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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津酋二 新婚夫妇死在我的屠刀下
来源:作者: 岛津酋二良  日本关东军伍长   2016-08-25 11:04:55

  岛津酋二良其人其事

  岛津酋二良,男,1922年出生于日本和歌山县。高小八年毕业。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期间,曾任关东军新京特别警备队第2大队分队长、宪兵伍长。1945年10月在长春市被苏军逮捕,1950年7月被引渡给中国,关押在抚顺战犯管理所。在押期间,认罪态度较好,有悔改表现。1956年6月2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检察院决定不予起诉,第一批释放回日本。回国后,他参加了中国归还者联络会,积极开展日中友好、反战和平运动。1980年8月,为了表示向中国人民谢罪,他在日本和歌山县日高郡印南町的弘龙庵建立了一座“中华人民共和国战争牺牲者慰灵塔”。

  本文是他在1982年8月写成的,他在后记中写道:

  过去,在日本军国主义的培养下,参加了军队,陷入了罪恶的深渊,就是说,我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在中国的战犯管理所里,在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无比温暖的关怀教育下,我又恢复了憎恨战争、企盼和平的人的本来面目。我通过自身的实践懂得了,世界上没有比战争更残酷的事情了。我心中的愿望是,绝不允许战争再次发生,要团结更多更多的人共同保卫和平。

  岛津酋二良的自供状

  1945年6月下旬,身为宪兵伍长的我,在河北省遵化县南台村驻扎之前,曾在关东军第881部队山野中队当过配属宪兵。南台村本是长城根下的一个鸟语花香、美丽和平的村庄。自从日本侵略军来到这里,实行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以后,把战火强加给长城一带的人民,把他们的和平家园变成了人间地狱。

  这是初夏的一天,平原上生长的高梁已经变成了深绿色,迎着初夏的风在田野上摇曳着。山野中队走过了大平原,来到南台村以南大约10公里的一个背靠山区的大约有160户人家的村庄。我们的长长的行军队伍就像一条饥饿的大蛇寻找猎物一样曲曲折折地爬进了这个村庄。

  在我们开始袭击之前,这个村子里每家的房顶上都飘起了袅袅的炊烟。村东头的一片广场上长着一棵古老的大柳树,它身上的无数枝条在夕阳下摇曳着。树下有一块供人拴马的大石臼,旁边正坐着几个孩子玩着用黄土做泥人的游戏。这样一幅和平的图画,被我们一下子就破坏了。当我们踏人村庄以后,村里立刻响起了骂声、哭叫声……士兵们破坏门窗,砸烂锅碗瓢盆,倒掉锅里做好的饭菜……而我,坐在村头的石臼上眺望着这一切,还咬牙切齿地喊道:

  “畜牲!村里的人都跑光了!为什么跑得这么快?这些混蛋跑了也好!等他们再回来,这里都烧成一片废墟了!”

  骂累了以后,我掏出香烟点上一支抽起来。不一会儿,我派出去的3名密探押送着1男1女走过来了。

  “好啊!抓到两个年青人,他们对我很重要,我可以从他们口中得到重要情报了。”我心里这样想着,肚子里的气消了一半。

  “报告伍长,这两个人都是村里的八路军工作人员。我以前到这个村做买卖的时候,他们为八路军收过粮食、鞋袜什么的……”一个密探报告我说。

  我心里很高兴地想:“这个密探真不错,给我这个宪兵伍长长了脸。中队那些?伙们,大概连一个小孩子也抓不到啊!”

  我正在得意洋洋的时候,那1男1女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我一看,男的有23岁左右,白净的面孔,颀长的身材,穿着一身新做的白衣服。女的有20岁上下,圆脸,梳着短发,穿着很合身的一身蓝衣服。根据密探的报告,看到他们的服装、瘦削的手、没晒过阳光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像八路军的工作人员。

  “这回,可是我出头露脸的机会来了。”一边想着,我一边把这两个眼里充满恐惧的年青人带到旁边的民房里。我想:我可别搞砸了!就故意装出很和善的样子来。

  “你们都不要害怕。我马上就放你们回去的。你们 是这个村的人吗?多大年龄?什么职业?……”

  听我这么一问,他们马上回答说:“我们不是这个村的人,住在离这儿很远的一个镇子里。我们俩刚结婚不多日子。因为这个村里有亲戚,我们是特意来串门的。刚一进村就被你们抓来了……”

  “是八路军派你们来的吧?”

  “八路军的事情,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啊……”

  “这两个混蛋!你们敢在我面前装相!你们不知道我是鬼宪兵岛津吗!”我愤怒了。我抄起木棒就往他们身上打去,不管是脑袋、脸庞、胸部、背部、腹部……一顿乱打。“哎呀!哎呀!我不知道啊……哎呀!”他们发出了痛苦的号叫声。男的前额裂开一个大口子,流出的鲜血把白衣服都染红了。女的看到男的被打成这样,心疼自己的丈夫,哭得非常伤心。

  “喂!姑娘!你这哭声真让人可怜哪!你这么一哭,表情这么悲哀,长得就更漂亮了……哈哈哈……”我的头脑中闪出了一个念头:应该把这个女人带回去供我享受一下“畜牲!给八路军的粮食,藏到哪儿啦?快说!快说!”我问一句打一下,问两句打两下。可是他们只是说“不知道”,别的什么也不说。这时,我狠狠地说:

  “畜牲!你们还不肯说!好吧!我现在就让你们说出来!”

  我一把抓住痛苦呻吟着的男青年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拿出一根捕绳,把他两只胳膊扭到后边去,用绳子把他的两个大拇指绑到一起,这是要使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到这两个手指头上面,紧接着就用绳子把他吊到天井上去。男青年被吊起来以后,悲痛地呻吟起来,头上、身上都流出了汗水。女青年的衣服已经被撕裂了,她痛苦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睛里流出两行泪水。这时,我从身后抓住她的衣领,把她拉倒在地,又踢了她一脚。然后,我又向她丈夫喊了声:“畜牲!你还不说?”我使足了劲又殴打起来,这时,男青年突然全身无力,好像瘫软了似的。

  “混蛋!你还拖延时间!”我看看男青年的脸,他正在使出全身力气想把头往后抬一抬,我站在下面突然用木棒撞了他下巴颏一下。就在这一瞬间,男青年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脸色变得通红,好像充血了似的,他的眼睛充满了仇恨地注视着我,把我吓了一跳,他当时的愤怒和憎恨的眼神,至今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一瞬间,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非常恐怖,全身出冷汗,不能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过了那一瞬间,我的残暴性又恢复了。

  “畜牲!你还不认输吗!”我用身体向他撞过去。男青年的身体以很大的幅度晃动起来,正在这时,吊在天井上的绳子吱地一声断了。他的身体一下子掉在地上,咕咚一声,一动也不能动了。女青年急忙扑过去,嘴里不知哭诉些什么,而男青年已经失去了知觉。

  我让那3个密探把女青年从男青年身边拉走,把她也用绳子绑上。我用手拨动男青年的脸看一看,他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可是,他并没有死,还有轻微的呼吸,嘴里吐出鲜红的血块,把黑土的地面都染红了。

  “这个混蛋可真顽固!拖延到最后不是还得说吗!”我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边把捕绳从他的大拇指上解下来。他的两根大拇指已经变形,比中指还长了,捕绳把手上的皮肤勒破了,把肉也勒破了,一直勒到骨头上去。

  正在此时,中队长的命令到了。“中队开始转移。马上向中队靠近!”我只好让密探用一块门板抬着男青年,并逼迫着女青年一起去追赶中队的队伍。两个抬着男青年的密探,抬着抬着就走不动了,我们已经跟不上中队了。我憋了一肚子气,脾气就越来越凶暴了。当我们走到离村庄大约200米的一片高梁地时,两个密探把门板放下,就仰面朝天地躺到地上了。这时,我就想,应该把这个男的砍头。

  男青年已经是半死的状态了,身体一动也不动。我让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女青年走到男青年这儿来,对她说道:

  “你们 这两个混蛋!跟我作对!我要让你们看看顽固不化的下场!至少要让你看看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哈哈哈……”女青年虽然不懂我的话,可是她感觉到我要杀他们了,就开始哭起来。

  “啊……哈哈!真痛快呀!”我当宪兵2年了,已经用这双手杀死许多中国人了。每当多杀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变得更凶暴―些,或者说,我就变成更加没有人性的人了。

  当我举起刀砍下去的一瞬间,女青年突然尖叫了一声就当场摔倒了。

  “混蛋!吓死了吗?”我用脚踢了她一下,她又缓过气来,站起身。她的头发乱蓬蓬的,撕破了的衣服下面,露出了因拷打而留下了紫色伤痕的白净的皮肤。她的眼睛由于充血而变成了红色的,她的视线忽左忽右地好像寻找什么似的。

  “这个混蛋,因为丈夫被杀而疯了吧!”我这才放心地踢了她一脚,让她跟我走,又追上了中队。大约又走出300米的时候,中队长坐在一片谷子地里等着我。我走到中队长面前说道:“中队长,我去把这个女的杀了吧?”

  “女人嘛,干不了什么事。如果没问出什么,就放她回去算了!”中队长这么说。可我不同意他的说法。我说:

  “不,正因为是女人才应该杀掉。刚才,我用毒打拷问了她,又当她的面杀了她丈夫。如果现在放了她,她一定会用狠毒的办法复仇的。所以,我认为应当杀了她!”

  中队长同意了我的意见。然后,我又想:“同样是杀人,就不如进行一次对新兵的‘刺杀训练’了。”我命令刚从日本来到中国还不足两个月的新兵们到谷地里,围着那个女青年坐成一圈。我站在她右边,新兵班长站在她左边,我们开始检查新兵们的刺杀技术。

  由于我的残酷暴虐到极点的行为而变成精神异常的女青年,面对着刺刀的森严,根本不知道这些刺刀将把她的身体刺成蜂窠一样。在给她松绑以后,她用获得自由的双手拔了一把绿油油的谷苗抱在怀里看着。

  突然,班长喊出了“刺杀”的口令。听到口令以后,那些新兵端着刺刀一个跟一个地向女青年冲过来,嘴里一齐喊着“哇――”的声音。

  当第一把刺刀刺到女青年身上时,她手里握着的谷苗一下子扔到天空中去,她用手紧紧抓住了新兵手中的枪身。她的眼睛里仿佛喷出了烈火似地瞪着那个新兵。新兵用力地拔出刺刀,那个女青年比他更有力地握紧了枪身,以致刺刀拔不出来了。看到这种情形,班长骂了新兵一声“混蛋!”跑过去踢掉了女青年握着枪身的手。新兵摔了个跟斗,马上又爬起来逃离了现场。女青年陷入了痛苦之中。

  “下一个!”班长发令之后,又一个新兵跑过来,把剌刀刺进了女青年的胸膛。女青年又一次紧紧地握住了枪身,使新兵遭到了与前面的人同样的命运。

  我看到女青年的愤怒的样子,觉得后背上被泼了一瓢冷水似地寒气逼人。可是,我马上又想到“皇军的榜样是宪兵,我绝不能在士兵面前耍熊!我是有勇气的!”我走上前去踢她的手。没想到,她一把就抓住了我前胸的衣服。女青年每呼吸一次,就从她的头部和胸部的伤口中咕嘟咕嘟地冒出血来。现在,她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只能用仇恨的目光追逐着我。我把头扭过去,向那些新兵喊道:“喂!你们看,杀人就是这样的杀法!”说完,我就按住那个女青年的身体,,往田埂上乱撞起来。

  我的意思是说,别人杀人只有武器,而我是用精神杀人。我把躺倒的女青年上半身拽起来,从腰上拔出军刀往她的颈部刺进去,她马上就全身瘫软地躺倒在谷苗上了,从伤口中流出来的鲜血在黑土地上形成了一滩,就像画地图一样越画越大。

  我身上穿的中国人的便衣(日本宪兵在敌占区活动可穿便衣)也被这两个中国青年的鲜血染成了红色的。我就这样逃也似地返回了南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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