准射击给其了连续重创,又付出了二十多人的死伤武岛骑兵中队没能冲出山沟。

  连续遭遇了两轮阻击伤亡近半,武岛须田见想突出白草洼只能徒增伤亡,当即命令剩下的日军骑兵下马应战,依托沟内的山石死守等待援兵。连续发起两轮进攻均遭强劲阻击损失惨重,武岛须田的临场指挥反应相当的快,而其手下精锐日军骑兵的战场反应也很快。根据参加过这场战斗的老八路回忆,“鬼子突然停止了突围后,留下了少部分人继续佯攻,其他的人马上撤到了白草洼南边,把马匹放到了后边,依托沟里的石海还是修工事,等我发现到了鬼子是要死守待援时,鬼子已经很快用石头修出了阻击工事。”

  日军近半停止突围转为了死守,包森将军下令向残敌发起了围歼。因是突遇敌情临时主动迎敌,发起白草洼战斗的四个连的八路军并无援兵,而武岛骑兵中队则有驻蓟县的大队日军可来增援,因此这属于一场虎口拔牙的战斗必须要尽快结束。经过两轮决定胜负的激烈阻击战,八路军也付出了重大伤亡,而且要分出一部分兵力去较远处警戒随时可能赶来增援的日军援兵,留下来尚能战斗的只剩下了不到两个连的人,更要命的是数量不多的机枪已全打光了数量也不多的弹药,在之后的战斗中没有了可提供有力火力支援的自动武器,既是步枪的弹药也已所剩不多。为了尽快解决战斗,包森将军对剩下的兵力快速进行了从新分配,将伤亡较小十二团一营的两个连剩下的战士编为了四个突击队,从三支队特务连里选出枪法最好的战士,集中弹药组成了神枪手分队。采用的战术是以神枪手精准射击为掩护,突击队发起连续冲锋投掷手榴弹消灭敌人。在弹药无所连机枪都没有了的情况下,不到两个连的八路军要想消灭近四十名凶悍的精锐日军,而且作战的方式变为日军龟缩进有利地形的进攻战,白草洼战役后半段的战斗更为惨烈艰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前边提到的小侦查员高大章,当时也参加了这场战斗,不过因年纪很小被安排在了后边没有直接参战,他回忆说打到最后八路军还够用的只剩下了手榴弹,而当时盘山地区八路军用的手榴弹,连“边区造”的那种生铸铁手榴弹都不如,大部分都是用罐头瓶装黑火药做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铁道南”八路军组成的神枪手分队再次了重要作用,没有了自动化火力,这些战士凭着精湛的枪法,以单发步枪的射击有效压制住了日军的机枪。在后边神枪手的掩护下,临时组成突击队战士发起了敢死式冲锋,抱着“罐头瓶”手榴弹连续扑向了日军。前边的一批倒下后一批继续往上填,以比凶悍武岛骑兵中队的老鬼子兵更亡命的气势,不停地冲上去把手榴弹扔向了鬼子兵,大部分人倒在了向前冲的路上,而冲上去扔出手榴弹的战士,基本也都没能活着撤回来。

  打遍了大半个中国的武岛骑兵中队,从来也有碰上过这种奇怪的战术,也从来没有碰上过这么玩命的中国军队。在这种神枪手配手榴弹突击队的战术下,一部分鬼子死在了神枪手精准射出的子弹下,一部分的鬼子死在了“罐头瓶”手榴弹下。战斗一直打到了太阳落山,武岛须田被一名神枪手冷枪击毙,武岛中队的日军骑兵只剩下了十余人,较多的十来个钻进了山沟里的山洞中继续拼死顽抗,另几个本分割压制在了石头从里也是拼死顽抗。此时十二团一营战士组成的突击队也已伤亡殆尽,但是剩下的战士们全部都杀红了眼,在日军增援部队马上就要赶到的情况下,死战不撤不惜同归于尽也要全歼掉武岛骑兵中队,最后在几乎快没了子弹的神枪手分队掩护下,一名战士把满满一篮子的手榴弹扔进了山洞里,连锅端炸死了躲近山洞里最后十来名日军。躲在石头从里几个见等来援兵已无望,有两三个被冲上去的八路军用手榴弹扎实,令外受伤的两个用马刀豁开肚子自杀而亡。

  白草洼完全结束时已是晚上9点多,整个战斗历时近14个小时,在赶来增援的日军马上要赶到之极,四个连的八路军在同样付出了惨重伤亡后,最终全歼了顶级精锐的关东军武岛骑兵中队。此战役关东军武岛骑兵中队78名精锐高级士官级老兵,除战斗打响前被派回去送信的那名日军,以及一名受重伤昏迷因天黑被以为是死了的日军,也就是前边提到的那个塚越正男,其他包括中队长武岛须田在内的76名日军全部被消灭。整个战斗武岛骑兵中队打到绝境无一人投降,这支精锐鬼子之凶悍由此可见。

  白草洼一战遭全歼的是被其他日军奉为偶像的武岛骑兵中队,此战结束后在冀东地区的日军中造成了极大震撼。战斗结束后很快便赶来大队日军增援部队,收完尸赶紧撤出了盘山并未敢追击报复,而此后半年多的时间日军都没敢再进犯盘山。白草洼一战另一个重大影响,是令日军对包森将军的威名又害怕又敬重,1942年2月17日包森将军不幸战死于遵化野虎山,日军报纸以为“包森司令长官战死”为题作了极为尊重的正面报导,原因便是缘于此战的影响。据说在包森将军战死时候,驻遵化清东陵附近的一支关东军精锐骑兵部队,还曾为包森将军集体列队为举行过一次军礼式的悼念仪式。1991年5月,那个侥幸得活的日军老兵塚越正男,专门来到盘山烈士包森将军墓前叩拜,并敬献其亲笔题写了挽联的花圈上,挽联上的题字是:惊弓之鸟,漏网之鱼;不死之人,拜谒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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