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一年“九一八”,日本侵略军强行占领我东北三省大片国土之后,成立了伪满洲国。由于国民党反动派蒋介石的不抵抗政策,致使日寇肆无忌惮地继续入侵我冀东。中日谈判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塘沽协定》,承认冀东为“非武装区”,在冀东地区不许驻兵,只成立一个战区保安队,由驻天津市的于学忠部派一个师的兵力,改编成四个总队进驻冀东维持治安。同时把冀东二十二县划分为两个行政区,即滦榆区和蓟密区。成立滦榆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以陶尚铭为专员,驻滦县;蓟密行政督察专员公署,以殷汝耕为专员,驻通县。一九三五年,又把冀东两个行政区撤销,组织了一个伪冀东政府,由汉奸股汝耕任政务长官。
当时,玉田和其它各县一样,县政府设一名日本顾问,伪县长和所有各伪机关的伪职人员都得听从日本顾问的指挥。当时伪县政府的各室组织,设有秘书室、承审处、财政科、教育科、社会科、钱粮科、民政科、出纳科、总务科、警察局和税务局。县城内驻一个伪保安中队。全县共划八个行政区,每区设一个警察分所,驻一个警察分队,担负本区的所谓“社会治安”工作;区以下设乡镇组织,几个小乡(即村)划为一个大乡或镇,称大乡公所或镇公所;村设一个小乡公所,下设保甲。几个村联合起来按地亩摊钱买枪,成立联庄会(即伪自卫团),担负本村的治安工作。
从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日寇入侵华北挑起芦沟桥战争之日起,日本侵略军即以我冀东为后方基地,将重炮、坦克、装甲车等大批军用物资从伪满洲国源源不断运到冀东,同时并加强冀东各县的伪组织力量。一九三八年七月间,冀东抗日联军三军分区司令员高志远,副司令员李运昌和洪冲霄,领导冀东各县人民武装起来大暴动,群起抗日。当时领导我玉田抗日武装的是副司令员洪冲霄,政治部主任杨石山(即杨十三),华北人民武装自卫委员会驻洪冲霄部代表李楚离。第一次与伪警察队作战是在玉田县城北四角山一带的边山地区。当时的口号是:各阶层联合起来,有人的出人,有钱的出钱,有枪的出枪,团结起来,一致抗日。富有斗争传统,不堪日寇压迫的玉田人民,积极响应抗日联军的号召,纷纷参加抗日行列,各村的伪保甲自卫团(即联庄会),各大枪户也纷纷把自己的枪弹送交抗日联军,学生和教员也有很多参加抗日联军的宣传工作。当时攻克了玉田县城,活捉了日本顾问石本及伪县长郎惠和,伪县政府所属各机关和地方的伪警察队、伪保甲自卫团都携械投诚,声势浩大,威震京东。玉田抗日大暴动使日本侵略军感到非常震惊,一九三八年九月,日寇由唐山派来一个联队,占据了我玉田县城,并到各村进行清乡、围攻。这时,我抗日联军已开往晋察冀边区进行整训。
一九三九年春,由于玉田人民的抗日情绪高昂,引起日寇的重视,于是增调兵力严加统治。县城内留驻一个日本特务机关和一小队日本宪兵,并派来一名日本顾问和一名日本指导官,领导指挥玉田县的伪警备队和伪自卫团。各区都驻一个武装警察分队和一个警察分局,还成立一个伪自卫团(不给枪、只拿一个锄杠,给以军事训练)。县城里由一名日本顾问组织伪新民会,并在各区成立分会,发展伪新民会员。会员除发给会员证外,还发给一块阴阳鱼的新民会徽,写有新民会员字样的门牌挂在门口,如有日本讨伐队来了,就可免受盘查。各村建立保甲芦邻制,登记户口挂门牌由伪警察分局办理,人口都发所谓“良民证”随身携带。日本军和伪警备队,警察所等频繁到各村清乡、讨伐,新民会人员随讨伐队下乡向群众进行反动政治宣传。伪县政府还成立一个剿共大队,大队长是杨尚志,内有一名日本指导官和特务数名,不断在县城附近村庄进行骚扰和搜捕我抗日干部。
一九四二年春季,日寇在我丰玉遵和丰玉宁两个联合县同时进行大扫荡,即所谓“四次强化治安”。勒令五县大戒严,此村到彼村都不许可,一天数次来包围搜查,按户口册上的名字挨人核对。每个村都委派一个至两个情报员,不论有事无事,每天早晨都必须到附近据点内日本警备队情报室和各伪机关送情报,每个单位一份。送情报的人员挨特务的打是经常的事。赶上特务高兴就不挨打。如果村里不给特务送钱送礼,特务们硬说村里有八路军不报,轻着是把送情报的人员打一顿,重着是灌凉水挨押,村里再托人拿钱去赎。伪警察局和伪警备队的管情报人员因大多是本地人,虽不明打但亦暗中向村中勒索财物,如达不到他们满意,就暗中勾结日本特务进行残酷的打击报复。当时我玉田县人民真是早上起来不知是否还能活到晚上。
一九四二年七月,日寇在我丰玉遵等县的“强化治安”暂告结束,经过反复“扫荡围剿”,我玉田县各村抗日政权遭到严重破坏。这时,日寇为了瓦解各村抗日基层组织,指令玉田县的伪新民会成立了一个所谓“感化所”,强令各村党员干部到“感化所”去受训。日本顾问和宪兵队以及特务们对来受“感化”的人员逐个审问,过关,以威胁、利诱等手段,迫其自首。
当时我县头号汉奸王秉孝(世居县城东关),勾结日寇成立一个“反共自卫团”。县设总团,由伪县长隋明福任总团长,王秉孝任副总团长。全县八个区,每个区成立一个区团,一个区团的建制,相当一个步兵连;枪弹是由各区摊款,县总团部统一购买。区团长由本区内的土豪劣绅担任,赵景岐(城关大王庄人),为第一区团长,驻虹桥;汪子俞(郭屯乡刘典屯人),为第二区团长,驻亮甲店;高弼臣(蛮子营乡渠梁河人),为第三区团长,驻鸦鸿桥;赵晓山(窝洛沽镇西厂小街子人)为第四区团长,驻窝洛沽镇;牛增佑(陈家铺乡傅良铺人),为第五区团长,驻钱家沟;王连培(孟大庄乡孟三庄人),为第六区团长,驻石臼窝;吕鹤峰(郭桥乡小吕庄人),为第七区团长,驻林南仓;时子厚(马头山乡燕山口人)兼任第八区团长驻彩亭桥。各村还成立“散在团”,从十八岁到五十岁的人全编为“散在团”员,担当本村站岗、放哨、盘查行人、保护公路桥梁、送信等工作,没有枪支,每人拿一根锄杠、叫“棍团”,施以军事训练。区自卫团担当本区的围捕、清查革命干部。同时还推行所谓“民匪分离”政策,规定了一套巡逻告密制度:在夜间派出特务叛徒,伪装成抗日军人或抗日工作人员四处巡逻,如发现抗日军政人员活动则鸣锣报警,并规定追捕抗日军政人员者受奖,无行动者受罚。县总团部组织突击、围攻、清乡时,就把全县各区团抽调上来集合一起行动,新民会人员则紧密配合,进行反动宣传。
伪县政府还成立一个伪警备联队,联队部有一名日本指导官,下分两个大队,每个大队下分三个中队。第一大队的防区是一、二、七、八区,第二大队的防区是二、四、五、六区,各负各区的防务。有时也配合日本警备队。这时的日本宪兵队和守备队合并成一个宪兵陆军混合部队,名为日本警备队。驻玉田县的是一个大队,番号是一四一六部队,也叫日本燕藤特务队。燕藤是一个日本军曹即上士,担任指导官,班长以上的干部全是日本人。内有一名中国人队长,下边特务全是中国人,他们的任务是专门搜捕抗日干部和共产党员,搞突然袭击、清乡,搜捕我革命人员。这个特务队好似阎罗殿,比日本警备队还凶狠残暴。特务队长张□汉是宁河县汉沽人,在玉田县城乡作恶多端,强霸妇女,抢掠财物,逮捕我大批革命人员进行杀害,很受日寇的赏识。全国解放后被我人民政府枪决。
一九四四年夏,日寇前线告急,后方缺少兵力,敌人为形势所迫,不得不把玉田境内边远据点全部放弃,集中兵力到县城附近,充实原有据点。一面强迫人民把公路两旁百米以内的高杆作物全部割掉,以防八路军的伏击;一面组织有日寇和伪团队参加的讨伐队,到撤出据点后的各村庄搞突然围攻,但经常遭到抗日游击队的伏击和地雷的轰炸。讨伐队因伤亡惨重,出发时不敢走正道,只得在地边上走。
一九四五年春,日寇回光返照,又重新在距县城边远地区建立据点,恢复乡、镇公所,进行清乡和搜捕革命干部。这时伪县政府和伪新民会共同商议把各区的伪区团撤销,合并改编为伪警备第三大队(原有两个大队),积极配合日寇进行扫荡。直到“八一五”日寇无条件投降后,玉田城内日寇和伪警备队以及伪县政府所属各机关的伪职人员,仍顽固据守县城,拒不放下武器,不向共产党八路军投降,佯称等待国民党蒋介石来收编。在农历的中秋节,由我抗日部队根据毛主席和朱总司令的命令,向玉田城内顽抗的日伪军大举进攻,由于我军的英勇顽强,前赴后继,经过一昼夜的奋战,终于迫使负隅顽抗的日伪军政人员全部投降,将管辖丰玉遵三个县的日本宪兵赖古大尉俘虏,活捉企图跳城墙后逃跑的伪县长陈瑞。经过八年的浴血奋战,玉田人民终于获得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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